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妖界,也很熱鬧,原因無他,是因為這妖界今日來了一位“貴客”。


    這位貴客急匆匆趕到妖界,就是要見那妖皇宮薔,還有琴色,守著大殿的侍衛見此人行色匆匆,不像是個好人,就不敢隨意放行,而那貴客見此,竟是要直接闖進去,那幾個侍衛不是他對手,但是卻也不敢放行,這人一動手,是更加惹人懷疑,不覺是喊了其他的妖尊來。


    正好是那時候四妖尊之一的書枳曾路過,見到這貴客,是麵色大變,喊退了之前集合起來想要阻攔那人的侍衛,卻也半句話沒有說,隻是拉著那人往妖皇殿走。


    這時候的宮薔跟琴色,本是在家中後院裏,宮薔本在人界之時,是個小小醫者,就算是當年身份未明之際,倒也是個雲遊四方的醫者,名聲極大,即便是到了現在,她不再常出去給人治病看病,醫仙宮薔之名卻也從未減弱過。


    宮薔在自家後院裏開辟了一片藥田,都是自己掘土,自己種植,每日每夜澆水施肥,樂得其所,當然也不是全部都是她一個人幹,大部分時候,都是琴色默不作聲把活提前做好,尤其是之前宮薔懷孕的那段時間。


    不過現在這兩人可沒什麽精力去照顧那片小藥田,僅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娃娃,就足足費盡了這倆人的心思。


    要是說出去,這妖皇宮薔與四妖尊之首的琴色,哪一個不是聲名遠揚,威風凜凜,但饒是如此,在麵對著自己的女兒的時候,這兩個人饒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最終依舊是化為無可奈何。


    “噠噠!噠噠!”


    不過這小女娃長得是著實可愛,粉雕玉琢一般的臉蛋,帶著微微紅暈,卻並不明顯,要知道這小孩子麵相好看,但是就是臉蛋紅不得,太紅了,卻也是會幹擾到麵相的,這小女娃麵上紅雲淡淡,半點不顯突兀,著一身碧綠色襖裙,似個矮青瓜,抬著手扒拉著一邊的櫃子,嘴裏振振有詞,喊個不停。


    這小女娃的右手上帶著一隻手鐲,手鐲上鑲著銀鈴鐺,脖頸間掛著一圈銀質的長命鎖,梳著羊角辮,用青綢綁了蝴蝶結,是更襯得可愛,同時也越發像一個矮青瓜。


    而那小女娃一隻扒拉著想要爬上去的櫃子上邊,臥著一隻小黑貓,長著一雙晶紫色瞳仁,很是漂亮,不過此時這小黑貓顯然是對那小女娃無可奈何,弓著身子往後縮,生怕這小女娃一扒拉過來,是直接給它逮下去。


    櫃子不遠處,有個躺椅,上邊坐著一個青衣女子,身材嬌小,不過麵色溫和倒是給人不錯的感覺,此時她看著那剛剛從自己懷中掙脫跑過去扒拉那隻小貓的小女娃,無奈道:“要不我把哥哥他們找來,讓他們帶梨兒去其他地方耍耍,好歹等你可以變迴人身的時候,再讓她迴來。”


    這女子便是宮薔,而那小黑貓就是琴色,不過此時,或許是換做蘇璃與慕修,要更好一些。


    慕修頗是有些無奈得道:“現今隻有這個法子了。”


    雖然說蘇璃跟慕修各自的修為都已然是處於這片世界的頂峰存在,與升神之間僅差毫厘,不過修為無止境,雖說隻差毫厘,但就是那毫厘,卻好似一道鴻溝一般難以逾越,而且在升神之後,必然還會有更長的路可以走。


    而慕修本體乃是早已滅絕得幽冥貓一族,後而得到先祖的傳承,修為大增,血脈也更為純透,但是這股血脈之力以及修煉的路,還遙遠得很,直到現在,都一直會發生一些慕修自己也都無法掌控得事情。


