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香感覺到常言笑注視著自己,紅著臉道:“還不好好療傷,看什麽啊。”


    常言笑道:“我覺得,你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子。”


    慕容天香臉更紅了,道:“貧嘴,又給我上羊湯了。”


    常言笑道:“我說的是真心話。”


    慕容天香悄聲道:“別光顧著看了,快點療傷。今後我出來,讓你看個夠。”


    常言笑道:“永遠也看不夠。”


    慕容天香心道:那你就看一輩子吧。笑了笑道:“你這個家夥,不知道看了多少美女,眼界高的很。也不知道是在奉承請我還是欺騙我。”


    常言笑道:“今晚,我既不奉承,也不欺騙,就是想說真心話。”


    慕容天香笑道:“那麽之前,你說的一些話,就是奉承和欺騙了?”


    常言笑苦笑道:“你不要總是抓我的話中漏洞好不好?我倒不在乎,可你自己總是無謂地給自己生氣。”


    慕容天香笑嘻嘻道:“今晚,看在你受傷的份上,饒你一次。記得我說過的話:你想怎樣,說到做到,哪怕我打你嘴巴子也要去做。”


    常言笑記得慕容天香原話是:哪怕你說要親我,也要去做。哪怕被我打嘴巴子也要親一下。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柔情,這朵帶刺的玫瑰,確實佷馨香,卻也很紮手,不過,到時候嚐試冒一下險,看她會不會真的打自己嘴巴?


    想到這裏,常言笑無由地想起了遠在亞馬遜河流域的徐小紅,和離開了自己的卡雅娜,心裏一陣刺痛。


    常言笑受到的傷勢,比預計的要嚴重,在傷口裏不僅有王戰興源泉對於他傷口的破壞,還有塗抹在刀鋒上的毒液。盡管這點毒液對於經常利用變異箭毒蛙輔助修煉的常言笑來說,達不到致命的傷害,然而他的腐蝕作用,也足以浪費常言笑大量源泉與之相抗,才能清除。


    常言笑在同浸入體內的源泉和毒液搏鬥中,疼痛如裂第難受了將近一個鍾頭,這才在慕容天香大量源泉的協助下把那些外來物完全清除。直至完全清除之後,才能修複傷口。


    修複傷口的速度很快,也就是兩個鍾頭時間,傷口就開始愈合,斷裂的骨頭也嚴絲合縫。雖然常言笑不敢開啟渦流圈大量吸收天地源泉,卻有慕容天香這個實力遠超戰王四級的實力戰王兩級高手提供源泉,終於常言笑的傷口最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完全愈合。


    慕容天香道:“其實我過後想想,上一次我們犯的錯誤還有一些。”


    常言笑虛心地道:“你先說說,我今後好注意這些細節。”


    慕容天香道:“在白天,你完全沒有隱匿自己,他們根據感知的位置,自然能夠知道你不會偷襲,所以會安心睡覺。到後半夜你隱匿起來,他們就會知道你開始襲擊了。”


    常言笑恍然大悟:“這麽簡單的道理,我當時就沒想到。”


    慕容天香道:“從今往後,除了吃喝拉撒,你就把自己裹在阻擋之陣中,讓他們時刻處於戒備狀態。”


    常言笑道:“你說得對,就照你說的辦。”


    慕容天香笑道:“你對我說一百句動聽的話,不如實實在在聽從我一句良言。”


    常言笑道:“一定聽從你的良言。”


    慕容天香道:“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常言笑道:“我倒有個想法,就怕你阻擋。”


    慕容天香道:“你先說說看。”


    常言笑道:“我剛才受到重傷,他們必然想不到我恢複得這麽快。”


    慕容天香沉思一瞬,馬上明白常言笑意思:“你是說,這是再次偷襲他們的最好時機?”


    常言笑道:“不錯。他們也許會在幾個小時裏放鬆警惕。”


    慕容天香點點頭道:“我其實也讚成現在襲擊他們。問題是該怎樣襲擊,你想好了沒有?”


    常言笑道:“我打算這次依然是襲擊剩下那三個突擊隊員。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襲擊方式,其實就是兵家大忌。他們想不到這麽愚蠢的辦法,我會接二連三使用。”


    慕容天香道:“也許王戰興的想法恰恰跟你相同。要知道這家夥可是個戰陣專家。”


    常言笑默然良久,既然王戰興上次完全識破自己意圖,差點就把自己交代在哪裏,這次也許真的還能夠識破自己意圖,如果再次不惜犧牲手下,給自己一刀,隻怕上次自己的運氣不會再複製。


    慕容天香道:“其實,我們沒必要老是糾結在消滅米蔕突擊隊的想法上,思路再開放一點。”


    常言笑眼睛一亮,道:“我們襲擊王氏兄弟?”


