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告別曾經，走出陰影
某遊戲廢人的妖姬物語 作者：眷空之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忽然的，東方千雪便用手撐著地麵，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
“千雪姐？”對於突然從自己腿上離開這件事，奈奈疑惑出聲，同時也是有些小小的遺憾。
“雖然很舒服，但總不能一直躺在奈奈腿上吧？正好我身上的骨頭也長得差不多了，簡單地坐著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東方千雪嗬嗬一笑。
“這樣啊......”奈奈輕輕點頭。
對於她目中忽然湧現的那一抹藏不住的失落，東方千雪有些在意，於是疑惑著問道：“奈奈，怎麽忽然失落了起來？”
“沒、沒什麽！”奈奈慌慌張張地擺了擺小手，小臉不知為何羞紅一片。
對此，東方千雪微微歪起了腦袋，一臉不解之色。
“說、說起來，千雪姐的自稱怎麽變成我了呀？不應該是‘姐’的嗎？”奈奈忽然出聲，就像是轉移話題一樣。
“......”東方千雪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帶著淡淡的滄桑，輕聲喃喃。
“月兒她，去到了一個我永遠都無法觸及的地方。這一點，我很清楚，非常清楚。但我啊，一直都無法接受這件事，隻是自顧自地詛咒自己、詛咒那個世界，自顧自地發泄憤怒。不經意間，我差點，就被自己的憤怒吞噬了。”
“是櫻及時出現，然後拯救了我，對我說，讓我試著扮演月兒心中的姐姐吧，扮演那個有著「雪姬」、「天籟歌姬」、「滿分學霸」、「史上最天才的天才」這樣的稱號，有著奇怪自稱「姐」的東方千雪，以這樣的方式迴憶與月兒在一起的美好，控製心中的憤怒。”
“然後，我就按照櫻說的那樣做了。確實，那樣做確實有效地控製住了我心中的憤怒，但果然還是不行，那隻是治標不治本而已，我的心中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憤怒，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不一樣了啊，無論是月兒還是我，都變得不一樣了。即使我扮演成過去月兒眼中的姐姐，但月兒卻已經不可能再迴來了。在沒有月兒的世界扮演月兒記憶中的姐姐，沒有比這更無聊、更殘忍的角色扮演遊戲了。沒有了月兒的世界，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垃圾遊戲。沒有比那更讓人憤怒的垃圾遊戲了。”
“每每提及月兒，我都會控製不住自已，擅自地發泄憤怒，將周圍變得一團糟。一直、一直都是那樣。”
“直到我遇見了奈奈，遇見了那個，有著和月兒一樣的的琥珀色眼眸和薰衣草一般的長發的可愛少女。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有把她當作月兒的替代品吧？但隨著相處，我漸漸看到了她的溫柔善良，感受到了她那顆為我著想的真誠的心。”
“聖安城之外還有中央廣場上，那兩次，明明就有著被即將暴走的我殺死的危險，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跑到我的身邊，想要讓我變成原來的樣子。”
“她，真是笨蛋啊......可我，就是真正地喜歡上了那個笨蛋，不是作為月兒的替代品，奈奈便是奈奈，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說起來，中央廣場暴走那次，要不是奈奈離得近，就是露絲那個笨蛋率先跑到我身邊了。那個笨蛋，也是像奈奈一樣，真心實意地在擔心我、珍視著我。”
“一想到，自己竟然有兩個如此珍視著自己的可愛妹妹，心中的憤怒就不可思議地平靜了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櫻也是，禦天、嵐風、茉莉還有老爺子也是，他們都非常地珍視我，想要我從月兒的陰影之中走出來。隻是，我一直故意忽視了而已。”
“直到現在，直到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如此多的人珍視著的現在，我終於可以坦然地承認了，月兒，已經不在了。我終於可以不用依靠那個無聊的角色扮演遊戲，來控製心中的憤怒了。我也終於可以放棄以前的自稱，放棄那個月兒給予我的重要的自稱‘姐’，從而變成真正的‘我’了。”
“我啊，真的不能再停滯不前了。”東方千雪忽然抬頭向上望去，就像是穿過地洞的頂部、穿過整個幽靈古墓，望著那蒼茫的天空之上，那一位美麗少女的麵龐，莞爾一笑，“月兒，你也是那麽想的對吧？”
“滴答滴答。”
那是眼淚落在地上的聲音。
疑惑中，東方千雪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一看。然後發現，果然，奈奈哭了，兩手捂著小臉，梨花帶雨。
“我可愛的奈奈，你怎麽又哭了啊？”東方千雪摸了摸奈奈的腦袋，有些無奈地笑道。
“奈奈也不知道......奈奈就是突然覺得......千雪姐......好悲傷......”奈奈兩手擦了擦眼角不停湧出的眼淚，抽抽搭搭地說道。
“悲傷什麽呢，小笨蛋。”東方千雪輕輕敲了敲奈奈的腦袋，微微一笑，“現在，我身邊有奈奈，有那麽多人珍視著我，怎麽會感到悲傷呢？我啊，很幸福呢。月兒她，要是知道孤零零的我現在也有那麽多珍視著我的人，一定會在天上祝福我的吧？那樣子，像那樣子被月兒祝福著的話，我就更幸福了呢。”
聽得這話，奈奈立即展顏一笑，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月兒一定在天上祝福著千雪姐！奈奈保證！”
聽得奈奈那話，看著她拍著酥胸保證的模樣，東方千雪忍俊不禁，“奈奈保證？奈奈，不是我說你，但你拿什麽保證啊？”
“那個......唔......額嗯......唔嗯嗯......唔嗯嗯嗯......”