    就比如突然變迴原形,無法化為人形,不過一般情況下也就是如此,不會再有其他的不便,這樣的時間持續少則三五天,多則一個多月,如果是平常情況下,的確是沒甚麽。


    但現在可不是尋常情況下,這慕梨兒現今已然是兩歲,之前因為某些緣故,蘇璃暫時封住了體內胎兒得生長,過後許久才解除封印,如今倒是使得自己的女兒年歲比之慕淮與慕湘那一對兒的兒子小了許多。


    要知道蘇璃懷上的時間要比慕湘早許多,如今本該是姐姐得梨兒,卻是要變成妹妹了。


    也正是因為梨兒年紀小,而且蘇璃跟慕修多不在她身旁,這小家夥學話學的特別慢,也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不是自己的親爹親娘教,她就不學,所以蘇璃跟慕修還得多找時間來陪慕梨兒,教她認字說話。


    但是不巧的是這幾日正好是慕修修為混亂不可抑製的時候,因為事出突然,就這麽在慕梨兒眼前突然化為貓身,出乎兩人預料的事情是慕梨兒沒有被慕修嚇哭,反倒是愣了片刻,就是極為興奮得喊“噠噠!”。


    因為還不太會說話,喊不出爸爸,便是一直喊“噠噠!”這般喊著就罷了,還一把抱過去捏來捏去,慕修化為貓身的時候,可還隻是被蘇璃抱過,雖說慕梨兒是自家的女兒倒也不介意,但是這小王八蛋抱過去之不是拽耳朵就是扯胡子,而且全身上下到處摸了個遍,慕修這自出生到現在得幾百年間,還是頭一迴被嚇成這樣,還是被自己的女兒給嚇成這樣。


    蘇璃無奈,隻得強行抱住慕梨兒,讓慕修“逃走”,哪知這小家夥勁兒倒是大,蘇璃不敢傷了她,隻得鬆手,於是就變成現在的這樣一副場景。


    聽得慕修的話,蘇璃便是要起身,去找水鏡,結果剛起身就是察覺到一股熟悉氣息,便是抬眼望去:“這剛說要找他,這怎麽的就來了,恩......好像還帶來一個人......”


    仔細思慮片刻那股跟著蘇絕一同來的人的氣息,蘇璃麵色一變。


    “白宴之?!”


    蘇絕拉著那白宴之緩緩落地,走到蘇璃跟前,無奈笑道:“這家夥自己找過來的,據說是在人界得了一番良緣,忘記了把消息報迴族裏。”


    說罷,他便是轉眼看到那扒拉著櫃子使勁兒想要把那隻小黑貓給撈下來的慕梨兒,挑挑眉:“你們這一家子,是在耍什麽把戲呢?”


    蘇璃擺擺手:“阿修氣息紊亂,不甚化為貓身,這次是毫無防備直接在梨兒麵前現了本體。”她朝那邊看了一眼,頗是頭疼得道:“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蘇絕饒有興趣得看了看那邊,見得那隻小黑貓眼中無奈的神色,以及不斷往後縮的身子,從未見過慕修如此窘態的蘇絕,是不覺哈哈笑了幾聲,不過沒笑兩聲,胳膊就是一痛。


    蘇璃笑眯眯收迴手,瞥了一旁的白宴之一眼:“怎的,如今可是舍得迴來了,還迴來就來找我,是要我幫你什麽事?”


    那白宴之皺皺眉頭,還看了蘇絕一眼,才是道:“你可別訓我了,剛剛在路上這書枳可是把我好一頓訓,當年之事是我不對,隻不過我也是無奈之舉,當初修行得道,竟是接觸到九尾天狐那般神秘血脈的路徑,便是閉了死關,最終修成後天的九尾天狐,結果運氣不好,那時候竟是被當地得妖怪給發覺,我剛剛出關,正是虛弱,是差點兒被那些妖怪給聯合起來煮著吃了。”


    聽得此話,蘇絕跟蘇璃都是麵色大變,隨後蘇璃麵色微沉:“是哪片地方?”


