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魔族,孩子,他們的確是存在一些良善之輩,可是魔族本就是與我們不同,因為他們是生來邪惡,這是存在於血脈之中不可被抹除的東西,邪惡,自私,即便是你可以讓他們覺得你最重要,但是也僅僅是你而已。”


    “你以為你知道多少?你以為你了解多少?修為並不代表一切,孤陋寡聞的人遠遠要比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更加可怕,你難不成真的以為魔族是真的可以與我們和平共處的?那為何這千萬年來,仙魔兩界爭端不停?”


    “狂妄自大的小子,如果有一天,昆侖山因你的愚昧而毀滅,你才會知道如今你所說的這些話,所救下這個女孩的舉動是多麽的愚蠢!”


    ......


    “生來邪惡?你們這麽憎恨魔族,是真的知道魔族得小孩子跟尋常小孩子有什麽不同處嗎?即便是如此,你們就要殺死一個小尚在繈褓的孩子?”


    ......


    昆玥無法理解,那些人即便是再恨魔族,為何會連尚在繈褓無父無母得小孩子一同恨了起來,甚至於是將之殘忍殺死。


    不是說昆玥不在乎昆侖山如何,隻是他無法理解那些教他本事,告訴他救人乃是仙家得職責的那些人,在他承救命恩人的托付,把尚在繈褓得小孩子帶迴山想要獨自養育之後,卻是開始激烈反對,甚至想要把這個孩子殺死。


    僅僅是因為一場蹊蹺的魔印乍現。


    但是當初那些人沒有一個會聽他的辯解和疑惑,隻有師父最終做出小小的妥協,與他打了一個賭,就看未來的某一天,這個竹詞,究竟會不會真的迴來保護昆侖山的所有人,在這個養育她長大的地方。


    “有時候感恩並不在於生存在這個地方的人究竟如何對你,阿玥,而是這個地方對於你來說,究竟是什麽樣的,我們家人全部因家鄉少部分人的歹念而意外死去,我們會因此而憎恨家鄉嗎?如果那個小家夥真的不像我們說的那樣有魔性,那麽她最後可以明白什麽是愛,什麽又是恨。”


    師父從未跟昆玥生過氣,即便是後來反對他將竹詞帶迴山的時候,也隻是和和氣氣詢問他為什麽,苦口婆心跟他講述這樣做可能會帶來的後果,而最後在妥協的時候,師父也跟昆玥說了很多很多。


    “我知道這對於很多本不是屬於魔族的孩子來說都是過於嚴格的事情,但是在你力排眾議想要把她留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這個孩子無法跟其他的小孩子一樣承擔著一樣的壓力和責任。”


    ......


    腦子裏一團亂,昆玥腦袋裏時不時閃現出當初師父與他說話的場麵,轉瞬間又是看到竹詞那張似是被嚇到的臉,隨即他明白是自己過於急躁了,反倒是嚇到了竹詞。


    她從未做錯過什麽,是自己一直在逼迫她,其實當初他可以偷偷把她送出去,不讓她在昆侖山長大就好,那麽竹詞可以快快樂樂長大,不用從小到大都是孤獨一個人,沒有朋友說話玩耍。


    竹詞看著昆玥,卻見他麵上現出極濃的自責之色,不由得一怔,隨即小聲說道:“師父,我不想保護那些人,我討厭他們,但是我會保護昆侖山,因為昆侖山有很多我喜歡的人,師父,師兄,師伯,還有北袖他們。”


    她抬手抓緊昆玥的袖子,努力擠出一絲笑:“其實我討厭的人很少的,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需要去保護昆侖山,因為有師父你們在,但是如果終有一日你們要離去,不再擔負這個責任,那我會替你們守護昆侖山,直到我自己也沒有辦法為止。”


    之前說不要保護那些人,隻是氣話而已,昆侖山又不是隻有那些人,對於竹詞來說,昆侖山就是家一樣的存在,又怎麽會看著它任人摧毀而不出手相助?


    她不知道眼前的昆玥怎麽了,但是卻知道這個時候還是應該及時把這些話說出來才是,總有一種怪異的錯覺,總覺得如果不抓緊機會全部說清楚,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昆玥聽著竹詞有些局促不安得說話,末了不停搖頭,隨即低低開口說道:“是師父過於急躁,不該逼迫你。”


    竹詞小心翼翼問道:“是出了什麽事了嗎師父?”


    其實昆玥在知道她是魔族之後,都可以這般對她,已經是讓竹詞很感激了,怕是換了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會立刻把她關進昆侖山的大牢,召開仙派大會,討論該怎麽除掉她吧......而且聽昆玥之前說的那些,似乎在二十多年前那些人就想要這麽做了。


    昆玥卻並未過多迴答竹詞的話,竹詞對此毫無辦法,她總不可能逼著昆玥說,畢竟師徒相敬,而且更重要的是竹詞也打不過昆玥。


    他隻是抬眼看向那絲毫沒有停的預兆甚至於是開始越下越大的茫茫大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片刻後轉身看著竹詞:“此行去仙界,你不要跟我們一起走。”


    竹詞疑惑道:“怎麽了?”


