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顧奺則安所著,【磨鐵】墨墨言情網獨家首發。希望在別站看到本書的讀者可以支持正版。作者是考研黨,隻有晚上有時間碼字,一坐就是三四個小時。而盜文,一秒鍾就成了。未免對我,和付費支持我的讀者都不公平。但對於真心喜歡本文,善意推廣的盜文黨們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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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皺眉,看向洛真的眼神裏急切又嗔怪“你莫不是胡亂吃了什麽不該吃的?”


    洛真卻後背發涼,這哪是亂吃了什麽東西,這分明是有人在給她使絆子。心裏五味雜陳,卻對著袁熙抿唇笑著“我怎會吃什麽不該吃的?且聽大夫說說救治之法吧。”


    *隨即捋著胡須說道“迅速止血,長期調理。”


    袁熙鎮靜的點了點頭“那就拜托您了。”


    外室裏*又俯在袁熙耳邊說了幾句話,袁熙臉色一變,拿起了*留下的藥方,親自送了他迴去。


    洛真忙喚彩兒來,問一句“前些日子我喝的治療傷寒藥是誰煎的?”


    彩兒略微思索道“是我照著藥方抓了藥,親自煎的,沒經別人的手,連那煎藥的砂鍋都是我買的新的。”


    彩兒特意解釋了一下砂鍋的新舊,估計是想到了甄府裏甄道給張氏下毒便是用猝了毒藥的砂鍋下手。


    洛真嗬嗬的笑了兩聲,微慍著神色“我與袁熙吃住都在一處,旁人定不可能在這些方麵下毒手,獨獨我一樣的,就是那些日子喝的傷寒藥了。如今卻也沒什麽端倪,難道這人神通廣大到如此地步了?”


    洛真氣急,早便料想袁府裏的日子也該不好過才對,卻沒想到自己還沒準備好,人家就已經放了個大招。而自己卻連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彩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嚶嚶的哭著“小姐,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莫生氣,小心身子!”


    洛真輕輕歎了口氣“你這是做什麽,我沒有生你的氣,快些起來,難道還要我去扶你?”


    彩兒聞言便站了起來,含著淚的眼睛忽然一亮“小姐,我忽然想起來,傷寒藥確實是我親自煎的,絕對出不了差錯,可是那藥方卻是朝露給我的。”


    洛真扶著床慢慢坐了起來,道一句“愣著幹什麽,去把朝露叫來。”


    彩兒忙不迭的去了,看著彩兒輕盈的身影,洛真卻恍惚間覺得彩兒到了袁府之後,許是壓力太大了,竟然動輒便給她跪下。以往在甄府無論做了什麽事,卻都不曾如此激動過。


    隻是這一跪,人情就淡薄了。仿佛她和彩兒真就是主子和奴婢的關係。


    洛真暗自思忖著,朝露便由著彩兒拉進屋裏來。一副怯生生的樣子,眼中盡是驚恐,哪來的半點當初討好洛真模樣。


    剛踏進內室,朝露便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泣聲道“夫人明鑒,那藥方確實是張大夫親手交給我的,我自幼不識字,哪會做什麽改藥方的事?”


    洛真聽得頭疼,擺了擺手“你先不要哭,不過是迴答我的問題,怎的我還沒問你就自顧自的倒豆子似的說出來了?”


    朝露啜泣一聲,眼睛瞟了瞟彩兒說道“好,夫人想問什麽,我一定照實迴答。”


    洛真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似乎是準備來一場長談。


    “先說說你在來疏桐院之前是在哪裏吧。”


    朝露身子一僵,眼睛直直的看著洛真,似乎有些驚嚇,卻還是低眉恭敬道“奴婢之前……在淩波院伺候吳夫人。”


    彩兒狠狠的唿一口氣,就要上前揪朝露的胳膊。洛真連忙給彩兒示意,叫她先等一等,繼續問道“那把你調到我院子裏來的是母親還是吳琦嵐?”


    朝露定了定道“是老夫人見我伺候吳夫人伺候的好,才要了我來伺候您。”


    洛真仔細觀察著朝露的表情,發現朝露確實沒有說謊的跡象,可是那藥方卻是怎麽迴事?


    洛真最後試探性的問了句“從你拿了藥方到送到彩兒手裏,可曾發生什麽事?”


    朝露便一邊迴憶,一邊緩緩說道“我跟著張大夫取了藥方就從堂前往院子裏走,正遇見暮辛,她問我拿的是什麽,我便說了您受了風寒一事,那藥方在她麵前打眼而過,沒有經她的手。然後繞過花園迴了小院,交到了彩兒的手裏……”


    洛真似乎摸到了事情的一角,繼續追問“暮辛是誰院裏的丫鬟?”


    朝露“我和她一同進的府,分在吳夫人房裏照顧,如今她還在伺候吳夫人。”說完這句,朝露反應遲鈍的問了句“夫人,你莫不是懷疑暮辛?她心地善良,與我情同姐妹,況且那藥方是隱秘之物,我發誓她隻是看了一眼,怎會記得?”


    彩兒受不住了,上前捏了朝露一把道“小姐在靜養,你小點聲,誰還能冤枉了你們不成?”


