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裏斯在拉著自家堂姐哭爹喊娘地溝通時,他們話題的另一個男主角正在布萊克老宅裏和畫像討論“如何投資和炒作”。


    布萊克家族的先祖們都討厭麻瓜。原因一,多年前巫師曾遭受麻瓜的虐殺,曆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是個人都會對曾經宰過自己族人的外來人氏心裏有疙瘩。原因二,則因為他們覺得麻瓜都軟弱無能愚蠢庸俗,不足以他們正眼看待。


    所以高杉給西裏斯換上那麽一套完全符合貴族品味的衣服後,老宅裏布萊克先祖們看向他的眼神就緩和了不少,有品位的男人總是受歡迎的。而當菲尼亞斯·布萊克——霍格沃茲前校長從鄧不利多的校長室溜一圈迴來,並將自己得到的關於“高杉晉助,一個高貴偉大聰明強悍而又優雅的麻瓜領導人——鄧不利多版本”的資料通過咬耳朵方式傳開去後,畫像們投向他的眼神更是從“溫和”變為了“欣賞”。


    斯萊特林崇尚力量。隻要是有實力的人,都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原本隻能坐在偏廳一張磨損起毛的沙發上邊看書邊喝冷掉了的紅茶的高杉,現在轉移到了已然被克利切打掃幹淨、所有物件都煥然一新並煥發著應有光彩的大廳,坐著的是寬敞舒適的大沙發,享用著的是溫熱得恰到好處的伯爵奶茶和剛剛烘焙出來的草莓鮮果蛋糕,頭頂的水晶吊燈投射下迷人的光芒,牆壁上的畫像也脫離了大聲咒罵的街頭大叔大嬸形象,恢複了原本的高貴和優雅,一邊聽著高杉的話,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儼然一副茶話會的架勢。


    ……以上,就是西裏斯拉著哈利飛路迴來後,看到的高杉被“認可”了的表現。


    主人迴家了,當客人的繼續留在大廳,未免有喧賓奪主的感覺。


    高杉於是順其自然地迴到臥室繼續看書,直到晚餐時候才出來。也因此錯過了納西莎前來造訪,就“家族繼承人”和“實力派麻瓜聯姻對象”問題和畫像先祖們展開的熱烈討論。


    其實討論的具體內容就連西裏斯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討論完畢後,納西莎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多年前就對西裏斯關閉的祖先畫像室走了出來,揪著西裏斯的耳朵開了口。


    “先祖們得出的結論和我一樣,與其讓布萊克家族繼續破敗,或者有朝一日在你這個沒有維護家族榮耀的傻瓜手中覆滅,不如讓你早點生下繼承人。哪怕是個混血他們也認了,反正西弗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藥大師,相信馬爾福家收藏裏那張古老的‘提煉純血’的魔藥方,一定能讓他有所領悟,就是不知道單子上記載的珍貴魔藥材料我們現在還能不能找齊(西裏斯:為什麽馬爾福家會有這樣的收藏?)……西裏斯,這是你該注意的重點嗎!?”


    納西莎女王的殺人視線成功將永遠抓不住重點的堂弟老實了。


    無奈地撫了撫額頭,納西莎繼續道:“高杉晉助是個不錯的人選,聰慧的頭腦、狠辣的手段、對投資和理財乃至於陰謀論的熟悉、實力強大且沒有家族支持——有了以上幾個優點,麻瓜的身份對他而言存在的瑕疵也不那麽重要了——至少我們不用擔心,如果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生出來的孩子會在父母的教育下變成和你一樣隻會衝動行事,最後把自己衝動進阿茲卡班的無腦獅子。”


    ……


    這一次西裏斯沒有對先祖們的分析做出諸如咆哮或怒吼的行為。


    他隻是瞪大眼睛,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最後接過納西莎手中那張寫著“求愛有效步驟”的紙條,紅著臉低著頭溜迴了房間。


    讓包括克利切在內的所有人不由發出感歎:“難怪當年他會為了跟波特家的小崽子進同一個學院,不惜和家族翻臉——搞半天他喜歡的是男人啊(誤)……”


    聖誕節過去了,學生們還能留在家裏歡度假期,當老師的卻隻能提前迴校,備課整理資料批改試卷各種忙碌。


    盧平自從聖誕節當晚離開後,就一直留在了斯內普麻瓜界的家裏——高杉懷疑他為此付出了很多代價,例如和斯內普簽訂了要為他洗碗洗衣服打掃衛生料理三餐諸類不平等條約;哈利被熱情的納西莎留在了馬爾福莊園,每天跟德拉科練習魔法兼被盧修斯灌輸蛇類的狡猾思想;至於他那向來對馬爾福避之不及的教父,因為某些原因,難得地沒有阻止,反而屁顛屁顛地跟在了高杉身後,還包攬了他的所有行李,美其名護送他迴校。


    “為什麽?我自己一個人也知道怎麽迴去。”高杉對他的熱情很不能理解,張口就想婉拒。


    西裏斯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先前從阿茲卡班逃獄出來的那兩個邪惡的食死徒還沒被抓捕歸案,現在不確定他們的所在地,貿貿然讓你一個麻瓜出現在霍格莫德會很危險。”


    “我知道,貝拉特裏斯·萊斯特蘭奇和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沒記錯的話你口中的邪惡食死徒正是你的堂姐和堂姐夫。”高杉皺眉,顯然對西裏斯用這樣的形容詞形容自己的家人無法接受。畢竟邪惡什麽的……這種隻能安放在精英反派身上的詞——聽起來顯然更適合他自己不是嗎?