    “你知道請貼上仙君跟北翼星君是如何說的?”


    “莫不是提到了我?”


    “不錯,他們對你這個小家夥很感興趣,很想要見見你。”


    昆玥似乎已經是平靜不少,此時竹詞再看昆玥的時候已經沒有再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絲剛剛的那種厲色或者說是迷茫,唯有如古潭無波平靜。


    竹詞一怔:“他們對我感興趣......”


    “僅僅是幾個時辰之間,就是從煉神境進入渡劫境,而後沒有渡劫,就直接步入大乘境,後而更是在八年閉關之間,突破了金仙之列,還穩定在了中品階位。”


    昆玥細細數了一遍,隨後抬眼看向竹詞,那眼神似乎就在問“你覺得這種事情是想瞞就能瞞得住的嗎?”


    竹詞有些訕訕道:“這......也不是我當初願意的......師父也當初也在,你也知道......”


    昆玥繼續說道:“所以不能讓他們見到你,或者說是你不能跟我們一起去,而是要跟其他人一起去。”


    “啊?”


    “當初你的體質,似乎是跟那故緒的九尾天狐體質有些靈力相融,我想你去找他,他應該會有一些法子,你們此行必須上去仙界,但是能不見,盡量就不要去見那仙君跟北翼星君,如果真的沒有辦法見到了,那也竭力抑製自身氣息,不要大幅度動用靈力修為。”


    竹詞有些呆愣得聽昆玥講完,隨後有些疑惑得道:“師父的意思......是要我去找故緒?去浮雪山嗎?”


    昆玥搖搖頭:“不是,浮雪山離界碑遠一些,而且重羽那老貨一向去得早,要先去人家星辰殿轉一遭,我們情況不一樣點,所以去得遲些,也因為去得遲,所以會更引人注目。”


    “所以我才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不錯。”


    竹詞點了點頭:“那我迴去安頓一下天涯,隨後就動身去找他。”


    哪知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昆玥拉著轉了一圈拽迴去,竹詞抬眼看著昆玥,卻見其麵上神色未變,耳邊響起昆玥的聲音。


    “迴去幹嘛,他們現在怕是都快到界碑了,你要趕緊去找到故緒然後兩個人商量一下,萬一到了仙界,也得有個應對的法子才行,天涯那裏我會安排好。”


    竹詞瞪大眼睛,她著實沒有想到會這麽趕時間。


    不過昆玥也沒有立刻趕她走,倒是轉身指了指冰湖,隨即道:“日後你們如果想要進入冰湖,必然要學會一種對付骨魚得法子,如今世上可以對付骨魚的法子,唯有五首冰蟒的毒牙,但是五首冰蟒極為罕見,已經很少有人見得到他們的蹤跡,我本來是有一顆,但是忘記被放在哪裏了......”


    竹詞眉頭糾結在一起:“師父你是認真的嗎?這麽重要的東西忘記放在哪裏這種事情......”


    昆玥訕訕道:“以前不都讓你師伯拿著保管的,後來他走了,我就忘了提前問他,這就找不到了,指不定被他山裏哪知不懂事的小崽子給偷去啃了也不一定。”


    不過很快昆玥就恢複正經,是道:“你們要想下去冰湖,首先得做好應對骨魚的準備,五首冰蟒雖難見,但是他們的牙齒因為用處廣泛,倒是也不難見,而且就算知道五首冰蟒的下落,你們兩個小崽子未必對付得了,因為你們畢竟不知道那是一隻幼年,還是一隻成年得五首冰蟒。”


    骨魚的外表在湖水之中很具有隱蔽性,因為它們幾乎就隻有骨架,但多了一層皮,就算有這層皮,它們的通體顏色仍舊是能夠很好的與冰湖湖水相融,如若是不仔細去看,根本分辨不出哪裏是魚而哪裏是水。


    骨魚擁有極為鋒銳的牙齒和尾鰭,且皮質堅硬,帶著細碎倒鉤,碰著人非死即傷,但好在骨魚群一般生存在冰湖最底部,且數量少,雖然是冷血動物,不過隨著多年來得相處,也算得上是溫和。


    隻不過這個“最底部”也算是冰湖淺水水域的最底部,至於更深處,則是生存著比骨魚更為可怕的湖底生物,而骨魚這種族群還會經常在冰湖湖麵上出現,但是那些湖底生物,即使是生活在昆侖中的人也基本上都沒有見到過,因為它們大多數時候絕對不會出現,而當它們出現的時候,也基本就是災難出現的時刻。