如上，對於東方千雪的提問，奈奈歪著腦袋，真的冥思苦想了許久，卻是完全沒有答案。
本來還要繼續敏思苦想呢，奈奈卻是忽然瞄到了東方千雪那一張饒有興趣的小臉和嘴角勾起的淡淡笑意，立刻就明白了她之前那樣問隻是捉弄自己玩兒的，當即撅起小嘴，兩手叉腰，氣哄哄地說道：“反正奈奈就是保證！哼！”
見到奈奈那般生氣模樣，又聽到她這樣說，東方千雪一瞬間捧腹大笑起來，“噗哈哈......奈奈，姐姐真心覺得你太可愛了！各種意義上！啊啊，不行，身上內部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一笑起來就超級痛......但果然還是好想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痛並快樂著？似乎，意思有點不一樣？算了，都不重要了，先等我笑會兒......哈哈......”
“......”看著那仰躺在地上，笑得不亦樂乎的東方千雪，奈奈鼓起粉色的腮幫子，氣得牙癢癢，幾秒後無力地垂下腦袋，麵色複雜地長長一歎，“唉！千雪姐，真的、真的好喜歡捉弄奈奈，並以此為樂。總感覺，奈奈，前途多舛啊......”
笑了好一會兒之後，東方千雪忽然做出了什麽決定，於是立刻將笑容全部收斂了起來，然後坐起身子，偏頭看向身邊的奈奈，輕聲問道：“奈奈，想要聽一聽我的故事嗎？忽然，想要和奈奈說一說呢。”
聞言，奈奈不假思索地微笑點頭，“嗯，如果千雪姐願意說的話，奈奈當然願意聽。不如說，奈奈很在意，在沒有遇見奈奈之前，千雪姐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很長，所以要說很久哦？”
“沒關係。奈奈剛才看了一眼，地洞的四壁很光滑，也沒有什麽機關，所以，奈奈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從這裏出去的。所以，奈奈正好有時間聽千雪姐講她的故事。”
“是嗎？那我可就放心大膽地慢慢說咯？”
“嗯，奈奈會仔細聽著。”
“千雪姐？”對於突然從自己腿上離開這件事，奈奈疑惑出聲，同時也是有些小小的遺憾。
“雖然很舒服，但總不能一直躺在奈奈腿上吧？正好我身上的骨頭也長得差不多了，簡單地坐著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東方千雪嗬嗬一笑。
“這樣啊......”奈奈輕輕點頭。
對於她目中忽然湧現的那一抹藏不住的失落，東方千雪有些在意，於是疑惑著問道：“奈奈，怎麽忽然失落了起來？”
“沒、沒什麽！”奈奈慌慌張張地擺了擺小手，小臉不知為何羞紅一片。
對此，東方千雪微微歪起了腦袋，一臉不解之色。
“說、說起來，千雪姐的自稱怎麽變成我了呀？不應該是‘姐’的嗎？”奈奈忽然出聲，就像是轉移話題一樣。
“......”東方千雪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帶著淡淡的滄桑，輕聲喃喃。
“月兒她，去到了一個我永遠都無法觸及的地方。這一點，我很清楚，非常清楚。但我啊，一直都無法接受這件事，隻是自顧自地詛咒自己、詛咒那個世界，自顧自地發泄憤怒。不經意間，我差點，就被自己的憤怒吞噬了。”
“是櫻及時出現，然後拯救了我，對我說，讓我試著扮演月兒心中的姐姐吧，扮演那個有著「雪姬」、「天籟歌姬」、「滿分學霸」、「史上最天才的天才」這樣的稱號，有著奇怪自稱「姐」的東方千雪，以這樣的方式迴憶與月兒在一起的美好，控製心中的憤怒。”
“然後，我就按照櫻說的那樣做了。確實，那樣做確實有效地控製住了我心中的憤怒，但果然還是不行，那隻是治標不治本而已，我的心中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憤怒，沒有任何變化。”
“因為，不一樣了啊，無論是月兒還是我，都變得不一樣了。即使我扮演成過去月兒眼中的姐姐，但月兒卻已經不可能再迴來了。在沒有月兒的世界扮演月兒記憶中的姐姐，沒有比這更無聊、更殘忍的角色扮演遊戲了。沒有了月兒的世界，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個垃圾遊戲。沒有比那更讓人憤怒的垃圾遊戲了。”
“每每提及月兒，我都會控製不住自已，擅自地發泄憤怒，將周圍變得一團糟。一直、一直都是那樣。”
“直到我遇見了奈奈，遇見了那個，有著和月兒一樣的的琥珀色眼眸和薰衣草一般的長發的可愛少女。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有把她當作月兒的替代品吧？但隨著相處，我漸漸看到了她的溫柔善良，感受到了她那顆為我著想的真誠的心。”
“聖安城之外還有中央廣場上，那兩次，明明就有著被即將暴走的我殺死的危險，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跑到我的身邊，想要讓我變成原來的樣子。”
