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彧辜本想將緣由說清楚,祖厄大師直接迴了一句“不是。”


    “總之,在佛曰宗的這段時間內,你拿著就是了。”祖厄大師細心叮囑道:“不是放在戒指空間,而是隨身攜帶,切記。”


    覓彧辜猶豫了片刻,仍是應下道:“……是。”


    這個殼殼比她的兩個巴掌還大,實在不好隨身放。


    “祖厄師兄,有沒有辦法變小嗎?”左右為難之後,覓彧辜求助道。


    不出意料她得到了很幹脆的迴答:“沒有。”


    祖厄大師道:“不過,素繩我給你帶來了,串一串就好了。”


    覓彧辜犯難:“這……”


    隻通一竅,這要怎麽串?


    “我來幫你串。”空夢道人毛遂自薦接過,三下五除二地弄好,“來,背上吧。”


    麵前是一個被捆成十字線,綁好的立體型防護殼


    “……”覓彧辜毫不猶豫道:“我拒絕。”


    祖厄大師看不下去,拿過來重新解開,再簡單一次穿過文甲殼係好,讓它變成了似可以單間挎著的殼殼錢包。


    “我覺得還是我的那個好,更為符合它的原型。”空夢道人話這麽說,卻沒有阻止。


    覓彧辜表示勉強能接受吧,“它究竟有什麽用途?”


    “護盾。”祖厄大師道。


    覓彧辜:“……”


    在旁人眼裏,原來她是這麽需要被保護的嗎?


    迴過神,她從晶王戒裏取出一枚銀戒遞給祖厄大師。


    祖厄大師一邊接過戒指,一邊問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四師弟托我給你帶來的一些新鮮茶葉。”覓彧辜道。


    祖厄大師微訝道:“這茶葉可是通過正經渠道取得的?”


    畝禺:“……”


    “哈哈哈!”空夢道人毫不客氣大笑出聲。


    她的自尊心遭受到了打擊。


    覓彧辜一本正經道:“真是他自願給的。”


    “那我就放心收下了。”祖厄大師道:“多謝師妹。”


    事實上,在階即將被關在烏棱峰裏的那幾天,他們便聯係地十分頻繁,有點類似於工作交接。


    自然覓彧辜收霄咎為徒之後的所作所為,祖厄大師是一清二楚的。


    祖厄大師絕口不提盛會議事何時開始,隻道:“你好好抄經書,我走了。”


    “我知道了。”覓彧辜頷首。


    繼祖厄大師離開後,空夢道人亦起身告辭,末了留下一句:“那個文甲殼,很重要別丟了,也不能給別人。”


    覓彧辜腦後滑下一排黑線:“知道了。”


    就算空夢道人不再三提醒,她也不會把它弄丟的,尤其是要歸還之物。


    不過他們都這麽說,覓彧辜難免好奇腰間殼殼的來曆。


    “你知道這個文甲殼的出處嗎?”


    對畝禺,她問得理所當然又隨意。


    畝禺自然是知道的,“烏龜殼,自然是龜身上的。”


    它好像說了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沒說。


    “我在這裏還會有生命威脅嗎?”覓彧辜看著文甲殼,若有所思。


    有一種因果叫做蝴蝶效應,迴溯過去改變一點小細節,完滿未來將發生的遺憾,殊不知無論如何修改,有舍才有得。


    不知道她的因果的盡頭,會在哪裏劃上休止符?


    畝禺道:“你可還記得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


    “記得。”覓彧辜道。


    佛曰宗一行,運勢是很明朗的,不過有一個前提,與魔衍宗沒有恩怨糾葛。


    她恍然道:“是因為特別的理由,不能在背後提起嗎?”


    “對。”畝禺給了她肯定的答複。


    還有這樣的宗門,真是神奇!


    ……


    “掌門,他們這的地形布置又被更改了,”與陵掌門同來的其中一個近侍,對比了一番現實場景和過去的地圖道。


    另一近侍道:“看來他們是又換了新的監院。”


    “收起來吧。”陵掌門道:“意料之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各大宗門也是一樣的情況。


    隻不過這幾年劍仙宗的突發“排麵”,完美地掩蓋住了其他宗門的光芒。


    話又說迴來,佛曰宗的內部架構並非一直都是一成不變的。


    所謂朝廷設有文官和武將,佛門也分慈悲僧者和怒目金剛。


    二者或有衝突,卻不相矛盾。


    為了公平起見,宗內文僧與武僧約定以一甲子為年限,來一場以德服人、以武服人的監院之職擔任的較量。


    雖說揚長避短是一個優點,但單以文比武,以武鬥文是難以服眾的。


    別說環境優勝劣汰,人生處處都是競爭。


    監院擁有更改宗門重大會議的聚集場地,以及拆掉舊址重新修建的權利,還有更多其他的方麵。


    為了防止勝者鼓吹己方,或者造成另一方的傾斜,監院之上必須得有主持管著,防止兩極化。


    佛曰宗的這一點,亦是不同於其他。


    世人多重文輕武,即便他們在知道武裝的必不可缺性質後,文這方麵有著與生俱來的優勢。


    “掌門,我們現在怎麽辦?”近侍問道。


    不是她這個下屬不夠專業,實在是佛曰宗太坑爹了。


    不設立迎接的人手,對此他們給出的理由是,自力更生騰不出多餘的人力浪費在這。


    但告知具體任務的對象亦是有限,意思就是知曉內情的人不多,問了大概率也是白問。


    掌門帶上她們的用處在於排場,以及到了這個境地,獨自一人會顯得太尷尬。


    陵掌門很是淡然,發號施令完畢後,兩個近侍明確了目的後開始行動起來。


    她則隨手找了一處陰涼地界,背靠著大石塊,眯著眼眸似在思索。


    片刻後,其中一個近侍帶來了第一個消息,“迴掌門,劍仙宗的覓長老已經到了。現在禪宗居所與祖厄大師同住。”


    另一個近侍也很快孤身迴來了,“迴掌門,今次的監院是武僧那邊贏了,青衣監院。”


    “知道了。”陵掌門的神色平靜。


    如果說劍仙宗的信息防禦很堅挺的話,那佛曰宗就是相對的那一個。


    並不是說其內部人多嘴雜,主要是信仰受眾太多。


    平層有凡人,中層有修士,最層修繕禪宗居所。


    “另外。”另一近侍嘴角抖了抖,從袖中給了一張新的圖紙,“這是引路小僧轉贈的最新的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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