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揚子濤單手拋著蘋果,很是愜意,一點都看不出之前暴怒的模樣。


    飛雪端著一杯奶昔坐在對麵,一張俏臉寫滿了無語。


    “好端端的你折騰那些人做什麽,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咱們之前不是都說好了,隻要她醒來就好。”


    話語間滿滿都是責怪,之前他們都說好了,這次的事情輕輕揭過。


    揚子濤突然來這麽一出,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雖說能夠解決,可她心裏就是不爽,本來可以沒這檔子事。


    “錯!我這不是故意為難,我是想擺脫他們這些跟屁蟲。”揚子濤也有自己當然想法。


    雇傭兵雖然什麽都沒說,他看得出來那些人心裏在打著什麽主意。


    雖然明鶴說是他姐夫,他也叫了,但這不代表他承認他的存在。


    隻要應閱一天沒有親口承認,明鶴在他這就是個鄰居家的恐怖大叔。


    鄰家小哥哥的情可以承,大叔還是算了吧,他怕消化不良。


    飛雪嘴角直抽抽,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不該想著和二缺說理,二缺的世界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唯一的堅持隻有自己願意相信的。


    低咳兩聲,“那什麽,小白菜剛醒,我去看看她。”


    飛雪到的時候剛剛好,小白菜正巧醒來,此刻,正望著窗外,眼中神色不停變化不知道在想什麽,連飛雪走的身邊都不知道。


    飛雪走過去,打開桌上的保溫盒拿出一碗白粥,一邊輕輕吹著,一邊開口。


    “今天好點了嗎?”


    小白菜的思緒讓這道清冷的聲線拉迴現實。


    “你,來了?”


    “嗯,我來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看你好像一點都沒動。”


    小白菜抬手,擋住了粥碗,“謝謝你,不過我現在不想喝。”


    “那好吧。”飛雪聳聳肩,沒有強求。


    說到底她和小白菜之間沒有好到那個份上,這要是換了應閱,她就是灌,也得讓人喝下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身體會垮的。


    “她,醒了嗎?”小白菜的聲音很虛弱,連個剛滿月的娃娃都不如。


    要不是飛雪一直支著耳朵,壓根都聽不到。


    “早著呢,醫生說她現在很虛弱,在精神沒有緩過來之前是不會醒。”


    “是嗎?”小白菜的目光沒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麽。


    “我還以為她已經醒了,沒想到會那麽糟糕,當時……”


    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人一口粥給堵住。


    嗯?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她不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嗎?


    這一點,不是目前大家迫切想要知道的嗎?


    早上明鶴還來問過這個事情。


    “你不用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想知道。我和他們幾個不一樣,對於挖掘別人傷口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你要是真的感謝,就快點養好身體走吧。”


    自打認識小白菜,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她雖然不是那種迷信的人,可老祖宗說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偶爾迷信一下還是可以的。


    小白菜誤解了她的意思,還以為這是對她的關心,很是感動。


    “謝謝你,我會的。”


    飛雪:“???”


    這沒來由的,謝她做什麽?是謝她罵她?還是謝她不歡迎她?


    不管是哪一個,這想法都很危險。


    哪有人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欠罵的呀。


    除非……


    一個不怎麽美好的念頭油然而生,然後,飛雪就找借口跑了。


    這屋子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她怕自己也變得神經不正常。


    這話說的喲,實在有點不怎麽對路。


    後來飛雪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明鶴,彼時明鶴正在給應閱唇上喂水。


    聽到這事,臉上也沒多大變化,手裏的事情也沒停。


    “既然你覺得她的想法不正常,以後就不要去她那邊。”


    “這……”飛雪有些猶豫,不管怎麽說當初小白菜對她們有恩。


    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算了,在知道的情況下,還對人家置之不理,就有些過分了。


    “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你要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就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吧。


    反正我在那些人麵前也沒什麽名聲,不介意多丟一點。”


    額。


    飛雪大囧,大佬,您是不在乎,可她在乎呀!


    她又不是應閱,可以理所當然享受大佬的好,她就一路人。


    不過這種大實話就不用說了,怪沒臉的。


    隨口應了兩句,轉而提起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這片地域都盤旋好幾天了,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離開啊。


    繼續呆在這個地方我會神經錯亂的。”


    明鶴輕笑:“現在不是時候,等時候合適了,我會帶著你們一起走的。”


    “怎麽就不是時候了,我看現在外麵挺平靜的,又沒有什麽人來迴巡邏。”


    說到這裏,飛雪突然想起個事情。


    她前往放逐之地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明鶴怎麽會知道?


    不是她不相信明鶴的能力,是這個事情怎麽看,怎麽覺著裏邊透露著古怪。


    之前她還懷疑過夏千程,覺得是他說漏嘴,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事情不正常。


    夏千程要是真那麽清楚就該自己來,何必假手於情敵,生怕心上人距離自己還不夠遠是吧?


    明鶴一直在照顧應閱,沒有注意到飛雪的變化。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怎麽樣,他對於應閱之外的女人,一向不怎麽關心。


    愛一個人,就要在能力範圍內把事情做到最好。


    “還有一個事,揚子濤他,”飛雪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說吧,有告狀的嫌疑,可不說,就變成了同夥。


    雖然說他當時在場,可這個事情吧,她是不讚成的。


    明鶴原本還想稍微解釋一下現在的情形,聽到這話臉色有些陰鬱,連之前想說的那些東西都給忘了。


    “飛雪,這是我們的家事,我這個人比較護內,不管這個事情誰對誰錯,我都不希望從你嘴裏聽到不好的言論。”


    言下之意,哪怕揚子濤做錯了,這個事情也不該飛雪來說。


    飛雪一噎,有些錯愕,“你誤會了,我沒有告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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