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一聲暴怒,掄圓了胳膊,一巴掌甩到如懿臉上,不顧她是他最愛的青梅竹馬,直接失去了理智怒吼道:


    “他是侍衛,你是朕的妃子,你們怎可挨在一起,你還摸他的臉?”


    弘曆身後,一身藍黑色太監服飾店進忠垂下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現在種種,不枉費他得知淩雲徹跑來找如懿,他便暗示皇上來看如懿的努力了。


    “皇上,我和淩雲徹隻是超越男女之情的友誼.....”如懿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暴怒的皇上,不明白他為何如此生氣。


    弘曆被堵的說不出話來,看著一臉無辜委屈的如懿,弘曆氣極反笑,“行,超越男女之情.....進忠。”


    進忠上前一步,低著頭道:“皇上,奴才在。”


    弘曆手指顫抖,瞧著如懿委屈瞪著他的模樣,一字一頓道:


    “你把這侍衛拖去敬事房,閹割了,然後把他送迴嫻妃這裏,日日伺候嫻妃,好成全嫻妃和他的情!”


    “嗻!”進忠眼裏閃過幽光,他老早就看淩雲徹不順眼了,就是沒找到機會發落他,現在皇上親自下令,他可算能動手了。


    淩雲徹喝得醉醺醺的,但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了,他不再等著如懿辯解,而是衝上去跪在弘曆麵前一個勁磕頭求饒。


    弘曆一記心窩腳,將淩雲徹踹出兩米遠。


    進忠帶著太監上前按住淩雲徹,再拿一塊布堵住他的嘴巴,直接拖著淩雲徹去了敬事房。


    進忠親自看著,由敬事房太監把淩雲徹閹了。


    淩雲徹被堵著嘴,不能大喊大叫,隻能泄露出痛苦的悶.哼,眼睛通紅布滿了紅血絲。


    另一邊,弘曆吩咐閹割淩雲徹後,如懿直接瘋了一般嘶吼著叫皇上放過淩雲徹,有什麽不滿隻管對著她。


    弘曆十分失望,下令禁足如懿三個月,對外說如懿病了,禁止任何人探望。


    次日,當海常在得知如懿被禁足的消息,震驚道:


    “姐姐生病了,這麽大的事兒,皇上不心疼便算了,怎麽還反而禁足姐姐?不行,我得去找皇上說道說道。”


    打聽消息迴來的葉心,小心勸說,“或許是其中發生了什麽,皇上才禁足嫻妃,主兒,你去問皇上,若是被皇上遷怒.....”


    “不許說姐姐的不是。”海常在瞪了一眼葉心,“姐姐不會做錯的,錯的是皇上。”


    葉心嚇得閉上了嘴,不敢再勸說,心裏卻很是震驚,海常在真是為了嫻妃腦子都丟了,竟然敢編排皇上的不是,也不怕被罰。


    葉心的好言相勸,叫海常在很是生氣,覺得她跟了她這麽久,一點也不懂姐姐的性情,姐姐是如此人淡如菊的人,從不與人爭搶,怎麽會做錯事惹皇上不高興,定然是有小人汙蔑。


    “葉心,你去查查,皇上昨日都見了誰,我去養心殿找皇上。”


    海常在吩咐好葉心,自己則馬上帶了另一個貼身宮女,快速前往養心殿求見皇上。


    淩雲徹的事情涉及到皇上的尊嚴問題。


    弘曆那晚便警告了所有人不得亂說,閹割好的淩雲徹,更是被套上太監服飾,被進忠偷偷摸摸的送進了延禧宮和禁足的如懿相伴。


    瞧見斷根的淩雲徹,如懿心疼的無以複加,直接繃不住自己在外維持的淡然人設,撲在淩雲徹床前痛哭失聲。


    她的反應,被進忠如實告訴弘曆。


    弘曆直接摔了奏折,怒從心起,將如懿貶為嫻嬪。


    來給如懿求情的海常在,被弘曆遷怒,貶為答應,同樣禁足。


    身邊的宮女,被帶走一個,正好被帶走的是葉心,海常在直接少了一個得力助手,而她被禁足後,連在門口和姐姐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整日在宮殿裏掰著手指頭數解禁的日子。


    金玉妍原本定的是陷害嫻妃害死儀貴人的胎,現在嫻妃被禁足,金玉妍沒有放棄謀劃,依舊將計劃進行下去。


    於是,半個月後,禁足中的嫻嬪喜提害死儀貴人胎兒的黑鍋。


    嫻嬪百口莫辯,能替她辯解的海常在還在禁足,金玉妍幾乎不費什麽功夫,就把嫻嬪送進了冷宮。


    又過了一段時日,金玉妍產子。


    產下一個怪胎。


    男女特征都有。


    產婆隻是看了一眼,就幾乎被嚇得暈過去了,顫顫巍巍去把這件事單獨告訴皇上和太後。


    弘曆不信邪,非要進去看一眼,看完嬰兒的模樣後,直接暈過去了。


    緊跟著的太後,太後也看了一眼,同樣昏過去。


    金玉妍失血過多一直昏昏沉沉,貞淑發覺事情不太妙,忙和產婆一起努力止血,產婆驚恐道:


    “主兒下紅不止,必須尋太醫救命啊!”


    能主持大局的皇上和太後被抬去了側殿診治,便隻剩下皇後了。


    富察·琅嬅從一排救治皇上太後的太醫中,勉強找了一個過來給金玉妍治療。


    好不容易止住了大出血的傷勢,但下紅狀況遲遲不見好,太醫隻能用藥吊著金玉妍的命。


    昏睡中的金玉妍,痛苦得眉頭緊皺,低低的痛吟不時泄露出來。


    白蕊姬早就出了月子,金玉妍生產,白蕊姬在俗雲的攙扶下,過來等候,當瞧見皇上和太後昏迷過去,白蕊姬眼睛一閃,而後聽著產房裏慌亂焦急的動靜,白蕊姬心裏有了底。


    看來水銀起作用了。


    若是白蕊姬之前沒察覺,那麽現在在產房裏血崩不止的,就是她了。


    因此白蕊姬沒有一點愧疚,反而頗有種大快人心的暢快。


    魏嬿婉混在一群宮妃中,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聽著產房裏的動靜,也明白了,金玉妍狀況不好。


    富察·琅嬅察覺或許皇上和太後昏過去的事情,是有大事發生,或許和胎兒有關,恐怕不宜太多人知道,便說道:


    “你們先迴去吧,這裏有本宮守著便行了。”


    宮妃們依言告退。


    魏嬿婉抿著唇,跟著退了出去。


    次日,魏嬿婉從旁人嘴中得知,金玉妍得了下紅症,一直見紅,身子虛弱,恐怕許久都不能出門了。


    魏嬿婉猶豫許久,托了王蟾去尋進忠。


    想報複的人,先自己衰弱了。她得寵好像毫無意義。


    現在她更想正視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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