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姆將英子帶到了一個訓練場地,場地早已有一名工作人員已經等在那裏,見到卡姆畢恭畢敬,隨後卡姆吩咐了一句:“先教她注意安全的方法,另外教一下她安全設備的使用方法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先不用教。”


    英子知道這是在乘坐飛碟前的簡易培訓,這些簡易培訓非常簡單,因為救生設備也是傻瓜式,基本是一鍵即可救生的設備。


    這位工作人員十分瘦小,見到英子長得如此像大陸人,說道:“他們找的人員真是不錯,像你這樣人是我們這裏最需要的,正愁沒有人可以承接這樣的職位,你剛好補這空白。”


    “哦?是嗎,以前有人去過大陸嗎?”


    “對不起,這是我們內部的機密無法迴答。”


    英子被這一句生冷的話語硬生生的搬迴來,從此便不再言語,隻是這個教練怎樣教他她便怎樣做?


    設備都很簡單,就是比較多,各種各樣防水的,防空的,防火的,準備降落的,還有準備救生的,還有針對於大型猛獸防身護體的。


    七七八八的竟然培訓了四個小時,待英子坐上飛船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十二點鍾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英子知道人在熟睡的時候是最有懶惰的,即使聽到聲響,也不會爬起來,隻是靜一靜的聽,看會不會再有聲響。所以這時候出發是最安全的,除非有夜貓子夜間行動,否則的話是不會碰到人的。


    英子坐上飛行器,陪同她一行的就是兩個機組人員,一位是教英子使用各種設備的冷酷教練,另一個便是駕駛員,駕駛員隻管自己駕駛設備,從始至終一言不發,而教練,英子是見識過的,他是不會多說一句的,於是,英子想在這裏了解,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不可能的。


    此時,她也隻能乖乖的安靜的坐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英子明顯能感覺到飛行器在下降,其實他特別想知道在夜晚坐著飛行器向外看是什樣子,可是為了安全起見,飛行器內所有的窗戶均已被擋上了,別說想看夜景,就是外邊的月光都進不來。


    英子之前隻想著怎樣體驗一下飛行器的感覺,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隻能有觸感,卻不能有視感。


    過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飛行器竟然能感覺到不動了,穩穩的不動,英子還在想為什麽現在的感覺跟剛才感覺不一樣?隻聽這個時候駕駛員說:“英子你到了。”


    “你…你你~你說什麽?”英子磕磕巴巴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駕駛員又重複了一句:“你已經到位置了。”


    “我?我到位置了?這是哪裏?你知道我要去哪裏嗎?”


    “他們已經吩咐了,讓你先迴家,今天是迴家,明天便是去左旺那裏。”


    英子心想:“果然,卡母都安排好了,連我的行程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倒是圖個省心,但是我的所有的記憶隻是一升一降而已。”


    英子的好奇心沒有滿足,別提有多鬱悶,一個人如果形成習慣的時候,突然滿足不了自己所想的,心裏就好像缺了塊什麽,而且總想著要把它實現。


    英子來的時候沒有體驗到什麽,便帶著遺憾下了飛行器,他隻顧著不愉快,竟然忘了自己什麽時候迴來?還是教練突然提醒她。


    “大約四個小時之後,還是在此地我們會來接你,信號便是你身上隱形衣的定位器,別人任何設備都看不到的,隻有我們能知道,切記四個小時,我們大家現在對一下表。”


    這時她們三人將表對了一番,整理好之後,英子便穿上隱形衣,慢慢的朝他熟悉的村子走去。


    英子下飛行器的地方是一個位置較高的大山頭,周圍密密麻麻生長著大樹,在大樹的掩護下,顯得格外的隱蔽。


    不過今天好在是月亮十分的大,今天是滿月。英子行走在路上,有月亮提供光亮,因為她身上穿著隱身衣,不方便打著光,一旦打光,便會產生一種鬼影般的效果,這對於大陸人來說是不得了的事情。


