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一個造型典雅的木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係著領帶的呂君房緩步走了進來,身上的襯衫上甚至還沾上了幾滴小泥點,雖然並不是很顯眼,但也足夠讓人膈應了。


    “謔呦,歡迎觀臨啊。”


    之前和呂君房一同喝酒的那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拿起一塊抹布,輕輕地擦了擦自己手裏麵盤子之後,一臉壞笑的道:“怎麽,不用上班了?”


    呂君房坐到吧台旁之後,抬起頭瞪了一眼這個笑的沒心沒肺的家夥,然後小聲的嘀咕道:“我倒是想上班,可也得能過去啊……”


    說著,呂君房長歎了一口氣。


    他隻是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已,怎麽就這麽難啊?


    先是那個玩意兒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加班節奏;然後現在他又被一個女人給圍追堵截的不得不請假了。


    呂君房苦啊。


    他真的隻是想體驗一把“996的福報”是個什麽感覺而已,怎麽感覺他自從上了班之後,全世界就開始針對他了啊?


    “行了,你個臭牛鼻子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穿中山裝的男人沒好氣的白了呂君房一眼,道:“你這隻是上了個班,要真是出點什麽事想離開的話,還是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男人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自己麵前的這個吧台,而後淡淡的道:“可我就不行了,這家大業大的……”


    “你快得了吧!”


    呂君房敲了敲吧台的桌麵,挑了挑眉毛:“那麽,這位大老板,請你看一看你的這家店,就你這個?還敢叫家大業大?對門的那個沙縣小吃都得比你這裏的裝修有牌麵吧?”


    “滾滾滾!wdnmd,淨給老子拆台!”


    穿中山裝的老板迴懟了呂君房幾句之後,還是默默地從後廚拿出了幾碟茴香豆,還順便拿了一大桶可樂放到了吧台上,推到了呂君房的跟前。


    “你先湊活一下吧,做飯的廚子這幾天迴老家相親去了,我這這有這個了,省著點吃吧,還留著招待客人呢。”


    “你這可樂屯了得有半年了吧,是不是過期……”


    “愛吃不吃吧,哪那麽多話?”


    老板說完之後,隨手從吧台上抄起了一串手串,盤起了上麵的珠子,臉上更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看上去還是挺享受這片刻的清閑的。


    “叮鈴……”


    就在兩個人一粒一粒的撿著茴香豆吃的時候,一個女人緩緩地走了進來。


    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非常非常漂亮!


    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這也更是為她增添了一些成熟的風韻,千般滋味,萬種風情,皆留存於女人的眉眼之間。


    然而,呂君房在看到這個女人第一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不由得有些僵硬了起來,整個人也是開始有些緊張的擺弄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幾粒茴香豆。


    老板看著呂君房居然敢這麽浪費自己所剩不多的口糧,心裏麵也是不禁有些氣結,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和呂君房之間的關係,他也就會心一笑,不再去管呂君房這種近乎“奢侈”的行為了。


    畢竟,什麽事可都沒有看一出好戲來的刺激的,更何況這出戲還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開演了,這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的熱鬧啊。


    那幾粒茴香豆,就當是戲票子了。


    “你……你來啦。”


    呂君房局促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眼神也開始有些躲閃了起來:“花……額,咳咳,你……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你說呢?”


    花姐輕輕地脫掉披風,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眼神中那似水的柔情好似快要將呂君房淹沒了一般。


    以她的人脈,想在這個城市裏麵找一個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是多麽的難找。


    原本她隻是想要找人給飛雄放放血,讓他知道一下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東西能碰,什麽東西又不能碰。


    可就在這個時候,花姐的腦海中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一個很有趣的念頭。


    “要不要去看看那個人?”


    你可以說是花姐心血來潮,也可以說她是難忘舊情。


    總之不管是怎麽樣,她來了,也見到這了個人,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就連她自己也都不太清楚了。


    她這輩子糾纏過很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


    不誇張的說,隨便出門去大街上買包煙,都能遇到十幾個被她“寵幸”過的人。


    可唯獨眼前的這個人,是最讓她念念不忘的一個,多年的摸爬滾打,讓花姐養成了一個揣摩他人心思的習慣,可隻有這個叫做呂君房的男人,最讓她看不透。


    幾好像是玩遊戲一樣,別的遊戲,花姐都能輕輕鬆鬆的刷出一個滿成就來,可隻有呂君房這個遊戲,她卻是連一個成就都拿不到,這也著實是有些傷了花姐的心。


    既然這次趕巧了,那就正好過來再看看這個老朋友吧,順便看看,還能不能再從他這裏刷一點“成就”出來了。


    花姐輕輕地坐到了呂君房的身旁,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支煙放在了嘴中。


    老板也是很有眼力價的拿出一根點燃的火柴替這位風韻猶存的女士點上了香煙,然後又默默地彎下腰從吧台下麵拿出了一塊寫有“嚴禁吸煙”的牌子擺到了呂君房的麵前。


    同時又點了點桌麵,一臉狡黠的看著自己的這位“老朋友”,看到對方吃癟的樣子,老板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裏麵舒坦的不要不要的。


    呂君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並沒有在乎老板的這種釣魚執法的行為,而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的從自己的錢包中拿出了五十塊遞給了老板。


    老板看了看呂君房手裏的這五十塊錢,嘴角微微一翹,道:“你幾個意思?糊弄洋鬼子呢啊?罰款最低一百!”


    “你……”


    雖然呂君房很想說些什麽,但一想到花姐就坐在自己旁邊,也就沒有多說什麽,從裏麵又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扔到了吧台上。


    老板看著吧台上的那張鈔票,臉上的褶子都快堆成一朵菊花了。


    “謝謝呂老板,老板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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