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走過去後不久，一道身影緩緩從旁邊的花架中走了出來。
夏千程從華家後麵走出來，手冷，腳冷，心更冷。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被冷凍了。
在此期間，不論她做出怎樣的努力，都沒有辦法挽迴萬分之一。
甚至還比不上一個路過的路人，起碼人家走過。不小心弄了他一下，或者擋了他一下，還能有那麽一兩句話，可他呢？
他什麽都沒有。
哪怕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眼神，都落不到他身上。
“夏哥，差不多到時候了，我們該迴去了。”一旁的小助理有些躊躇的，開口道。
“你先迴去吧，幫我找一個借口搪塞著。我想一個人走走。”
這個時候出現能有什麽用？除了看著她對別人友善外，什麽也得不到。
與其被別人對比的慘兮兮，還不如到時候再迴去。
這……
小助理看著他的神色很是為難。
因為星空戰場的特殊性，小助理並沒有跟著一起去那個地方，自然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要不是安迪迴來以後特意交代過，他沒準還會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你先迴去吧，就這麽和安迪說，他會明白的。”
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管一看就很便宜的香水，握在手裏。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就再沒有單獨見過應閱。
哪怕是非遇見彼此不考的場合，應閱都會想方設法的躲過去。
起初他還傻傻的讓人過去傳消息，以為場合問題，應閱不敢與他私下接觸。
可後來才明白。哪有什麽能不能，隻有想不想。
一個人隻要心裏有渴望，哪怕隔著千山萬水，也會奮不顧身地淌過去。
可要是沒有，哪怕隻是咫尺，也遠在天涯。
如今迴頭想想，他或許在一開始就選擇錯了。
要是他早點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們或許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哪怕到最後沒有辦法在一起也好過現在見麵不相識。
隻可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哪怕科技在發達，那些異能者們栽優秀，也不可能迫使時光倒流，迴到最後悔的那一刻。
夏千程一邊想一邊走，很快就迴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將近黃昏，早上剛插的花已經有些蔫了，要不是在那上麵比較有露珠的痕跡，說是很久之前弄的，也會有人信的。
淡淡的花香，如絲如縷的縈繞在休息室裏，花朵本身的也有來自他身上的香水。
這種味道曾經是她最喜歡的，可是現在也隨著那次的事情一樣變成了不能提及的“舊愛”。
其實兩不相欠才是最好的結果，但他並不想變成這樣。
所以，他還是來了，就當給彼此最後一次機會。
這邊最後沒能得到一個好結果，最起碼可以為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哪怕這個句號是殘缺的，也好過從未出現。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在過去的三天裏，他們見麵的次數並不多，好在現在東風送暖。
外麵湖上結的冰霜已經融化，寂寥已久的湖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鬧。
這天，夏千程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去見人的借口。
看到很長時間沒見的夏千程，應閱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其實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著這幾天下麵送上來的報告。
報告的內容並不多，但她卻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托家裏特殊教育的福，夏千程雖然不能全部看懂，但大概的意思還是多少能看懂一些的。
可以正是因為看懂了，心情才越發沉重。
“這些是我家裏人的……”證據這兩個字，他沒敢說出口。
就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他走這一趟，本來就不是為了這個東西。
這要是被誤會了，以後再想找到機會可就難了。
應閱“嗯”了一聲，“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到底怎麽樣，還得看你們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
明著解決，最好不用消耗雙方的情意。
“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一個合適的答案。”夏千程很想一口答應下來，但他實在沒這個權利。
隻能這麽敷衍著。
可這話說了，跟沒說是一個樣的。
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不說還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忙好了，想可以說他是為了避嫌，往不好的地方想，可以說的地方就太多了。
