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就是夢。僅僅是夢罷了。夢是追不上自已的。夢是無法將自已折磨至死的。


    葉隱:“好”


    冷靜下來了,已經迴到了平時的葉隱,看了一眼表,馬上就七點了。


    自從他穿越以後,後來就準備當教師。


    總算靠這自已的能力實現了這個願望。


    進入一間很好的貴族學院,今天是第一天上班。


    七點整。


    宿舍標準時。每天早晨,和教員居住區成對稱位置的二樓那頭,都會分秒不差地響起腳步聲。那是帶有綽號的腳步聲,一個決不能在其主人麵前提起的綽號:『宿舍標準時』。


    林香的腳步聲,她從二樓走廊的一頭開始,不時停步把走廊的窗戶一個一個地打開,讓早晨新鮮的空氣吹進宿舍裏。


    漸漸地走近了。除了開窗子以外的停步,僅僅是把鬆了的水龍頭擰緊嗎?還是把掉在水槽裏的肥皂拾起來?沒有一絲混『亂』的步伐,穿過了那扇通常都敞開著,分隔教員居住區和學生居住區的門。接近了。那腳步聲接近時,不由得緊張起來。是因為它太過規整了嗎。那鋥亮得反『射』著豔麗晨光的皮鞋,正在走廊裏奏著旋律。恐怕她的製服從頭到腳都整齊得挑不出一絲缺點,她那美麗的頭發亦閃著光輝,伴隨著本人從我門前走過。


    葉隱:“唿~~...”


    這是為從緊張感中解脫的歎息。前進中的腳步聲突然在一旁停了下來,接著窗戶被打開了。早晨清爽的空氣,正隨風吹入宿舍的二樓吧。風吹過的走廊很舒服,這點自已有親身體會,那真是一下子就能把睡意吹飛的爽快。


    不過...再稍稍發一會呆吧。『宿舍標準時』剛開始活動的話,離上課還有點時間。而且,現在到走廊上去的話,必定會招來行進中林香和我打招唿的。


    說來也怪,教師與學生之間進行爽朗的清晨問候本該是件鼓舞人心的好事,不該是什麽麻煩事啊。但是...


    赴任這兩周內所進行的三次清晨問候都出了岔子,吃到的苦頭讓現在的葉隱躊躇不定。隨爽朗的問候而來的是林香對本人儀表的審查與告誡。第一次是頭發睡『亂』沒有梳理。第二次是睡衣那皺『亂』的衣領。第三次是睡衣不成體統地開著。對於林香的提醒我很感激。既沒有讓別的學生看見,她也不是那種到處吹噓的學生。如果是被相沢目擊到了的話,肯定會被手機拍下來,然後刊登到『凰華新聞』上麵去的。


    ......但是。


    嘛~第一次沒辦法。都怪自已太大意了。不過第二次之後明明有檢查過全身的,最後還漂亮地吃了敗仗。葉隱把頭發唰唰地梳幹淨,衣領也好好地整理好了。頭發ok,衣領ok,鈕扣ok。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但,即使這樣我還是感到不安。心中很不踏實,總覺得哪兒有什麽疏忽。


    葉隱:“唔......”


    正當我在磨磨蹭蹭的時候,林香已經走下了樓梯。之後『宿舍標準時』的行動就如同和每天早晨絲毫不差了。走下一樓,做完和在二樓一樣的事情後,整整三十分鍾,沿著每天早晨固定的路線在宿舍周圍散步。


    葉隱在房內的洗麵台前站好。


    葉隱:“唿,哈,哈啊,唿”


    像中國拳法一樣重複出拳..,.才不是。是在鏡子前檢查自己的容姿。頭發ok。前麵ok。衣領ok。雖然胡子懶得去剃,不過也並非一塌糊塗的樣子。怎麽說。這樣的話在林香麵前出現也會沒事了吧。


    葉隱:“可惡~我剛才是缺乏勇氣不戰自敗了嗎...嗯?”


    有什麽奇怪的條紋花樣出現在葉隱的視線中。


    葉隱:“那是啥?”


    葉隱急忙把視線往下移動。


    葉隱:“ohno!!”


    男式睡衣特有的鈕扣很漂亮地敞開著。短褲的藍『色』豎條紋非常顯眼。


    葉隱:“太好了...”


