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二秀那麽說閨女和未來女婿,蔣立春心裏別扭。要不是林娟把王二秀氣暈了,她高低得說王二秀幾句。


    楊大平說出這話也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為了陳雪的名聲,她隻能厚著臉皮哀求道:“不看二秀的麵子,看我的麵子!


    陳雪還年輕,咱們不能看著她因為這件事,耽誤了以後的婚事。立春,你也養閨女,你能理解……”


    “我理解。”蔣立春歎了口氣說:“但是我確實生氣。陳雪的名聲是名聲,我閨女的名聲就不是名聲了?


    大平,咱們倆除了幾十年了,我不想讓你為難。這是最後一次了,這件事我們娘倆肯定不跟外人說。”


    說著,蔣立春看向王二秀,語重心長的說:“二秀,你這喜歡在背後說人壞話的毛病得改改。


    你也是快當婆婆的人了,就你現在這名聲,有人敢登門提親嗎?我看你家陳雪嫁不出去,你得付一大半的責任。”


    王二秀雖然不服氣,但是心虛。


    “那,那怎麽了?我這人就這樣了……”


    蔣立春歎了口氣,想到自己是婦女主任,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繼續勸說:“二秀,我現在是以婦女主任的身份跟你說話。


    你這毛病必須改掉!你家陳雪模樣不差,眼裏也有活,比你明白事理,是個好姑娘。可為什麽沒人提親啊?”


    陳雪剛哭過,她眼眶通紅,埋著頭走了進來。把紅糖水放到桌子上,低聲說:“娟子,對,對不起……”


    林娟說那些話是故意氣王二秀,並不是對陳雪有意見。李鐵牛說的很明白,陳雪攔住他那次,他們還沒有定下來。


    而且陳雪就攔了那一次,從那次以後,她見到李鐵牛都是躲著走的。


    林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陳雪,隻能說:“陳雪,我知道你沒有纏著李鐵牛,你不用道歉,你人不壞。”


    喜歡一個人,勇敢的表達愛意,這沒有錯。


    甚至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林娟很佩服陳雪,她是個很勇敢的姑娘。被心上人拒絕之後也沒有糾纏不放。


    拿得起放得下,林娟覺得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陳雪擦了擦眼淚看向王二秀,用哀求的語氣說:“媽,我都勸了您多少次了?您能不能改改愛說閑話的臭毛病?


    因為這張嘴,您都闖了多少次禍了?當著我的麵,您能收斂著點兒。隻要我不在您立刻就現原型。我總不能一直看著你吧?”


    楊大平瞪了王二秀一眼,附和道:“二秀,立春和小雪都沒說錯,你這毛病必須改了!


    陳山、陳河眼瞅著也長大了。你一直這樣,讓他們怎麽說對象?哪家的閨女敢進你們家的門?


    就衝你這張嘴,給你當兒媳婦就少生不了氣。哪個當媽的舍得?”


    陳雪哽咽的說:“還有我呢!媽,我已經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可你看看,十裏八鄉有敢娶我的嗎?”


    蔣立春歎了口氣,這要是換了別人她早就說教上了。可因為李鐵牛,她現在什麽也不能說。說了王二秀肯定覺得她是以公謀私。


    楊大平將陳雪拉了過來,心疼的幫她擦掉眼淚,對王二秀說:“小雪這麽好的姑娘,就因為你這張嘴,把她都耽誤了。”


    楊大平說的話不假,王二秀嘴巴厲害又愛胡攪蠻纏,在十裏八鄉都是出了名的。


    陳雪是她的閨女,就算這孩子再好,別人一聽她媽是王二秀就搖頭。


    “二平保媒拉線的,也幫小雪留意著好人家呢,就是因為你這張嘴,別人一聽就跑。”


    王二秀這才知道害怕,她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大嫂,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麽?”楊大平反問道:“這麽多年我這大嫂對你怎麽樣,你心裏清楚!小雪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疼她。”


    陳洪江坐在院子裏,聽的直搖頭,要知道媳婦說閑話鬧出這麽多事兒來,他肯定不會縱容她。


    陳山和陳河看見陳洪江的反應,也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都是氣血方剛的年紀,誰還沒有個心儀的對象了?


    又坐了一會,楊大平才把蔣立春和林娟送了出來。


    送走了她們母女倆,楊大平又迴到院子裏,囑咐了幾句:“洪江,以後你們父子幾個得看好了二秀,可不能讓她這麽口無遮攔了。


    耽誤了孩子相對象不說,得罪了蔣立春對你們有好處啊?她是婦女主任,雖然她不像魏春紅那樣假公濟私,可她到底是個幹部。


    再說了,娟子她爸還是支書,以後少不了有用到他的時候。二秀不懂你也不懂?你可長點兒腦子吧!”


    楊大平抬腳出了門,抬頭就看到陳學友站在牆根下,眼巴巴的看著她。


    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有段日子了,可想到陳學友說的那些話,楊大平還是忍不住心寒。她不想搭理陳學友,抬腳就走。


    “媽——”


    陳學友鼓起勇氣喊住了她,可憐巴巴的說:“媽,我爸的判決書下來了,無期……”


    陳學友那個一家團圓的美夢,在拿到陳洪錄判決書的那一刻,徹底湮滅。


    楊大平停下腳步,問道:“魏春紅呢?”


    “魏春紅,聽說是判了二十年。”陳學友說道:“他們說我爸是主犯,魏春紅是從犯,我也聽不太懂……”


    楊大平看著天上的繁星,心中覺得無比的暢快:“活該——”


    別說什麽一日夫妻百日恩,陳洪錄背叛她的時候,怎麽不想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是陳洪錄自尋死路,是他應得的報應!


    楊大平那顆憤怒的心,在這一刻歸於平靜。她腳步輕快,繼續往前走去。


    陳學友急切的追了上來,攔住了他:“媽,我知道錯了!這段日子您不在家,我吃不上飯,衣服也沒人給洗,要不,要不您迴來吧?”


    楊大平推開兒子的胳膊,說道:“陳學友,你真不愧是陳洪錄的兒子,你跟他一樣自私自利。


    你缺我這個媽嗎?你缺的是給你洗衣服做飯,伺候你吃喝,給你兜底的奴才!你不認我這個媽,我也不想認你這個兒子。”


    楊大平大步向前走去,可越過陳學友的那一刻,還是覺得有些委屈。


    她自認從來沒有對不起兩個兒子的地方,可陳洪錄做出這樣的事兒,他們倆個還是站在陳洪錄那邊。


    說什麽陳洪錄隻是走錯了路,早晚會迴頭的,強迫她重新接納那個惡心至極的男人。


    她是什麽?她大平是有血有肉的人,憑什麽要逼她原諒陳洪錄?她偏不!


    走到大街上,楊大平和陳二丫撞了個滿懷。


    她扶住陳二丫,問道:“二丫,你跑這麽急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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