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風言對簡未的選擇有多信任,甚至可以說,他對簡未是討厭的。


    簡未有一顆聖母心,不管她父親對她利用和逼迫到何種程度,她始終都隻想對方好。


    曾經無數次風言和藍鳶的約會,最後都是以簡未一個電話把藍鳶叫走而結束。


    叫走做什麽?


    跟藍鳶哭訴。


    藍鳶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兒,每一次簡未傷心她也會很難過,然後義憤填膺讓簡未搬出來,簡未始終下不了決心。


    於是一次次被欺負,惡性循環。


    藍鳶不煩風言都煩了。


    這也是為什麽風言每次看到簡未都要開口刺她兩句的原因。


    簡未這般愚蠢,隻會給傅越帶去麻煩。


    事實上風言和傅越都知道,簡家的公司早就被簡長東掏空了,根本救不迴來。


    但是簡長東對簡未隱瞞了真相,還讓她一次又一次到傅越麵前尋求傅越的幫助,傅越看在簡未的麵子上能給的都給了,但是風言忍不了。


    用傅氏員工辛苦賺來的血汗錢去填簡長東的無底洞,他覺得簡未簡直就是傅越的劫。


    可是他勸不動。


    在簡未的事情上,傅越有著超出一切的偏執。


    他永遠記得當初他和傅哥的對話:


    “哥,你究竟要對簡未好到哪種程度?”


    “隻要她要,隻要我有,隻要她想,隻要我能。”


    傾他所有,盡他所能,隻為給她世間最好的一切,讓她一生喜樂平安。


    那個時候風言就知道,要讓傅越放棄簡未,這輩子都不太可能了。


    所以風言還是會叫簡未一聲嫂子。


    而這一次他問出的問題,算是一種試探。


    但是試探的結果,風言說不上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說實話,對於主人格和副人格,風言心裏一直是存疑的。


    就拿他的病情來說,以他對傅越的了解,他的傅哥多半是跟他父親站一邊,瞞他到死。


    但是這個所謂的主人格幫了他。


    這是反常的。


    人不會無緣無故升起憐憫之心,大多數的憐憫來自於四個字:


    感同身受。


    所以風言其實更願意相信,那個幫他的“主人格”,其實才是隨時有可能被吞並的副人格。


    而如今簡未的選擇印證了這一點。


    簡未畢竟是陪在他傅哥身邊時間最長的那個人,她的選擇,在一定程度上是具有參照作用的。


    她既然選擇白天的傅越,那說明白天的傅越確實才是那個主人格。


    副人格因為隨時可能被吞並,不能和自己愛的人走到最後,所以見不得旁的有情人無法終成眷屬。


    所以他竭盡全力地幫助風言恢複記憶,起碼走前能不留遺憾。


    風言想,如果他是一個不能久留的副人格,那他大概也是這種“不留遺憾”的想法。


    這麽解釋的話,所有的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


    所以現在風言要麵臨的一個問題在於——


    他要不要繼續幫助副人格?


    隻可惜,風言的這個問題還沒能想出答案,他們的目的地就到了。


    風言壓下心中那個隱隱的念頭,轉頭對蘇柒棲道:


    “到了,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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