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眠追上薑子悅的時候,駱雲徹正背著薑子悅龜速前進。


    “駱神,你背著我上坡毫不費力,下坡怎麽那麽費力?”薑子悅站著說話不腰疼,故意怪聲怪氣的調侃駱雲徹。


    駱雲徹艱難的邁動步伐,額頭青筋暴起,一字一句就跟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樣。


    “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嗎?”


    薑子悅特別給麵子的接他的話茬兒。


    “什麽老話?”


    “上、坡、容、易、下、坡、難。”


    薑子悅閉嘴不刺激他了,生怕他把自己給扔下來。


    駱雲徹艱難行進了三四米之後,很真誠的建議:“薑悅,你能下來蹦一會兒嗎?”


    薑子悅迴得也很真誠,“你能再背我一段嗎?我腳腕還是很疼。”


    駱雲徹不說話了,悶頭繼續緩慢下行。


    不遠處位於某個拐角的遲眠安靜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索什麽。池優追上遲眠的時候,還很奇怪。


    “隊長,你站在這兒凹什麽造型?”


    遲眠一臉的神秘莫測,“薑子悅他們倆就在前麵,我想了想,等到山腳,我們再追上去吧。”


    池優聽得一頭霧水。


    “為什麽啊?”


    “你嫂子最近吃得很好。”


    池優:“???”


    “你如果想背著你嫂子下山的話,就追上去吧,我不攔你。”暗示沒用,遲眠隻能開門見山的解釋。


    池優邁出的步伐立馬收了迴來,十分的識時務和好吃懶做。


    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wog戰隊文化最大的特色,那就是從上到下,從裏到外,一個賽一個的狗。


    等駱雲徹把薑子悅背到山腳,遲眠和池優才閑庭信步的出現。


    薑子悅看到他,差點條件反射的從駱雲徹背上滾下來,幸虧駱雲徹背的穩,不然就又是另一個悲劇了。


    “眠眠……眠神。”薑子悅慌慌亂亂的從駱雲徹背上下來,磕磕巴巴的叫了一聲,特別的心虛。


    遲眠特別淡定的走到薑子悅麵前,無視一旁累癱的駱雲徹,十分無恥的在薑子悅麵前蹲下身,低沉華麗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勾人悅耳。


    “上來。”


    薑子悅有些無措,然後意識到遲眠的意思,耳尖微微紅了紅,然後特別嬌羞的爬上了遲眠的背。


    遲眠輕鬆的背起薑子悅,大步朝著二十米開外的愛車走去。


    池優看著自家隊長這一係列騷操作,簡直對遲眠的臉皮之厚歎為觀止。


    駱雲徹癱死在柏油路麵上,一動不動,如同一條即將渴死在岸上的鯉魚一般。


    池優蹲下身,同情的在駱雲徹耳邊“嘖嘖”了聲,然後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去追自家隊長了。


    駱雲徹:“……”你特麽倒是拉我一把啊!


    所幸最後,薑子悅良心發現,讓遲眠開車折返迴去,池優半拖半拽的把駱雲徹拖上了車。


    遲眠開車,薑子悅坐副駕駛座,池優和駱雲徹坐後麵。


    “你們不是去慶功嗎?怎麽來這兒了?”遲眠有疑問就問,絲毫不委屈自己。


    “駱神虧心事做多了,不安,所以來寺裏上柱香,讓佛祖保佑他們kdf能問鼎世界冠軍。”薑子悅喝了口水,潤了潤喉,隨口道。


    “別、信口開河……”駱雲徹嗓音沙啞粗噶,但麵子讓他不允許自己被人詆毀。


    池優按住激動的駱雲徹,和事佬的道:“小嫂子,你就別刺激他了,我怕他徹底失聲,然後kdf拿刀來追殺我們。”


    薑子悅配合的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是啊,我都忘了,駱神可是kdf的王牌,kdf的寶兒,被我們這麽欺負糟蹋,真是!”


    駱雲徹不耐煩的打斷薑子悅的誇張表演。


    “行了行了,就不能少點套路,多點真誠!”


    “這可不行,畢竟駱神,這裏就你一個外人。”池優欺負駱雲徹上癮了,特別是現在還有隊長和小嫂子撐腰,就更加張狂了。


    駱雲徹看了看遲眠和薑子悅,又看了看池優,不滿的反駁:“我和薑悅是過命的朋友,我怎麽就是外人了!”


    這句話成功引起了遲眠的注意。


    老狗比唇角一勾,懶洋洋垂著的眼皮微微掀起,露出那麽幾分危險的意味。


    “過命?”薄唇微啟,嗓音輕漫,慢條斯理的咀嚼這兩個字,充滿了意味深長。


    薑子悅心裏“咯噔”一下,很想去縫了駱雲徹那廝的嘴,是沒長眼睛嗎?這煞筆玩意知不知道現在是誰掌握著一車人的生死啊!眠神一個不爽,他們一車人都得完蛋。


    池優也想捂住駱雲徹這貨的嘴,這人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嗎?


    就這種悟性,別拜佛了,趕緊去補補知識吧,大腦內容太匱乏了。


    車內空間慢慢凝固,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眠神……”薑子悅打破寂靜,叫了遲眠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挽救。


    遲眠的反應卻一反常態的大度。


    “沒事,我隻是很好奇他為什麽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你們之間的友情,而且,短短幾天的時間,這貨怎麽就把你看得那麽重要。我很好奇,你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薑子悅希望遲眠還是別“大度”了,小氣一點比較好。這種滿是坑的話,明擺著就是想坑人。


    而要坑的人,也很明顯。


    駱雲徹鬆了一口氣,一臉輕鬆的就開始跳進遲眠的巨坑裏。


    “因為薑悅在我車禍的時候救了我一命,而且她幫了我很多忙啊!她人很好啊,簡直是最佳朋友。”駱雲徹傻乎乎的避開所有雷點,平安落地。


    在心裏不停祈禱的池優和薑子悅睜開了眼,沒想到這貨居然還能這麽爭氣。


    “她這麽好,你不動心嗎?”遲眠還是不放心,致力於挖坑大業。


    薑子悅辯駁都不想辯駁了,她前科累累,遲眠沒有安全感,正常。


    池優裝作看風景的看著窗外,明顯想置身事外。


    駱雲徹倒是坦誠,“我喜歡的類型和薑悅差了十萬八千裏,而且,就算薑悅善解人意,聰明善良,但是,我願意,薑悅也不樂意啊。她說,不要用愛情玷汙友情。”


    老老實實的,直白坦然。


    薑子悅相信駱雲徹崇拜並敬畏遲眠的事了。


    這貨人多的時候兇悍的一批,人少的時候慫得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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