“她，真是笨蛋啊......可我，就是真正地喜歡上了那個笨蛋，不是作為月兒的替代品，奈奈便是奈奈，是我最重要的妹妹。”
“說起來，中央廣場暴走那次，要不是奈奈離得近，就是露絲那個笨蛋率先跑到我身邊了。那個笨蛋，也是像奈奈一樣，真心實意地在擔心我、珍視著我。”
“一想到，自己竟然有兩個如此珍視著自己的可愛妹妹，心中的憤怒就不可思議地平靜了下來。”
“其實，仔細想想，櫻也是，禦天、嵐風、茉莉還有老爺子也是，他們都非常地珍視我，想要我從月兒的陰影之中走出來。隻是，我一直故意忽視了而已。”
“直到現在，直到終於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如此多的人珍視著的現在，我終於可以坦然地承認了，月兒，已經不在了。我終於可以不用依靠那個無聊的角色扮演遊戲，來控製心中的憤怒了。我也終於可以放棄以前的自稱，放棄那個月兒給予我的重要的自稱‘姐’，從而變成真正的‘我’了。”
“我啊，真的不能再停滯不前了。”東方千雪忽然抬頭向上望去，就像是穿過地洞的頂部、穿過整個幽靈古墓，望著那蒼茫的天空之上，那一位美麗少女的麵龐，莞爾一笑，“月兒，你也是那麽想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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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中，東方千雪向著聲音來源的方向一看。然後發現，果然，奈奈哭了，兩手捂著小臉，梨花帶雨。
“我可愛的奈奈，你怎麽又哭了啊？”東方千雪摸了摸奈奈的腦袋，有些無奈地笑道。
“奈奈也不知道......奈奈就是突然覺得......千雪姐......好悲傷......”奈奈兩手擦了擦眼角不停湧出的眼淚，抽抽搭搭地說道。
“悲傷什麽呢，小笨蛋。”東方千雪輕輕敲了敲奈奈的腦袋，微微一笑，“現在，我身邊有奈奈，有那麽多人珍視著我，怎麽會感到悲傷呢？我啊，很幸福呢。月兒她，要是知道孤零零的我現在也有那麽多珍視著我的人，一定會在天上祝福我的吧？那樣子，像那樣子被月兒祝福著的話，我就更幸福了呢。”
聽得這話，奈奈立即展顏一笑，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月兒一定在天上祝福著千雪姐！奈奈保證！”
聽得奈奈那話，看著她拍著酥胸保證的模樣，東方千雪忍俊不禁，“奈奈保證？奈奈，不是我說你，但你拿什麽保證啊？”
“那個......唔......額嗯......唔嗯嗯......唔嗯嗯嗯......”
如上，對於東方千雪的提問，奈奈歪著腦袋，真的冥思苦想了許久，卻是完全沒有答案。
本來還要繼續敏思苦想呢，奈奈卻是忽然瞄到了東方千雪那一張饒有興趣的小臉和嘴角勾起的淡淡笑意，立刻就明白了她之前那樣問隻是捉弄自己玩兒的，當即撅起小嘴，兩手叉腰，氣哄哄地說道：“反正奈奈就是保證！哼！”
見到奈奈那般生氣模樣，又聽到她這樣說，東方千雪一瞬間捧腹大笑起來，“噗哈哈......奈奈，姐姐真心覺得你太可愛了！各種意義上！啊啊，不行，身上內部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一笑起來就超級痛......但果然還是好想笑......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痛並快樂著？似乎，意思有點不一樣？算了，都不重要了，先等我笑會兒......哈哈......”
“......”看著那仰躺在地上，笑得不亦樂乎的東方千雪，奈奈鼓起粉色的腮幫子，氣得牙癢癢，幾秒後無力地垂下腦袋，麵色複雜地長長一歎，“唉！千雪姐，真的、真的好喜歡捉弄奈奈，並以此為樂。總感覺，奈奈，前途多舛啊......”
笑了好一會兒之後，東方千雪忽然做出了什麽決定，於是立刻將笑容全部收斂了起來，然後坐起身子，偏頭看向身邊的奈奈，輕聲問道：“奈奈，想要聽一聽我的故事嗎？忽然，想要和奈奈說一說呢。”
聞言，奈奈不假思索地微笑點頭，“嗯，如果千雪姐願意說的話，奈奈當然願意聽。不如說，奈奈很在意，在沒有遇見奈奈之前，千雪姐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很長，所以要說很久哦？”
“沒關係。奈奈剛才看了一眼，地洞的四壁很光滑，也沒有什麽機關，所以，奈奈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從這裏出去的。所以，奈奈正好有時間聽千雪姐講她的故事。”
“是嗎？那我可就放心大膽地慢慢說咯？”
“嗯，奈奈會仔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