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京市下了一場暴雨。


    暴漲的河水將掩藏在河底的女屍衝了出來,這已經是最近發生的第三起兇殺案了。刑警隊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為了盡快偵破案件,郭君山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


    他坐在辦公桌前,仔細的比對著三場兇殺案的細節,大腦飛速運轉,靈光閃動的那一刻,他抓住了那個念頭。


    “國慶,快去叫我師父,我有重大發現!”


    趙國慶從椅子上跌落在地,揉了揉惺忪睡眼,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鄭光明是跑過來的,這麽短的時間內,一連發生三起兇殺案,他背負了很大了壓力。


    “你有什麽發現,快跟我說說!”


    郭君山揉了揉幹澀的雙眼,拿起筆指著桌子上的照片說:“師父,你過來看這幾個受害人的傷口。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幾處傷口,不管是切入的角度,還是創口的大小,相似度極高。


    師父,傷口的形成,跟下刀的力度、作案工具還有下刀的習慣有直接關係。所以我懷疑 ,這三起兇殺案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郭君山目光灼灼的看著鄭光明,滿懷期待的說:“我建議向上級申請並案,給三位受害人重新做屍檢。


    然後再去調查她們的身份背景和活動軌跡,隻要找到重合的地方,就能繼續深挖了。”


    “可是拋屍的方法不一樣啊!”鄭光明皺著眉頭說:“這個受害人是被分屍的,這個是綁到石頭上沉河的,這個是死在自己家裏的。”


    郭君山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鄭光明,說道:“屍體的處理方法不同,很可能是兇手受到了外界的幹擾,隻能這樣做。


    師父,您信我一次!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三具屍體上出現了高度相似的傷痕,不可能是巧合!”


    連續出現三起兇殺案,被害者還都是年輕女性,鄭光明作為刑警隊的大隊長,背負的壓力可想而知。


    他沉吟了片刻,說道:“好!我去打申請。”


    眾人發出一陣驚唿聲:“哦——”


    郭君山接到的是第一起案件,是公園碎屍案。這個案子查了很久,進展卻不大。


    到今天為止,郭君山帶著組員到處摸排,也隻找到了受害者的軀幹。隻知道這個被害人是女性,體型偏高,很瘦。


    派出所登記的失蹤人口中,沒有能和被害者身體特征對得上的人。案件已經進入了死胡同。


    可郭君山的發現,又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希望。和另外兩起案件合並調查,或許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線索。


    “別喊!”鄭光明嫌棄的說:“有什麽可喊的。”


    說完他拍了拍郭君山的肩膀,關切的說:“你趕緊睡會兒,破案要緊,可身體也很重要。”


    “嗯,我迴家睡會兒。”郭君山已經撐到極限了,打了個哈欠說:“那個國慶,你幫我盯一會兒啊!有急事打我家裏電話。”


    趙國慶應道:“老大你趕緊迴去吧,這裏交給我。”


    陽光撒在大地上,郭君山騎著自行車,穿過街道停在郭家的小院前。


    還沒有進院子,就聽到裏頭傳來戚盼秋和郭君月吵鬧的聲音。郭君山忍不住搖了搖頭,又來了……


    “媽,你是不是嫌我煩?早知道你嫌我麻煩,我就不應該留在京市。”


    戚盼秋怒目圓瞪,急聲說道:“對,我就是嫌你煩。郭君月我提醒你,你都是奔三的人了,再不結婚就老了!”


    “老什麽老,我離三十歲遠著呢!”郭君山不服氣,狡辯道:“再說了,衛高天都不敢催我,您成天催什麽啊?”


    提起衛高天,戚盼秋更生氣了:“還有臉提衛高天,你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惦記他嗎?郭君月,你差不多得了,再作妖這個你也把握不住。”


    郭君山推開門,直直的往裏麵走,嘴裏勸道:“別吵了,我要睡覺。”


    屋裏一靜,戚盼秋看著兒子那碩大的黑眼圈,還有滿是紅血絲的雙眼,立刻閉上了嘴。


    她壓低聲音對郭君月說:“我不跟你吵,趁著衛高天還沒走,你現在去找他,讓他中午過來吃飯。”


    郭君月不情不願的被推出門,嘴裏喊著:“媽——”


    戚盼秋瞪大眼睛,威脅道:“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別怪我抽你。”


    郭鬆柏低下頭,目光落到手裏的報紙上,接著看了起來。兒媳婦管教孫女他可不能插手。


    郭君山再次睜開眼,屋裏飄起一股飯菜的香味。他穿上鞋走出房間,抬頭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怡然自得的衛高雲。


    郭君山喊道:“衛大哥。”


    “君山睡醒啦?”衛高雲放下手裏的水杯,坐直了身體問道:“你那案子有進展嗎?”


    “還沒有進展。”郭君山不願意提起手裏的案子,含糊的應道:“衛大哥你踏實坐著,我得馬上迴單位。”


    “你別急著走。”衛高天笑著說:“你最近看到高雲那小子了嗎?”


    郭君山長出口氣說:“不是在讀書嗎?馬上就高考了,他不讀書還能幹嘛?”


    衛高天歎了口氣說:“讀什麽啊……這小子說不參加高考,不是那塊材料。我讓他當兵他也不肯,說吃不了苦。


    你們倆從小就在一起玩兒,有時間你勸勸他!你們年齡差不多,別人都有正經工作了,就他沒個正形。


    這也就是政策改了,要不就他這樣的,早就收拾東西滾到鄉下種地去了。”


    “你弟弟你自己管教。”郭君月抱著紙箱子走了出來,說道:“我弟弟忙著呢,沒時間。”


    說著她把懷裏的紙箱子遞到了郭君山懷裏:“我新做了兩條裙子,你給書寧寄過去。要是哪裏不合適,讓她自己改一下。”


    郭君山低頭看去,紙箱子裝的滿滿當當,豈止是兩條裙子。


    郭君月笑著說:“別的東西,是爺爺讓我寄過去的,我下午還要迴單位,實在擠不出來時間。”


    “等一會!”戚盼秋拿著鏟子走了出來,說道:“君山,我屋裏的桌子上有件毛衣,我給書寧她媽媽織的,你一起寄過去啊!


    也沒有見過麵,我按你爺爺說的身高胖瘦織的,應該差不離。書寧快高考了吧?我想著過去一趟,不唐突吧?”


    大兒子早婚,二女兒也有了主兒,戚盼秋最放不下的就是郭君山這個小兒子,性格太冷了。


    兒子性格不討喜,她這個當媽媽的就得熱情一點。要是讓陳家覺得她們家拿架子,看不上陳書寧,那就糟糕了。


    郭君山眨了眨眼,說:“媽,你抽空去郵局一趟,我那邊實在走不開。書寧高考完您再過去也不遲,現在去我怕她心裏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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