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睞和林隨意兩人對視了一眼,就直接出了萬福宮的大門,卻看到了駭人的一幕,萬福宮前的原本集眾的大廣場上竟被強大的破壞力破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數千弟子鮮血淋漓,不知生死地倒在裏麵。


    林隨意抬起手指向場中的一人,大叫道:“那是清虛道長。”


    顧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位麵容祥和須發皆白,一身青色道袍的老者。


    他麵前的是一位麵容半男半女的的詭異男子,他聲音陰柔道:“清虛老兒,我殺了你這麽多的弟子,你居然還不肯將拴天鏈給我交出來,你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清虛雖已露出不力之象,仍沉聲道:“春秋不敗,你以為勾結了我茅山叛徒雲翳殺我弟子,毀我茅山基業,就能逼我交出來麽?我就是拚上茅山所有力量也絕不會向你等妖魔妥協。”


    然而春秋不敗獰笑一聲,竟一掌擊碎了清虛周圍的護體金光,生生插入了清虛胸口,狠力掏出大塊血肉出來。


    顧睞身旁的林隨意看到這殘忍的一幕,驚怒之下,竟想要闖過去,顧睞右手一刀劈下,直接打暈了他,扔迴大殿內裏了。


    再看空中的景象,隻見清虛胸口中央的大洞完全穿通,心肺皆被掏走,全身血跡斑斑,向地上落去,一些殘餘的弟子悲聲大喊道:“掌門。”


    春秋不敗捏碎了手中的血肉,露出了一個細如小蛇的金黃鎖鏈,他仰天大笑道;“拴天鏈終於到手了,清虛老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了墟鼎之中。”


    聽見底下那些茅山弟子的聲音,他皺了皺眉道:“太吵了,殺了他們。”


    就是這個時候,顧睞心中一定,如鬼魅幻影般闖入了春秋不敗的結界中,竟生生搶走了春秋不敗手中的栓天鏈。


    春秋不敗大怒,本以為隻是兩隻膽小的小老鼠,想著待會和茅山弟子一並處理的,沒想到這隻自以為的小老鼠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動他手上的東西。


    他陰冷一笑,單手一揮,手下的妖魔如潮湧般從四麵八方向顧睞衝了過去,圍住了她的所有去處,隻見衝天的寒光一閃,未來得及躲避的妖魔竟被傷得灰飛煙滅了,顧睞一人仗劍淩於空中。


    一時間,春秋不敗的三成手下盡數被滅,他不由得又驚又怒,沒想到這居然還是隻披了老鼠皮的兇虎。


    他再一揮手,這已不是這些妖魔可以對付的了,手下的妖魔盡數退下,為兩人騰出戰鬥的地方來,春秋不敗那半邊女人臉頓時退去,隻留下一張男人臉,模樣卻是豐神俊朗。


    他冷笑了幾聲,也不說什麽直接向顧睞襲去,顧睞可不會傻乎乎地跟他正麵戰鬥,贏麵不大,且即便是贏了,她的傷隻會比他更重。對方人多勢眾,硬拚還真不是法子,她搶了拴天鏈更多是為了爭取時間reads();。


    顧睞一次又一次地躲過春秋不敗的攻擊,顯然她的身法比之春秋不敗更為精妙,且她在不斷地向結界的邊緣靠近。


    春秋不敗冷笑道:“我已布下了天羅地網,想跑?真是異想天開。”


    顧睞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讓他有些有些不好的預測來。


    春秋不敗震驚地看到,顧睞竟揮動起手中的拴天鏈,原本細如小蛇的金黃鎖鏈忽然變得極長極大,冰冷堅硬得讓人心驚。


    頓時風起雲湧,昏天黑地,原本堅固無比的結界破碎開來,數百道的金光如閃電般飛出傳向了四麵八方,這些都是半月裏被阻擋在結界中無法傳出的信符。


    雲巔之上,一身著白袍,銀光籠罩在周身,眉間殷紅色的掌門印記的長留上仙白子畫指尖微微一動,一枚小巧的掌門專用紙鳶落在掌心,化為了幾道字符。


    白子畫眉間一凜,眼中少有地閃過冰冷之色,字符散去,雲巔之上也不見了那個清高孤絕的長留上仙。


    一座美麗如幻的海島山,一位閉目躺在寬大的玄天傘下也遮不住滿身光華的絕世美人,他的一舉手一抬足,幾乎羞煞了周圍的花草木石。


    忽然一道白色的紙鳶飄然落在了傘上,美人睜開了眼,那是一雙足以醉倒六界眾人的流火緋瞳,他,就是妖魔兩界之王、六界第一美人,流火緋瞳殺阡陌,擁有這令人忽略性別的絕世美貌,和乖戾喜怒不明的脾氣。


    殺阡陌雌雄莫辨的麵容此時哀怨地歎了一聲,道:“這清虛老兒平時也不找我,這迴我正曬著日光浴呢,怎麽就急吼吼地找我了呢。”


    話裏雖滿是嫌棄埋怨,纖纖比玉石還溫潤的手指卻打開了紙鳶,隻見原本美得天地失色的麵容透出了一股噬人的戾氣,


    “好大的膽子,春秋不敗,沒我的吩咐,竟敢擅自對茅山下手。”