畢竟剛剛出了那種糾紛，隻要理由說得過去，外麵的人是絕對會相信的。
“我的意思是讓你公事公辦，你如果覺得為難的話。可以請家裏的人來解決。”夏千程指了一下其中的幾個點。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告訴你。這幾個地方的數據是錯誤的，你要是用這幾個數據，絕對會被人抓到把柄。”
應閱看著那一大堆的數據，就覺得腦瓜疼。
恨不得直接把這些數據砸到那些匯總的人頭上。
這收集的都是些什麽破數據，這麽明顯的漏洞都看不出來嗎？
真不知道每年花那麽大的價錢養著一幫廢人到底有什麽用處。
她突然明白這幾年主事的幾位哥哥為什麽一個勁的掉頭發了。
“你這麽告訴我，不怕迴去挨罰嗎？”
夏千程苦笑：“這些地方就是我不說，你們早晚也會查到的。你就當做是賣你一個好吧。”
應閱暗暗咬牙，對這種說法感到特別頭疼。
她不怕夏千程明目張膽的索要好處，怕的就是這種處理方式。
他們現在的關係是真的很尷尬，一個弄不好好事都有可能變成壞事，更何況這玩意，本來就不是什麽好的。
時間要是往前迴溯上那麽一個多月，她也就不用這麽愁了。
可是現在一切的情況都變了。
連這些個原本看上去不是很棘手的東西，都變得特別紮手。
還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啊，一步出問題，處處出問題。
“你要是實在覺得頭疼，可以把這些東西丟出去的。”夏千程猶豫著開口，“這些東西原本就不是你需要處理的，隻要你願意還迴去，不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
應閱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
這東西，他要是可以還迴去，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裏神傷啊。
屈指敲擊麵前的桌麵。
噠噠噠！
一下比一下更重，宛如敲擊在人的心口上，是那樣當然輕，又是那樣的痛。
良久，應閱才停下敲擊的動作，淡淡的看著他。
“我們以後還是再不相見的好，不管是公事，還是私底下。”
“你這些年對我的好，我全部都記在心裏，可有些事情不是好，就能解決的，發生過的事情永遠都沒有辦法挽迴。”
夏千程：“……”
“事情我會轉給明鶴，你以後要是有疑惑，就和他說吧。”
話音未落，人已經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夏千程心裏一陣陣的抽痛，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會走到這裏。
他們明明那樣好，明明那樣真。
難道這麽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張紙來的重要嗎？
如果是，他也是可以的，為什麽這麽多年什麽都不說呢。
要是說了，哪怕隻有一個苗頭，他也會答應的。
篤篤篤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很快安迪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桌邊不斷喝茶的夏千程。
“輪到你了，趕緊過去吧。”
安迪的話，將他從無盡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機械的轉頭看著旁邊沒什麽表情的安迪。
“你說她這麽多年為什麽就不告訴我呢？隻要她願意告訴我，哪怕是天邊的星辰我都會想辦法幫她買下來，為什麽她就是不說呢？”
隻要她願意說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為什麽就是不說呢？
同樣是女人，應閱怎麽就和他認識那些女人差距那麽大呢。
“你確定在那之前他自己是知情的？”
夏千程：“……”好吧，這個問題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上，畢竟他們的年齡擺在這裏，還是孩子呢。
哪裏會想得到還是個孩子，他們婚姻之事就被提上日程了呢。
“想不出就迴去再想。現在先掙錢。”看他露出迷茫的神情，安迪懶得囉嗦太多的廢話。
反正現在就是說破大天去，他也聽不進去，既然聽不進去，還說那麽多做什麽。
還不如直接了當的把人拖走，效率更快。
耽誤這麽一天下來可損失不少呢，夏千程賺的每一分錢裏至少有30%是他的。
除非夏千程願意額外把這部分損失補給他，不然就別想在這裏憂愁。
在他看來，夏千程之所以那麽情緒多變，都是因為太閑的緣故。
人隻要忙起來，哪裏還有那麽多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把夏千程拖到現場後，安迪轉身就去了應閱那裏，雖然他說過這個事情他不會管。
可不管怎麽說，那也是自己家的人。
哪有自家人不管自家事的。
“你怎麽會有時間到我這裏來，不是早就鬧翻了？還是說，你的腦子補迴來了，知道之前做的事情不對，特意過來道歉的？”
一看到安迪過來，雪兒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就是一頓懟。
哪怕是懟錯了也無所謂，反正她是女孩子，臉麵什麽的不重要。
丟了再撿迴來就是了。
“應閱在嗎？我找她有事。”安迪不理會她的冷言相對，開口就是找應閱。
“她不在，就是在也不會讓她見你的。”
“你不要和我胡攪蠻纏好嗎？我找她是有做緊事要做。這個事情必須讓她知道，不然她以後會後悔。”