    不過,英子也並沒有帶手電筒,她家裏的路熟悉不能再熟悉了,山裏的每一草每一木都曾經留下過她的腳印。


    英子憑記憶走到她自己家的房前。


    她自己家仍舊是那一個茅草房,院落與以前並沒什麽兩樣,村裏家有狗,英子不得不遠遠的離開狗狗們,但是避開它們也並不難,因為英子對這裏的路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院牆十分矮,隻要稍微跳一下便可以跳過去。


    這大晚上的,英子隻能看到家裏的外貌,並沒有什麽變化,不知道家裏的人有什麽變化。


    她再迴頭看一下左鄰右舍,每家每戶都已經由原來的土坯房改成磚瓦房,院牆也加高了很多,英子隻能在外邊看,看不到裏邊,不知道裏邊的布局如何。不過,從外邊的布局也可以猜到,鄰居家確實比自己家要發達很多。


    “大家還是沒有變。”


    因此,為了確認裏麵住的人仍舊是自己的父母,而不是別人便特意看了一些細節,比如物品的擺放,家裏的寵物。


    英子穿著隱身衣,自然別人看不到,但是他家裏有一條老黃狗這條老黃狗從小就由她帶的,每次上山,英子都會帶著這條老黃狗。今天她迴到家裏,狗便聽到了聲音,狗的嗅覺很靈,盡管看不到英子的存在,但是聽到腳步的聲音知道是自己久違的主人迴來了,便搖著尾巴親近的直叫。


    英子本來想阻止大黃狗,但是黃狗怎麽能聽懂她的話呢?


    世上最忠誠的,無非是狗,不管你有多窮,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隻要他再次見到你都會與你十分親近。老黃狗如此表現就是這樣。想了幾年的主人突然出現在它麵前,而且聲音是這樣熟悉,氣味是這樣親切,老黃狗怎麽能不興奮啊!


    英子看見了黃狗,本來想發出聲音,但是她知道她此時穿的是隱身衣,如果發出聲音會引來別人的恐慌。


    狗剛開始的是親密的叫著,而這種熟悉的氣味始終不接近自己便急的開始,旺旺叫起來,英子仔細趴著窗邊聽屋內的聲音:


    母親好像聽到狗的叫聲,於是催促父親:“哎,咱們家老黃狗怎麽叫了?是不是有人進來了?你出去看一下。”


    英子聽到這個聲音是那麽熟悉,知道是自己的母親。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沉重的男的聲音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狗的耳朵就是靈,隨便什麽聲音他都可以聽得到的,隻要它叫你就出去那一晚上還睡不睡覺了?快睡覺。”


    男人不用說,就是英子的父親,他聽到這兩個聲音之後,便確定下來,確定是他家沒錯,看來她迴家的位置不變。看家裏的房子狀況,就知道最近條件沒什麽改變。在農村一家有事,家家知曉。


    誰家賺了大錢,發了大財,一哄聲的便傳遍整個村子,在傳那過程中免不了各自攀比,隻要有一家裝修就像雨後的春筍一樣互相比賽著裝修。英子從家裏宅子的情況,可判斷家裏的條件的確很拮據。


    英子教男嬰這麽長時間,現在已經練就了火眼金睛,從一些細節,哪怕一些事物的形態變化上都能判斷出大致情況來。


    英子從家裏出來,知道爸媽一定在家,但是並沒有聽到弟弟的聲音。


    臨走的時候她好想去到老黃狗麵前去摸摸它,但是如果一旦摸了老黃狗誰又能斷定它不往身上撲。隻要它往身上一撲,自己的位置便被曝光,雖然現在沒人,除了夜行的賊以外,便沒有人能在夜間行動,可是為了以防萬一,確保萬無一失,不得不舍棄。隻是在心裏默默的念叨著保重啊老黃狗。


    英子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還有兩個小時,他好想看一下自己的發小,於是便繞到左鄰右舍。當年的發小家庭已經看起來較富裕,磚牆砌到一人多高?英子墊了墊腳仍舊沒有看到裏麵的情形。


