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泰見狀,趕緊幫助其兄擦拭著,而後者卻一臉驚恐的問道:“玉…玉清宗還有殘餘?……你為何把他放走了?”


    霍泰早料到其兄會這麽問,便將李根所帶假刀一事講出,又將自己所想告知其兄,霍巍聽完後若有所思,卻還是問道:“若是他去告訴那孟丘宗,帶其弟子或長老迴頭再來找我們,卻當如何?”


    霍泰迴道:“掌門且放心,那伏獅本想將玉清宗被滅一事的責任全盤扣在我們赤炎宗頭上,卻不想這做證據的假刀做的不夠像,如此反而是幫我們證明了我宗遭奸人所冤,實則與我們毫無幹係,那刀便是證據。況且……”


    “況且如何?快說呀!”霍巍急問道。


    隻見霍泰雙眼微眯,笑道:“況且我猜測,那伏獸宗仿製我宗之假刀,應不止一把。雖然我問那弟子玉清宗還有何人時,其未有迴應,但我料到除此子之外定還有他人,說不定有長老。”


    “哦?你能肯定?”霍巍問道。


    “肯定倒不敢,但掌門你想,若玉清宗真的被滅的一個不剩,則其上宗孟丘宗還有可能不再追查此事。但若隻要有一個幸存之人,孟丘宗定會派人追查!”霍泰嘴角微揚,繼續自信說道:“如此一來,不管是孟丘宗找上我宗,還是找上伏獸宗且他們指認我們,則我們完全可以以假刀為證據,連夥同滅宗一事都概不承認,全部推脫是伏獸宗一宗所為後妄圖栽贓嫁禍於我們!到那時,孟丘宗隻會認定是那伏獸宗所為,而我們,則可以全身而退了!”


    隻見霍巍雙眼陰狠道:“好計謀!”接著獰笑之聲越來越大:“哼哼…哈哈……!伏獅!你不仁那也別怪我不義了!”


    卻聽霍泰又道:“唉!隻是可惜了……”


    “嗯?可惜什麽?”霍巍不解,便問道。


    霍泰略顯惋惜道:“我看這玉清宗弟子李根,年紀雖然不大,但其劍法嫻熟,且意誌頗為堅強。雖遭滅門之災,卻不畏強勢而苟活,以一己之力來我赤炎宗複仇,實可謂忠勇之輩啊!隻可惜此子與我宗無緣哪,若我宗弟子皆如此輩之人,則何愁宗門不興啊……”


    宋國,孟丘宗內。


    元成和林展已在和李根分別幾日後來到了孟丘宗,將玉清宗被滅之事如實稟告。由於白天孟丘宗內事務繁多,當夜,掌門楊槐才召集幾位重要的長老以及元成,共同商議玉清宗一事。


    元成又對眾人將前後遭遇複述了一遍,長老們各抒己見,已商議了約有半個時辰了。


    元成對眾長老說道:“……是的,那日我仔細查看了掌門和聶長老的屍體,他們死前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以我對兄長的了解,憑他的功力,隻要他認出兇手,定會想盡辦法暗地留下線索的。但我卻沒發現任何線索,也就是說,兄長至死都沒有弄清對手是誰!這就說明,來人肯定皆是蒙麵,且著常裝,又在廝殺時所用的武功上有所掩飾,使人根本無法辨認出他們來自何方。”


    元成雙眼微眯,咬牙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來人很可能是掌門能夠認出之人,但是其知道玉清宗背後有上宗,極害怕遭上宗派人複仇,故不敢讓我們知道他們為何人而蒙麵更衣!而我和兩位弟子……”隨後看向地上的兩把刀,繼續說道:“……卻很輕易的在周圍找到了三把刀。故我以為,這就有些自相矛盾,此刀很可能是兇手故意留下的,其意不言而喻,是想混淆視聽,一來逃避罪責,二來想借我們複仇之機而借刀殺人。”


    單三問道:“三把?這裏不是隻有兩把嗎?”


    單三排行老二,武功高強,逢事略愛講究計謀。


    “還有一把被我宗弟子拿走了,故此處隻有兩把。”元成迴道。


    單九沉聲道:“元長老之推斷我也讚同,若是普通的過節,最多殺幾個弟子就罷了。而當日玉清之人無一活口,則證明主謀定是不想遭到報複,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盡數殺死!”卻見他憤怒的一手拍在桌子上說道:“可連剛入宗不久的弟子也慘遭殺害,實為殘忍之極!”


    單九排行老五,為護法長老中最小,但武功卻很厲害,人稱“武癡”,且極富正義感。


    楊槐看向元成問道:“玉清宗可有何仇家?”


    楊槐是孟丘宗掌門,曾拜見過李耳,沉著,老道,武功高深莫測,育有一女楊蕙,且十分疼愛。


    元成正色道:“來的路上我已在反複的迴憶,實在想不出我們到底得罪過誰,因我宗人向來深居簡出,這些年除了助上宗阻那陳軍,就從未得罪過任何門派啊。”


    “可此事也不像是陳國派人幹的吧?”單五說道:“一來他們派人遠赴趙國隻為懲罰一個小宗派,這對伐宋來說根本無濟於事;二來他們本就和我宗為敵,何須掩藏身份呢?”


    單五思維敏捷,平日與單七為伍,且豪爽開朗,愛說話。


    單七在一旁點頭附和道:“言之有理!”


    單七平時與單五形影不離,逢事喜歡附和後者。


    楊柏說道:“掌門,元長老,玉清滅門之仇的確要報,然最近幾年,天下大局已亂。我料此事十有八九跟陰魂宗有關,甚至關係到陳國伐宋,故還需從長計議,務須弄個水落石出方後,再定奪行事之法為妥。否則,唯恐操之過急卻反受其亂啊!”


    楊柏是副掌門,也是掌門楊槐之弟,博學多長,且深思善謀,宗內有事商議時都會聽其一番建言。


    單一也說道:“副掌門言之有理!”


    單一是孟丘宗護法長老之首,因為其不但內功深厚,且言行謹慎,德高望重,故受到包括掌門在內的所有人敬重。其在宗內的地位可與楊柏並列,僅次於掌門。


    元成平聲道:“大長老之言我亦讚同,今日隻將實情道與眾位長老,報仇之事確應從長計議。”


    楊槐安慰道:“玉清之事我亦深表遺憾,我亦感到此事還是與助我宗力阻陳軍伐宋一事有關,元長老請節哀!犧牲弟子之後事還應妥善安排,若需有何支應直接找單九便可!”


    元成急忙謝道:“多謝掌門!元成在此代我兄元壽及玉清宗所有弟子謝過!”隨即欲行大禮。


    楊槐立即將其扶起,正色道:“元長老不必多禮,玉清即遭如此大災,我孟丘宗不會袖手旁觀,報仇之事會酌情再議。按照之前的約定,元長老和幸存弟子便暫入我孟丘宗為事,明日我便會讓單一安排,今後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謝掌門!”元成敬道。


    翌日,元成便成為了孟丘宗護門長老,而林展則成為了孟丘宗外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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