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那小子,就這麽重要?”


    或許沒有,但是為了自己的命......“你可以試試。”


    蘇寂嘴角含笑,目光淩厲地逼視邪月。


    邪月的指尖點了點,還是移開了。他迴身坐迴了原來的位子。不是因為她口中的威脅而停手,隻是不值得而已。他想知道接下來她還會做些什麽,每次都出乎意料呢。


    他孤單了這麽些年,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玩具,暫時不想這麽快就玩壞她。


    蘇寂心中鬆了口氣,表麵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演戲要演全套啊。


    等了大概半刻鍾,隔壁就傳來了聲音,牆壁經過特殊處理,那邊的聲音能清晰地傳來,這邊的聲音卻傳不過去。


    隔壁屋子的門被一腳踹開,接著來人邁著淩亂的步伐走進屋內。


    江流唿吸粗重,他感覺他的身體裏似有一把火在燃燒。他知道他在蘇寂的房間裏中了藥,也知道他掉入了一個陷阱,因為如果對方隻是為了除掉他或者不讓他跟去,大可以下別的毒藥,而不是......催情藥。


    屋子裏也有催情香的味道,他把香爐扔出去,謹慎地往裏走。


    屏風上映出了一個人影,他走到屏風後麵,發現一個身穿紅色輕紗的女子躺在床上。她黛眉微蹙,麵色潮紅,肌膚勝雪。


    很美,江流感覺身體又燥熱了許多,大腦也燒了起來,意識開始不甚清晰。


    不行,他猛攥雙拳,用僅剩的理智搜尋魔修的蹤跡。腳步隨著痕跡移動,他來到一麵牆壁前。


    就是這裏,氣息被這麵牆阻隔了。他揮起手臂一拳砸上去,沒有一絲痕跡。


    聽著牆上傳來連續不斷的聲音,蘇寂看向邪月:“這牆結實嗎?”


    “那要看他能保持理智多久了,不過他也真厲害,吸了那麽多催情香卻到現在都能保持清醒。嘖,真是可惜了床上的大美人。”邪月頗有些幸災樂禍。


    耳邊傳來咚咚聲,宮阡陌羽睫微顫,醒了過來。


    她記得她在將要安寢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暈,然後就人事不知了。


    現在......體內一陣燥熱,她忍不住唿吸加重。一抬眼,就看到了埋頭砸牆的人。


    從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精致的側臉。有汗順著鬢角流下,再滴入他青色的衣衫裏,此時青衫已經大部分都濕了,變成藏青色。砸著牆壁的手已經流出了血,血從牆上流下劃出刺目的痕跡。


    他突然側頭看了她一眼,宮阡陌一驚,她看到他眼睛通紅,發出慎人的光。


    房中還留有一絲淺淡的香味,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天真女子,自然知道他們都被人下了藥。她有一絲感動,這人都快沒理智了也不願意傷害她嗎......


    她在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後來就算知道男人這麽做隻是為了救別人,種子還是發出了芽。


    她拿出身上的傳訊器,發出一個信號,才安下心。


    很快就會有人找來的。


    她拿出兩顆丹藥,自己先服了一顆,然後走向江流,手腕上的紅鈴鐺發出歡悅的聲音。


    “這個給你,可以壓製催情香。”


    江流頓了頓,接過她的丹藥服下了。


    “多謝。”他的嗓子燒得有些沙啞,一轉頭,還是繼續砸牆。


    宮阡陌雖奇怪他的動作,也沒有貿然相問。


    “還不走嗎?”蘇寂勾著嘴角瞥了一眼邪月。牆那邊的對話他們都聽到了,是以......


    “估計牆快破了。”從他們這邊都能看到裂紋了。


    邪月不在意地笑笑,他先咬了下蘇寂的唇,嚐到鐵鏽味才滿意地開了另一個機關離開了。


    “算是我今天沒白來。”他喑啞道。


    蘇寂加大了嘴角的弧度,眸中閃過一縷幽光,嗓音含笑,“呐,這是你自己做的,可不怪我。”


    慢悠悠起身,她撕破自己的裙擺,解開腰帶,把領口拉向兩邊,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素色肚兜,再扯斷了肚兜的一條係帶。


    咬破食指,幾滴血滴在床單上,解開發髻,她服下一顆藥丸,重新躺在了床上。


    裸露的肌膚上慢慢浮起點點淤青......


    她總要一個理由去解釋,而這個理由是最有利的。


    所以當江流打破牆壁後,映入眼簾的就是蘇寂一副被人侵犯過的樣子,她發絲淩亂,沾著血的唇的殷紅和蒼白的臉色形成強烈的對比,刺得他眼睛生疼。


    她睜著眼,空洞地望著上方,聽到聲音側臉看向他,眼睛裏黑洞洞的,一絲情緒也無。


    江流忽然就有些慌,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住蘇寂,卻發現蘇寂渾身顫抖著拒絕他的靠近。他忍著心裏的憤怒,輕聲哄她:“沒事了,沒事了,蘇寂,是我,我來了......”


    他眼眶有些泛紅,看著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那個男人。


    不過......不急,他一定會殺了他,但是也要讓他足夠痛苦才行,做錯了事情,總該有承擔的勇氣。


    江流眸中含著陰鷙,看向蘇寂時又變成心疼,他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溫聲安慰。


    蘇寂埋在他懷裏的臉爬上一抹笑意。


    就是這樣啊,出了這種事,江流才不會懷疑她,如果她什麽事都沒有,那就太奇怪了。同樣被抓,宮阡陌都被下了藥,為什麽偏就她沒事?用什麽理由都會被質疑,除了......自己受到傷害。


    人啊,總是更相信弱者。


    隻是要委屈邪月了,不過他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害了那麽多女子,江流殺了他也是功德一件呢。


    完成了交易條件,他也得有命得到交易成果才行。


    城主府來了人把宮阡陌接走了,江流等蘇寂情緒緩和了一會兒才抱著她離開。


    到了客棧,江流把蘇寂放到床上,然後出去讓幾個人搬了浴桶到房裏,又親自兌熱水,待水溫適宜才叫她沐浴。


    “怎麽樣,”他摸了摸蘇寂的頭,“能自己洗嗎,你的傷......”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蘇寂快速迴道。她還維持著黯然的表情,一路上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演戲演全套,不能崩角色。


    “好,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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