    ......


    今天的葉隱,拜自己缺乏勇氣所賜,迴避掉了敗北之慘。


    『宿舍標準時』的足音漸漸遠離的同時,這件宿舍便猶如點上火鍋爐一般覺醒了。到處響起了哢嗒哢嗒的開門聲,以及啪噠啪噠的在走廊裏跑來跑去的聲音。雖說隔音效果好隻聽到伴隨著振動的聲音,不過要是到走廊裏的話,大概還會有擰水龍頭的聲音、早晨的問候和閑聊之類的聲音吧。再過一會,還會聽到女仆們向幾個學生的住處送早飯的手推車輪聲吧。


    葉隱:“那麽”


    葉隱把自己的臉拍了兩下,鼓了鼓氣。要與正值活力四『射』的年齡的學生們對決,現出一定的氣勢就不會是難事。她們那毫不留情的直接與活力,迫使新任的同僚們成天深居簡出。這並不能怪新同僚太嫩,而是學生們太過強大。但是,比起迴避葉隱選擇了接受挑戰。要說為什麽的話,因為我是老師啊!!


    葉隱站在鏡子前,做最終的確認。頭發整齊,睡相消滅。雙眼明亮,眼屎清除。牙齒鋥亮,齒垢退散。襯衣筆挺,領帶筆直。扣子正好,腰帶緊束。皮鞋鋥亮,襪子幹淨。早晨的生理現象也已經沉靜下來。


    葉隱:“唔。完美。”


    住進宿舍這兩星期的無數痛苦經驗,練就了葉隱防禦學生無情視線的銅牆鐵壁,葉隱也成為以此為豪的專業級教師。來吧,上戰場吧。


    雖說做好了覺悟,但葉隱還是出現了瞬間昏厥。宿舍二樓的學生們,發出了完全超乎25人當量的噪音。


    “異『性』的視線能讓學生們保持沒有異『性』的環境裏所缺乏的謹慎哦。”


    話雖如此,但貌似這份謹慎是已然缺失了,想保持什麽的也已經為時已晚了吧...


    不行,自已不能示弱。今天早晨也要爽朗地跟大家打招唿。


    野薔薇:“路癡老師!!早上好~!!”


    一個聲音突然超到我身前。和一個女孩說著什麽的野原野薔薇同學注意到了這邊。她們就是頭一天追趕我的4個人中的兩個。


    葉隱:“...早上好”


    唔。今天早晨又被超過去了。野原野薔薇是個胖胖的有點笨拙的女孩,這兩周裏好幾次見過她在什麽都沒有的地方摔倒——不過她眼睛怎麽那麽尖。


    彌生“啊,老師,早上好~~”


    葉隱:“早上好”


    彌生“我說啊,還以為犯人是那個家夥呢。我還感到自己真聰明真聰明。不過啊,謎解開一看完全錯了!!這是欺詐!?”


    葉隱:“......”


    彌生對我很簡單的招唿了一聲,就又和野薔薇說了起來。真是個快嘴的女孩子。所以比起臉的尺寸嘴更大嗎!?


    野薔薇“小彌明明總是隻讀5頁,而且還是直接從倒數幾頁看的...”


    彌生“但是很在意嘛,在意才會去看的嘛。”


    已經完全被無視了。作為教師的威嚴何在。


    葉隱心想對方隻不過是年輕女孩子。而且自己還隻是新任老師,哪來什麽威嚴。就算遭到她們這樣的反應也不能消沉。我振奮起教師魂,向並排站著10個左右女孩子的,牙粉與唾沫橫飛的戰場中心——公用洗麵台——轉過身去。(牙粉:粉末狀牙膏)


    葉隱:“嗚嗷”


    被突然打開的門撞到頭。


    葉隱順著聲音迴過頭去,看到高鬆千鳥、鶇姐妹倆,正朝著捂頭蹲在地上的我大聲嘲笑。頭一天追趕他的4人內也包括這兩個人。


    葉隱:“高、高鬆,早上好。”


    千鳥、鶇:“早上好早上好!!”


    葉隱拚命地擺出和氣的樣子抬起頭來...


    “嗚啊”


    剛抬起臉來,打開的門又正中在我的額頭。


    雙胞胎探出頭看著走廊裏被擊倒成一個大字的我。隻看臉的話還像是天使,可是...


