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臣沒有跟殷穗說很多話:“不要再有第二次。”


    這漠然的話語結束,他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徒留殷穗一個人在病房裏不安。


    霍宴臣的話,明顯是保阮思....。


    這不行。


    她要告訴祝茜。


    隻有祝茜,才能製得住霍宴臣!


    祝茜接到殷穗的電話,從她口中得知事情始末,罵了一句:“蠢貨。”


    殷穗被罵不敢說話。


    祝茜從把她養在身邊那天開始,就說過。


    她不想失去優渥的生活,就要有價值,而她的價值就是成為霍宴臣的愛人。


    現在她沒有完成這個目標,是失敗的,祝茜罵她沒錯。


    “他越是在意她,你就越要不動聲色,明不明白?”


    “在商場裏摔下扶梯這種蠢事,再有一次,你就真的去死吧。”


    “我,我知道了....”


    殷穗被祝茜罵,隻敢老實的受著。


    她還得靠祝茜,才能留在霍宴臣的身邊。


    祝茜越想越生氣:“沒用的東西!”


    殷穗她一直放在身邊親自教養,結果隻會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小伎倆!


    霍宴臣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任她拿捏的小孩,如今翅膀硬了,此前特地陪她兩年,她真相信他無害。


    卻不想,那都是霍宴臣的障眼法。


    現在還讓她處處受於監控之下!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將霍家重新掌控在她手中,屆時她要讓霍宴臣生不如死!


    縱然被祝茜瞧不起,殷穗依舊低聲下氣的問:“阿姨,您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殷穗明白,霍宴臣都說出,想將她送走的話了,那她必須給自己謀個出路。


    “宴臣不是傻子,你待他真心的好,他自然會認可你。”


    殷穗不懂意思:“我....”


    “我還有事,不管宴臣什麽態度,短時間,你不能迴來。”


    祝茜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就將電話掛斷了。


    殷穗或許沒用,但隻要她存在,就能膈應霍宴臣。


    這才是她讓殷穗迴去的目的。


    至於能讓霍宴臣跟殷穗撕破臉的這位已婚特助,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去查查他身邊的阮思,到底是什麽人,不要讓他發現我在調查。”


    “是。”


    祝茜的一舉一動都在霍宴臣的監視下,可祝茜並非無能之輩,她再怎麽樣都是霍宴臣長輩,自有勢力幫她做事。


    .


    霍宴臣警告完殷穗,出去病房,電話撥給了餘慶年:“餘律師,你是否該告訴我,目前事情進展到哪一步!”


    距奶奶當時所言的一個月期限,至今已經過半。


    奶奶方才又問他,什麽時候帶阮思迴去。


    他不想再聽到這樣的問詢。


    餘慶年從阮思那拿到她的解釋,他方可給奶奶一個交代。


    失敗的婚姻,就該盡快結束!


    餘慶年好一會沒說話,半響算著霍宴臣可能該沒耐心了,才慢慢出聲:“霍總,我一直在處理這件事,可您的妻子,她不接我電話,也不迴我消息,她就說不接受您的條件,讓我說服您,再去找她。”


    餘慶年苦哈哈。


    他不是什麽都沒做。


    而是阮思,真的就不跟他溝通....。


    他沒辦法。


    說阮思不講理吧,其實她的訴求很明確。


    可是說阮思講理吧,她又根本不給任何商量的餘地。


    如果阮思跟霍宴臣都不肯退步,那這婚,還真不好離。


    霍宴臣漠然:“行,我親自找她。”


    餘慶年聽完霍宴臣的話,還沒說什麽,電話已經被掛斷。


    霍宴臣的樣子,給他感覺不是要去跟阮思談話,而是想跟阮思動刀槍。


    不過霍宴臣,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


    阮思去買晚餐了,買完迴來,走到醫院住院樓樓下的時候,接到了沈妄言的電話。


    她見是沈妄言,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通了。


    “喂。”


    阮思聲音偏冷。


    沈妄言都強硬的要離婚了,她自然對沈妄言好不起來。


    霍宴臣同樣是冰冷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入阮思耳中:“我提出的條件,那麽難接受嗎?”


    他站在三樓的走廊處,在等待阮思迴話的時候,他看見下方阮思不知在跟誰打電話,麵色不是很好,抿著嘴在當傾聽方。


    “沈先生,您的條件難道不是無稽之談嗎?你可以亂說話,亂提條件,但我不能胡亂接受呀,不然我算什麽?”


    “您想離婚,我可以接受,可你那些條件,不管怎樣,我都不會答應!”


    當霍宴臣一直在看阮思的時候,阮思卻轉而背對他現在的方向,同一時間,他電話裏傳來了妻子給他的答複。


    他煩悶於他這位妻子的不講理。


    他都親眼見到了。


    她也親口承認了。


    現在卻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是將他當蠢貨嗎?


    “阮小姐,我條件是不是無稽之談,你心裏清楚,你我本就不是因為愛情結婚,答應我的條件,好聚好散,不可以嗎?”霍宴臣很生氣,但是,出於禮貌,他不惡語相向。


    “不可以!”阮思憤怒的說完,掛斷了電話。


    她不想生氣。


    可是沈妄言什麽意思?


    他的條件不是無稽之談,那意思她就是婚姻裏的全部過錯方?


    兩年多,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嗎?等來她是過錯方的離婚協議書!


    外婆終歸看錯人了,可她卻不知怎麽跟外婆開口。


    “阮思,你沒事吧?”唐鬆去幫殷穗拿了一些日用品過來,就看見阮思情緒低落難掩,難免擔心。


    “是又被殷小姐欺負了?”


    “你放心,霍總是相信你的。”


    唐鬆說這話,是因為他知道殷穗是個雙麵人。記得殷穗當時想要收買他,他沒答應,然後就陷害他!正是他跟殷穗有這麽一段過往,在殷穗迴國的時候,霍宴臣才會讓阮思去接。


    卻不想,殷穗會將算計的手段用在阮思的手上。


    唐鬆覺得,是他連累了阮思。


    起料阮思隻是衝著他搖頭。


    “是私事。”


    “私事?”


    “恩。”


    出於關心,唐鬆沒忍住問:“什麽事呀?”


    阮思沒開口迴答。


    唐鬆大膽猜測:“跟你老公吵架了?”


    唐鬆覺得,這世界上,最磨人的就是感情。


    阮思聞言看向唐鬆,她的反應,無聲承認唐鬆猜對了。


    唐鬆見此出言安撫:“吵架嘛,都會遇到的,說開就好了,別不高興。”


    “我跟他在商量離婚的事情。”


    阮思實在是沒忍住。


    她想不明白。


    離婚就離婚,為什麽一定要她來當過錯方?


    沈妄言根本不講理!


    唐鬆石化:“啊?你們夫妻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話一說完,唐鬆立馬想起,阮思跟她老公的感情好,完全是阮思自己一言堂,此前來接阮思的,都不是她老公。


    “我以為很好,對方不那麽想,不說了,上去吧,我沒事的。”


    “誒。”


    唐鬆認為阮思是在強顏歡笑,但他不好再說什麽。


    .


    醫院事情處理好,阮思自行迴去,而唐鬆送霍宴臣迴家。


    在途中霍宴臣主動問及:“方才你跟阮思,在樓下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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