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的意思就是她不能再跟程澤糾纏不清。


    墨向寒嗤笑,“沒有關係了程澤還能告訴你程家開發地皮的事兒?蘇歡,這話你說出來你信嗎?”


    蘇歡望著他:


    “我說程家開發地皮這事兒不是他告訴我的你信嗎?”


    墨向寒眉眼微抬,淡淡地問她:


    “你覺得我信嗎?”


    蘇歡:“……”


    她覺得他是不信的。


    但是現在這個問題講理明顯是講不通的,蘇歡打算開啟無賴模式。


    “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不管你信不信,你都不可以讓他知道你知道這個消息是我透露給你的,程家的保密措施做得極好,這一點從他們把傅易言都騙過去了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如果傅易言都不知道的東西卻被你知道了,隻會給程澤一種你非常高深莫測的感覺,那麽哪怕有一天我落入傅易言手裏,程澤都不敢輕易把你出賣,這不僅僅是在保護我,也是在保護你自己。”


    墨向寒也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她。


    蘇歡這一次也不慫。


    看就看,她又不醜,幹嘛怕人看?


    半晌之後,墨向寒收迴目光,


    抬眼看了一下吊瓶裏的藥水,還沒過半。


    “你先睡,拔針的時候我叫你。”


    蘇歡皺緊眉,“你能不能不要轉移話題?正事兒呢。”


    墨向寒的眉眼很淡,哪怕室內的光是暖色光,但因為他的存在,依然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


    他的嗓音依舊很平靜,甚至說是冷靜,讓蘇歡都不敢質疑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說:


    “你先睡,睡著了我就按你說的做。”


    蘇歡:“……這和我睡不睡有什麽關係?你為什麽非要我睡?你是不是真的對我圖謀不軌?”


    墨向寒望著她搭在一側的手。


    “如果不睡你就不要抖。”


    是的,蘇歡的手指在以一種不易察覺的頻率輕微地抖動著。


    看得出來,她還是在怕。


    如果不是墨向寒剛剛一直盯著她,都差點沒有發現。


    不就是掛個水麽?至於麽?


    然後鬼使神差地,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先前他嘲笑蘇歡為了幫他而給他打欠條的行為是被人賣了還在給別人數錢,可他現在為了讓蘇歡睡覺而在商業上選擇對她這麽毫無保留的信任,又何嚐不是一種愚蠢。


    蘇歡這女人有毒。


    墨向寒覺得自從認識了她自己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


    被墨向寒撞破自己的恐懼,蘇歡有點惱羞成怒:


    “我抖我的,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墨向寒懶得理她:


    “你睡不睡?”


    “我不,你要是趁我睡覺拔我針頭怎麽辦?”


    拔針頭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關鍵在於拔針的人是墨向寒。


    蘇歡對這個人尤其的不信任。


    萬一他要是拔不好反而戳得更深了怎麽辦?萬一他把針頭斷在她手背裏了怎麽辦?


    想想蘇歡都止不住地顫栗。


    不行,她一定要親眼盯著!


    墨向寒氣笑了,“不拔你等著它長在你手上?”


    蘇歡抖了抖,被墨向寒這個假設嚇得毛骨悚然,但還是梗著脖子道:


    “我不管,我必須看著你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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