    葉隱:“沒,沒問題啦,不要數秒了。”


    這時葉隱聽到了唯有拖鞋才能發出的鬆垮腳步聲,以及那標誌鮮明的傻氣哈欠。這麽說是...


    反『射』『性』地抬起頭來看,視線裏出現了與往常一樣的三橋的身影。皺巴巴的頭發,嘴裏咬著牙刷,懶散地趿拉著拖鞋。


    這時香奈微妙地略帶嫵媚地打了個哈欠,同時牙刷從嘴裏掉出來,混著唾『液』的牙粉啪地落在地板上。


    “香奈香奈!!早上好早上好!!”


    三橋用惺忪的睡眼凝視著雙胞胎。


    香奈:“唿哈~...”


    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把掉在地板上的牙刷揀起來,漫不經心地向嘴裏伸去。


    葉隱:“哎哎!?三,三橋!!你,嗚”


    我一著急咬到了舌頭。


    雙胞胎對望了一眼,天真地“嘻嘻”笑了起來。


    千鳥、鶇“生氣了!”


    ”雙胞胎以脫兔之勢從走廊裏飛快地跑掉了。這時嘴裏咬住牙刷的三橋,終於轉向葉隱。


    葉隱:“三橋!!那是掉到地上的牙刷!!啊不,在那之前你那個樣子太那啥了,就算沒有男人,啊不葉隱就是男。.”


    香奈“......”


    葉隱:“啊不要誤會,我這目光隻是作為老師的,不過這世界上的男人們都是大灰狼所以...”


    香奈“唔嗚...”


    三橋是個超級愛睡懶覺的人。


    葉隱:“不要站著睡覺!!啊不比起這個起碼先穿上衣服!!”


    “葉隱老師。您在做什麽?”


    轉過頭一看。林香站在那。


    葉隱:“林香!?這個是呃,那個,三橋把掉地上的牙刷、內衣了所以,啊不,牙刷掉了所以去提醒她。”


    她是在這混沌般戰場的裏,從頭到腳一分不『亂』的唯一一個人。


    林香“哈啊...說這些已經夠了。我大體都了解了。”


    嗚啊,不要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我!!


    林香轉向三橋。


    林香“三橋同學!那種極不檢點的樣子是怎麽迴事。你也是『凰華學院分校』的學生,應該再自覺一點,平時要注意禮儀。”


    香奈“唔嗚~......”


    林香“哈啊...”


    麵對對方更甚於無動於衷的反應,林香以“唉呀唉呀”的感覺大大地歎了口氣,轉而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林香“三橋同學。現在早晨七點半了哦”


    香奈“漆典...辦...?”


    林香“一會就會有人來房間服務了,在那之前請把衣服穿好。”


    林香不讓三橋說話,就把她推進屋子,關上了房門。


    野薔薇“小彌~小彌~,到點了哦!!你看林香來了!!”


    好像是注意到了房門的聲音,野原指著林香。


    林香“野原同學。不要用手指著別人。”


    彌生“嗚啊、已經七點三十五了!!野薔薇、野薔薇!!快點快點!!陪著你連我都快要遲到了啦”


    野薔薇“哎哎?是、是我陪小彌你才對…哇哇,等等、等等啊”


    林香“大銀杏同學、野原同學,禁止在走廊裏『亂』跑!!”


    聽到這個聲音,在洗麵台那邊嘰嘰喳喳的學生們也轉向這邊,確認林香的存在。她們突然都慌慌張張地,加快了早晨的準備。總之,林香迴到這裏就意味著,時間已經到早晨7點35分了。戰場顯得更加地混『亂』。林香和我對望了一眼,同時歎了口氣。


    葉隱:、林香“哈啊...”


    一瞬間,林香的目光掃過葉隱,但這並沒有逃過葉隱的法眼。


    葉隱:“這次沒問題了哦!”


    林香“是、是什麽問題啊!”


    林香慌忙移開的臉頰變紅了。唔,糟糕。有些事需要低調處理,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不過,林香真純真呀~


    林香“那麽,葉隱老師”


    葉隱:“在、在”


    林香“您到底打算在走廊上躺多久?”


    葉隱:“現、現在馬上起來,馬上!!”


