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寶乖,媽咪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雲朵現在隻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點提出離婚。


    她沒想過隻是將卷寶放在家中一天,就發生這麽恐怖的事。


    “我很乖的,媽咪不要難過,不疼了,唿唿。”卷寶憋著眼淚,想讓雲朵不要再哭了。


    卷寶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是雲朵對她親力親為。


    王萍不喜歡卷寶,雲朵一直都知道。


    然而王萍竟然會對卷寶動手,她怎麽都沒想到。


    醫生通知報警,警察很快就過來問詢情況。


    阮思一直在雲朵身邊陪著她。


    當阮思聽著雲朵跟警察講述事情始末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霍宴臣的聲音。


    “發生了什麽事?”


    阮思轉過身看見霍宴臣,麵露驚奇。


    在醫院竟然會遇到霍宴臣?


    霍宴臣有專門的醫生沈安啊。


    當阮思奇怪時,沈安從霍宴臣身後冒出跟阮思打招唿。


    霍宴臣大概是看出阮思的困惑,手揣兜裏解釋:“剛好有位合作商在醫院,我過來見一麵。”


    沈安聽著霍宴臣的借口,白眼暗自翻上天。


    明明是她來醫院取藥,打電話給霍宴臣的時候,無意說了她見到了阮思,然後霍宴臣就趕過來了。


    霍宴臣這真能裝啊。


    “這樣。”阮思了解過後,讓霍宴臣跟她去一邊,總結了一下發生什麽事。


    霍宴臣聽完後:“讓公司法務幫你朋友處理吧。”


    “聽你講述,她婆婆根本不講道理,一般律師,恐怕不願接。”


    阮思眨眨眼,她沒聽錯吧?


    公司法務那都是跟進公司上下幾千萬或者幾億合同的,這種家庭矛盾,合適嗎?


    “不好吧?”


    霍宴臣語氣淡然:“有什麽不好的,他們會處理好的。”


    沈安接收到霍宴臣的眼神,開口說:“阮思,你別有負罪感,他們平時不忙,反正都是拿工資的,讓他們幹點事挺好,免得你朋友再找律師不是。”


    沈安純粹是睜著眼說瞎話。


    耀星合同那麽多,公司法務哪有不忙的?


    可霍宴臣讓她這麽說,她沒法。


    以前在沈安心理,霍宴臣形象高大,現在,矮了半截!


    “那謝謝霍總了。”


    阮思覺得,霍宴臣是雪中送炭。


    她知道江天岸的狡猾,正想著找哪個律師幫雲朵會靠譜些,霍宴臣就出現了,就像是及時雨。


    雲朵跟警察說明情況,警察決定去雲朵家中找另外的當事人。


    本想讓雲朵一起,然雲朵心裏隻有卷寶,想到王萍對卷寶那麽狠心,江天岸的不作為,她無心迴去。


    隻讓警察同誌有事需要她協助,就給她打電話。


    阮思在警察離開後,走到雲朵身邊,告知其霍宴臣的幫忙。


    雲朵感激的看向霍宴臣:“謝謝您。”


    “沒事。”


    “傷害孩子這件事,任誰看了都忍不了。”


    雲朵點頭。


    霍宴臣這種高高在上的總裁都懂得道理。


    王萍平日裏總是跟孩子打交道的人,難道不知道嗎?


    不,王萍不是不知道,隻是不在意卷寶,所以怎麽傷害卷寶都無所謂。


    雲朵心中咬牙切齒。


    她這次不會善罷甘休!


    傷害她的,傷害卷寶的,都要付出代價!


    臨近分別,霍宴臣本想著送阮思她們迴去,但是阮思說她開車了,霍宴臣隻能作罷。


    沈安就看著霍宴臣還是目送阮思走的,那依依不舍的情緒都快把她給淹了。


    沈安忍不住吐槽:“給人放假的是你,放不下的還是你。”


    霍宴臣不承認沈安的話:“這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沈安笑不達眼底:“恩,您說的都對。”


    “你有空八卦我的事情,不如問問唐鬆到底怎麽了。”


    沈安不明白霍宴臣的意思,偏過頭撇嘴:“我問他幹嘛?”


    霍宴臣仗著身高優勢俯視她:“我不喜歡私事影響公事,如果唐鬆調整不過來,我不介意讓他換個崗位。”


    沈安聞言抬眼盯著霍宴臣:“霍總,你這是不是太偏頗了?”


    “如果我真的偏頗,上次唐鬆就已經該引咎辭職!”


    沈安想再說些什麽,但是霍宴臣已經朝著停車處走去。


    她站在原地,沒去追。


    沈安清楚,霍宴臣說的沒錯。


    可是這次她很冤枉。


    唐鬆心不在焉的,跟她真的沒關係。


    難道唐鬆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沈安想到這一點,莫名的心中悶悶的。


    這些年來,她跟在霍宴臣的身邊,跟唐鬆打交道的多,一來二去的,她就喜歡逗逗唐鬆。


    結果她沒想到,唐鬆跟著霍宴臣出入上流社會這麽久,竟然將霍宴臣的自律也學的入木三分。


    那晚上的放縱,她以為都是默認的一夜後互不相幹。


    豈料唐鬆是認真的。


    之後她花了很長時間,才讓他們的關係迴到原處。


    唐鬆如今又為何糾結?


    .


    阮思想到江天岸在知道雲朵報警後,可能會找到她這裏,於是她將雲朵安置到了樓上成宇那。


    現在這時候,她不想雲朵一個人在外邊住。


    俗話說得好,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


    晚上阮思迴自己家。


    看到江天岸蹲守在她的門口。


    “思思,雲朵呢?”


    “我怎麽知道。”


    “雲朵在這裏沒有其他的親人,除了找你,她還會找誰?你幫我找找她,她居然報警抓我媽,你說說她是不是腦袋不清醒!”


    到現在為止,江天岸不覺得自己母親有什麽錯,錯的是雲朵。


    “你媽媽打了卷寶,你知道嗎?”


    江天岸看阮思神情嚴肅,不以為然的說:“小孩子打一頓怎麽了?”


    “不聽話就該打。”


    阮思真想讓江天岸也受一下卷寶的疼痛。


    誰能想象這是親生父親說出的話。


    “你知道卷寶為什麽一直哭嗎?是因為你媽打了她,讓她一直在朵朵麵前哭,如果她不能將朵朵哭迴家,她就繼續打她。”


    “卷寶今年才多大?不聽話就該打,那你做的那些肮髒事,是否也該打?”


    阮思替雲朵不值得。


    江天岸就是個人渣!


    “我媽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她就輕輕碰了一下卷寶,雲朵總喜歡誇大事實,你是被她騙了吧。”


    江天岸認為阮思在說假話。


    他不相信王萍會做出那樣的事。


    即使卷寶不是男孩,但畢竟也是江家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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