    所以一般昆侖中人都在杜絕山中弟子接近冰湖,雖然骨魚是一種原因,但是更深層的原因就是怕他們會驚擾到那生活在湖底深處的可怕生物,據昆侖前人所述,那很有可能就是千萬年前的遠古異獸,千萬年前的異獸,別說本來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很強的存在了,就算是在那個時候不算是很強,隻是還尚且幼小的存在,千萬年過去,從當年那個大浩劫之中存活下來的異獸,必然是一種極為了不得的存在。


    骨魚隻有一層皮,剩下的全部都是骨頭,但僅僅是這麽一層皮,都是極為堅硬的存在,用普通的利器甚至說是仙術和靈器都無法將之破開,但是骨魚的皮也並非是無法破除的存在,最為有效的辦法就是用劇毒來溶解這層皮。


    因為骨魚的皮十分堅硬無法輕易破開,即使被破開來也會很快愈合,隻有用劇毒來溶解骨魚的皮,使之無法在短暫的時間內愈合,這樣就可以有機會接觸到骨魚頭部最為致命的部位,隻有刺破那裏皮下的圓珠,骨魚才會真正死去,但是當年竹詞在冰湖出事的時候,那些骨魚的死法極為特殊,至今不論是骨魚一族自己,還是昆玥他們,都無法得知那些骨魚究竟是為何才會死去,還是死在冰湖之中,在這個骨魚他們占據極大優勢的地方。


    不過能夠溶解骨魚外皮的劇毒也不廣泛存在,就是之前昆玥所說的,一種生存環境極為罕見,也極難成活的毒蛇的毒液,五首冰蟒,也如昆玥所說的那樣,這種冰蟒的毒性極強,但是因為生存環境要求極致冰寒的存在,所以數量極少,而且也特別難找。


    如果竹詞跟故緒想要去道冰湖湖底,就必須要先知道如何對付骨魚,而這個湖底,並非是真正的冰湖湖底,而是淺水湖底,至於更深層,那還是無法探知的存在,也是昆玥多次強調竹詞不可以去觸碰的存在。


    “我們會想辦法,但是師父你最好還是去找找......”


    竹詞用了好久的時間才是接受昆玥把唯一能夠對付骨魚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昆玥滿口應承下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沒有聽到耳朵裏。


    不過昆玥手中的那枚冰蟒牙齒,也並非是他真的去割了五首冰蟒的一根牙齒,而是從六界一年一次的交易大會上碰巧見到,以巨大代價換來的而已,本也是為了掌握一種對付骨魚的手段,可以使得那些生存在冰湖之中的骨魚不要如此目中無人,還仍舊覺得冰湖跟昆侖共存,但仍舊是冰湖占據主動權。


    想了片刻,昆玥是再次看向冰湖湖麵,隨即道:“碧海也在這裏睡著,你們如果見到她,先不要驚醒她吧。”


    碧海居然也會在這冰湖之中,竹詞倒是在聽到這話之後,不覺一怔。


    “碧海的話,師父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辦嗎?如今的碧海,應當是陷入了沉睡,當初還有玄碧琴可以出出主意,但是現在......”


    竹詞提起玄碧琴,就是想起當初的那些事情,不覺是感覺到些許難過,就是忘記了自己之前要說的是什麽。


    昆玥自然知道竹詞如何做想,是抬手摸摸她的腦袋,道:“沒關係,玄碧琴還沒有完全消失,終有一日會被修好,你要知道,當初既然玄碧琴會選擇你,那就是與你有緣,而即便是上古靈物,也總能找到機會將之修複的。”


    竹詞點點頭,抬眼看著昆玥笑了笑。


    昆玥隨即眸色便是變得虛渺:“碧海啊......等到此行從仙宴大會迴來,再做打算罷,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繼續逃避了......”


    他說話的語氣裏邊,似乎帶了幾絲無奈和釋然,不知道是不是竹詞的錯覺,竟然會感覺到昆玥在說到“碧海”一詞得時候,語氣突然變得很是溫柔。


    不過很快,昆玥就是從袖中抽出一張白色的符咒,“啪”的一聲拍在竹詞的腦門上,隨即抬眼看著她,嘴中念念有詞,似是在念咒語,隨即竹詞便是感覺到身子一沉,便是一片天旋地轉。


    看著被傳送符咒送走的竹詞原本該站著的地方,昆玥立了片刻,驀地縮了一下,似乎是在這風雪之地站了太久,也會覺得寒冷,不過在臨走之前,他又看了竹詞原本站著的地方一眼,嘀咕道:“想當初第一次被師父用傳送符傳送我到了目的地都吐了,希望你這小丫頭可以稍微克製一下,不要給人家看了笑話......”


    如若是竹詞在此,必然會是痛唿:師父,我是你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崽啊你可不能這麽對待我!!!


