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辭自然清楚傅越的想法,所以也沒否認,直言道:


    “你可以叫我康辭。”


    康辭……


    不算熟悉卻也不算陌生的兩個字。


    傅越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邊,就想了起來。


    他曾從簡未的嘴裏聽到過這個名字。


    哦,是假簡未。


    傅越低低地笑,“原來,你是為她而來。”


    寂靜兩秒,康辭靜靜淡淡地迴他:


    “是,也不是。”


    傅越斂了眸,望向窗外。


    “什麽意思?”


    “今天她告訴了你很多東西,但是很多你想知道而她不知道的,我可以為她作補充。”


    傅越再度點上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大口之後,青色的煙霧模糊他略有些陰沉的麵容。


    “說吧。”


    “首先,她告訴你,她得到了你的吻她就可以離開,這個信息是錯誤的。”


    “是麽?”傅越嗤笑一聲,“可並不覺得她在這件事情上有騙我的必要。”


    畢竟種種跡象都表明,那個女人一點都不喜歡他。


    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騙他的吻有什麽意義呢?


    “不,她沒有騙你。”康辭的語氣是難掩的疲憊,“隻是事情臨時出了變故,先前的位麵達成條件被破壞掉了,而她沒來得及知道。”


    “什麽變故?”


    傅越當然不會聽信誰的一麵之詞,隻有知道了所有,他才會有自己的判斷。


    但這件事情如果要說清楚,那著實是有些話長。


    等到又一次聽完,深藍色的天空之下已經亮起了萬家燈火。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出現是意外,而我本不該在這裏?”


    “是,這個世界之所以會形成,是因為我用蘇柒棲筆下的故事作為模型架構而成,本身這個世界並不存在,甚至於你在這個故事裏都沒有一張明確的臉,你所以為的你自己的身體,一切都是我基於現實世界的樣子複刻出來的。”


    本身的設定就是他康辭在這個世界裏假扮成男主傅越,引誘蘇柒棲上鉤。


    但誰讓狗係統出了bug,讓傅越的意識出現了,並占據主導。


    就像是他穿進了傅越的身體裏跟他爭奪身體。


    可事實上這具身體是他的。


    這個消息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崩潰的,但傅越卻顯得很平靜。


    他隻是恍惚了許久,才又一次出聲:


    “我想知道,原來的故事是怎樣的,我和未未……結局是怎樣的?”


    不管是蘇柒棲還是康辭,似乎都可以避過了這個話題。


    蘇柒棲說他是她筆下的男主,康辭說他是不該出現的意識。


    他們避重就輕,避過了他最想知道的那部分答案。


    空氣裏的寂靜得像是時光都靜止了一般。


    “你確定你要知道?”


    “嗯。”


    隱約能聽到空氣裏一聲悠長的歎息,傅越能猜到大概不是什麽好的結局,可直到那男人出聲,清晰的字眼一個又一個有如是值班砸在他胸口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說:


    “你娶了簡溪,簡未孤身打拚又遭算計,被簡長東利用,簡未失身給一個富商,你得知消息瘋了一樣趕去為她收屍,卻出了車禍,車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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