葉幽蘭與姐妹見麵終究沒帶上七王爺,因為現在兩人還得演戲,還得演互相看不順眼又無奈在一起的戲碼。


    陳小玲今天從家裏出來比較早,沒有坐馬車,隻帶著丫頭桃葉,她聽說東大街剛開了一家包子鋪,她要過來嚐個鮮。


    主仆二人穿過一條小巷,走過拱橋,看到一家字畫鋪前圍了很多人,似乎有人在吵架。陳小玲是一個好奇心比較重的人,這個熱鬧她一定要看。


    擠進去,她看到陳素臉紅眼睛也猩紅,正與幾個人講理。


    陳小玲聽了一會大致聽明白了。一個人要買畫,陳素指出他要買的畫是贗品,於是夥計還有掌櫃還有賣畫的人都指責陳素不懂裝懂,故意破壞他們生意,讓陳素賠償損失五十兩,不給就不讓他走。


    要是別人,陳小玲可能轉身就走了,但是她知道陳素是一個很老實忠厚的人,看他著急辯解無力的樣子,陳小玲很是同情,她看不下去了,她要為陳素打抱不平。


    “掌櫃的,給我看看那幅畫,如果是真的,我買。”


    大家見有美貌女子想買,感覺來了一條肥魚,趕緊讓陳小玲進店鋪說話。


    陳素想阻止,陳小玲給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眾人進店,掌櫃把那幅畫放到桌上,是一幅山水畫。


    掌櫃的誇讚說:“這是我朝大畫家陳山人的山水畫,我可以如假包換。”


    陳小玲仔細地打量著,從上到下看了很久說:“這確實是一幅贗品,但畫功很是了不起,與陳山人相比也不遜色。”


    掌櫃不悅:“你一個姑娘家,年紀輕輕,不可空口說胡話,毀我店清譽。”


    陳小玲指著畫中左上方的題跋道:“陳山人的畫作有個特點,就是他會在畫作上留有防偽記號,你們看這裏陳山人的人字,它的一撇的尾部收尾時會往上勾,像一個人翹起後腳跟,可是這幅畫沒有這麽寫。掌櫃的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把店鋪裏陳山人的畫作拿出一比較就可以知道。”


    掌櫃的讓夥計又拿來幾幅陳山人的畫作,果然與這幅畫作不一樣,掌櫃的無語,怔怔地看著陳素。


    那個賣畫的人一看情況不妙,畫也不要了趕緊跑走。


    掌櫃的向陳素道歉,說自己有眼無珠。


    陳素擺手沒事沒事。


    陳小玲瞪陳素一眼:“你當什麽老好人?掌櫃的,以後這位客人來你店鋪買筆墨紙硯書畫作品,你都記得給他打八折。”


    掌櫃的連連點頭:“好的,好的。”


    陳小玲心滿意足地離開,陳素跟了過來向陳小玲表示感謝,問她要去哪?


    “我去前麵買幾個包子,一會和幽蘭她們喝茶逛街。”


    “包子我請,謝謝姑娘今天出手相救。”


    陳小玲停下來問他:“那幅贗品應該是你畫的,你隻要說出來就可以自證清白,你為什麽不說?”


    陳素驚訝:“你怎麽知道?”


    陳小玲笑:“上次在船上,你不是告訴我你很喜歡陳山人的畫嘛,所以沒事會臨摹他的畫,你為有所區別會把人字的那一捺勾起來。”


    陳素臉紅:“沒有想到我隨口一說,姑娘竟然都記得。”


    陳小玲見陳素窘迫的樣子,想到葉幽蘭打趣自己和陳素是一對,她怎麽看陳素也不像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雖然相貌不錯,身材不錯,但這老實的性格不討人喜歡。


    陳素請客,陳小玲也不客氣,讓桃葉拿好,她們向茶樓走去。


    迴頭見陳素跟在後麵,她停下來:“你還有事要說嗎?為什麽跟著我們?”


    陳素臉又紅了,他指了指前麵道:“我和幾個畫友約在前麵清風茶樓見麵。”


    陳小玲不好意思:“這麽巧,我也要去清風茶樓。”


    陳小玲到了茶樓二樓雅間,她低聲和姐妹們說自己今天出糗了。


    姐妹們開始八卦因為何事?


    聽完陳小玲的講述,大家笑:“這就是緣分,緣份來了擋也擋不住,是天意。”


    陳小玲提醒:“他就在對麵和畫友喝茶呢!咱們小點聲,不要嚇著他。”


    葉幽蘭笑:“哎喲,哎喲,這就護上了?”


    陳小玲要撕幽蘭的嘴,姐妹亂作一團,嘻嘻哈哈的特別歡樂。


    女孩子的笑聲傳到對麵雅間,大家好奇。


    陳素臉微微一紅道:“是京城五朵金花在喝茶,不過聽聲音應該隻有四朵花。”


    “陳素,你認識她們,怎麽這麽了解她們?”


    另一年輕男子調侃道:“京城五朵金花多少都知道一點,宰相之女葉幽蘭,勇救落水王爺,不日就要成婚,兵部尚書之女秦雨柔嫁給了禮部尚書之子李縱,戶部尚書之女金若雲嫁給了巡城司的李闖,剩下兩個一個是工部尚書之女李妙玉,聽說才貌雙全,還有一個是吏部尚書之女陳小玲活潑開朗。誰娶到她們都可以少奮鬥二十年。”


    大家笑,有人建議單身沒有定親的可以去追李妙玉和陳小玲。


    有人猥笑:“李妙玉端莊嫻靜,洞房會無趣,還是陳小玲比較有意思,身材曼妙有致,性格熱情火辣。”


    陳素端起茶水潑到了他的臉上,怒視他:“你嘴巴放幹淨點。”


    那人捋了一下臉上的茶葉水,拽著陳素的胳膊,兩人扭打起來,桌子掀翻,椅子倒下,劈裏啪啦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梅出去看了一下迴來說:“陳公子和人打起來了。”


    葉幽蘭和陳小玲要出去看看,李妙玉拉住她們:“不要過去,危險。”


    葉幽蘭道:“我怕陳素吃虧,我們得幫他。”


    陳小玲道:“對,走。”


    兩人走在前麵,李妙玉與金若雲跟在後麵。


    隔壁雅間已經亂作一團,周圍有人想拉架似乎也拉不開,還有站在一旁看熱鬧的。


    葉幽蘭見陳素與另一個年輕人扭打在地上,樣子特別好笑,比女人抓頭發還好笑。


    她拿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茶壺,猛地往牆上一砸,滔天巨響把眾人嚇一跳。


    陳素和另一人也停了下來,旁人趕緊拉起他們,用胳膊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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