“那就後悔好了。”對於他的話，這屋子裏就沒有一個人信的。
至於以後會有怎麽樣的結果其實不重要。
有依靠的人就是這麽牛，哪怕走錯了路，要本事從新迴到正軌上去。
就好比之前的伊春，到沒，仗著有人護著他，哪裏會那麽囂張啊！
必須的不能。
安琪突然跑過來，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該不會是來找他們家閱姐幫忙的吧？
果然就聽安迪說道。
“之前在星空戰場的事情都是我不對，和夏千程真的半點關係都沒有，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
就算不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也看在他這麽多年的付出上。”
直覺告訴雪兒這裏邊有鬼，於是她含糊道：“你說的這個事情，說不上話，要不你要是等飛飛姐迴來吧。”
“你明知道她出去了，至少要半個月後才會迴來。”安迪垂眸，斂去了眸中的薄怒。
雪兒聳肩，“安大經紀人，你就不要在這裏為難我了，好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幫人打工的，很多事情上，根本就沒辦法做主。
再說了，飛飛姐離開之前還特別交代過，不能讓你們見閱姐。
你們要是見了，讓她發現了，我們這些人都會沒工作的。”
說完，還特意看向四周，“兄弟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周圍的人也是乖巧聞言紛紛點頭，有幾個稍微會說話一些的，甚至還幫著搭了幾句腔。
安迪見狀險些就要相信了，好在最後一刻找迴了自己的理智。
想想吧，如果真的下了這種禁令，那麽早前的見麵就不可能存在了。
見安迪這樣，雪兒什麽也沒說，隻是在心裏暗罵傻貨。
之前雖然見過，但那也是夏千程假借了公事的名義，他們都不知情，所以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麽。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都明擺著要讓兩人見麵，要是這種情況下還防不住，那就真的該死了！
不過這些話她們是不會說出來的，對敵人殘忍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友善。
“既然你們不願意讓我們見，那就不見好了。但願你們以後不要哭著來求我們給你們東西。”說完，安迪就冷著一張棺材臉離開了。
見到他離開，雪兒非常不淑女的往地上吐了點東西。
“呸！誰會求你們這種天字第一號大混蛋！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機甲，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剛才那家夥要是再敢來就給我轟出去。”
“如果是夏千程親自來呢？”
“這還用我教？套上麻袋丟出去，隻要沒讓他見著臉，就萬事好商量。”
夏千程從華家後麵走出來，手冷，腳冷，心更冷。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被冷凍了。
在此期間，不論她做出怎樣的努力，都沒有辦法挽迴萬分之一。
甚至還比不上一個路過的路人，起碼人家走過。不小心弄了他一下，或者擋了他一下，還能有那麽一兩句話，可他呢？
他什麽都沒有。
哪怕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眼神，都落不到他身上。
“夏哥，差不多到時候了，我們該迴去了。”一旁的小助理有些躊躇的，開口道。
“你先迴去吧，幫我找一個借口搪塞著。我想一個人走走。”
這個時候出現能有什麽用？除了看著她對別人友善外，什麽也得不到。
與其被別人對比的慘兮兮，還不如到時候再迴去。
這……
小助理看著他的神色很是為難。
因為星空戰場的特殊性，小助理並沒有跟著一起去那個地方，自然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要不是安迪迴來以後特意交代過，他沒準還會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
“你先迴去吧，就這麽和安迪說，他會明白的。”
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一管一看就很便宜的香水，握在手裏。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就再沒有單獨見過應閱。
哪怕是非遇見彼此不考的場合，應閱都會想方設法的躲過去。
起初他還傻傻的讓人過去傳消息，以為場合問題，應閱不敢與他私下接觸。
可後來才明白。哪有什麽能不能，隻有想不想。
一個人隻要心裏有渴望，哪怕隔著千山萬水，也會奮不顧身地淌過去。
可要是沒有，哪怕隻是咫尺，也遠在天涯。
如今迴頭想想，他或許在一開始就選擇錯了。
要是他早點表明自己的心意，他們或許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哪怕到最後沒有辦法在一起也好過現在見麵不相識。
隻可惜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哪怕科技在發達，那些異能者們栽優秀，也不可能迫使時光倒流，迴到最後悔的那一刻。
夏千程一邊想一邊走，很快就迴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將近黃昏，早上剛插的花已經有些蔫了，要不是在那上麵比較有露珠的痕跡，說是很久之前弄的，也會有人信的。
