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山當機立斷,死死的摟住陳鋒的腰,拚命的喊著:“您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陳愛國一看楊鮮花還這麽囂張,說什麽也不幹了!振臂一揮,大喊:“跟他們拚了!”


    陳家村的老少爺們第一次這麽團結,大家嘴裏喊著:“拚了!拚了!”


    就往革wei會的辦公室裏衝!


    韓振國恨不得一拳頭捶死楊鮮花,就沒有見過這麽沒有眼力見的人!都什麽時候了,還敢激怒這些人!


    “快!老李,老張,趕緊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衝進去!”


    民警迅速往前方靠攏,一路還要安撫群眾:“放下家夥什兒~ 別激動!有我們警察在,會給大家一個公道的!”


    楊鮮花被這群人追的抱頭鼠竄,偏偏她腰摔傷了,根本跑不起來!情急之下,蹬著梯子爬上了屋頂。


    陳愛軍跑的快,見楊鮮花到到屋頂上去了,也爬上了梯子。楊鮮花受了驚嚇慌張的推倒了梯子!梯子顫巍巍的往院子裏倒去。


    陳愛國嚇的亡魂大冒:“愛軍,趕緊跳!跳啊~”


    陳愛軍迅速的往雪堆裏撲去,平安落地!


    他是躲開了,下麵的人可沒有躲開!這亂糟糟的,誰會注意頭頂上?


    危急時刻,韓振國站了出來,推開了還在憤怒中的陳鋒,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哎呦~”


    “哎呦~”


    哀嚎聲不斷響起,好幾個人都被梯子砸到了!幸好這是木頭梯子,年頭有些長了,沒有什麽分量!


    韓振國挨了一下,趴倒在地上,陳鋒和郭君山,趕緊把梯子抬到一邊兒。


    “哎呀!韓所長你沒事兒吧?都怪我……我要是不折騰,你也不會……”陳鋒心裏很愧疚!他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兒!


    韓振國疼的齜牙咧嘴的,緩了好半天才掙紮著爬起來。


    他對著陳鋒擺了擺手,故作輕鬆的說:“小傷!小傷~ 老英雄,您可別鬧了!有事兒咱們坐下來說!”


    陳鋒愧疚的說:“哎!不鬧了,不鬧了~ 我都聽你的,你說怎麽解決就怎麽解決!”


    郭君山氣憤的看著屋頂上的楊鮮花,怒斥:“楊鮮花,你是不是瘋了?底下這麽多人,你也敢推倒梯子,你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楊鮮花也嚇壞了!她隻是不想被陳家村的人抓住,推倒梯子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那麽多!


    直到韓振國被壓在梯子底下,她才清醒過來!


    楊鮮花趕緊解釋:“對,對不起!我是無心的……我沒想砸到人……”


    陳愛軍從雪堆裏爬出來,抹了把臉,指著楊鮮花氣憤的說:“你放屁!你就是故意的,我親眼看見你推倒梯子的!”


    韓振國看了看其他幾個人,關切的問:“大家夥沒事兒吧?要是哪兒不舒服,趕緊去衛生院!”


    陳萬全還躺在地上呢!聽到韓振國問,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行!把我砸壞了,讓楊鮮花給我出藥費!”


    其他人本來想說沒事兒的,一看陳萬全這麽玩兒,有樣學樣,也躺到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我得上衛生院……”


    “哎呀,肋骨斷了……”


    哀嚎聲此起彼伏,韓振國本來是好意,這一鬧,頭更大了!


    郭君山輕輕踢了踢陳萬全,平靜的提醒他:“得了,裝的太過了~ 沒事兒就趕緊起來吧,別添亂了!”


    陳萬全怕郭君山,麻利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討好的說:“嘿嘿……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大家夥要是沒事兒,也都起來吧!咱們給郭警官個麵子!”


    其他人本來也沒有大事兒,就是受了點皮肉傷,迴去養養就行了。陳萬全開口了,他們也就站起來了。


    韓振國抬頭看著房頂上的楊鮮花,開口說:“你先下來!我給你們調解調解這事兒~”


    楊鮮花哪兒敢下去?剛剛要不是郭君山抱住了陳鋒,她哪裏還有命啊!