    慕容天香道:“對。盡管你不可能給予王氏兄弟致命的打擊,但是惡心一下也是好的,把他們氣疼,然後讓他們失去理智。”


    常言笑笑道:“失去理智大概做不到,這個王戰興心境不同於常人。不過惡心一下倒是可以的。”


    慕容天香道:“對付王氏兄弟,手段再毒一點,僅僅運用狙擊槍造不成較大傷害。我們的源泉炸彈應該派上用途了。”


    常言笑道:“現在就出發。”既然選定了目標,常言笑毫不拖遝,說走就走。他們現在距離王氏兄弟的宿營地僅僅幾公裏的距離,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宿營地附近。


    *


    終於成功伏擊了常言笑一次,而且幾乎就斬殺了常言笑。對於這次小小勝利,王占強和突擊隊幾人很是興奮,他們都看到常言笑幾乎被開了堂的巨大傷口,對於王戰興準確的判斷,淩厲的打擊十分佩服。


    可是王戰興卻興奮不起來。


    隻聽見卡婭喃喃道:“如果喬尼奧不去拚命,常言笑就完蛋了。”她不知是在安慰王戰興,還是在責備喬尼奧。


    “嗬嗬,如果。。。。。世界上隻有結果,哪有如果?”王戰興緊緊抱著喬尼奧的屍體,心裏一陣淒涼。這次狙殺常言笑,本來已經成功,關鍵的時刻,喬尼奧卻衝上前去同常言笑拚命,不僅沒有傷到常言笑分毫,反而成了常言笑最好的盾牌。


    王戰興到沒有責備死去的喬尼奧的意思,隻是為他感到悲哀。對於這些忠心耿耿的突擊隊員,他沒有權利責備,隻有敬佩。他覺得這是他的疏忽,如果他當時處於另外的位置,從側麵攻擊常言笑,也許就不會有這種結局。


    隻是當時對於作假過於追求真實,也是為了給予常言笑有逃跑機會假象,這才沒有選擇在側麵包夾常言笑的位置。不過,即就是他當初選擇了側麵的位置,精明的常言笑很可能選擇另外的方向打擊喬尼奧,還會造成這種結局。


    常言笑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來進行襲擊,又在受到非常嚴重傷勢情況下脫身逃走,其超凡能力令王戰興震驚。此子若除不掉,將來他們兄弟兩人以及這幾個突擊隊精英絕不會安全活下去。這已經是這裏幾人的共識。


    盡管綜合實力加起來,他們足夠把常言笑碾壓無數次,可是常言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想要同常言笑決戰,根本就是個無法達到的奢望,隻能依靠自己的判斷,做出正確的決定。


    麵對幾個巴巴望著自己,期望自己再次判斷準確,再次找準機會成功斬殺常言笑的突擊隊員們,王戰興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陡然重了許多。


    王戰興歎息道:“在我心裏,喬尼奧價值遠遠超過常言笑,我絕對不想用他的命去換常言笑的命。”


    羅倩道:“即就是你不這樣計劃,常言笑也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做的沒錯。”


    卡婭接著道:“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做好了時刻犧牲的準備。隻要斬殺常言笑,任何代價我們都可以接受。”


    王占強忍不住道:“你們都是好樣的。米蔕為你們驕傲。”說道米蔕兩個字,王占強臉紅了一下,想想當初他們的祖先可是堂堂正正的黃漢人,然而當列強搶掠漢華的那些年代,他的祖先為了利益同中州王家決裂,投靠了列強,後來列強被強大起來的黃漢趕走,他的祖先灰溜溜第逃到了米蔕,過了百餘年,他們成了米蔕人,開始站在了漢黃漢的對立麵。


    數典忘祖


    這個詞語,曾經是中州王家對於叛國,叛祖的人的一種最惡劣的評價。得到這種評價的人,就會被開出祖籍,令其分家另立,而且不得打上中州王家的旗號行事,甚至毀掉根基,剝奪運用王家功決的權利。而他們這一支王家分支,不僅沒有被剝奪功決,反而把王家功決運用在訓練米蔕突擊隊上來,成為米蔕同黃漢暗中較量的幫兇。


    數年來,王家利用自己的實力,在米蔕發財不少,成為當地少有的富豪,在軍界,因為有珍珠詹妮和王戰興的存在,實力盡管不太大,卻足以對自己的賭場增添力量。在暗中,已經消滅了幾家競爭勢力,從而奠定了王家屹立幾十年不倒的神話。


    王戰興看了神色變換的王占強幾眼,知道這個弟弟在想些什麽,輕聲道:“世界上沒有永遠的不變的信仰,隻有永遠不變的利益。還是想想如何解決眼下的麻煩。”


    王占強點點頭道:“現在首先要判斷,常言笑何時能夠複原傷勢。這是他偷襲我們的關鍵。”


    邁克威道:“被我們打擊了一次,常言笑應該已經成為驚弓之鳥了,他還敢來嗎?”


    王戰興道:“這家夥就是個亡命之徒,他一定會來的。”


    邁克威沒有接話,心裏卻不相信王戰興對常言笑的判斷,羅倩道:“他的傷勢那麽重,應該在五個鍾頭裏恢複不過來。”


    王戰興反問:“以你們強化後的身體,一般受傷之後,需要幾個鍾頭恢複?”


    羅倩道:“應該需要五個鍾頭以上。”


    王戰興若有所思地道:“常言笑最初從亞馬遜河流域得到各種毒物,體質強於你們,恢複速度應該快一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兩個鍾頭左右就能夠行動。”


    “這可能嗎?”羅倩不禁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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