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時,魚青飛壓根沒掩飾,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得到結果的路時白,徹底哭暈在廁所再一次覺著,老師重女輕男。


    這以往搞事情的時候有大師姐,她們在前麵撐著也沒顯示有什麽不同。


    這次,沒了大師姐和風蕭蕭,結果立馬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不僅單方麵克扣他們的配給,還和一幫老同事打了招唿。


    說什麽,這次一定要給他們倆一個教訓,誰要是幫忙誰就不是好兄弟。


    那幫老家夥,哪個不是人精。


    聽到這話,除了落井下石就是落井下石!


    幫忙?不存在的。


    別人家的人都是越老越慈祥,他們學校,那是越老,搞事情的心態越重。


    一點都不怕惹麻煩,就怕沒得惹。


    弄得他們這幫學生,那叫一個苦不堪言。


    有這麽一群老師,基本上就和平和的日子,告別了。


    “二師兄,咱們現在怎麽辦,是硬扛著,還是撿兩根樹枝負荊請罪啊?”


    實驗室裏,路時白一手舉著兩根粗樹枝,一手拿著剛做出來的小模型,搖擺不定。


    按他的想法當然是後者,畢竟後者光鮮,哪怕不小心讓後進的師弟師妹看到了也沒多丟臉。


    問題是,無良的老師會這麽輕易放過他們嗎?


    答案其實他也不知道。


    畢竟,以前沒幹過這麽蠢的事情。沒經驗,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二師兄:“……”


    他很想說這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和他說。


    可自己引導錯的方向,就是跪著,也得把這路給走完了。


    唉~


    真真是出主意一時爽,收拾爛攤子火葬場。


    他以前怎麽沒看出來路時白這麽孬呢!以往類似的事情,他不是沒幹過,可也沒哪次是這麽倒黴的。


    當然了,以前配合的不是大師姐就是風蕭蕭,再不濟還有小師妹。


    和師弟合作,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結果就這麽一次就把自己給埋了。


    內心深處那叫一個悔喲。


    非戰時的星空還是挺美的,徜徉在這麽一片靜謐的空間裏,很容易讓人產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要不是身上還背著那麽多債,二師兄,真想就這麽留在這裏和老師們一起打醬油。


    可惜,那隻是想想,社畜沒有權利給自己放假。


    假期這種奢侈品,隻有功成名就的人才有資格享受。


    因為……休假稅特別高,一般人承受不起。


    魚青飛他們為了尋找到新的發動機液,最近這些日子一直往星獸的老家鑽。


    企圖利用地域優勢,得到一些新玩意。


    隻可惜最近是休眠期。沒有特殊情況,星獸是不會外出的。


    守株待兔從來都不是什麽好活。


    風餐露宿不說,還要各種小心。


    唯恐一不留神,出紕漏,前功盡棄。


    在這種時候,路時白跑過來找人是非常不理智的很容易遭到老師們的群毆。


    可不來,他就得喝西北風啦。


    因此,隻能將生死度置之度外。


    魚青飛看著背著樹枝的兩個徒弟,心中閃過無數種折騰他們的法子。


    路時白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取下樹枝,遞到魚青飛麵前。


    “我尊敬的老師,學生知道錯了,這次您能不能看在,過去那麽多年的情分上給我們留點麵子,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開打?”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卑微。


    別說看不出平時在工作中那嚴厲的模樣,這會兒的他不縮成鵪鶉,就不錯啦。


    嘚瑟,自信,都是那天邊的浮雲,可望而不可及。


    誰在這個時候,奢求那些東西就是腦子進水。馬上要報廢!


    “你們倆這是來負荊請罪的。我怎麽不知道你們做錯事兒啦?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是幾個意思?”


    路時白心中的苦水早就波濤洶湧。


    那麽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你要真的不知道?要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這會兒就該見都不見,一心一意找你的發動機液。


    “哦,原來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呀?”魚青飛搖頭晃腦的歎了口氣,“都跟你們說了,要學會勞逸結合,偏不聽,現在吃到苦頭了吧?這才多大點年紀就得了健忘症。”


    路時白的迴答隻延遲了那麽一丟丟時間,結果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


    要是說別的還能忍,可魚青飛戳中的偏偏是死穴。


    年紀一直是他的痛。


    他雖然不是一眾徒弟中年紀最大的那一個,就是待在老師身邊時間最長。


    這麽些年,一直當小師弟他也挺無奈的。


    可誰讓他自己不爭氣呢,這也怪不得誰。


    在魚青飛這,講究的從來都不是先來後到,而是能力大小。


    隻要你有能力,哪怕你剛剛入行也能當大師姐。


    要是沒能力,那就老老實實墊底。


    一如應閱。


    不過,那就是條鹹魚,拿她出來溜沒什麽意思。


    見情況不怎麽對勁,一旁的二師兄瑟瑟發抖,努力把自己團成球,盡可能降低存在感。


    隻是他的個頭擺在那裏,那麽大一坨,就是想躲也躲不了。


    魚青飛剛懟玩路時白,指尖就熟門熟路地爬到了二師兄的耳朵上。


    然後輕輕捏起最外圍的耳廓,左右旋轉。


    這個動作看起來非常輕柔,實際上也很輕柔,可那種痛楚,和十指連心差不多。


    全都是,沒多痛,卻蝕骨鑽心。


    “老師,我錯了,我道歉,我保證!一迴去就道歉。”忍了又忍,二師兄始終沒扛住鬆了口。


    “抱歉,你跟誰道歉?”魚青飛的口吻很是平淡,可在場的,都聽出了其中濃重的火藥味。


    隻要是能躲開的。這時候,都遠離了這小片區域。


    就怕變成池魚。


    “你要是真的有心道歉,事情剛鬧出來的時候,就該道歉了。


    拖拉到現在算怎麽迴事兒?我就問你一句,要是這一次我不下手,你會不會道歉?”


    二師兄沉默了,在這個問題上,他不想撒謊,也沒必要撒謊。


    魚青飛太了解他的為人了,在他麵前撒謊,和跳梁小醜基本上一個數量級。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假惺惺。”魚青飛放開他的耳朵,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


    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手指,那姿態,仿佛之前沾染上了,不該沾染的髒東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來自地球的智能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芙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芙禎並收藏來自地球的智能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