    白宴之搖搖頭:“這倒是沒有大礙,他們倒也沒真把我煮著吃了。”


    蘇璃瞪他一眼:“要真把你煮著吃了,你還能站在這裏?”


    白宴之縮了縮脖子,道:“其實吧,我後來還挺感激他們的,要不是那些妖怪把我打成個重傷,我後來還遇不著那女子呢。”


    聽到這裏,蘇璃挑挑眉,蘇絕麵上也是出現了些許不明意味,不過他卻是笑道:“你可是打住了,我曉得你尋到了自己的金玉良緣,但是如今更重要的事情,不是你來找璃兒的原因?”


    白宴之聽此,似是突然想起甚麽,有些慌張得道:“我女兒跑丟了!”


    這話一出,不僅是蘇璃跟蘇絕兩人麵色一變,就連一旁的慕修,都是腳底一滑,給那慕梨兒撈著了一隻腳,便是死死攥住,就要往下扯。


    聽到那邊的“喵喵”聲,蘇璃便是猛然迴頭,見那慕修是險些再度落入慕梨兒的“黑手”,便是連忙抬手捏了個訣,使得慕梨兒得手裏滑了滑,慕修便是掙脫了去。


    蘇絕見此,笑道:“你們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


    蘇璃瞪了他一眼,隨後又是看向白宴之:“你女兒都有了?多大了?”


    白宴之皺起眉頭想了很久,最後有些不確信的說道:“十五六吧?還是十三四來著,我給忘了。”


    蘇絕嘴角一抽:“那你姑娘跑丟多久了,這可該有些映像吧?”


    白宴之很誠實得搖搖頭:“不知道,就是覺得太久了,所以才想來找你們幫一幫忙找找。”


    這下,慕修是真的撐不住了,注意力很難擊在躲避慕梨兒之上,立刻又是被那慕梨兒拽住了爪子,那慕梨兒是有了之前的經驗,是直接用勁把自己的親爹給扯了下來,又是抱在懷裏捏來捏去。


    蘇璃見此,也顧不得跟白宴之說話,驚唿一聲忙跳過去跟自家的女兒搶自家的丈夫。


    蘇絕跟白宴之在一旁瞅了許久,看著那蘇璃跟慕梨兒兩人爭搶一隻小貓,一個怕傷了另一個不是太敢搶,但是又不能不搶,而另外一個則是緊緊抱著貓不肯撒手,兩人的爭奪著實激烈。


    白宴之感慨道:“這一家子的生活過得真有意思。”


    蘇絕嘴角又是一抽:“我看他們可沒時間替你找女兒了。”


    白宴之聳聳肩:“沒事,我就來說一聲,順便跟你們報備一下我還活著這不是,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蘇絕嘴角抽了抽,說不出話來。


    不過在那白宴之即將離開之際,突然感覺到自身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對勁,霎時就是化為本體,一隻雪白的九尾狐,隨後眼前一黑,似乎是有個什麽小東西被丟了過來:“狐狸叔叔更大一點,可以坐,去找狐狸叔叔!”


    白宴之迴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背上坐了一個穿碧色小襖裙的女娃娃,一隻手的手指塞在嘴裏,有些好奇得看著白宴之身上雪白的毛皮,聽到蘇璃的聲音後,就是毫不猶豫得一手抓了下去,興奮得大喊:“乎乎!乎乎!福膩乎乎!”


    蘇璃見此,鬆了口氣,連忙又是捏了一個訣,趁著白宴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是將之傳送走了,隨後,她抱著毛皮雜亂,胡須也七扭八歪的慕修,輕輕歎了口氣,頗是痛心的道:“為了你父親的安全,你就受些苦吧!”