淡淡的花香，如絲如縷的縈繞在休息室裏，花朵本身的也有來自他身上的香水。
這種味道曾經是她最喜歡的，可是現在也隨著那次的事情一樣變成了不能提及的“舊愛”。
其實兩不相欠才是最好的結果，但他並不想變成這樣。
所以，他還是來了，就當給彼此最後一次機會。
這邊最後沒能得到一個好結果，最起碼可以為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哪怕這個句號是殘缺的，也好過從未出現。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在過去的三天裏，他們見麵的次數並不多，好在現在東風送暖。
外麵湖上結的冰霜已經融化，寂寥已久的湖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喧鬧。
這天，夏千程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去見人的借口。
看到很長時間沒見的夏千程，應閱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其實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著這幾天下麵送上來的報告。
報告的內容並不多，但她卻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托家裏特殊教育的福，夏千程雖然不能全部看懂，但大概的意思還是多少能看懂一些的。
可以正是因為看懂了，心情才越發沉重。
“這些是我家裏人的……”證據這兩個字，他沒敢說出口。
就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他走這一趟，本來就不是為了這個東西。
這要是被誤會了，以後再想找到機會可就難了。
應閱“嗯”了一聲，“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到底怎麽樣，還得看你們自己究竟是怎麽想的。”
明著解決，最好不用消耗雙方的情意。
“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一個合適的答案。”夏千程很想一口答應下來，但他實在沒這個權利。
隻能這麽敷衍著。
可這話說了，跟沒說是一個樣的。
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不說還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忙好了，想可以說他是為了避嫌，往不好的地方想，可以說的地方就太多了。
畢竟剛剛出了那種糾紛，隻要理由說得過去，外麵的人是絕對會相信的。
“我的意思是讓你公事公辦，你如果覺得為難的話。可以請家裏的人來解決。”夏千程指了一下其中的幾個點。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告訴你。這幾個地方的數據是錯誤的，你要是用這幾個數據，絕對會被人抓到把柄。”
應閱看著那一大堆的數據，就覺得腦瓜疼。
恨不得直接把這些數據砸到那些匯總的人頭上。
這收集的都是些什麽破數據，這麽明顯的漏洞都看不出來嗎？
真不知道每年花那麽大的價錢養著一幫廢人到底有什麽用處。
她突然明白這幾年主事的幾位哥哥為什麽一個勁的掉頭發了。
“你這麽告訴我，不怕迴去挨罰嗎？”
夏千程苦笑：“這些地方就是我不說，你們早晚也會查到的。你就當做是賣你一個好吧。”
應閱暗暗咬牙，對這種說法感到特別頭疼。
她不怕夏千程明目張膽的索要好處，怕的就是這種處理方式。
他們現在的關係是真的很尷尬，一個弄不好好事都有可能變成壞事，更何況這玩意，本來就不是什麽好的。
時間要是往前迴溯上那麽一個多月，她也就不用這麽愁了。
可是現在一切的情況都變了。
連這些個原本看上去不是很棘手的東西，都變得特別紮手。
還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啊，一步出問題，處處出問題。
“你要是實在覺得頭疼，可以把這些東西丟出去的。”夏千程猶豫著開口，“這些東西原本就不是你需要處理的，隻要你願意還迴去，不就什麽麻煩都沒有了。”
應閱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
這東西，他要是可以還迴去，哪裏還用得著在這裏神傷啊。
屈指敲擊麵前的桌麵。
噠噠噠！
一下比一下更重，宛如敲擊在人的心口上，是那樣當然輕，又是那樣的痛。
良久，應閱才停下敲擊的動作，淡淡的看著他。
“我們以後還是再不相見的好，不管是公事，還是私底下。”
“你這些年對我的好，我全部都記在心裏，可有些事情不是好，就能解決的，發生過的事情永遠都沒有辦法挽迴。”
夏千程：“……”
“事情我會轉給明鶴，你以後要是有疑惑，就和他說吧。”
話音未落，人已經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夏千程心裏一陣陣的抽痛，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會走到這裏。
他們明明那樣好，明明那樣真。
難道這麽多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張紙來的重要嗎？
如果是，他也是可以的，為什麽這麽多年什麽都不說呢。
要是說了，哪怕隻有一個苗頭，他也會答應的。