    洛真溫柔的衝著朝露笑了,眼中卻沒有笑意,道了句“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我會慢慢查的,”


    朝露心急著還要解釋便被彩兒拖了出去,似乎彩兒對她頗有敵意。


    洛真靜靜倚在床邊,心中一團亂麻。


    從藥方到煎藥都毫無差池,唯一的插曲便是暮辛的出現。洛真不覺得是朝露撒了謊,若誠心要騙她何不矢口否認,為何要把暮辛說出來平白招人猜忌。所以朝露說的大部分都是真實的,隻是不知道暮辛看到了藥方上的多少內容。


    洛真抿唇細細思索,不對,即使知道了藥方又能做什麽?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啊!


    可是除了那些時日的傷寒藥,問題還能出在什麽地方?


    一晃便到了晚間,袁熙盡早處理完了軍務便趕迴來與洛真一同吃飯。彩兒在一旁候著,時不時的添些茶水,洛真還在想著那些隱藏在身邊的危險,壓根沒注意到麵前的碗裏被袁熙夾了許多菜。直到袁熙喊她的名字才迴過神來,看著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菜苦笑著“晚飯不宜多吃,尤其是這雞蛋羹,不易消化。”


    洛真一邊說著一邊把雞蛋羹的碗推到袁熙身邊“你吃吧,男人消化的總是快。”


    袁熙把碗推到一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下午吃了罐鳳梨蜜餞,性涼,就沒給你拿過來。若在吃這雞蛋羹便犯了忌。”


    洛真點了點頭,確實,糖精和雞蛋混在一起是典型的食物中毒……


    混在一起……!


    洛真手間的竹著啪的一聲滑落到地上,眼中漸漸明晰。


    彩兒忙上前換了付新的竹著,小聲問道“小姐,怎麽了?”


    洛真抬手,淡淡一笑道“無事,手滑罷了。”


    袁熙看著洛真蔥白的指尖,心中一動“我們的女兒,應該和一樣,手指細長又白潤。”


    洛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哪來的女兒?大夫都說了,我這身子……”


    袁熙倏忽間握住了洛真的手,洛真手一鬆,竹著又落到了地上。


    “不許胡說,你肯定會好起來的。”


    袁熙的目光灼灼,叫洛真渾身發燙,彩兒再一次默默地遞上來一雙新的竹著,卻低著頭看不出什麽表情。


    晚上入睡前,洛真把床頭的香囊掛在了院子裏的桃花樹上,桃花剛打了個骨朵,光禿禿的樹枝上掛著香囊倒是格外的別致。袁熙笑一聲“洛兒還是吃醋了,那天看你那麽深明大義的模樣還真以為你不在琦嵐送我香囊呢。”


    洛真隨便應了一聲並未說話。


    確實,洛真自從踏入袁府一步一步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先是給她一個下馬威,新婚大喜柴房裏關了一夜。再是摸清了洛真的藥方,尋出其中特殊的藥材,再生一計。


    那便是這個香囊,洛真直覺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藥裏被動手腳未免太顯眼,而吳琦嵐的手段著實高明,她知道送給袁熙的香囊,袁熙對她無意肯定是不會把它帶在身側。而洛真作為一個新夫人,自然不能被人捉住小辮子,遭人口舌,所以這個香囊便由洛真保管,吳琦嵐的這個香囊其實是早就準備好了給洛真的!


    洛真冷叱一聲,可惜百密一疏,單是暮辛這個小丫鬟,不就暴露了你麽?吳琦嵐!


    袁熙擁住洛真,輕歎一聲“外麵涼,迴屋歇息吧。”


    洛真看了看風中搖曳的香囊,笑靨如花。


    “好”。


    疏桐院裏熄了燈,淩波院卻是依舊不安生。


    朝露偷偷摸摸跑到暮辛院子裏的時候,被吳琦嵐抓了個正著,強行當做小偷正按在堂前,一派要拷打的架勢。朝露嚇得要哭了“夫人,我真的隻是來尋暮辛說會話的,我不是來偷東西的。”


    吳琦嵐勾唇一笑,看了看旁邊靜默不語的暮辛,問道“她與你說什麽了?”


    暮辛薄唇一抿,把朝露說給她的話全部告訴了吳琦嵐。原來朝露今日被洛真一嚇,連忙來問暮辛實情,她怕暮辛真的和此事有關係,哪知暮辛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問,隻道一句“你信我。”


    朝露點了點頭,眼中一片濕潤。她性格懦弱,又有些呆,總是言不及義惹得吳琦嵐生氣,若不是每次都有暮辛在旁求情,恐怕自己早就被吳琦嵐活活打死了。她自然信她。


    所以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暮辛,而暮辛對吳琦嵐也全盤托出。


    吳琦嵐握著手裏的皮鞭,幽幽的繞著圈“所以,洛真現在是懷疑我下手咯?”


    暮辛點了點頭“因為朝露拿著藥方的一路隻遇到了我,所以新夫人自然會懷疑到您身上。”


    吳琦嵐憑空甩響一鞭子,嚇得朝露瑟縮在暮辛腳邊,再看暮辛則神色如常。


    “我對她下手何必這麽偷偷摸摸的,一鞭子抽花她的臉豈不是更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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