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介女子,竟如此不知羞恥。”


    “誒嘿,大少爺有所不知,我有一個師傅呀,他也常說我不知羞,可人間皆是庸俗之輩,你我都不例外,何苦惺惺作態?”


    此話,倒是讓祁言深高看了她一分,雖聽著像胡言亂語,可說的確實不錯。


    染玖拍了拍手,“大少爺,我可是把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都給你了,你也就別為難我一個丫鬟啦。”


    “我記得,你的俸祿不低。”


    “唔,被四姨太刮走了,毫無辦法啊。”


    祁言深嗤笑了一聲,沒有多說這個話題,“那麽你,也勉強算得上幾個銀子,外邊的女子不幹淨,不如我…就拿你試一試。”


    合著這個人空虛寂寞冷,還嫌棄青樓髒。


    染玖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雖然一直好像也沒成功轉過彎就是了。


    “大少爺你又說笑了,我也幹淨不到哪去的,說句實話,我已經對二少爺這樣那樣過了。”


    那人皺眉,眼神明顯暴露此時對方的不爽,“你就這般喜歡他?不惜自己的未來…砸在一個與鬼門關僅一步之遙的廢物身上?”


    雖然他這麽說,但或許是自尊心的問題,祁言深始終沒有動手阻攔。


    少女已經靠近門口的腳一頓,她迴過神,還是那張稚嫩的臉,但眼神卻冰冷不已,不知為何,他望見那般的眼神,心中卻有一種異樣的痛感,自己本來隻是想驗證心中所想,可如今,何須驗證,他早已將視線,隻落在這個女子身上了。


    染玖平靜地看了對方一會兒,語氣淡淡,“就算是之前,我都覺得,你起碼是有一些些對二少爺是真心的好,可你剛剛這話讓我徹底明白了,你不僅沒有過,你也不配。”


    像是被刺了一下,他想像平日中一樣,說出那些譏諷的話語,可喉頭卻被哽住了似得,如何都發不出來。


    眼見對方就要踏出那個門,自尊和各式各樣的情緒交雜在一起,話語最終還是比動作快,“…葵玉!”


    她轉眸看向對方,那人站了起身,神情有些複雜,聲音也有些嘶啞,“和我…和我成親吧。”


    染玖有些古怪地看著對方,“大少爺又在說胡話了,身份差距姑且不論,可我說過很多次,我隻喜歡二少爺。”


    況且這人,平時對自己百般不屑,態度惡劣,說要娶她,染玖覺得八成就是想玩弄她罷了。


    那人眼神有些陰沉,“就算是,他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我想叫他三更死,他便三更死的傀儡…你也要這般堅持?”


    聞言,她似乎想通了什麽,瞳孔微縮,“果然,二少爺身上的毛病,全是你轉移到他身上的吧?你究竟用了什麽手段?”


    那人卻是不答,“葵玉,我再問你一遍,即使如此,你還是要堅持你的選擇麽?”


    染玖那一瞬,本能的對祁言深的厭惡感點到了爆表,甚至對他這樣怪異的性格也感到了反胃。


    “自然,就算沒有那些條件,像你這樣的人,我也不可能會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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