篤篤篤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很快安迪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桌邊不斷喝茶的夏千程。
“輪到你了，趕緊過去吧。”
安迪的話，將他從無盡的思緒中拉了出來，機械的轉頭看著旁邊沒什麽表情的安迪。
“你說她這麽多年為什麽就不告訴我呢？隻要她願意告訴我，哪怕是天邊的星辰我都會想辦法幫她買下來，為什麽她就是不說呢？”
隻要她願意說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為什麽就是不說呢？
同樣是女人，應閱怎麽就和他認識那些女人差距那麽大呢。
“你確定在那之前他自己是知情的？”
夏千程：“……”好吧，這個問題他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上，畢竟他們的年齡擺在這裏，還是孩子呢。
哪裏會想得到還是個孩子，他們婚姻之事就被提上日程了呢。
“想不出就迴去再想。現在先掙錢。”看他露出迷茫的神情，安迪懶得囉嗦太多的廢話。
反正現在就是說破大天去，他也聽不進去，既然聽不進去，還說那麽多做什麽。
還不如直接了當的把人拖走，效率更快。
耽誤這麽一天下來可損失不少呢，夏千程賺的每一分錢裏至少有30%是他的。
除非夏千程願意額外把這部分損失補給他，不然就別想在這裏憂愁。
在他看來，夏千程之所以那麽情緒多變，都是因為太閑的緣故。
人隻要忙起來，哪裏還有那麽多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把夏千程拖到現場後，安迪轉身就去了應閱那裏，雖然他說過這個事情他不會管。
可不管怎麽說，那也是自己家的人。
哪有自家人不管自家事的。
“你怎麽會有時間到我這裏來，不是早就鬧翻了？還是說，你的腦子補迴來了，知道之前做的事情不對，特意過來道歉的？”
一看到安迪過來，雪兒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口就是一頓懟。
哪怕是懟錯了也無所謂，反正她是女孩子，臉麵什麽的不重要。
丟了再撿迴來就是了。
“應閱在嗎？我找她有事。”安迪不理會她的冷言相對，開口就是找應閱。
“她不在，就是在也不會讓她見你的。”
“你不要和我胡攪蠻纏好嗎？我找她是有做緊事要做。這個事情必須讓她知道，不然她以後會後悔。”
“那就後悔好了。”對於他的話，這屋子裏就沒有一個人信的。
至於以後會有怎麽樣的結果其實不重要。
有依靠的人就是這麽牛，哪怕走錯了路，要本事從新迴到正軌上去。
就好比之前的伊春，到沒，仗著有人護著他，哪裏會那麽囂張啊！
必須的不能。
安琪突然跑過來，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該不會是來找他們家閱姐幫忙的吧？
果然就聽安迪說道。
“之前在星空戰場的事情都是我不對，和夏千程真的半點關係都沒有，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
就算不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也看在他這麽多年的付出上。”
直覺告訴雪兒這裏邊有鬼，於是她含糊道：“你說的這個事情，說不上話，要不你要是等飛飛姐迴來吧。”
“你明知道她出去了，至少要半個月後才會迴來。”安迪垂眸，斂去了眸中的薄怒。
雪兒聳肩，“安大經紀人，你就不要在這裏為難我了，好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幫人打工的，很多事情上，根本就沒辦法做主。
再說了，飛飛姐離開之前還特別交代過，不能讓你們見閱姐。
你們要是見了，讓她發現了，我們這些人都會沒工作的。”
說完，還特意看向四周，“兄弟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周圍的人也是乖巧聞言紛紛點頭，有幾個稍微會說話一些的，甚至還幫著搭了幾句腔。
安迪見狀險些就要相信了，好在最後一刻找迴了自己的理智。
想想吧，如果真的下了這種禁令，那麽早前的見麵就不可能存在了。
見安迪這樣，雪兒什麽也沒說，隻是在心裏暗罵傻貨。
之前雖然見過，但那也是夏千程假借了公事的名義，他們都不知情，所以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什麽。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都明擺著要讓兩人見麵，要是這種情況下還防不住，那就真的該死了！
不過這些話她們是不會說出來的，對敵人殘忍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友善。
“既然你們不願意讓我們見，那就不見好了。但願你們以後不要哭著來求我們給你們東西。”說完，安迪就冷著一張棺材臉離開了。
見到他離開，雪兒非常不淑女的往地上吐了點東西。
“呸！誰會求你們這種天字第一號大混蛋！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機甲，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你們都給我記住了，剛才那家夥要是再敢來就給我轟出去。”
“如果是夏千程親自來呢？”
“這還用我教？套上麻袋丟出去，隻要沒讓他見著臉，就萬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