    蘇絕麵色一黑,不動聲色得連忙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至於如今的故緒跟竹詞,可不知道這眼前與九尾天狐氣息極為相近得小狐狸,就是一隻有著後天九尾天狐血脈的小狐狸,而且家裏的關係,跟妖界可以說是極為親密。


    在那秦譽來此阻止了故緒片刻後,竹詞也是漸漸清醒過來,她看著眼前多出來的一人一狐,不覺是皺了皺眉,但卻也想起這男子的身份,隨即看向故緒。


    故緒低低道:“此人是雲琮的徒弟。”


    竹詞麵色大變:“雲琮?”


    在竹詞尚且陷於那幻境之中的時候,這秦譽已然是與故緒說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當然會說及自己的師門,況且他本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秦譽看了竹詞一眼,笑道:“之前沒有聊過,竟不知道你們兩個便是那雲凉當年的兩位朋友,家師在清醒的時候,時常與我說,如若是他當真釀下大禍,要我日後見你們迴訪,必然要替你們引路再去雲山一趟。”


    釀下大禍......


    在聽得這四個字之後,竹詞心底便是再度湧起濃濃的不安感,她看了那秦譽一眼,低低道:“雲琮當年離去的時候,似乎是心魔已深,但是卻也似乎是恢複了神智,不知所蹤,他竟是後來還收了徒弟?”


    秦譽點點頭:“家師當年曾有過一段時間得清醒,他當初獨自行走世間,不敢接觸任何人,最後卻是因為路過我年幼之際所住的那間屋子,見大火洶洶而又感覺到我的哭喊,這才闖進來將我救下。”


    當初的雲琮其實在離開雲山的時候,已經是恢複了完全的清醒,但是在雲山之上的時候,曾聽到故緒跟竹詞的話,知道自己心魔在體內已然深駐,可能再也無法解開了,所以自己還是會無時無刻得失去理智,做出許多自己不願意做,會後悔的事。


    而且殺了自己的師父,這一件事情,就足夠雲琮自責頗深了,如若不是後來突然聽得那聲哭喊,不忍見這樣一個小生命就此凋零世間,怕是雲琮自己就是直接尋一個人極罕見的地方,自生自滅了。


    在救下秦譽之後,雲琮驚奇發現這孩子的骨骼驚奇,且天賦很強,生出愛才之心,便是開始教他術法,而在有了這樣的心思之後,雲琮是暫時忘卻那心魔之事,而且也很久沒有發作,便是帶著秦譽到處跑,到處尋找秘籍功法,並教習之。


    不過秦譽這樣的天資,不論走到哪裏,都是惹人注意的存在,許多仙派宗門的長老,在見得雲琮帶著這樣一個天資非凡的小孩兒來討教之際,總是會不由自主生出愛才之心,想要將之並入自己門下。


    但是雲琮對於秦譽,乃是救命之恩,秦譽向來視此極重,即便是雲琮自己的修為不是很高深,卻也極為堅定不肯離開,而如此,秦譽卻也修習了不少好的技法與秘籍,也是跟雲琮在他年幼之際的訓練方法,有很大的關係。


    後來雲琮是當著秦譽得麵,發了一次瘋,險些一刀殺了他,後來秦譽才會將師父以清醒的時候與不清醒的時候來區分,而且雲琮也是再度明了,自己體內的心魔還在,且還會繼續發作。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不再願意跟秦譽一同行走,隻是待在一個地方,努力想要破解心魔,但是最終卻是失敗了。


    秦譽看了竹詞一眼,歎了口氣,麵上帶著濃濃的哀意:“師父說每隔三個月去找他,給他看看我的修煉成果,如果有一次他不在那裏,而附近也找不到他,那麽他便是真的做了那件他最害怕做的事情,要我去雲山,看看是否是他去殺了雲凉。”


    雖然之前這秦譽剛說的時候,竹詞就有所預感,雲凉可能已然死了,直到現在,她聽到這秦譽這般說出來,卻越覺得心底一怔。


    又死了一個啊。


    故緒抬眼看了看那秦譽,低低問道:“那如今雲山上的掌門是誰?”