    請不要用那種像看廢柴的眼神來看我!!


    千鳥、鶇“什麽站起來了??”


    雙胞胎冷不防地『插』了進來。


    千鳥、鶇“男人在早晨?站起來?”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也分不清是千鳥還是鶇的哪一個在耳語,另一個則不住點頭。


    雙胞胎同時向這邊轉過來,對望了一眼,一齊嘻嘻地笑了起來。


    千鳥、鶇“果然是那個嗎?果然是那個?


    葉隱:“不是~~!!”


    林香“高、高鬆同學!!早,早晨起來就這樣太太太不檢點了!!不要大聲說那種話!!”


    看起來林香也分不清這對雙胞胎的樣子。


    千鳥、鶇“在晚上的話就可以麽?”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也分不清是千鳥還是鶇的哪一個在耳語,另一個則不住點頭。


    千鳥、鶇“在晚上的話就可以!!”


    林香“不管晚上白天還是早晨都不行!!”


    千鳥、鶇“班長生氣了!”


    雙胞胎又如脫兔一般從走廊裏跑開,直奔下樓梯去了。我好不容易站了起來。


    林香“不要在宿舍裏跑...哈啊...”


    林香把視線從樓梯收迴來,看著激戰正酣的主戰場。


    林香“各位同學!!請再安靜一點!!我們可是光榮的貴族學園的學生啊!”


    一瞬間喧鬧平靜了下來。


    學生們“是!”


    伴隨迴響在走廊裏的精神十足的迴答聲,喧鬧聲再次響起。一瞬間的安靜,證明了大家都認可林香的權威,不過僅有一瞬,也說明了權威的極限。林香“唿~...…”


    林香又歎了口氣。


    葉隱:“別那麽灰心哪,我覺得林香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呢。沒有你在的話這個宿舍肯定更『亂』七八糟。”


    林香“.老師,您怎麽說得完全像是別人的事。”


    葉隱:“啊,抱歉”


    林香“雖然對長輩說這種話有點失禮,不過葉隱老師,您的態度應該更堅決一點。”


    葉隱:“是,是的...”


    聲音“不可能的”


    我被耳邊突然傳來的低聲細語嚇得跳了起來。


    葉隱:“哇...小,小曾川,早上好”


    讓人聯想到田鼠的小個子女孩,無聲地站在旁邊。是小曾川智代美。


    智代美“...(點頭)”


    小曾川輕輕點了點頭,無聲地走下樓梯。


    葉隱:“不可能嗎~”


    林香“...葉隱老師。您說自己不可能之類的是什麽意思。請您再振作些。”


    葉隱:“啊不,今天早晨發生很多事哪。隻是稍微有點喪失自信的感覺,不過到白天就會完全恢複過來了,沒問題的。”


    林香“不隻是說今天早晨的事!您來的這段時間裏,我總覺得自己更像是老師。”


    大前天是走錯教室,前天是不知道資料室在哪,昨天是找不到特別教室的地點『迷』了路,結果都是靠林香幫忙。話說迴來這兩周裏,一直都是在靠林香幫忙。不但帶我到食堂、教我怎麽點菜,告訴我複印室在哪,而且還幫忙複印和傳發文件。從日誌的寫法、掃除的班次,到指導我宿舍守則等等其他各種各樣的事......


    ......


    要一一列舉出來太多了,算了吧。其實,林香是非常值得信賴的。好像其他老師們有事也經常拜托她,非常堅強可靠所以給老師們的印象也很好。


    葉隱:“真的非常抱歉!!林香又可靠又熱心所以不自覺地就...”


    林香“不是自覺不自覺的事啦!!葉隱老師到現在還...”


