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你師叔我也沒那麽不近人情,不過……我會告訴你五師叔,他聽了一定也會笑一陣的,嗬嗬!”單七壞笑道。


    詹平一怔,他知道這七師叔平時就和五師叔形影不離,關係密切,現在這麽說肯定不是虛言,便拉著單七的袖子懇求道:“千萬不要啊七師叔!你不能告訴五師叔,否則五師叔知道了肯定會告訴大長老,大長老知道了肯定會告訴掌門的!那還是等於你直接告訴掌門,大師兄和我必將危矣!”


    單七聽罷皺眉道:“嗯?看來你小子還不傻,竟然能想得這麽遠,……不過嘛,好像的確會像你說的這樣哦!”


    “就是啊,七師叔,求你了!求你了!”詹平繼續懇求道。


    讓自己有話不跟老五說,這真的很難辦到,不過單七眼珠一轉,顯出為難之色道:“要我不告訴你五師叔也行,不過嘛,我就怕我記不住,說不定哪天一高興,忘記了你的話,就可能會那啥……”


    詹平又一怔,立即明白了單七的意思,立即抱著他的手臂說道:“嗯……師叔,弟子記得手上還有兩粒‘沁心丹’,是我師父去朝廷當國師前贈予弟子的,如果師叔喜歡,弟子可以忍痛……割愛!”詹平說完,無奈的低下了頭。


    “‘沁心丹’?嗯……此藥若是有六粒以上或還有些用處,區區兩粒嘛……”單七略顯不屑的說道。


    詹平見狀趕緊又說道:“對了師叔!我記得大師兄那裏還有三粒,剩下一粒師叔去丹房轉轉,想必假以時日總會尋得的吧!”


    “哦!但是……”單七顯出猶豫之色。


    詹平見狀,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弟子還知道鄴城有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藥鋪,表麵上隻經營跌打損傷的金瘡藥,實則是一個楚國的大藥號在宋國開的分店,那裏有不少珍貴藥材出售。”


    聽到這裏,單七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但表麵上卻還是不為所動。


    詹平繼續說道:“這家要點的老板十分膽小,因為怕在宋國開分號而得罪魏陳兩國,進而影響他們在那裏的生意,所以才如此掩人耳目的。若是師叔感興趣,弟子……也可以帶您去看看。”


    “哦?嗯!不錯!”單七隨意說道。


    見單七還不罷休,詹平隻好咬牙道:“求師叔別說出去啊!……您以後閉關練功時,若是有任何事情弟子能幫得上的,隻管說一聲,弟子絕不推辭!求師叔了……”


    單七終於淡淡迴道:“好吧!”


    “唿!”詹平這才深吐了一口氣,而單七則內心暗笑,甩開他自顧大步的往前走去了。


    一行人就這樣朝著鄴城靠近,因為孟泉山距離鄴城並不算遠,況且他們孟丘宗在宋國境內是無人敢招惹的存在,加上此次又有護法長老帶隊,所以沒有人擔心什麽意外,卻不知從未有過的危險正在悄然臨近。


    孟泉山,孟丘宗大殿內,掌門楊槐正在和單一議事,忽然有弟子呈上一封書信,是楊柏從鄴城發來的密函。


    楊槐看罷書信神色凝重,忽然轉頭對單一問道:“我記得,今日是讓弟子們去鄴城進貨的日子吧?”


    “是的!怎麽了掌門!有什麽情況?”單一不解的問道。


    楊槐緩緩說道:“楊柏來信,說朝廷已探得有不明高手從陳國潛入宋國,要我們多加小心,沒有重要事情不要輕易外出。”


    單一安慰道:“哦!原來如此,不過掌門放心,我也感到最近不同以往,所以要單七帶他們去了,有他在應該就不用擔心了!”


    卻不料楊槐擔憂道:“可楊柏說,這次的人也不同以往,他懷疑這次來的可能是陰魂宗的四個黑袍長老!”說罷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陰魂四鬼?”單一驚道,不太相信的接過信來一看,隨後冷靜的說道:“據我所知,四鬼平時都是分別行動的,這次如果真的是他們,且一齊潛入我們宋國,說明他們瞄準的肯定不是尋常目標,且任務十分重要。這麽看來,我覺得隻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去皇宮行刺皇帝,另一個隻可能是……”


    “難道你懷疑,他們害怕楊柏成為國師後,會對下次陳國伐宋不利,所以派四鬼暗殺他?”楊槐問道。


    “掌門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我的感覺是,他們的目標應該不是皇宮,否則他們不會輕易殺死一個密探而驚動朝廷。”


    “你是猜測,他們想來找我?”楊槐沉聲問道。


    單一想了想迴道:“掌門長期呆在宗門之內,憑他們四人,隻要不入內門,雖然也能全身而退,但也占不到什麽便宜的!”


    說到這裏,楊槐和單一的眼神不經意間對視到了一起,楊槐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猜測和焦慮,單一則什麽都沒說,始終凝視著他,似乎在暗示楊槐其猜測可能就是事實。


    楊槐的嘴唇已開始顫抖,強忍鎮定的問道:“蕙……蕙兒是不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鄴城?”


    單一答道:“她幾乎每次都去,這次好像也不例外!”


    忽然楊槐猛地從掌門椅上站了起來,大聲喊道:“趕緊叫賀斌,帶十五名內門弟子去追上他們,把蕙兒接迴來!”


    “我親自去吧!”單一說道。


    楊槐略顯感激的說道:“好!”


    單一沒有遲疑,立即轉身離去,留下大殿內的楊槐,他緩緩坐下,努力按捺住自己的不安,雙眼陰冷,嘴中憎恨的輕聲吐出一個名字:“陰昌……”


    孟丘宗內的另一處,內門弟子的練武場中,吳莽正在練拳。


    上次迴來後,在單一的授意下,吳莽開始練習隻有內門弟子才能習得的“八卦掌”後半部分。


    他十分喜歡拳法和掌法,認為這是在任何時候,即使沒有兵器也能使出的武功,且受父親影響,對拳法和掌法有自己的獨到見解。現在的他,八卦掌法已略有小成,雖然還不如自家的“虎鶴雙形”運用的那麽嫻熟,但也可以用來對抗普通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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