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哥，你那怎麽樣了？”
紀塵長舒一口氣，身上幾乎都快要被血水浸透了，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因為他知道，要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再不拚一下的話，那就真的隻有等死這一條路了。
“還行吧……”周長遠耷拉著眼皮道：“紀塵大哥，咱們隻能這麽做了吧……”
周長遠的語氣中似乎還隱藏著些許無奈，這種需要拚死一搏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著實是沒什麽經驗。
當然，他沒經驗，紀塵這邊更是沒什麽經驗。
從來都是隻有他把別人逼到絕路，他哪裏有過這麽憋屈的時候啊？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容他們有更多的選擇了，所以，也隻能是這個樣子了，至於能不能成功這些話，紀塵沒有說，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了到底會不會有用。
這算什麽，打氣嗎？
拜托啊，都要拚命了，還要在拚命之前做一個“拚命動員”嗎？還當是高中的運動會嗎，喊幾個口號，找幾個漂亮女生當拉拉隊就能讓那些心浮氣躁的毛頭小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玩命狂奔？
別逗了，這是要拚命啊，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不見血誓不罷休的死戰啊！
怎麽可能是說幾句話就能讓人爆發小宇宙啊，這又不是漫畫和小說，不可能的……
“紀塵大哥，你說咱們會成功的吧？”
“嗯，啊啊啊？”
紀塵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被周長遠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閃了腦子，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算是明擺著打自己臉了吧，紀塵甚至都已經開始考慮一會兒萬一真的“壯烈”了，在臨死之前該說些什麽了，結果周長遠這裏突然就開始玩起了“拚命動員”？
看來這小子真的是不想死啊……
不過話說迴來，誰又會想去死呢？
紀塵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會的，肯定會的，我可不想死啊，我還答應了某個死心眼要迴去換班呢，要是我迴不去的話，迴不去的話……”
話說到一半，紀塵突然不知道要怎麽繼續說下去了。
是啊，要是自己這次迴不去了怎麽辦啊。
莫測那個貨可能會稍微哀悼一下自己，然後……沒有然後了，也就僅此而已；呂清那個家夥應該會很辛苦吧，他要一個人繼續照顧江老師了，大概會很累吧，也不知道他撐不撐得住。
對啊，江老師……
也不知道江老師在醒過來之後，還會不會記得自己，據說調查員在死了之後空間會消除那些有關於這個人的相關信息，並且屏蔽其他人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不過這個應該隻是針對普通人的，調查員之間應該是還會記著的吧。
到時候，估計江老師應該會很傷心吧。
就在紀塵暗自感傷之際，阿娜也是抱著秋水迴到了這裏。
“嗯，不錯啊小帥哥，看起來精神不錯。”阿娜看了看趴在地上不住喘息的周長遠，輕聲笑道。
周長遠匍匐在地上，在他的這個角度隻能隱約看到一絲阿娜的身形，借助眼角的餘光，周長遠第一眼便看到了在阿娜懷中沉睡的秋水，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呀，這麽激動啊，別著急，一會兒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纏綿的。”
阿娜輕輕地將秋水放到了周長遠的身旁，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一個藝術品一樣，她的手指輕柔的拂過秋水的發絲，然後有些沉醉的說道：“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小美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的……”
感受著不遠處阿娜身上傳來的清香，周長遠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忍不住的緊繃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冷之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仿佛在他身邊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座冰雕似的。
“怎麽，是不是感覺我有些惺惺作態，明明就是在做著天理不容的事情，結果卻擺出這麽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是不是讓你感覺很不爽啊？”
周長遠隻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這個女人說話就說話吧，怎麽她越溫柔，自己就感覺越是喘不過來氣呢？
阿娜沒有理會周長遠的那些小動作，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這麽想的。
有人曾經問過這麽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定義一個事物是永遠的消失了呢？
有很多人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可我卻認為，當這個人或物在被人永遠的遺忘之後，才算是永遠的消逝了。
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應在最美好的時刻永遠死去，因為隻有這樣，才會讓世上那些庸俗之輩永遠的記得它，記得那個曾經綻放出無限美好的事物。
肉體的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死亡……”
聽著阿娜的這些言論，周長遠隻覺得自己更冷了。
不過既然她的話都說到這裏了，就當她是在為自己做拚命前的動員吧，畢竟，無論如何，周長遠也不想這麽年輕就被人裝到骨灰盒裏麵去感傷緬懷的。
“咳咳……你說的這些話真虛偽啊。”
紀塵躺倒在一邊，吃力的抬起眼皮直直的看向了阿娜：“我可沒空陪你玩什麽人生哲學的遊戲，我現在隻想弄死你個biao子。”
“你果然是一個野獸啊。”阿娜自顧自的梳理了一下身上的發絲說道：“不過話說迴來，估計就連你自己都快要不記得自己殺過多少人，以及他們的名字吧。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都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都保存在我的腦海之中，我永遠記得他們在生前最美好的樣子。
不過放心，就算是你這樣的野獸，我也是會記得你的，甚至要比其他人都記得深刻得多，畢竟我們馬上就要不分彼此了。”
說著，阿娜走到一旁，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了一個像是火刑架一樣的東西。