    葉隱:“啊,糟糕”


    我慌忙打開走廊的門。禁止學生和老師使用的搬運專用電梯打開了門,裝著各式早餐的手推車隨之出現。與莉達小姐一樣打扮的兩名女仆,向『亂』成一團、毫無大小姐模樣的學生們,深深地施了一禮。


    女仆a“各位小姐。我們現在開始早餐的配送。希望接受房間服務的各位,請迴到自己的房間裏。”


    女仆b“另外,雖知如此很是放肆,不過在送餐時,我們不會去給那些與本校學生不相稱的人提供服務。這點請不要見怪。”


    伴隨著“哇”和“是”之類的聲音,剛才洗麵台旁嘰嘰喳喳的三分之二學生都吧嗒吧嗒地跑迴屋裏去了。不妨把她們比作山賊,比起刺激她們作為學生的自覺『性』,看來用食物威『逼』利誘更為行之有效。剩下的三分之一,也終於離開了洗麵台,看起來像要去食堂吃早飯。逐個地向我和林香打招唿,快步地走下樓梯去了。逐漸安靜下來的喧鬧聲中,女仆們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仆a“那麽,現在開始為您送餐。”


    女仆b“開始為您送餐。”


    手推車緊貼著我們身邊經過。


    女仆a“三橋小姐。三橋香奈小姐。早餐時間到了。”


    女仆b“三橋小姐。三橋小姐。”


    寂靜。


    女仆a“看起來三橋小姐不需要早餐。”


    女仆b“看來是這樣呢”


    正在手推車移向下一扇門時。


    香奈“請,請等一下!!我要早餐!!”


    連滾帶爬地跑出房間的三橋,還是剛才那副打扮。


    葉隱:“三橋那個樣子...作為學生來說能相稱嗎?”


    香奈“啊,葉隱老師。早上好”


    在意識比較清醒的情況下,相對來說還算是正常派的哪,這孩子。雖然也有很多問題,至多也就是相對來說。


    葉隱:“早上好。啊~,那個,所以說,那打扮很糟糕哦”


    香奈“嗚哇~”


    眼看著三橋的臉變得通紅。


    林香“哈啊...”


    女仆b“不太相稱呢。”


    女仆a“確實如此呢。”


    香奈“現、現在馬上去穿好。”


    不理會三橋,手推車繼續向前移去。


    香奈“啊啊...”


    真嚴格哪。雖說每天早晨都是這樣。呆呆地目送手推車離開的三橋,好像有點迴過神來了。


    香奈“林香同學。剛才太抱歉了。明明還特意來提醒我注意的,今天早晨又...”


    林香“不,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比起這個,我覺得還是先把衣服穿整齊比較好。”


    香奈“是,是的!!讓葉隱老師看到這麽糟糕的樣子,實,實在是對不起!失禮了!!”


    葉隱:“三橋她...曾經吃過房間服務配送的早餐嗎?”


    林香“至少我沒有見過。”


    葉隱:“...沒有過啊”


    按曉老師的話說,林香的生活模式每天都是完美的相似。而且是節假活動日也一點不受影響的樣子。連林香都沒見過,所以應該是一次也沒有過吧。


    奏“葉隱老師,早上好。”


    相沢美綺的搭檔,上原奏。雖然不像林香那樣超完美,不過全身整潔。也就是說很健康正常。可以說得上是典型的學生對老師的問候,認真正式的招唿。


    葉隱:“早上好,上原。正式的招唿很不錯哪。”


    有點感動。


    奏“哎、那,那個...這種程度很平常啦平常...也不算太平常呢。”


    林香“上原同學,早上好。”


    奏“林香同學,早上好。”


    葉隱:“相沢的話,今天還沒有出現哦。”


    奏“嗚~、美綺...明明說了今天一定要起來的...雖然平時就是這樣。”


    上原向著在喧鬧最厲害的時候依然寂靜無聲的門走去。


    奏“美綺,早晨啦早晨啦。”


    裏麵沒什麽迴應。不過原本這門隔音效果就很好,敲門以外的聲音裏麵基本聽不見吧。


    奏“美綺,早晨啦,早晨啦。”


    依然沒有迴應。


    奏“美綺,早晨啦,早晨啦。說好今天要在食堂吃早飯的啊。”


    果然還是沒有迴應。


    奏“......”


    奏“美綺,美綺!已經7點40分啦!要趕不上了啦!”


    上原從裙子口袋裏取出一個紙杯放在門上,然後把耳朵緊緊地貼了上去。


    奏“美綺!!喂!!說過要這個時間起床的是美綺你啊!!”


    看起來上原剩下的體力不多了。


    奏“美綺~快起來!!”


    啊,終於上腳了。


    奏“嗚嗚嗚~...好痛哦。美綺大混蛋...”


    比起上原的腳,還是房門更強一些。可憐的孩子


    林香歎了口氣。


    葉隱『露』出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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