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石頭聽到求救聲,立馬就開門衝了出去。


    周石頭房間外麵便是一汪湖水,而求救之聲便是從湖中發出來的。


    周石頭沒有多想,直接拉起衣袖,跳入湖中。


    湖水有些冰冷,讓周石頭感覺身上一陣發寒。


    湖中求救的人離他有點距離。


    周石頭深深的唿吸了幾口,向求救的人遊過去。


    隻是當周石頭的手剛剛碰觸到湖中之人的時候,好像有一股力量將他往水中用力一推。


    湖水沒過了周石頭的脖子,繼而快速淹沒了他的臉……


    當周石頭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周圍圍了好幾圈人。


    燈籠中的燭火晃的他有些刺眼。


    周石頭忍不住抬手想擋住眼睛,一隻腳卻狠狠的踩在了他的手上。


    “哼!


    曾兄不就是取笑他來自鄉下嗎?


    那又有什麽?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娘親芋恭人不也隻是一個鄉野村婦而已。


    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對曾兄下毒手。


    我一定要把狗東西的手給踩爛了!”


    聞泰來眼睛血紅,腳下使勁用著力氣。


    周石頭痛得齜牙咧嘴,但由於身上沒什麽力氣,根本抽不開手。


    “你們在說什麽?


    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快點兒放開我!”


    司徒長青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泰來,先把你的腳拿開。


    這件事情尚不明朗,還請不要先下定論。”


    吏部郎中裴世機的孫子裴凱指著周石頭大喊道:


    “司徒祭酒,現在還要說什麽呢?


    我裴凱在走廊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個周石頭在與曾去病爭執的時候,一把將曾去病推入了湖中。


    不過周石頭自己也站立不穩,一同掉入了湖中。”


    大皇子蕭鼎慢慢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麵,認真的看著這一切,聲音十分低沉:


    “司徒祭酒,各位學子,我們還是請大夫來看一看,不知道曾去病現在情況怎麽樣。


    再者,周石頭是不是兇手,憑借著剛才裴凱的一麵之詞,我覺得還是不要那麽快下定論。


    不知各位覺得如何?”


    蕭鼎說的話十分中肯,司徒長青認真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裴凱直接跪在了地上,舉起手大聲喊道:


    “司徒祭酒,蕭兄,各位學子,我裴凱對天發誓,我親眼看到是周石頭把曾去病推入湖中的。


    若是我胡言亂語,甘願遭受雷擊之刑!”


    裴凱言辭激烈,說的比銅鐵還要真。


    司徒長青蹲下身子,在曾去病的鼻孔處探了探,旋即搖了搖頭 。


    曾去病已經沒有了鼻息,臉上也沒有了血色,已經是沒救了。


    聞泰來悲痛的跪了下去,眼淚一滴滴的滴落在手上。


    聞泰來和曾去病兩人雖然都不學無術,但彼此之間卻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白天還一起玩鬧的曾去病,此時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聞泰來的心理根本就接受不了。


    “還我曾兄命來!”


    聞泰來眼睛血紅,蹲下去死死的掐住了走石頭的脖子。


    周石頭的氣本來就迴不上來,被聞泰來這麽一掐,幾乎就要昏死過去。


    “你放手!”


    王元寶衝過去,將聞泰來的手狠狠的拉開。


    “你再這麽用力,就要把石頭給掐死了。”


    “我掐死他又如何?


    他是殺人兇手,他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王元寶,這裏有你什麽事,給我滾到一邊去!”聞泰來說著,又準備動手了。


    徐大山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指著王元寶若有所思的說道:


    “司徒祭酒,剛才我看見王元寶鬼鬼祟祟,在湖邊停留了一段時間。


    之後便發生了周石頭與曾去病兩位學子在湖邊爭執。


    我不知道這二者世間有沒有什麽關係。


    若是沒有那便最好了。


    若是有,不知道是不是能給大家提供一個思路。


    現在已經有了人證,但周石頭死不承認。


    此事好像成了一個僵局。


    不知……”


    “夠了,我看這件事情就由司徒祭酒來定奪吧。


    不過我希望這件事情公平公正,不要偏袒誰,也不要汙蔑誰。


    畢竟曾去病的祖父乃是朝廷重臣,如果這件事情出現了任何的偏袒,隻怕曾帆曾大人那邊不好過啊……”


    蕭鼎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長青,把所有的壓力都放在了司徒長青一個人的身上。


    司徒長青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才幾天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這些皇子公主來了,果然沒什麽好事情。


    司徒長青自然不願意決斷這樣的事情,他沒有必要給自己找事兒。


    司徒長青緩了緩,開口說道:


    “我看此事還是報給張知縣吧。


    衙門有專門師爺和仵作,會將此案祥祥細細的記錄下來。”


    由於事關朝廷二品大員曾帆的孫子,司徒長青也不敢怠慢, 連忙讓門口的侍衛前去報官。


    在司徒長青的勸說下,周石頭暫時得以喘息一會。


    王元寶在周石頭的身邊幫他順氣。


    這才過去多久就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情,讓周石頭根本反應不過來。


    “元寶,我沒有……”


    “我知道。


    可是……”


    王元寶麵對這樣的局麵,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原本還以為是簡單的欺淩而已,沒想到居然會涉及到人命的案子。


    這讓兩個年紀不大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辦。


    很快,張從文便帶著衙役和仵作一同前來。


    在看到這麽多熟人,張從文還是有些驚訝的。


    不過熟人歸熟人,張從文還是很快進入了角色。


    待仵作檢查之後,立刻匯報給了張從文。


    “大人,曾公子已經斷了氣。


    原因便是驚恐落水而死。”


    張從文微微點頭,聽著旁邊的司徒長青將大概的情況講了一下。


    張從文聽完之後,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這件事情表麵上好像已經有了決斷。


    “你聽到了嗎?


    周石頭,你還想狡辯?


    你把曾去病推入河中,想要以此來泄憤。


    沒想到蒼天有眼,你自己也沒有站穩,被曾去病一同帶入河中。”


    聞泰來向張從文抱了抱拳,嚴肅的說道:


    “張大人,這件事情再明了不過了。


    還請將犯人周石頭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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