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還有一點不一樣。


    覃皓喜歡傅怡,傅怡卻不喜歡覃皓,甚至極其厭惡覃皓。


    對於傅怡來說,她不會對同類人產生感情。


    還好,她是一個演技很好的人。


    “我不會讓你當籠中鳥。”覃皓沒騙傅怡。


    他在想法子了。


    如果祝茜還想著要作亂,那他隻能讓祝茜明白,誰才是覃家當家做主的人。


    他是一匹餓狼,當初覃家將他領養,本就是引狼入室。


    不過,覃家所要的,不就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嗎?而他現在,的確是。


    “可我現在,不就被困在這裏嗎?”傅怡適當的跟覃皓鬧脾氣。


    原本傅怡就不是個沒脾氣的人,隻是她擅長藏起來自己的情緒。


    這點兒小情緒,傅怡知曉不會讓覃皓不高興。


    她要催著覃皓去做了斷,這樣她才能夠離開他。


    她有些好奇覃皓得知她的目的以後的反應,最好是暴跳如雷吧?嘖。


    “我會處理好的。”


    “再給我些時間。”


    覃皓對傅怡有好感,因此傅怡的催促,他沒覺得不高興。


    傅怡想要陪著他,是愛他。


    當一個人有了感情,總會以為對方也是同等的愛自己。


    覃皓從前最為冷靜,可被刺激的捅破了心中窗戶紙後,他早已不是當初的自己。


    從高高在上跌落凡塵。


    .


    在傅怡有心的推波助瀾下,雖然字字句句不提霍宴臣,但傅怡想要離開別墅,恢複到從前可以正常上班的日子,覃皓跟霍宴臣見麵了。


    覃皓知曉要徹底擺脫祝茜,唯有跟霍宴臣合作。


    霍宴臣跟祝茜的恩怨,可比他對祝茜的不滿多多了。


    說了,祝茜本可以善終的,偏她既要還要,總不甘心。


    “覃總,稀客啊。”霍宴臣裝著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跟覃皓談判。


    這個時候裝傻是最好的態度。


    原本他也該是什麽都不知道。


    事情就差臨門一腳,可不能被戳穿。


    “我想跟你合作。“覃皓明人不說暗話。


    說來,一開始迴國,他是衝著霍宴臣來的,一個人的生活總是寂寥的,祝茜是覃家唯一的孩子,覃家對祝茜要什麽給什麽,在祝茜愛上霍宴臣的父親以前,也是個合格的覃家繼承人。


    很可惜,愛上了霍宴臣父親,她就滿心滿眼都是對方,不擇手段做了很多事。


    覃家最後才會失望,想著領養一個孩子來繼承家業。


    在領養孩子繼承家業的同時,覃家還有個附帶的要求,那就是不能對祝茜動手,要聽祝茜的話。


    聽祝茜的話?祝茜無理取鬧也要聽?他可不會。


    但是,真要對祝茜下殺手,那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最好的就是,把這燙手的山芋給霍宴臣。


    霍宴臣跟祝茜之間的矛盾,一直都有,不管霍宴臣做什麽,覃家人都不會多慮。


    這些年霍宴臣發展得好,覃家在麵對霍宴臣對祝茜動手的時候,也有過幾分隱忍。


    幫著霍宴臣,將祝茜這個隱患消除,是最為巧妙地法子。


    覃皓一直以來都是個,要達到自己目的,卻也不會讓自己受損的人。


    當初他想要霍宴臣的項目,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授意傅怡那麽做,但是,知道又如何?就算是當初傅怡做事留了什麽手柄,也找不到他的身上了。


    不過現在,傅怡是他的人,他會護著傅怡。


    至於祝茜,既然不知分寸,那就不要留著好了。


    做個順水人情,跟霍宴臣講和好了。


    畢竟將來覃家那些老家夥知道祝茜出事有他在裏邊做手腳,他到時候要跟霍宴臣不和,也會麻煩。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更何況覃皓跟霍宴臣都是生意人。


    他們可以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但是這並不耽誤兩人達成合作。


    “合作什麽?”霍宴臣不急不緩。


    是覃皓找上他,那主動權就在他這裏。


    “你不是一直想要祝茜非祝茜的證據嗎?我可以給你。”


    覃皓將自己的籌碼擺出來。


    霍宴臣一直以來想要的就是這個。


    他很清楚。


    此前霍宴臣派過很多人去覃家找證據,很可惜那些人非死即傷。


    且霍宴臣的所為還見不得光,隻能吃啞巴虧。


    如今他把這個證據送到霍宴臣的手裏,他們此前的恩怨不僅該一筆勾銷,霍宴臣更應該好好謝謝他吧?


    “我倒是不知道,覃總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霍宴臣可不吃覃皓這一套。


    覃皓說得如此大度,那不過是要他被動接受這個人情,他偏是要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現在該急切的是覃皓。


    本就是他設下的局,他自然清楚什麽時候該說什麽。


    霍宴臣在這一局裏能夠壓覃皓一頭,關鍵的是覃皓露出了他愛著傅怡的這個破綻。


    霍宴臣心知,不管是他還是覃皓,愛人就是他們的破綻。


    幸好,他的愛人愛著她。


    至於覃皓,人都要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覃皓也是。


    覃皓對於霍宴臣如此推諉,皺了眉頭。


    “若是我不幫忙,你能夠拿到她的證據?”


    霍宴臣這不急不緩的樣子不對勁,霍宴臣不應該對他感恩嗎?


    “我們此前可不是什麽朋友,覃總忽然示好,難免讓人起疑心。”霍宴臣說話坦蕩,顯得覃皓的質疑很滑稽。


    霍宴臣的行事作風挑不出問題。


    覃皓蹙眉不曾舒展開。


    “我若是要算計,也不會拿她的事情開玩笑,你知道她對於我而言算什麽。”


    覃皓自認為,在跟霍宴臣的事情上,他已經足夠有誠意了,霍宴臣不該再推諉。


    霍宴臣隻是看著覃皓,神色如常。


    “對啊,正是因為知曉,才會不解,為何此前一直針對我的覃總,忽然改了性子。”


    覃皓皺著眉頭,霍宴臣就滿臉不在意。


    此前覃皓接近阮思,刁難阮思,他都記得,霍宴臣很記仇。


    兩人現在是要合作,但這個合作,覃皓更急切,他自然得借機小懲大誡,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他跟覃皓實際上是最為相似的,雖說他出身比覃皓要好,但所經曆的一切,卻不比覃皓少。


    若不是兩者位置不一樣,他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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