    不過竹詞不在這裏,就算痛唿,昆玥也聽不到,所以某人想想當年自己的慘痛結局,還有之前花以跟林湖所經曆過的那個結局,如今終於讓自己的小徒弟也經曆了一次傳送符,想想就覺得人生圓滿。


    但在想到林湖的時候,昆玥不覺腳步微怔,隨即又是扭頭看了看遠處的冰層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麽,怔了許久,隨後是麵色未變,不過也是被風雪掩蓋,無法瞧得清楚,他轉身離去,是再未停頓。


    在昆玥離去不久後,原本平靜的冰層卻是突然間被一層青碧色得光芒所籠罩,整片冰層閃了閃青光,隨後便是安靜下來,但是很快,冰湖湖中心處的那片冰層上,似是裂開了幾道裂縫,且是越來越大,裂痕源頭處開始稍稍凸起,似是有什麽東西要從中鑽出。


    但是這冰層卻也是在這個時候,停止了變化,就此停頓。


    這些變化發生得極快,風雪依舊沒有停,似乎可以掩藏那些細小的冰層變化,而且這裏正好沒有人,也沒有人能夠發現這樣的事。


    至於如今的仙界,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忙碌了,不過也是有的地方忙碌一些,有的地方就輕鬆不少,而北翼星君的星辰殿,在這個時候並不算是十分忙碌,因為早些時候,殿中得下人就全部收拾過一通了。


    作為仙界出名得戰將,在這種仙宴大會得時候,是除了仙君之外,會被拜訪最多的人,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來的人很少,可是這星辰殿的主人也就是北翼星君大人麵色卻是極為不好,甚至還有些焦慮。


    看著自己的夫君有些心神不寧得走來走去,北翼星君的妻子雲弦尊者不覺是放下手中原本練字的手,眼前這麽大一個人走來走去,也著實是難得讓人能夠專心靜心得去練字。


    “是頭痛又犯了嗎?”


    雲弦走到北翼身旁,抬手拽住他的衣服,北翼被稍微阻攔,抬眼見是雲弦也就不再走動,隨即抬手放在雲弦烏黑的長發之上,稍稍湊近了些,似是在嗅著她發間幽香,隨即是搖了搖頭。


    “那我猜,或許是浮雪得那一位又要來了。”


    在說出這句話後,雲弦麵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似是無奈,卻似乎又是想要笑。


    北翼皺起眉頭,很是無奈得道:“是啊,那老貨又要來了,這麽多年,這麽多次的仙宴大會,每次都是他一家來這麽早,來了就往我這星辰殿鑽,要不是星辰殿不能移位置,我又不能不在星辰殿待著,我是真不想見他。”


    雲弦笑笑:“好像靈兒體內那種力量也快到時候覺醒了,等她這次迴來,或許我們可以把當年的那些事情告訴她了,她有知道一切的權利,還有重羽尊者,他也是被隱瞞了這麽多年,隻是為了可以抑製住靈兒體內的那種力量。”


    北翼揉揉太陽穴:“是啊,等到這一次之後,一切都真相大白,那重羽也不必次次都來找我了,你說這人毅力是真的強,前前後後來我星辰殿,走了百十來遭了吧?”


    聽得北翼頗是無奈得吐槽,雲弦則是笑得更為忍不住了些,隨後是麵色微微怔住,隨即麵上顯出更加無奈的神色,她抬眼看向北翼:“換身衣裳吧,他們已經來了。”


    北翼麵色一僵,隨即很不情願得點了點頭,卻在下一秒低頭湊到雲弦臉前,親了一下,依舊是一臉不情願:“這樣才能好一點。”


    隨即就是換來雲弦一個巴掌:“快去換衣裳。”


    “是是是!”


    至於如今的星辰殿大殿門口處,站著幾個人,神形俊朗,氣度非凡,唯有一個麵相稍微在這群人裏顯得老了一些的人,一臉的嫌棄,便是重羽了。


    “一會你待在外麵,我叫你進來的時候,你再帶他們進來,知道了嗎?”


    重羽扭頭看著故緒,說了一句,站在他身後的故緒見自家師父如此,不覺是無奈點了點頭,隨後重羽就是大步走進了這星辰殿之中去。


    而餘下的幾個人還未在重羽離開後放鬆放鬆緊繃的神經,就是感覺到一股極為熟悉的靈力波動,而且是越來越近,不由得是在它很近的時候不約而同跳開騰出了位置。


    “啊!”


    天上似是想起一聲極為壓抑的輕唿聲,隨後便是一團紅紅得“物體”從天而降,故緒剛剛退開,聽到這聲音便是身子一震,隨即轉身輕躍起身,將那團紅色“物體”接進懷中。


    竹詞在感覺到落地之後,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也分不清自己是跌在地上還是被人給接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星辰殿”,不由得是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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