    英子沒辦法,隻能用一些磚頭擺起一個磚垛子,總算是可以爬上牆頭,加上她在移動城這麽長時間來的訓練,已經有一定的彈跳基礎,於是,一縱身便跳了進去。


    在農村裏家家都養狗,為的是看家護院,在農村裏,一些耕地工具還都是擺在外麵的,雖然不值錢,但是對於農民來說,這些東西都是必須的,一旦沒有了,要去做的話也要花錢的。所以英子剛剛跳上牆頭,院子中的大狼狗便衝了出來,他家的狗不像英子家的狗是栓著的,因為它們有高高的護牆,所以家裏的主人便將狼狗散放在院裏。


    英子被嚇了一跳立馬從牆頭上翻了下來,幸好他跳的及時,沒有被咬到,但是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英子的腳有的些許的扭傷,畢竟這是意料之外的,突如其來的事情,肌肉很難反應過來,可能並沒有準備好,便跳了下來沒有保護好骨骼就會扭傷。


    肌肉的伸張拉縮一部分是促進關節的活動,另一部分也有保護骨骼的作用,肌肉處於鬆弛狀態,骨骼之間的縫隙就較大,活動空間也較大,所以很容易錯位,當他一錯位就會傷到骨膜,因此形成了疼痛。


    英子此時處於的就是這種狀態,她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趕緊離開此地,因為他家的狼狗瘋了似的朝這邊撲了過來,而且聲音非常大,不久,便聽到開門的聲音,顯然是主人已經出來了。


    家裏的主人看到狗瘋狂朝這個方向咬著的時候,男主人便衝了出來,在牆外邊看到英子堆的一垛磚堆,嘴上邊嘮叨著:“這大半夜遭了賊了。”


    女主人披著衣服也跟隨了出來。


    “行了行了,快走吧,迴去睡覺,這大狼狗的作用還是很大的,這麽兇猛的大狼狗把賊已經驅趕跑了。”


    “哎呦,你說奇了怪了,這附近誰不知道咱家養了一條兇殘的大狼狗,怎麽竟然還有不識趣的翻牆準備到咱家來偷東西。”


    “唉,賊窮怕了唄!一窮多大的險都敢冒,畢竟咱們家也算這個村裏數一數二的富戶了。”


    “還說呢,要不是女兒隔三差五的往家裏倒騰東西,幫你這個,幫你那個你有今天?”


    英子一瘸一拐的,當然走不了多遠,隱藏在不遠處的粗壯大樹後邊。這棵大樹是英子很小的時候便存在的,據說已經有兩三代人的曆史。所以長的粗,英子隱在後麵是綽綽有餘的。


    這夫妻二人說話的聲音,英子聽得清清楚楚,從音色和音調上英子判斷出這就是自己小時候的鄰居,也就說是自己發小的父母。


    “他們還是住在這裏,已經成了這附近數一數二的富戶,唉,怎麽我們家就過的這麽差呢?”


    英子從簡簡單單的對話當中了解到了大體的情況,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發小現在怎麽樣了,是否還在家裏?她有沒有出嫁呢?


    英子關心的事情一下全部湧了出來,但是此時也隻能做到這些。


    英子看了看表,現在離迴去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腳踝,已經見腫,自己試探著,還能走路,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朝集合的地方走去。


    此時正是北方的夏天,所以早晨亮天較早,最早的五點多鍾就可以見了東方的魚肚白。


    英子從移動城趕到這裏已經一點多了,看著自己走路的時間會比來的時間要長,所以留出一個小時的時間趕迴去。


    英子一瘸一拐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終於找到了那個山上。


    幸好山上的樹多,英子實在走不動了,拉著一棵樹,又到另一棵樹,像是接力棒式總算將自己拉到了山頂。


    當英子感到山頂的時候,畢竟山頂的地勢較高,山頂比山底早十分多中亮天,此時她已經可見到了東方的魚肚白,剛剛到沒多久,並看到一個黑影駛了過來,看著這個黑影慢慢的降落,英子這才算是知道她是怎樣降落的。坐在飛行器裏,感受不到降落的情況,如今卻讓她真真切切看到了飛行器的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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