火焰瞬間升騰了起來，灼熱的熱浪不斷刺痛著紀塵和周長遠的皮膚，甚至就連他們的內髒都開始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異樣燒灼感。
“好戲，開場了……”
紀塵長舒一口氣，身上幾乎都快要被血水浸透了，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因為他知道，要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再不拚一下的話，那就真的隻有等死這一條路了。
“還行吧……”周長遠耷拉著眼皮道：“紀塵大哥，咱們隻能這麽做了吧……”
周長遠的語氣中似乎還隱藏著些許無奈，這種需要拚死一搏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著實是沒什麽經驗。
當然，他沒經驗，紀塵這邊更是沒什麽經驗。
從來都是隻有他把別人逼到絕路，他哪裏有過這麽憋屈的時候啊？
不過現在的情況也不容他們有更多的選擇了，所以，也隻能是這個樣子了，至於能不能成功這些話，紀塵沒有說，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了到底會不會有用。
這算什麽，打氣嗎？
拜托啊，都要拚命了，還要在拚命之前做一個“拚命動員”嗎？還當是高中的運動會嗎，喊幾個口號，找幾個漂亮女生當拉拉隊就能讓那些心浮氣躁的毛頭小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玩命狂奔？
別逗了，這是要拚命啊，是要拚個你死我活，不見血誓不罷休的死戰啊！
怎麽可能是說幾句話就能讓人爆發小宇宙啊，這又不是漫畫和小說，不可能的……
“紀塵大哥，你說咱們會成功的吧？”
“嗯，啊啊啊？”
紀塵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被周長遠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閃了腦子，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算是明擺著打自己臉了吧，紀塵甚至都已經開始考慮一會兒萬一真的“壯烈”了，在臨死之前該說些什麽了，結果周長遠這裏突然就開始玩起了“拚命動員”？
看來這小子真的是不想死啊……
不過話說迴來，誰又會想去死呢？
紀塵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會的，肯定會的，我可不想死啊，我還答應了某個死心眼要迴去換班呢，要是我迴不去的話，迴不去的話……”
話說到一半，紀塵突然不知道要怎麽繼續說下去了。
是啊，要是自己這次迴不去了怎麽辦啊。
莫測那個貨可能會稍微哀悼一下自己，然後……沒有然後了，也就僅此而已；呂清那個家夥應該會很辛苦吧，他要一個人繼續照顧江老師了，大概會很累吧，也不知道他撐不撐得住。
對啊，江老師……
也不知道江老師在醒過來之後，還會不會記得自己，據說調查員在死了之後空間會消除那些有關於這個人的相關信息，並且屏蔽其他人有關於這個人的記憶，不過這個應該隻是針對普通人的，調查員之間應該是還會記著的吧。
到時候，估計江老師應該會很傷心吧。
就在紀塵暗自感傷之際，阿娜也是抱著秋水迴到了這裏。
“嗯，不錯啊小帥哥，看起來精神不錯。”阿娜看了看趴在地上不住喘息的周長遠，輕聲笑道。
周長遠匍匐在地上，在他的這個角度隻能隱約看到一絲阿娜的身形，借助眼角的餘光，周長遠第一眼便看到了在阿娜懷中沉睡的秋水，身體也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呀，這麽激動啊，別著急，一會兒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纏綿的。”
阿娜輕輕地將秋水放到了周長遠的身旁，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一個藝術品一樣，她的手指輕柔的拂過秋水的發絲，然後有些沉醉的說道：“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小美人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的……”
感受著不遠處阿娜身上傳來的清香，周長遠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忍不住的緊繃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冷之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仿佛在他身邊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座冰雕似的。
“怎麽，是不是感覺我有些惺惺作態，明明就是在做著天理不容的事情，結果卻擺出這麽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是不是讓你感覺很不爽啊？”
周長遠隻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這個女人說話就說話吧，怎麽她越溫柔，自己就感覺越是喘不過來氣呢？
阿娜沒有理會周長遠的那些小動作，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這麽想的。
有人曾經問過這麽一個問題，如何才能定義一個事物是永遠的消失了呢？
有很多人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可我卻認為，當這個人或物在被人永遠的遺忘之後，才算是永遠的消逝了。
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應在最美好的時刻永遠死去，因為隻有這樣，才會讓世上那些庸俗之輩永遠的記得它，記得那個曾經綻放出無限美好的事物。
肉體的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死亡……”
聽著阿娜的這些言論，周長遠隻覺得自己更冷了。
不過既然她的話都說到這裏了，就當她是在為自己做拚命前的動員吧，畢竟，無論如何，周長遠也不想這麽年輕就被人裝到骨灰盒裏麵去感傷緬懷的。
“咳咳……你說的這些話真虛偽啊。”
紀塵躺倒在一邊，吃力的抬起眼皮直直的看向了阿娜：“我可沒空陪你玩什麽人生哲學的遊戲，我現在隻想弄死你個biao子。”
“你果然是一個野獸啊。”阿娜自顧自的梳理了一下身上的發絲說道：“不過話說迴來，估計就連你自己都快要不記得自己殺過多少人，以及他們的名字吧。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都記得，他們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都保存在我的腦海之中，我永遠記得他們在生前最美好的樣子。
不過放心，就算是你這樣的野獸，我也是會記得你的，甚至要比其他人都記得深刻得多，畢竟我們馬上就要不分彼此了。”
說著，阿娜走到一旁，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來了一個像是火刑架一樣的東西。
火焰瞬間升騰了起來，灼熱的熱浪不斷刺痛著紀塵和周長遠的皮膚，甚至就連他們的內髒都開始有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異樣燒灼感。
“好戲，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