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大膽!”


    韓大師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於友良竟敢無視他的身份,直接罵他是小人。


    一旁的狗腿子花柳兵,更是逮到了機會,跳了出來,指著於管事的鼻子斥責道:“簡直反了天,區區管事,敢對大師不敬。若沒了大師,你能吃到這碗飯嗎?”


    “敬人者,人恆敬之;辱人者,人恆辱之。三位以什麽樣的態度對我鑄造閣之人,我便還施彼身。於某雖然實力權勢低微,在這帝都掀不起什麽風浪,卻也願用性命,保護我這一眾兄弟不受侮辱,不被人陷害,讓他們得到該有的尊重。”


    微風吹動著於友良的布衣,陽光亦在此刻打在了他的身上,隻見浩然正氣自他身軀油然而生,無形的光輝耀眼,晃得刺眼。


    饒是葉天,也為此而動容,這位四十多歲的老大哥,以血肉之軀建築了一座不破高牆,立在他們所有人的身前,替他們遮風擋雨,討還公道。


    其他人更不必多說,多年來的相處,早就知道於管事是什麽樣的為人,否則也不會讓這一群性情中人如此信服。


    “欺人太甚,於大哥,我們跟著你,去煉陣閣找木大師,討個公道。”


    “對,花柳病敢誣陷我們,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


    嘈雜之中,另一位煉器大師許大師站了出來,氣勢磅礴駭然,氣浪滾滾,將所有人的埋怨聲音給壓了下去。


    “你們要去找木大師?”


    “我看,還是由我帶著你們直接去找鑄陽器閣閣主吧。由他來主持公道,豈不比木大師更有說服力?”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麵麵相覷,不明白對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鑄陽器閣究竟是需要你們,還是更需要我們一些?”


    “隻是為了提高效率,省下我們鍛造胚胎的時間,才招收你們來辦這差事罷了,沒想到你們卻本末倒置,認為自己可以淩駕在我們之上了。”


    “我們並沒有淩駕於誰之上的意思。”於友良臉上陰沉:“隻是遭人汙蔑,想要辯證清白而已。”


    “哈哈哈哈,這個世界可沒有清白是非之別,隻有利益大小之分。”許大師先是大笑,而後臉上帶著說不出的譏誚:“如果我對閣主說我們可以鍛造,把你們這群人都開了,你說閣主會不會答應?”


    眾多鐵匠的神情都產生了變化,有人死死地握著拳頭,指甲都摳進了肉裏,卻隻有憤恨與無奈,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可能有永遠的公平所在,他們作為底層人員,麵對這些情況時隻剩下了滿腔無奈。


    姓許的說得對,煉器大師本就該負責一切事宜,對方不但鍛造水平要比他們高得多,而且知道自己要煉製什麽靈器,所以每一件胚胎都會與陣紋十分契合。


    “閣主懂得替諸位煉器大師分憂,知道煉製一件靈器勞心勞神,所以才另建了鑄造閣。”於管事緊緊地盯著許大師:“隻是我不知道二位今日來此逼宮,究竟是圖什麽?”


    他一指花柳兵:“難道就圖替他出口氣,替自己找活幹,讓我們失去這份工作嗎?”


    “不錯!”


    許大師的眸光一下子變得淩厲了起來,整個人凸顯一種陰險的氣質。


    “之前聽花柳兵胡言亂語,我們隻當個笑話來看看,一笑了之。可是來了之後呢,不由分說先將我們傾倒於門外,而後你們一群下等人咄咄逼人,居然要找我們的事,沒有半分尊敬。”


    “我隻是想讓你們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要懂得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不該做,什麽話能說不能說。”


    “在一個位置上坐久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看了,要知道是誰給的你們飯吃。該搖尾巴的時候卻想咬人,你說主人會不想打死這條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嗎?”


    許大師字字如刀,句句紮心,將鐵匠貶得一無是處,豬狗不如,將他們的自尊心丟在了泥土之中,狠狠地踐踏著。


    就連於管事,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一拳砸在對方那張惡心的嘴臉上。


    可是他不能,花柳兵他可以打,這兩位煉器大師卻分文不能動,否則他們就不僅僅是遭辱這個結果了。


    就在所有人都怒不可遏卻又畏首畏尾的時候,一道勁風自於友良身邊穿過,衝著許大師而去。


    “葉天,不要……”


    於管事的話還沒有說完,葉天已經滿足了眾人的心願,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對方臉上,頓時許大師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其血水混合著牙齒一起拋向了半空之中。


    將許大師打飛了出去,葉天手腳不停,腳步一踏兩道殘影就出現在了花柳兵和韓大師的跟前,同樣拳腳相加讓他們痛哭流涕。


    葉天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目光帶著說不出的意味,看著三人在地上撲騰著。


    許大師率先爬了起來,說話之時嘴都在漏風,一臉怨毒,口齒不清地威脅葉天:“狗東西,區區一個下等學徒,敢對我出手。”


    “辱人者,人恆辱之!!!!!“;”我覺得你有句話說的挺對的。”葉天如一個惡魔般,不顧身後人的勸阻,緩緩向著他靠近,話語之中不含任何情感:“有的人在一個位置上待久了,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踢皮球一樣一腳將他踹出去,葉天繼續逼近:“哪裏來的勇氣,敢說出看不起人的話來,你比誰高一等嗎?憑什麽,憑你那三教九流的煉器水準?”


    “我之前也遇到過同樣的一件事,所以我很不解,為什麽世界上真有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總把自己抬得很高,總要靠踩別人一腳來炫耀自己呢?”


    再一腳過去,許大師直接昏倒過去,一張臉已經腫脹如豬頭,看不出人形了。


    葉天森然的目光瞥向另外兩人:“我的各位大哥都老實巴交的,可這是你們欺負老實人的原因嗎?”


    暫時沒有去動他們,而是掏出了一枚水晶球,葉天臉上帶有戲謔的笑容:“敢問尊敬的煉器大師,你認識這是何物嗎?”


    韓大師見到水晶球之後,渾身都開始打哆嗦了:“存……存影水晶。”


    一眾漢子都驚呆了,葉天居然如此兇狠,直接展現鐵血手腕鎮壓三人,而且不知道拿出了什麽東西,居然讓一向高傲如孔雀的韓大師,都不得不低下了頭顱。


    這個青年,再一次讓他們意識到了他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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