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和揚子濤最近玩的特別瘋,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


    因此,等他們得知消息匆忙趕到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彼時應閱和明鶴正在為煮什麽茶而吵架。


    明鶴一個勁叫囂著要煮紅茶,“事情馬上就要迎來轉機了,眼下沒有酒,也得找個顏色喜慶的東西來代替吧。”


    應閱不滿,硬懟迴去,“照你這種說法花茶才是最應該煮的花茶的顏色才是真正的五花八門,想藍就藍,想紅就紅,什麽顏色煮不出來啊。”


    應閱這話很有道理,讓人很難反駁,可明鶴就是不同意,硬要問為什麽,那就是——他是男子漢,不喝那些娘們唧唧的玩意。


    麵對毫不相讓的兩個人,揚子濤表示都是大佬,一個也得罪不起,他這種小蝦米隻適合在陰暗角落裏生蘑菇。


    飛雪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明鶴她不清楚,應閱卻是個執拗的人,隻要是她認準的事,18架機甲都拉不迴來。


    麵對這樣一個人,你除了聽她的,順她的還能怎麽樣?


    你說打暈?


    也不是不可以,問題是你敢當著明鶴的麵打他媳婦嗎?


    真要是下手了,恐怕就不是拉架,而是男女混和雙打,最重要是,被打的還是想當出頭鳥的你。


    夫妻之間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插手的人注定短命。應閱


    有圍觀群眾,卻沒有人在旁邊搖旗呐喊,你來我往吵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沒什麽意思,最好以,一人站一邊各煮各的茶告終。


    不多時,屬於茶獨特的清香迅速彌漫整個空間。


    雖然不是同樣的東西,卻擁有同樣的香氣,再一碰撞,兩者完美融合,得到了1+1大於二的結果。


    總體來說,過程是曲折了點,但結果是美好的。


    然而再好的結果也無法改變揚子濤和飛雪那糟糕的心情。


    對於他們不打聲招唿,與人合作的事情,他們真的很惱火。


    “我今天過來就想問你們一句話,我還是自己人嗎?你們不告訴揚子濤還能理解,他年紀小經曆的事情也少,就是說了也無用,可為什麽連我也不說!”


    “沒有瞞著你的意思啊,我也是他處理完之後才知道的。”應閱毫不猶豫的甩鍋。


    在這個事情上她雖然認可了明鶴的做法,但不代表她願意背黑鍋,誰的鍋誰自己唄。


    聞言,飛雪唿吸一滯,明明滿肚子的腹稿,此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明鶴視線掃過來,“你對我的處理方式,你有什麽意見?”


    飛雪訕笑,意見肯定是有的,問題是她不敢說啊。


    早知道是這位的主意,他就是自己鬱悶死也不會到這裏來找虐。


    可現在來了來了難道還能出去嗎?


    啊不對,出去是能出去的可這樣一來就佐證了她有意見。


    別的事情,倒也好說,問題是明鶴如今是半某族在外的唯一代言人,這時候得罪他實在不明智。


    腦子飛快運轉,很快就編出一套新的說辭。


    “您看您這說的是哪裏話,我怎麽會對您有意見呢。這不是不了解情況過來了解嘛,之前那些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您千萬別介意。”


    “是嗎?”明鶴挑眉。


    對於飛雪的說辭他持保留態度。


    “當然是啊,怎麽可能不是不信你可以問濤濤啊,濤濤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突然被cue,揚子濤嘴裏塞滿食物一臉茫然的抬頭,那樣子,仿佛在問你們找我有事嗎。


    看到他的樣子,飛雪臉上的尬笑再也維持不住,徹底崩盤。


    真是不怕天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在這邊拋空心思想,人家倒好,嘴巴裏全都是吃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幹脆撐死你得了。


    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嘴上卻不是這麽說的。


    “沒人找你,趕緊吃東西吧,都兩天沒吃了。”說到這裏,飛雪的肚子也很應景的叫了。


    兩天沒吃的可不隻是揚子濤還有她。


    “兩天?”應閱很快抓到其中的關鍵,“你們兩個幹嘛去啦?”


    “還能幹什麽去。”明鶴慢條斯理的調出最新的新聞,“不就是咱們看到的那些,他們踩人也不先問清楚底細……”明鶴話才說一半,那兩人的神態就有些不太對勁,後邊那一半就自動消音啦。


    有些事情心裏知道就行了,嘴上還是得給人留點麵子。


    應閱“哦”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那件事啊,看來你們有了不少收獲哦!快點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們做主。”


    說到一半,感覺自己話語裏幸災樂禍的成分太高,應閱連忙改了口,隻是時機有些晚了,飛雪表情很是陰鬱。


    “想什麽美事呢,怎麽可能有好收獲,都是窮鬼。”飛雪毫不猶豫的否認。


    堅決不能讓應閱知道,他們是因為撞上生命大和諧被追的。


    應閱很是遺憾的聳肩,“這樣呀,那還真是很遺憾。”


    嘴上說著遺憾,眼睛裏卻不是這麽說的。


    那個事情,其實已經透過監控知道了,不過這個事情不能讓飛雪知道。


    不然那貨,就該利用這個事情化身牛皮糖黏上來讓她做菜了。


    最近身體情況不好,哪裏敢挑戰廚藝這種高難度行為。


    飛雪仔細看了看應閱。


    少女眉宇間分明寫著八卦,要說她不知道具體情況,鬼才信。


    意識到這一點後,飛雪的情緒有些低落,但很快有雨轉晴。


    知道又怎麽樣,還不是不敢說。


    隻要事情沒點破,她還是一條好漢,在好漢的字典裏,哪裏會有認慫。


    與此同時應閱也在看飛雪。


    相處的時間長了,對於彼此間的一些小動作,想不熟悉都難。


    現在這樣子不過是在強撐。


    情感上,她是很想把事情說破,看她惱羞成怒,可理智上,卻接收到了明鶴的眼神。


    好吧,你武力值高,都聽你的,你不讓說,就不說。


    “那個——”互相觀察一會兒後,兩人異口同聲。


    飛雪微笑:“主隨客便還是我先來吧。”


    不等應閱說話,明鶴就搶先迴答道:“飛雪說的沒錯,我們就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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