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年輕人可不管那麽多,直接走上前拽住竇長青的領子,質問道:


    “我問你,我兄弟為生存堡壘喪命,他的撫恤金憑什麽不給他老婆發?”


    聽到這裏,竇長青稍微冷靜了一下,但是沒有太在乎。


    既然想撈錢,這些事難免會遇到,他這半個月來,已經處理過好幾批了。


    “小夥子,關於撫恤金的問題,你應該在上班時間去我的辦公室找我,而不是在我的下班時間來騷擾我。”


    竇長青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下衣服,神情很淡定的說道:


    “現在給我鬆手,不然我讓生存堡壘巡邏隊抓你。”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會被竇長青唬住了。


    但是年輕人可不一般,不是這麽好打發的,不然他也不敢來直接找竇長青要錢。


    “嗬嗬…”年輕人冷笑道:“別跟我廢話,現在就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鬧得總指揮官大人那裏,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竇長青也怒了,他要是有懼怕之心,也不會幹這種事了。


    或者是,他是懼怕卓凡的,但是竇長青覺得自己做事很隱蔽,手段很高明,根本不怕查。


    “威脅我?”竇長青慢條斯理的說道:“說破天去,我辦的事都自有道理,到總指揮官大人那裏我也不怕。”


    “還有…總指揮官大人他老人家那麽忙,有功夫處理這些小事?”


    “再說一遍,鬆手,不然我叫巡邏隊過來。”


    竇長青毫無懼色的看著年輕人,心中已經開始想辦法,怎麽才能打壓一下這個年輕人,讓他知難而退。


    年輕人馮雷看著毫無懼色的竇長青,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個貪官汙吏,怎麽敢這麽囂張?


    但是身為生存堡壘的戰士,總指揮官大人的直係部隊,馮雷也不是這麽容易被嚇唬住的。


    不管如何,他今天是一定要為死去的戰友討迴公道。


    戰友在一次掃蕩巨獸的時候喪命了,剛開始生存堡壘會定期的給戰友老婆發食物和其它補貼,再加上他們這些戰友也經常幫助,日子也過得下去。


    後來,生存堡壘改發錢之後,大家都挺支持的,因為發了錢,他們的生活也確實過得更好了。


    而且死去的戰友遺孀能領的錢也不少,不光夠她帶著一個老人生活,還能經常下下館子,或者休閑娛樂一下。


    不過在領錢的時候,卻遇上了麻煩事。


    第一次去,竇長青手下的辦事員說:女人沒有證據證明她是死去戰士的老婆,要她迴去帶著證據來。


    於是女人迴家找到了從未世前就帶到現在的結婚證,又來找竇長青。


    這次竇長青親自出麵了,說是結婚證是末世前官府發的,他們生存堡壘不認,讓女人找其它證據。


    好在女人和老公在生存堡壘也登記過,那時候正是生存堡壘要求未婚男女相親的時候,他們為了能在一起,也向生存堡壘登記了,生存堡壘就給他們也發了一個證明。


    證明也是兩份,男人一個,女人一個。


    女人的這個女人自己拿著,男人的那個也隨身帶著。


    男人說:出去打仗的時候,結婚證能保佑他。


    結果男人死了,被巨獸給吞了,等殺了巨獸的時候,男人被巨獸的胃酸腐蝕的隻剩下骨架了。


    男人的結婚證自然也就沒有了。


    竇長青就以此為由,非得讓女人也提供男人的結婚證,不然就不能證明女人是男人的妻子。


    其實竇長青一開始隻是想讓女人送點禮就行了,畢竟女人有一半結婚證,也能證明身份了。


    竇長青也不敢明說,隻能暗示,可是女人根本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也沒想到末世後還有人敢玩這一套。


    多次找竇長青無果後,女人失望了,她得罪不起竇長青,也不敢鬧事,就當自己倒黴。


    而竇長青也樂的如此,如果過一段時間女人還是提供不了有力的證據,他幹脆在資料上填上去:[已被領取]。


    到時候這筆錢就歸他了,豈不是美滋滋。


    而年輕戰士馮雷偶爾去看戰友遺孀的時候,竟然看見戰友遺孀正在一家按摩店上班,而且還正在被一個客人騷擾。


    當場馮雷就氣炸了,打傷了那個騷擾戰士遺孀的客人,然後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按理說,生存堡壘會給每人都發錢,足夠女人和老人過基本的生活了。


    不過生活起來,不光是光吃飯就行了,還得穿衣,治病,種種雜事都要花錢。


    生存堡壘工作崗位少的可憐,再加上女人還要照顧老人,自然隻能幹那些比較卑微的工作了。


    當然,如果那筆撫恤到賬,女人自然不用幹這些,大可拿著撫恤給男人的老父親養老送終。


    可問題就是,女人的撫恤金沒到賬。


    為了生活,沒有一技之長的女人就去幹了按摩行業。


    馮雷也是個年輕人,雖然有老婆,但是偶爾也耐不住寂寞找找歡樂,自然知道按摩行業是什麽鬼樣子。


    戰友為生存堡壘喪命,難道還讓他的女人幹這種事?


    那他以後萬一也死了,他老婆是不是也得這樣?


    所以說,才有了今天馮雷來找竇長青質問的一幕。


    當竇長青再次說叫巡邏隊時,馮雷還是沒有鬆手,他巴不得把事情鬧大呢。


    於是不一會,巡邏隊過來了。


    巡邏隊是負責生存堡壘內部治安的隊伍,名義上還是掛在孟璐名下的,但是孟璐已經很久沒管這裏的事了。


    “怎麽迴事?”領頭的阿玲問道。


    由於大多身體健壯的年輕男人都被征召進部隊了,所以巡邏隊大多都是由年輕的女性擔任。


    這一點也有可能是由於之前孟璐組建後衛隊時,先找的自己的小姐妹的原因,才留下這樣的傳統。


    阿玲就是最開始和孟璐住一個宿舍的人,現在已經是巡邏隊的一個大隊長了,手下有著三十多人的巡邏隊伍。


    聽說這裏有一件涉及到生存堡壘管理層的事件,阿玲就親自出動了。


    “原來是阿玲隊長…”竇長青先是笑著打了個招唿,同為生存堡壘的中層幹部,他們當然認識了。


    然後竇長青一指馮雷道:“這個家夥,一來就揪著我的領子,要威脅我,可能是要打劫。”


    阿玲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馮雷,問道:“你說說,怎麽迴事?”


    “我是生存堡壘部隊的戰士。”馮雷先是表明身份,看到阿玲點頭後才說道:“我戰友戰死了,但是他的撫恤金卻一直不給他老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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