    殺阡陌狠戾地捏碎了手中的紙鳶,站起身,眾人皆拜伏在地,不敢直視他眼中的冷酷嚴厲,這才是那真正的妖魔至尊,兩界之主。


    他輕身躍上烈火飛羽的鳳凰,火鳳發出一道溫順的長鳴,不過眨眼間,一人一鳳已消失在了天邊的盡頭。


    春秋不敗已來不及想為何顧睞僅憑自己一力能使出拴天鏈的八成威力,原本費心布置的大陣早已毀於一旦,更重要的是結界一破,魔君很快就會知道自己殺上茅山的事。


    春秋不敗壓下心中蓬勃欲發的怒氣,現在最重要是盡快在魔君趕來之前,奪迴拴天鏈,等一切塵埃落定後他再向魔君請罪便是。


    他心中一定,手下對顧睞的攻擊越發淩厲起來,招招盡出全部實力,而已身受重傷的清虛道長竟強撐著護在了顧睞麵前。


    顧睞一驚道:“清虛道長,你……”


    他勉強露出微笑,道:“小友舍身助我茅山派,現小友有危我又怎能袖手旁觀。”


    顧睞抿了抿唇,這年頭居然還有這麽心懷大義無私之人,太難得了。顧睞一念之下,就把清虛道長給拍迴去了,


    “道長,我撐得住,您還是先歇歇吧reads();。”


    見殘餘的一些弟子都圍到了清虛身旁為他療傷,清虛閃過一絲欣慰之色,閉目歇息了下來。


    顧睞也不再顧他,專心對上春秋不敗,有拴天鏈在手,顧睞勉強占了上風,但心下也急了起來,真是不知這拴天鏈是個什麽東西,耗費靈力太過厲害了,那些個仙界之人收了音訊怎麽還不來。


    顧睞的想法剛出來,一道厲喝在空中響起,淩厲如寒霜的劍光直接擊退了春秋不敗,顧睞抬起頭一看,隻見空中那馭使著飛劍的仙人。


    一襲白袍,銀光籠罩周身,驚為天人的眉宇麵貌間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單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間是殷紅色的掌門印記。淡然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華。(百度了一下下)


    顧睞不禁怔了怔,卻聽春秋不敗氣急敗壞地道:“長留上仙白子畫。”


    顧睞忽然想起了軒轅朗師徒提到過的,長留上仙,白子畫,這又是什麽人物?


    白子畫也注意到了她,心中一動,正好對上了她直視探究的眼神,不禁也是一愣,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麽大膽地直視他的眼神了。


    人們對上他的眼睛,往往會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是那般的高高在上,而自己卻顯得那麽卑微,便是貴如紫熏仙子也一樣。


    春秋不敗在看到白子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今日是拿不到神器拴天鏈了,隻是在見到遲了白子畫一步的那位絕世美人,妖魔至尊殺阡陌時,他從頭到腳都如置身冰窖之中。


    尤其是魔尊殺阡陌眼中那一抹失望,讓他忍不住撲通跪在了地上,顫聲道:“屬下參見魔尊。”


    殺阡陌卻好似未看見他一般,從墟鼎中取出一把銀光閃閃的折扇出來,對著自己的美人臉蛋輕輕扇著,道:“白子畫,你又趕在我麵前,我告訴你,要不是你的長留比我的碧落島離茅山近,第一個到的一定是我。”


    對於殺阡陌的爭強好勝和挑釁,白子畫也不做任何理會,飛了下來,落到廣場上,眾弟子都為他讓開一條到來,白子畫疾步走到清虛身旁,為他療傷,臉上卻是越發凝重起來。


    殺阡陌見白子畫又一次忽視了他的美貌,心中又是一氣,不懂欣賞的木頭,又看到跪倒在地上的春秋不敗,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你眼裏哪還有我這個魔尊啊。”


    “屬下不敢,屬下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魔尊啊。”春秋不敗滿是懇切道,


    “為了我?”殺阡陌麵上肆意大笑起來,又見到全是鮮血淋漓,身體破碎,即便有白子畫在一旁診治也已是無力迴天的清虛道長,心中又怒意更盛,一揮掌,春秋不敗也不躲開,正對上殺阡陌的全力一掌,連吐了兩口心頭血出來,可他依舊拜倒在地上,道:“請魔尊恕罪。”


    春秋不敗這一吐血,才讓顧睞注意到了這位霸氣側漏,唯我獨尊的絕世美人,的確是美的天地失色,許是剛剛直麵了白子畫的容顏,讓她稍稍有了點免疫力,加之心中默念了好幾遍,色字頭上一把刀,終於平複下來直麵殺阡陌的美貌。


    殺阡陌立刻發現了顧睞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饒有趣味地道;“你這小丫頭又是哪的人,莫非是茅山的人。”他又瞅見了顧睞手中仍握著的拴天鏈,輕笑道:“茅山居然還有一個比雲隱還有出色的弟子,連拴天鏈也能使得出來,瞞的也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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