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遠在學堂裏出現了事情。


    林長遠所在的學堂在三縣的交界處。


    這邊除了平安縣的一個學堂,還有大河縣,前進縣的兩個學堂。


    之所以一下子建三個學堂,也是方便夫子們相互輪換,相互交流。


    這樣一來,招收的學生就可以多一些了,雖然夫子的工作多一些,但賺到的銀兩比之前多了很多。


    而且三家學堂的夫子有意將學堂合並,成立一個書院,到時候選出一個山長。


    這樣一來,名氣就會大很多。


    合並學堂也就在這麽幾天的時間裏麵完成了。


    學堂合並後,取名叫做“三塘書院”,名字比較通俗,是由三個學堂合並而成的。


    三個學堂合並之後,大家的束修費都漲了一些,畢竟夫子教習的內容多了一點,每天上課的時間也長一點。


    束修費漲上去也能理解。


    在合並學堂之前,各個學堂裏的學子都相安無事,相互之間也沒什麽矛盾。


    可是合並學堂之後,相互之間便產生了矛盾。


    林長遠所在的學堂裏麵的學子都是貧苦人家出身,大家都知道走科舉之路並不容易,所以都刻苦學習,爭取能在考試中嶄露頭角。


    而另兩個學堂中,不少學子的家庭條件比較好,出來學習不過是走過場而已,應付一下爹娘。


    爹娘或做營生,或在大戶人家做工,攢下點辛苦錢給他們讀書,然而有部分人並不是讀書的料,每天坐在學堂裏,如坐針氈。


    其中以孔強為首,成為了學堂中不學無術的人。


    這其中還有周國棟的身影。


    隻是現在的周國棟沒有以前意氣風發了,跟在孔強身邊做出頭鳥,換取孔強的打賞。


    孔強家境不錯,每天到學堂也隻是來簽到的,有時候也會逃課去逛窯子。


    當然,做這些事情也會帶上周國棟,兩人就好這一口。


    學院裏的夫子們有了盈利之心,教學的初衷也都改變了,也不管孔強和周國棟等人的胡作非為了,隻要不擾亂課堂秩序就行了。


    若是孔強等人不學無術倒也還好,不去搭理他便是了。


    然而孔強看不慣林長遠刻苦學習,名列前茅,多次在私底下搞小動作,讓學子們孤立林長遠。


    但林長遠一心學習,並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孤立就孤立。


    反正讀書這條路上,注定是孤寂的。


    三塘書院中,除了林長遠是童生,其他人都不是。


    林長遠學習的課程比其他人要更難、更深一些。


    孔強見林長遠還是低頭學習,心無旁騖,便想著好好整他一整。


    於是就有了林長遠在書院“偷錢”,被孔強、周國棟等人當場抓住的戲碼。


    雖然林長遠是童生,但發生的偷竊之事,如果是上報給官府,那就有可能讓林長遠喪失參加秀才考試的資格,以後也會與科舉無緣。


    畢竟沒有人願意推薦一個犯過罪行的人去參加科舉考試的。


    學子們參加秀才的考試,一般都需要學堂或學院的舉薦才行。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學院是不可能出這個頭的。


    這樣的事情對學子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林田氏得知消息之後,立刻暈倒了下去。


    林大山別無他法,隻能來求助女兒。


    林綰綰剛剛被封為七品芋孺人,實在不行跟學院的人說一說,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實在不行就賠點銀兩,隻要能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就行。


    雖然林大山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畢竟之前條件不好的時候,林長遠也是潔身自好,日子過得苦一些也沒關係。


    現在家裏的生活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更沒有理由去做偷盜之事。


    隻是現場有那麽多人證,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林綰綰得知此事之後,略一沉吟,就發現裏麵的不對勁。


    三個學堂合並之後,人員混雜,出現一些偷盜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偷盜之事,不可能發生在林長遠的身上。


    在原身的記憶中,弟弟林長遠的性格倒有些跟林子華差不多,都屬於剛正之人,嫉惡如仇。


    林長遠也立誌能考取功名,為一方父母官,做一些利國利民的好事。


    林長遠也在自己的案桌上刻下了這行字: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如此胸懷天下之人,怎麽可能為了一點點銀子而玷汙自己呢?


    看著林大山焦急的樣子,林綰綰稍加安慰,便帶著阿大、秋香幾人一起去往三塘學院。


    此時山塘學院門口,林長遠已經被周國棟綁了起來。


    孔強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如同一個正在審問犯人的官爺一樣,神態格外的傲嬌。


    “林長遠,你是什麽東西?


    居然也敢偷本少爺的銀子?


    你知道我錢袋子裏有多少錢嗎?


    整整一百兩銀子!


    你好大的膽子,偷這麽多銀兩,我看就算是殺頭也不為過。”


    周國棟拿著紙扇,假裝在孔強的身邊扇了幾下,看向林長遠的時候,眼中帶著不屑與嘲諷。


    林長遠是林綰綰的弟弟,周國棟家裏出事,就是因為林綰綰。


    現在家裏的學堂沒有了,爹又被剝奪了秀才的功名,幾乎淪為乞丐。


    周國棟的日子從天上落到了地下,不然的話,怎麽會以孔強馬首是瞻。


    雖然李大茂家的日子比一般農戶好一些,但這根本就滿足不了周國棟日常的花銷。


    所以周國棟自然對林長遠充滿了恨意。


    林長遠一邊臉上赤紅一片,明顯是被人打了好幾巴掌 ,嘴角還有殘留的血跡。


    “我沒有偷錢。


    我林長遠行的正坐的直,從來不會做那偷竊之事。


    你休要在這麽多人麵前汙蔑我!”


    林長遠掙紮了一下,但是無法掙脫開繩子,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自己是被冤枉的。


    但這樣的聲音聽起來太過微弱了。


    其他學子雖然可憐林長遠,但也不敢得罪孔強。


    孔強行事霸道,得罪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


    至於山塘學院的山長,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不管不顧,任由孔強打罵林長遠。


    雖然林長遠有可能考中秀才,但在山長和幾個夫子看來,林長遠也隻能止步於秀才了。


    孔強的父母時常要給學院的夫子們塞一些東西,時間長了,自然會對孔強照顧有加。


    相比之下,“兩袖清風”的林長遠自然沒有人幫著說話。


    突然,一輛騾車停在了三塘學院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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