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他已經死了。別怕!跟我走!跟我走!”我渾身發抖,嘯天就這樣抱著我飛出去好遠。讓大家把周圍都查看了一番,才放開我。我虛脫的癱坐在地上,腦子裏全都是那死孩子的樣子,忘都忘不掉。“嚇壞了?!我就知道,就不該讓你出來。像這種事多了去了,你要是總過不了心裏這道坎,你什麽都幹不成。”我無語凝噎。“還要往前走嗎?不如,我讓丁文碩他們帶你迴去吧。常蘆也不是非要再謀生路的,明年柴火一下來,咱們不就又行了。”我傻傻的望著白嘯天。“嘯天,我們把他埋了吧。”嘯天無語。“別的我管不了,但是我遇見的,我不能不管。不然我會良心不安,晚上會做噩夢的。”“好!我這就讓他們去辦。”嘯天讓人去買了個小棺材,我把的外衣脫下來,讓人給那孩子裹上,大家悲痛的把那孩子給埋葬了。我不想迴去,在野地裏一直走著。風吹的草棵沙沙作響。我薅起一根狗尾巴草,在手裏拈著。放眼看這周圍全是條子、荊條、陸棚、蒿子草,這都是柴火呀。可惜!別看它們在這行,要是常蘆的人來打柴,保準有人來訛詐。我煩心的蹲在地上,用手刨著坑。要是能在這開口鹽井就好了。“哎!對呀!人家可以開分店!我們為什麽不能開?!真是傻了!”我高興的打了個響指。嘯天他們以為我出事了,全都緊張的跑了過來。“丁文碩!走!咱們迴去。”我二話不說,帶著人直奔鹽井而來。我們的鹽井,早就不用壓水機了,現在是寬口的,已經打下去好深了。井壁做了防水,沒法取樣了。我在周圍,找著曾經從鹽井挖上來的土。這些土,竟真的不一樣的。我拿上了些工具,讓人備齊了野外露營的家夥事。大家以為我要搬家呢。全都上來問我,這是要幹什麽?沒成功的事,我不願多說。大家心裏就更奇怪了。寧靜見我拿了洛陽鏟,“師姐,你要到別處一挖鹽井啊?”“還是我師妹聰明!一看就知道師姐想幹什麽?你幫我跟師傅說一聲,我指不定什麽時候迴來。讓他別到處去,給我看好了孩子啊。”“哦!師姐,康嬸跟銘心提親了。說是給康丹提的,也不知道銘心姐姐同意了沒有?”“咯噔!”我的心一下猛抽。我的世界都灰暗了。我聽不見師妹在說什麽啦,緩了好一會,耳朵才正常起來。寧靜說,康心看上了個比自己小的,年紀還不到常蘆的育婚年齡。康丹跟銘心成了,也隻能先訂婚,等後年跟他大哥一塊娶。我“嗯!啊!”的敷衍著。等大家準備好了,馬上就出發。康丹趕過來為我送行,“寧姐,聽說你要出去。我跟你去啊?”我不敢看他。“不用了,我走不遠,就在附近。嘯天他們收樹苗,也能經常遇到,不會有什麽危險的。還有常蘆這邊,也需要人打理,你還是留下的好。這樣,我比較放心。”“怎麽不套輛車呢?把我送你的小毛驢,帶上也行啊。幹嘛自己背行禮,多累啊!”“那毛驢,孩子們喜歡,每天都要騎得。再說,外麵正鬧饑荒呢。它出去,難免讓人給吃了。我把它當家裏的一員,它要是死了,我們一家人都會受不了的。還是不帶的好。”“那你自己要小心,別太操勞了。有什麽事,讓他們辦就行。孩子你也不必擔心,我們會照顧好他們的。”“嗯!”我輕輕的點點頭,默默的轉身走了。我們躲著人,悄悄的在燕王家的野地裏挖井。常蘆的鹽井,那是純屬巧合。現在找井,我們隻能兩眼一抹黑的亂挖。挖了四五天,鹽水井沒找到,甜水井倒是挖出了兩口。那水甘甜,用來澆地正好。我急了一嘴的泡,喝水都疼的慌。嘯天來看我,心疼的要命,給我捯飭了點藥抹著。無奈,我的心火太大,讓藥壓下去,又上來。整個人看上去都老了幾歲似的。嘯天看不下去了,硬拉著我迴來。孩子一看見我迴來了,“嗷!”就都哭起來了。問我,“娘!你去那了?是不是不要我們啦?”“不是!娘出去找鹽井了。娘不要誰?也不能不要你們啊!”我哭笑著,把幾個孩子都摟在懷裏。“可是,白叔他娘說,你跟別人跑了,不要我們啦。”“誰?!”我一眼甩向白嘯天。“嘿!你們少聽那個人胡說!看我這就去找她去!”白嘯天氣的暴跳如雷。“你白叔的娘?”“嗯!就是她!”雪兒抽涕著說著。“我聽康嬸說過,嘯天跟他爹娘不是很合適。她們什麽時候來的?”“你走那天晚上到的。來了好多的人。有白叔的親爹跟後娘,還有他們的九個孩子。有白叔的親娘跟後爹,也帶了八九個孩子。有白叔的師傅跟他的兩個師弟和師妹。”“不對!是白叔的兩個親妹妹,跟兩個妹夫。”小涵糾正著。“哎呀別插嘴,是他的師弟跟師妹,也是他的親妹妹跟妹夫!娘,你知道嗎?白叔家的人,都可能吃了,一人一頓一臉盆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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