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明鶴耗費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得安定一些,結果那頭木頭就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現了。


    尼瑪!


    還能不能行啊,晚一點出現是會死是還是怎麽滴?


    敢不敢不那麽寸?!


    這叫什麽?冤家路窄,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裏還有那麽多無辜群眾呢,不帶一來就是修羅場的。


    飛雪咽了口唾沫,率先停手,扯了扯揚子濤袖子,做了個,“叛徒出現”的口型。


    見到她這樣,揚子濤先是一愣,然後摸出了他40m長的大砍刀。


    揚子濤這把刀,因為材料不足的關係,看上去灰撲撲的,一點都沒有大刀應該有的威勢。


    一般情況下,他就是把這刀揮舞的虎虎生風,也沒幾個人怕。


    可現在,不是不一般嘛。


    這刀剛一出現,旁邊的人,就自動自發的給他讓出一條通道。


    生怕被這刀愛上,然後嗝屁。


    “你你你”飛雪表情有些扭曲,“你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文明人,有事兒可以用文明的方式解決,不用這麽這吧?”


    嘴上雖然是這麽說,飛雪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她巴不得馬上就打起來上演一場修羅場呢。


    天知道她盼這天都盼了多久了,隻可惜現在場合不合適,隻能把這口氣咽下。


    “要是怕死就離我遠點。”揚子濤很是平淡的說了這麽依據,然後低下頭很是溫柔地用手帕擦拭刀身。


    那動作,那目光,直逼最癡情的男兒,麵對自己的愛人。


    動作溫柔的就差沒滴出水來。


    “我也沒說我怕死,我這不是怕你傷害無辜嘛,要不,咱們打個商量,打架可以,但咱們換個地方,別在這兒。”


    “理由。”


    “人家那邊人多勢眾,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咱們要是在這種場合下直接動手難免不被人家一鍋端。


    他們那邊都是爛瓦片啊,一鍋端也就一鍋端了,反正也沒人心疼。


    可咱們這些人不一樣啊,咱們個頂個都是優秀的人才傷了誰都不好?你說是吧。”


    揚子濤思考片刻,隨即把大刀收起。


    咦?


    這次這麽簡單就搞定啦,她還有長篇大論,沒有祭出來呢。


    這麽簡單就搞定了,好沒成就感哦。


    就在此時,下方的木頭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朝他們這個方向望了一眼。


    而後動作緩慢而堅定地舉起一根中指,在虛空中停頓兩秒後,迅速朝下。


    “我擦!這女人要不要這麽賤啊,我們還沒衝她動手呢,憑什麽呀?!挑釁,這就是紅果果的挑釁。”


    “胡說八道什麽呢,他就是在確定坐標。”明鶴冷冷的掃過來一眼,“不知道的東西就不要亂說,當心惹禍上身。”


    讓明鶴這麽一看,飛雪,有些慫慫的。


    雖然心裏不認可這個說法,但人還是乖乖聽話了。


    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她實力不如人呢。這年頭,沒有實力的人,隻能老老實實的趴著。


    不過,她也不是那安分的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探頭衝著雙眼無神的應閱喊了一嗓子,“姐們,你家男人又欺負我,你還管不管了?你要是不管,我就找三姐借剪刀啦。”


    一旁的揚子濤,往旁邊走了幾步,再次拉開和飛雪之間的距離。


    這女人該不會是傻逼吧?不然,怎麽會說出這麽沒腦子的話來。


    還借剪刀?