    但看著西裏斯有點尷尬的表情,高杉還是很快就把話題轉移了:“更何況,我不是能夠魔法免疫嗎?你們的不可饒恕魔咒對我而言作用並不大。”


    “你能魔法免疫不代表他們的魔法對你不起效啊!”西裏斯努力找著借口,“就像上次在月亮臉的課堂上,我對你的長袍施魔法可是成功了的。萬一他們也像我一樣,直接朝你身邊的東西施魔咒,譬如讓你的衣服無限緊縮導致你窒息,又或者將你的衣領硬化,直接割破你的喉嚨動脈……不行不行!太危險了,我必須得時時刻刻跟在你身旁!”


    高杉麵無表情:“巫師界有這樣的魔咒嗎?”


    西裏斯啞然:“呃,好像……沒有。”


    高杉一語中的:“那你說的就是廢話。”


    西裏斯委屈得要命:“……”


    “算了。”高杉摸摸額頭,“你喜歡護送我就護送個夠吧,我隻有一個條件。”


    西裏斯瞬間原地滿狀態迴血複活:“什麽條件你盡管說!別說隻有一個,就算是十個我都答應你!”


    “既然你是巫師,就別用普通人的方式扛行李,直接一個縮小咒不是很方便嗎?”雖然負責行李這件事是西裏斯提出的,但高杉還是受不了自己雙手空空走在前頭,西裏斯一手提兩大箱東西背後背一背包胸前還掛兩麻袋跟在後麵的狀態。


    ……就算是當年還在鬼兵衛當老大,他也沒試過這麽蹂躪手下。


    兩個小時後,西裏斯別著一袖子的被縮小了的行李別針,帶著高杉闖蕩霍格莫德。


    “晉助,我記得你很喜歡甜食。那蜂蜜公爵的糖果一定會合你的口味,快過來看看。”然後手一揮,將高杉看中的糖果統統買下。


    “這間是佐科玩笑店,怎麽樣,晉助?有看中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嗎?”然後手一揮,直接將高杉一直盯著的某個豆類物體塞進自己嘴裏,現場展示了耳朵噴煙嘴巴冒出火車轟隆聲的戲碼。


    “三把掃帚酒吧的黃油啤酒總是最受歡迎的,晉助,來一杯吧?”然後手一揮,五六杯熱氣騰騰的橙黃色液體便送了上來。


    擁擠吵鬧的酒吧,和外麵看起的安靜完全不相符。熱酒和煙鬥冒著煙氣,壁爐燒得旺旺的,很是溫暖。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吧台後擦著杯子,偶爾被客人們叫過去,笑一笑,手法輕巧地送上幾杯黃油啤酒。


    高杉不自然地動了動手腕,在西裏斯期待的目光中喝下一口啤酒,溫暖的感覺瞬間滲透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怎麽樣?怎麽樣?羅斯默塔女士的黃油啤酒絕對是我喝過的最好的東西!”西裏斯熱切地盯著高杉,“你喜歡嗎?”


    “還好。”高杉舔了舔嘴唇上沾著的泡沫,奇怪地看見西裏斯驀然染上紅色的臉頰。正準備說點什麽,身體忽然一僵,一陣被人惡意窺探的感覺從心頭冒出,除此以外還有淡淡的殺意。


    高杉眉頭一皺,不動聲色地挪了挪位置,順手抓起攪拌啤酒的銀質湯勺,邊用手帕擦拭邊轉換著角度把玩。借著湯勺不算清晰但好歹折射出了的大概影響,高杉看到了坐在距離自己背後不遠處的一個穿著黑色連帽巫師袍的巫師,桌上放著一杯黃油啤酒,可很顯然的那巫師沒有要喝的打算。一手放在桌麵,另一手卻按在了腰間——魔杖所在的地方。雖然遮過眼睛的帽子擋住了那個巫師的麵容,但高杉還是感受到了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惡毒視線。


    巫師?


    高杉隻沉吟了幾秒,便下了結論:既然是巫師,那估計是來找西裏斯麻煩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麻瓜身份在巫師界是個多大的麻煩。


    “晉助,再喝一點吧。”西裏斯緩了好一會,才從臉紅狀態脫離,灌下一大口黃油啤酒,邊感歎邊朝高杉看去。


    就在西裏斯迴頭的瞬間,那個巫師猛然抽出魔杖,尖銳得近乎淒厲的女聲倏忽炸開:“阿瓦達克達瓦拉——”


    早有準備的高杉驀地撲倒西裏斯,強大的咒語落了空,狠狠擊在木製的吧台上。爆破聲大作,鋒利的木片飛濺開去!與此同時,坐在另一邊的同樣穿著黑色巫師袍的男人跳了起來,緊接著先前那人的攻勢大喊出口:“阿瓦達克達瓦拉!阿瓦達克達瓦拉!阿瓦達克達瓦拉!”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乃們要的激烈劇情到了!!


    話說……本來寫好的存稿居然不小心發了qaq


    於是今天當是雙更好了……


    捂著心髒扶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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