    楊鮮花心裏後怕,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我不下去!除非你把這些過來鬧事的人,都抓起來!否則免談!”


    陳愛國抬著頭,氣憤的說:“誰是鬧事兒的?你要不去我們家鬧事,把我媽氣進醫院,我們能過來堵你?


    你在我們家怎麽說的?你說我們包庇壞分子,說我們占公家便宜,你不滿嘴噴糞能弄成現在這種局麵?”


    楊鮮花不服氣,頂了迴去:“我說錯了嗎?陳鋒早不進山晚不進山,聽說我要去陳家村立馬帶著那兩個壞分子進山了!


    什麽意思?不就是包庇他們嗎?你們要是不占公家的便宜,燒雞哪兒來的?那一大包袱布料哪兒來的?


    還有那些書,那個搪瓷盆子,都是怎麽來的?你們一家就是社會的蛀蟲,我把你們揪出來是在糾正錯誤……我……”


    陳愛國反駁道:“燒雞是我兒媳婦從縣城帶迴來的,拿迴來孝敬老人的,不行嗎?哪條法律說了,不允許孩子孝敬長輩?


    布料怎麽了?我閨女從供銷社買的,布票,錢,我們一分不差都給了!你不信你問供銷社去~


    還有搪瓷盆子,我兒媳婦特意給我閨女買的,剛買了一個月都不到,就讓你們摔壞了!這筆賬咱們得好好算算!”


    楊鮮花被懟的啞口無言,但是還是不死心,狡辯道:“那書呢!李春杏可說了,那些書可不少呢!”


    陳書寧撥開人群,大聲的迴到:“書是從廢品站買的,我用來糊牆的,你既然去過我家應該也看到了,我家牆上都讓我糊滿了!”


    陳鋒看到陳書寧,十分意外!他知道孫女進了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再去追來不及了。


    從知道陳書寧的去向,他就開始擔心,怕陳書寧一個人在外頭不安全。沒想到陳書寧居然迴來了!


    “書寧,這麽晚了你怎麽迴來的?啊?”陳鋒焦急的問。


    陳書寧拉住陳鋒的手,平靜的說:“爺爺,我是坐武裝部的車迴來的。武裝部的孫政委,還有縣裏革委會的馮主任過來了!”


    陳書寧說完,又看向屋頂上的楊鮮花,壓著怒火,高聲斥責:“別說我那些書是糊牆的,就算是我看的,又能怎麽樣?


    主席說,對於任何年代,我們都要重視理論和知識分子!我高中畢業,勉強也算半個知識分子吧!


    你拿書的事兒,給我戴帽子,就是違背主席他老人家的思想方針,是迫害人民群眾!”


    要說給人戴帽子,陳書寧不比楊鮮花差!陳書寧唯一的短板,就是沒有官職,不過現在這短板沒有了!


    革委會馮濤的職務比楊鮮花高,又有孫政委在一旁監督,楊鮮花休想一手遮天!


    陳書寧繼續說:“主席還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你沒有調查,隻憑自己的想象就認定我們家包庇壞分子,打砸我家,氣壞了我奶奶,這是什麽行為?


    你這是反ge命!是打著革wei會的幌子,幹著封建社會官僚壓迫百姓的事兒,你的思想有大問題!”


    楊鮮花沒有任何退路,今天不把陳家按死,死的就是她!


    她高聲迴應:“你不要給我扣帽子,我對國家,對主席,忠心耿耿!我是嚴格執行上頭的命令,我沒有錯!


    你跟你爸,追著我們打的事兒,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你爺爺就帶人過來鬧事,你們不是壞分子,那誰是壞分子?”


    迴來的路上,陳書寧早就把要說的話,想的差不多了,楊鮮花的話音剛落,她立刻就反駁:


    “哪裏有壓迫,哪裏有就反抗!這是主席說的!你敢質疑主席的話,我看你才是壞分子!不對,你是敵特!”


    馮濤撥開人群,擠了過來:“楊鮮花,你先下來!有什麽事兒,咱們鑼對鑼鼓對鼓,當麵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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