    想什麽美事。


    在你借到之前就已經被人結果了,想剪大魔頭那塊肉的肉,多著呢。


    可敢當麵說的,你絕逼是破天荒的第一個。


    應閱就像是壓根沒有聽到周圍的聲音似的,魔怔一般看像木頭。


    身體有一絲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顫抖,不由將口袋中的小o握得更緊。


    她,並不是在挑釁,而是在宣告,要拿迴自己的東西。


    可小o,並不是一件死物,它是她的朋友,沒有人會把自己朋友當成物件一樣送來送去隻會求一時,平安。


    可……


    目光緩緩下移,看向口袋裏的小o,口中輕聲呢喃。


    “小o,你會選擇離開,還是留下?如果你想離開,那我尊重你的選擇。”


    小o:“你又在那發什麽神經呢,我要是想跟著那女人,早就跟了,哪裏還會呆在你身邊。


    是衝著你脾氣好,還是衝著你手鬆夠大方啊?少在那裏,給自己腦門上貼金了好嗎?你壓根兒就不是那大方的主兒。”


    小o這話說的毫不客氣,一點收斂的意思都沒有,應閱卻笑了。


    笑得特別暖,眼中也有了神采。


    隻要小o不走,不管木頭出什麽樣的招數,她都敢接下來。


    “應閱,你先迴避一下。現在還不是我們可以對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明鶴那清冷的聲音。


    應閱先是一愣,而後緩緩點了點頭。


    明鶴說的沒錯,現在並不是他們對上的好時機。


    兩個小時後,郊區一棟狹小的膠囊房內。


    揚子濤滿臉不情願地窩在入口處的沙發上。


    “你們都是慫貨嗎?那女的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


    原本他還想著,了不起兩敗俱傷呢。


    可現在你看看這都叫什麽事兒?就因著那女人在,他們連市中心都不敢住了。


    窩在這麽個要什麽,沒什麽的破地方,能有什麽出息啊?


    不就是,現在身份還有點問題,多大點事啊?隻要舍得花錢啊,什麽事情搞不定。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揚子濤頓時從沙發裏跳了起來,很是警惕的拿出家夥,快速閃到門邊,做出隨時應對攻擊的準備。


    “這麽緊張,做什麽,外麵是自己人。”應閱睨了他一眼,而後走到門邊很是自然的將門打開。


    看到來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江先生,您怎麽會來?”


    江衍,風華傳媒,最大的持股人,因為婚後將手中權力移交給妻子的緣故,極少出現在人群。


    此時見到他,怎麽能不讓人驚訝。


    還是說,他這次過來是受了他妻子的托付?


    對,一定是這樣沒錯啦。


    要是能借用她手中的力量,他們這一次絕對有救。


    問題是,這樣一尊大佛,憑什麽幫他們這些人,又不是什麽沾親帶故的。


    想到這裏,飛雪眸中的目光陡然黯淡。


    江衍沒有理會她,而是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份文件。


    “應閱,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並不想走這一趟。要不是小茹,見你一麵我都嫌髒。


    既然你已經做出決定。那就不要後悔。”


    應閱笑:“你心裏想說的,應該是不要辜負小茹吧?”


    江衍“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應閱。


    仿佛在打量,又仿佛是在思考。


    應閱沒有躲閃,就這麽大大方方的讓他看。


    片刻後,江衍將視線抽離,“有些事情,我不允許發生第二次。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最美麗,最善良的天使,不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傷害她,哪怕那個人是你。”


    應閱一愣,而後笑了,她的笑容如同冰山之上的雪蓮綻放。


    清冷疏離中,飽含著耀眼的光輝,讓人一眼看進去,就無法脫離。


    “在我眼中,她先是我的至交好友,才是你的妻子,我曾經許下過諾言,傷害所有人都不會傷害最好的朋友。”


    “這些年你傷害她的次數還少嗎?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和那些排泄物有什麽區別?”


    應閱被他說的,噎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她所願。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沒法否認,也不能否認。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不給你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許了你也不會相信。


    要不這樣,你以後在我身邊多放些人,隨時隨地監控我的行為,一旦我有任何脫控的趨勢,隨時可以解決我。”


    “這話你就是不說,我也會這麽做的。”說完,江衍就離開了。


    如同來時一般,除了那份重如泰山的合約外,什麽都沒有留下。


    “剛才這人是誰啊?氣場也太強大了吧。”他前腳剛走,後腳飛雪就軟趴趴的灘在地上,一副受了致命打擊的模樣。


    “他是誰,他們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少給我在那裏裝模作樣,趕緊起來看這些東西,要是沒問題就簽了。”


