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深處


    蒔苒看著麵目的紅。


    心情有些煩躁。


    揮了揮手,紅綢緞盡數消失。


    她以前是腦子瓦特了嗎?


    居然還安戳戳的布置他們之間的婚禮現場?


    她坐在冰玉床上,任憑寒氣進入體內。


    這個是最快的療傷方案了。


    ……


    蒔苒再次清醒的時候,外麵已經微微擦黑了。


    她有些愣愣的坐在冰玉床上。


    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去哪裏。


    有些迷茫……


    她習慣性的想要捏一捏自己腰間掛著的那個娃娃。


    然後這才發現這個娃娃已經被他給丟在那個暗霧深淵了。


    為了給他營造一種,她其實已經死了的假象。


    娃娃是蔚知親手做的,也是他親手送給她的。


    相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比娃娃更有說服力了。


    煩……


    要是不記得他就好了。


    一切迴到起點。


    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似乎是做出了某種決定,蒔苒隻是猶豫了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盤坐在冰玉床上,修長雙手環繞。


    複雜的手勢。


    晦澀難懂的咒文。


    ……


    *蔚知寢宮


    低氣壓籠罩著這裏。


    往日裏這裏已經夠深冷了,近日,這裏簡直已經成了無間地獄。


    侍從們恨不得有多遠離多遠。


    少年整個人都被陰霾籠罩,眉宇間黑氣閃過。


    “還是沒有找到嗎?”


    阿左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戰戰兢兢的,“沒有。”


    他就知道……


    連他都找不到,他們又怎麽可能找得到?


    “退下吧。”


    聲音帶著落寞,和黯然。


    少年白晢的十指依舊握著窗簷,纖細分明。


    繡袋已經被他摩擦的不成樣子了——


    這些天他拿出來的次數太多了。


    修長的身影,有些寂寥和孤單。


    他向來偏愛白色連衣服也大多是白色的,隻是今日卻穿了一身紅衣,和蒔苒那天穿的,一般無二的紅。


    不得不說,長的好看的人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他白衣似謫仙,紅衣妖邪似妖魅。


    “苒寶……”你在哪裏?


    幾個簡簡單單的字吐出,卻纏綿悱惻,又夾雜著性感的味道。


    空氣的煩熱,加上心裏煩躁不堪,他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扣子。


    煩躁的想殺人……


    夜風吹來,他清醒了一些。


    捏了捏鼻翼,按了按太陽穴。


    努力摒除腦子裏的雜念。


    聽到敲門聲,他恢複了那副麵若冰霜的樣子,“進。”


    阿左和阿右並排,走了進來。


    一人手裏拿了一個錦盒。


    “大人,我們在暗霧深淵,找到了……這幾個東西。”


    蔚知盯著那兩個做工精細的盒子,死氣沉沉。


    莫名的……不敢打開。


    “打開。”


    他最終還是下達了命令。


    距離有些遠,看不太清楚,他向前走了幾步。


    盒子裏麵躺了一塊黑乎乎的娃娃,和一根漂亮精致的簪子。


    少年拿著簪子的手一鬆。


    簪子落到地上,發出青翠的聲音。


    這兩樣東西,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他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這東西……


    是他,自作主張送給蒔苒的定情信物。


    娃娃和簪子。


    尤其是簪子,從材料到做工,無一不是他親手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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