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麽一番聽的讓人倒牙的套話。


    應閱都會背了,這麽就不知道想點新詞呢?


    鬧了這麽些天,小白菜到底在不在診所裏,這些人難道不知道嗎?


    他們自然是知道的。


    之所以知道還鬧得那麽兇,無非就是想趁著小白菜不在多而在一些賠償。


    應閱也是奇了怪了,她臉上難道寫著,她好欺負嗎?


    不然,怎麽小白菜前腳剛走,後腳各路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


    還情敵?


    也是夠不要臉的,別說眼前這男人長得特別磕磣,他就是貌比潘安,也比小白菜大了一百多歲。


    小白菜就是長了個豬腦子,都不會看上這種人好伐?


    但這話她不能直說,別說感情的事情掰扯不清楚,就算能掰扯清楚,也是一身腥。


    要不是怕這些人出去亂說,應閱還真想一走了之。


    “各位叔叔伯伯,大爺大媽你們也看到了,小白菜她不在呀。


    我雖然住在她這兒,可我不是她家人啊,這種事兒你們和我說了沒用,要不咱們去找老大評評理?”


    應閱口中的老大和小白菜口中的可不是一個人,她說的是這條街上專門管雞零狗碎的人。


    職能上有點像街道的主任,權利卻比街道主任大的多。


    必要時,可以將人驅逐出中區。


    別看隻是輕飄飄的兩個字,裏邊的學問可大著呢。


    平安還是痛苦,抑或是生不如死,可都在人家一念之間。


    這家人跑到小白菜這裏來鬧,本來就沒什麽底氣。


    哪裏敢到那位麵前秀存在感,這不是自己上門找削嗎?


    那可不是為大公無私的主。


    隨便有人遞句不是那麽美妙的話,過去他們的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暗地裏對視了好幾眼,都有些打怵。


    卻不想應閱在麵前露了餡,說不準這新來的還沒摸清門路。


    “去就去,誰怕誰啊。就是我們這妹妹也夠遭罪的,我還是先幫著她入土為安吧,等安頓好了,再來和你討說法。”


    在這個地方他們取了個巧,答應和應閱說,可沒答應去那位麵前。


    應閱原本可是藝人來著,這種文字遊戲她早就不屑玩了。


    哪這麽低級的東西來敷衍他,還真是夠看得起她的。


    眸光黯淡,煩躁的不行,真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


    很是散慢的看了他們一眼,“隨便你們高興吧,尊老愛幼,左右我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哪裏做得了你們的主啊。


    雖然是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了,這樣也好,說不準過兩天小白菜就迴來了,到時候我也不用應付你們了。”


    剛準備離開的一群人,腳步維持一頓。


    是了,小白菜也差不多迴來了。


    他們之所以敢過來鬧著一場,不就是仗著小白菜不在,一個屁大點的孩子好訛詐嘛。


    啊呸!


    說什麽大實話呢,他們不是來訛詐的,他們是來講道理的。


    為他們不幸早逝的妹妹討一個公道。


    “喲嗬,這裏夠熱鬧的呀!這是怎麽啦?治死人來掛橫幅抗議來啦?這橫幅呢在哪呢?怎麽沒看見呀?”


    一幫人正想著該不該離開,不遠處就走來了一幫端著飯碗,一臉看好戲的人。


    得,這下不用選啦!


    “還掛什麽橫幅呀,明擺著來訛人的,就他們家那扣扣搜搜的樣,哪裏舍得買藥?”


    “怎麽摳搜了?這群人穿的還挺不錯的。”聞言,應閱特意往那邊看了一眼。


    喲嗬,還是個老熟人,人稱包打聽。


    這下也不用想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大聖人了。


    丫就是個捧哏的。


    放平時,應閱早就送過去幾個眼刀子讓他收斂一下口得了。


    不過這會嘛。


    低斂著眸子,努力掩飾眼中的笑意,心裏暗自盤算著待會兒要給他送個好菜。


    可不能白瞎了人家的一番好心。


    人家大老遠趕過來幫忙一頓好酒好菜是應該的,可眼下這條件,好酒實在拿不出來,好菜還能掙紮一下。


    不過這都是之後的事了。


    現在可不能送,這時候要是犯蠢上去送東西,就是有嘴都說不清。


    應閱的低頭,在別人眼裏就是被欺負的狠了。


    他們這幫趕過來看熱鬧的人,雖然都不是什麽好的。


    可也看不得一個較低的姑娘被人欺負成這樣啊。


    於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言論都起來。


    流言往往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這邊的事情還沒完呢,結局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


    友好一點的,說兩邊不歡而散。不怎麽友好的,就帶有濃重的偏向色彩,和誰好,就瘋狂數落另一邊。


    至於明顯帶惡意的那些,花樣就更多了,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反正,不怎麽友好就是了。


    在這些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眼中隻要不傷害自己的利益,別人就是死了也沒事。


    “小少爺,咱們真的不過去幫一下忙嗎?表小姐都快讓人欺負哭了。”


    遠遠圍觀事態發展的阿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很想挽起袖子就衝上去幫忙。


    那可是自家的小公主,就算是要被人欺負也隻能是家裏人。


    那些爛心爛肺的黑婆娘怎麽能禍害呢,就是要禍害也該換個立場才是。


    揚子濤往旁邊站了幾步,一副不認識阿雨的樣子。


    他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手下啊。


    人們天生就是偏心弱勢群體的,應閱想要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可不就得裝可憐嘛。


    不過愚蠢一些也好,什麽都不知道的人表現才最真實。


    這場鬧劇開始的轟轟烈烈,結局卻有些差強人意。


    一麵倒的戲可沒幾個人看,除了嘴碎的人,偶爾議論上幾句,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


    在別人眼裏能過去,在當事人眼中可過不去。


    費了那麽大的力氣,不僅沒有拿到想要的好處,還變成眾人眼中的笑話,這口氣要是能忍,他們就不是不要臉的牛皮糖。


    當麵對質他們自然是不敢的,可私下做些亂七八糟的小動作還是可以的嘛。


    應閱就是再厲害,那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隻要是女孩子,難免會有一些害怕的事情。


    像什麽夜半鬼嚎、白日驚雷,帶顏色的小場合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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