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依舊是一身明黃色鳳服,華貴大氣。


    司馬子禹躺在床上,眼神不太好。


    看著這樣的阮軟,還以為迴到了大婚那一年。


    她似乎也穿著這樣的衣服,是黃色的還是紅色的來著?


    總覺得,不過是幾年之前的事情,怎麽自己就記不清了呢?


    司馬子禹有些疑惑,還有些惱。


    遠遠的看著這樣的阮軟,心裏又升起了諸多情緒。


    “皇上。”阮軟走近了之後,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少有的冷硬。


    這樣的皇後,太陌生。


    司馬子禹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有幾次夢中,他覺得自己當初對皇後說的話,有些重了。


    所以,難得的小愧疚,其實是在夢裏。


    不過他是帝王,有自己的驕傲,縱使覺得當初的話說得重了,可是他也不想去告訴皇後,更不可能向皇後表達自己的愧疚。


    他是帝王,他不會錯的。


    便是他錯了,也不是他的錯。


    隻是此時,看著麵色微冷的阮軟,看著眉眼高抬的阮軟,看著這個不複自己記憶中,柔軟良善的阮軟,司馬子禹有些糊塗,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皇後,你……”司馬子禹抬抬手,想說些什麽,可是一句話還沒未口,便被自己粗礪的嗓音嚇到了。


    手也無力的又重新垂了下來。


    “皇上是天家之子,是命定的帝王,如今怎麽落得如此下場,便是連伸一伸手,都沒有力氣了呢?”阮軟仿著當初司馬子禹說原主的模樣,淡然開口。


    一句話,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嘲諷之意。


    司馬子禹聽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果然是恨朕的。”司馬子禹原本以為,皇後柔善,那些過往,她不會計較,可是如今看來,不是。


    她還記著,她還在恨著。


    “若說恨,也談不上,畢竟,皇上說的對,臣妾乃世家之女,聰慧狡黠,落得當初連喪兩子的下場,也是臣妾活該。”說到這裏,小狐狸低低一笑,聲音裏帶著說不出的誘惑。


    司馬子禹隻覺得心緒起伏的厲害,看著眼前越來越陌生的皇後,他想說些什麽,可是嗓子有些幹,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這樣的司馬子禹,阮軟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所以,臣妾醒悟了,不再善良,不再為了維護後宮的和平,擺出故意裝出來的瀟灑大度,其實臣妾恨極了後宮裏的每一個女人,每一個搶了我丈夫的女人,可是誰讓臣妾的夫君是皇上呢,注定不屬於我一個人,而且也注定為了皇權,不會心疼我,也不會維護我。”


    司馬子禹微微合眼,不想說話,可是阮軟卻還是接著說道:“皇上明明知道,當初長子夭折與敏貴妃脫不了幹係,可是當時敏貴妃的父親立功,你為了安撫前朝,假裝不知,壓下這件事情,你以為臣妾是個大度寬容的,不會計較這麽多,可是你錯了,喪子之痛,你不痛,可是臣妾痛。”


    原主曾經為了長子的夭折大病了三個多月,一直到懷上幼子,整個人這才恢複了一些。


    司馬子禹身為帝王,他覺得自己雨露均沾之後,皇子不會少。


    所以,失去一個也無所謂。


    可是對於原主來說,那是她當時唯一的一個孩子,也是第一個孩子。


    那種深入骨子的痛,如今小狐狸似乎都能感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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