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陰人的時候自然是人跡罕至,好辦事。


    可等待救援的時候,就不是這樣了,當初埋伏時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憂傷。


    應閱三人是走了,可他們留在的那些玩意,著實讓人好好喝了一壺。


    迷幻花粉,全名心之所念迷幻花粉。


    內心不怎麽陰暗的人遇上這玩意,最多是將心中的歡喜放大,熬過藥效期就好了,不會有什麽損傷。


    可對他們這些,常年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來說,就不怎麽有好了。


    因為它釋放的不隻是喜悅,還有野心。


    野心這個玩意,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


    全看心中有多少展望,別人怎麽樣木頭不清楚,可她本人的遭遇,著實有些一言難盡。


    因為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並不是那些宏圖大誌,而是一段不能訴說的愛戀。


    說起來,她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擺當初那段不該有的感情所致。


    如果當年她能天真一些,或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還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兒,沒有任何野心,沒有任何企圖。


    可惜,往事不可追,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就是想迴去也迴不去了。


    往後餘生,除了追逐那個玩意外,她的生命將沒有任何色彩。


    略微抬眸,看著澄碧如洗的天空,木頭陷入長長的沉思。


    良久,才費力的抬起右手,按下光腦上,那個不起眼的銀白色凸起。


    十分鍾後,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飛車懸停在她麵前,一個梳著長長蠍子變成少年從上麵跳下。


    看到木頭如此狼狽,笑的腰都彎了。


    “木頭啊,木頭,真是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讓我猜猜,是誰把你弄到這幅田地的?是前些日子一直緊追不放的富商之子,還是上上個月做任務時招惹爛桃花,又或者……”


    少年越說越不像話,木頭聽的實在惱火。


    可就她現在這個半殘的樣子,別說反抗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少年也是認定了這一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絮絮叨叨了五六分鍾,少年總算是說夠了,這才招唿著人,把木頭抬上飛車。


    離開時,雇傭兵向他們投出求救的眼神,隻不過,他們沒有理會,就這麽離開了。


    他們也不是什麽大善人,把自己的人就走就不錯了,哪有閑情逸致去管那些小魚小蝦。


    飛車上,除了木頭和少年外,還有一名長發及腰的少年。


    看到,他在,木頭瞳孔一縮,很是憤怒的看向蠍子辮少年。


    仿佛在質問他,為什麽沒有說,這個人也在。


    蠍子辮少年覺得自己很無辜,你們這一個兩個都是大爺,他誰都惹不起。


    對於少年的委屈,木頭隻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良久,長發少年才走到木頭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很是淡漠。


    “我有沒有說過,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許去找她?


    我的話在你們眼裏就這麽沒用嗎?”


    木頭偏過頭去,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這話少年的確說過,她也答應了,但那種答應隻是公事層麵上,而她這次出動完全是私人行程。


    和主要目標無關,也不可能有關。


    隻是這話她不敢說,也不能說,小o的存在是一柄雙刃劍。


    用的好了,可以幫她掃除部分路上的荊棘,讓登天之路變得容易。


    可要是用不好……在前方等待她,或許會是萬丈深淵。


    有些路程,一個人走就足夠了,沒必要拉無辜的人下水。


    “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長發少年的,耐心很不好,說了幾句沒得到迴應,就伸出手,扼住木頭的咽喉。


    “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最後再說一次,不要去找她,這輩子都不要去找她!


    她跟我們已經走上了截然相反的兩條路,她想要的渴求的,一直都是光明。


    而我們,屬於陰暗。”


    聽到這裏木頭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滿的迴望。


    眼神中,滿是控訴,滿是失望。


    她控訴少年的不公平,明明是一樣的人,憑什麽應閱可以走到陽光下,她隻能生活在陰暗處,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刃,棋子。


    失望,這麽多年朝夕相伴,還比不上另一個人在他身邊五天。


    五天!不是五個月,更加不是五年!


    這樣的區別對待,讓她嫉妒,讓她瘋狂。


    人在瘋狂的狀態下,經常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


    本來她可以不走這一趟的,可誰叫應閱自己找死,她要是不出現,不就什麽事都沒啦?


    她現在隻恨當時太大意,不然應閱這會兒早就變成一具沒有生命力的軀殼。


    任由她拿捏。


    木頭眼中的憤怒太過濃烈,濃烈到少年無法再扼住她的咽喉。


    另一邊,應閱撥弄著自己空蕩蕩的指甲,滿滿的都是心疼。


    飛雪重重的把水杯放在她麵前,“別看啦,再看那些東西也迴不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幫你弄點,不就是些花粉,用得著這麽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發生了多嚴重的慘案。”


    應閱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收支不平衡,她還不能不滿了。


    一點花粉說得倒是輕鬆。


    迷幻草荊是那麽容易遇到的?哪怕是盛產的星球,也屬於稀有產物好嗎?


    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阿~”揚子濤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你們倆能不能別吵啦,這都一個小時了,再吵下去,天都要亮了。”


    聞言兩人麵麵相覷,揚子濤要是不說,她們倆還真忘了時間。


    好在,因為白天發生的那些事兒不用開工,不然,就應閱現在這個狀態,非得出事不可。


    演繹芯片再好,也無法完全取代人的作用,很多時候還得加上自己的東西。


    比如,應閱最擅長的賣慘。


    說到這裏,飛雪突然想起個事兒,調出一份邀約,投到屋子裏的光屏上。


    “我可以選擇不去嗎?”剛看了個開頭,應閱就一個頭兩個大。


    官方邀約對她而言,就是那天邊的浮雲,可望而不及。


    過去為了得到這樣一份邀約,她不知道陪了多少小心,哪怕是倒貼也願意。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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