    “是一個當年輔助雲凉處理山中事務得長老,不過卻隻是暫代掌門,真正的掌門......”他無奈搖搖頭,往之前那妖怪之息更為濃鬱的地方,輕輕挑了挑下巴:“就在那裏了。”


    竹詞驚訝道:“那就是雲凉的徒弟?”


    秦譽笑道:“不錯,正是,與他師父當年,乃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但是卻因為少了一個雲琮,所以他實際上比他的師父要強許多,還是個可塑之才。”


    雖然在竹詞跟故緒麵前,這秦譽已然算得上是一個小輩,但是他此時卻並未有著絲毫小輩的態度,不過倒是秦譽的修為不弱,足以與他們平輩而交談。


    聽得秦譽的話,竹詞不覺是朝那處看去,卻是察覺到那邊的妖氣已然是開始逐漸減弱,似乎是吃了苦頭,之前因為那妖怪施法而環繞在這座街道之上的那些媚術與幻術,都開始慢慢變弱,且在逐漸消失。


    秦譽自然也是注意到這一點,他麵上透出幾絲滿意之色:“不錯,他終是熬過去了,不枉我專程去找這麽一隻狐妖來給他做陪練。”


    竹詞挑挑眉:“你如此為雲山著想?難道當年的雲琮,竟是已然不再對雲山掌門一位有執念了嗎?”


    當年雲琮的心魔,就是始於掌門之位的歸屬,最後也因此而瘋魔發狂,如若是他最後死去,卻也應當不會甘心讓這掌門之位歸於雲凉的徒弟才是,而且見得這秦譽的架勢,不止是修為,還有心性,無一比那遠處那小倒是差,他竟會沒有絲毫想要爭奪掌門之位得心。


    秦譽笑笑道:“一來師父清醒的時候,從未想過要跟雲凉爭奪掌門之位了,二來,他如今是雲山的叛徒,也是罪人,我做掌門,名不正言不順。”


    他低頭看了看縮在自己懷裏的那隻小狐狸,又是笑笑:“這三來的話,雲山太小了,並不能滿足我。”


    這人倒是誠實,而且野心很大,或者說他的路還會很長,竹詞故緒見此人如此說,麵色未變,但是心中卻皆是如此想。


    而且雲山的確是太小了,傳出去,或許在下等仙山之中都列不上名次,山中修為最高的人,怕是隻到元嬰上下,一個大乘境的高手都沒有,小小年紀已然是如此修為的清羽,自然是看不上這樣的仙派。


    隻是他卻還願意費心思,來為雲山所著想,的確是令得竹詞不覺對於當年雲琮的定義,再度刷新,可以肯定的是,秦譽如今如此,絕對是因為雲琮。


    但是雲琮和雲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譽咳了一聲,朝之前的那一邊努了努嘴:“我想那小子該是精疲力竭,我要去把他帶迴客棧裏,讓他好好睡一覺,正巧遇著你們,不知道你們二位可是有興趣再上雲山一瞧?總歸是明日我要送他迴雲山,而且當師父也說過如若你們願意,要我引你們上雲山再瞧一瞧。”


    竹詞怔了怔,隨即皺起眉頭,點了點頭。


    不過在見得那秦譽轉身要走之際,她忍不住又是問了一句:“如今那雲凉與雲琮,可是都在雲山之上?”


    秦譽身子頓了頓,並未轉身,隻是淡淡道:“雲凉乃是前任掌門,自然是葬在雲山上,與上上代掌門葬在一起,至於家師......”


    他似乎抬頭瞧了瞧天上的明月,低低道:“家師是雲山的罪人,更是叛徒,自然是燒成了灰,灑在各處,獨獨不讓迴歸雲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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