    對於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應閱實在不怎麽擅長。


    術業有專攻,為了避免再次掉到深坑裏爬不起來,還是移交給專業的人士吧。


    飛雪嘿嘿,笑了兩聲,接過文件,逐字逐句看了起來。


    剛開始臉上的表情還是挺輕鬆的,沒有任何壓力,可看著看著,臉上的神色就變了。


    “你確定那人跟你是朋友?這玩意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朋友,反倒像……”


    “反倒像是有不共戴天的敵人,對吧?”應閱慵懶的窩在沙發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也沒錯,我跟他之間確實有些不能說的東西。”


    嗯?


    飛雪眼中迅速燃起八卦之火。


    什麽情況,什麽情況,該不會真的核查文君中說的一樣,他們兩個曾經為了一個女人,那什麽,那什麽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明鶴……豈不是頭頂上,長了一大片青青大草原。


    哎呀,我去,這消息簡直不能更勁爆了!


    這要是傳揚開去,還不定會怎麽樣呢?


    你說,她要是拿這個消息出去賣,會不會大賺一筆?


    “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收一收,不是你想的那麽迴事兒。”


    “不是我想的那麽迴事兒,又是怎麽迴事兒?我這還沒說話呢,你就知道我心裏想什麽啦?”


    “就你這樣,還能想什麽?無非就是,曾經那些八卦。”


    飛雪撇嘴,這丫頭的直覺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她剛才確實是在想那些東西,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誰讓他們剛才的對話那麽曖昧呢。


    隨便誰聽了,都會覺得這裏邊不正常吧?


    “小茹,是當年的婉柔。”


    什麽?!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飛雪瞬間傻掉了。


    那個人不是早就被族規處置,死了嗎?怎麽會搖身一變成了這麽個大人物的妻子,你確定不是在搞笑嗎?


    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樣,可就大條了。


    不說真相被揭露出來,晚上會遭受怎樣的處置,光是私自放人離開這一條,就夠她們兩死上好幾次了!


    眼看著飛雪眼珠子越瞪越大,應閱沒好氣的瞪了明鶴一眼。


    “你說話就不能好好說嘛,說一半留一半是怕嚇不死她,是吧?”


    “我哪裏是在故意嚇唬她,我分明在說實話。”


    是是是,你老人家說的都是實話,隻是這實話裏邊節省了太多太多東西。


    本來沒多大點事兒,硬是讓你說成了滔天大罪,也是夠夠的。


    這邊三人說著話,揚子濤一句都聽不懂,也不想聽懂,百無聊賴之下,走到窗邊,看著外邊形形色色的路人。


    想要借著觀察別人,打發多餘的時間,可看著看著就發覺有地方不對勁。


    再仔細一看。


    “我靠!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這麽大的地方住哪裏不行,偏要往這個犄角旮旯裏湊!”


    “要不是確信咱們這次沒有行程,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奸細了!”


    揚子濤突然吼了這麽一嗓子,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


    應閱蹙眉,“好端端的你這又是怎麽了,看到什麽不該看到限製性行為?”


    “我到希望是限製性,行為。”揚子濤氣唿唿的走迴來,“要真是那樣,我這雙眼睛還能留,現在我巴不得自己挖掉這雙眼。”


    嗯?


    看到他這個態度,應閱不由得好奇起來,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隨即也走到了窗邊,而後神色大變。


    “他怎麽會到這個地方來?按照他的行為不應該去那種地方嗎?”


    沒有看到那人之前,應閱還覺得揚子濤反應過度,可現在她卻覺著,揚子濤反應小了些。


    這要是讓她冷不丁看到,估計這會兒已經鬥上了。


    哪句古話說的還真是一點不錯,不是冤家不聚頭!


    偌大的宇宙這樣還能碰上,也是絕了。


    明鶴和飛雪麵麵相覷,這,這到底是看到誰了?反應大的就像是見到了仇人。


    還是生死大敵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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