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你丫的!


    看著死死鎖住自己脖子的那條白玉一般的手臂,應閱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下去。


    她好心好意去救人,結果門落到半點好處不說,還被人給鎖喉了。


    你讓她上哪裏說理去!還好,這裏的環境並不複雜,不然非“溺死”不可。


    王八蛋!


    有人願意就你好好的接受不就得了,掙紮個屁呀,你以為你掙紮起來很好看嗎?


    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她早就把這混賬給摔出去了,好嗎?


    氣死了,真的是氣死了!


    匆忙趕到的夏千程見狀,連忙把人接到自己的懷裏,等安置好,才迴頭去勸解。


    “好了,你和個失去理智的人計較什麽,他沒有理智,難道你也沒有了嗎?”


    應閱哼了一聲,“叛徒。”


    夏千程無語,“我不當叛徒,你也沒把我當成自己人過,要不你考慮一下當我家的人?隻要你願意,我分分鍾把你把麵子裏子都討迴來。”


    嗬嗬噠!


    應閱轉過身,不看他。


    這麽喜歡套路人就自己一邊玩去吧,沒有搭檔捧著,看你怎麽繼續唱。


    “到底走不走,要是不走,就不要耽誤我時間,你們不缺貢獻,我缺”安迪不耐煩的朝著三人走過來。


    臉色極其難看。


    夏千程挑眉:“木頭不是不要你,賺那麽多有什麽用?貢獻點這玩意,不用就隻是一堆數字。”


    貢獻點是很重要,在很多緊急情況下可以替代星幣,換取到一些平時夠不到的資源。


    可那也隻是緊急情況,一般而言,真沒什麽用。


    不然那些普通人早就一窩蜂擠到這裏來了,哪裏會這麽清靜。


    應閱卻是一笑,“你想左了,他要貢獻點,和我們的不一樣。


    對我們來說,那些隻是一堆無用的數字,可對於他而言卻是落戶的砝碼。


    沒有這玩意的加持,他想要買房子,有的等呐。”


    什麽玩意?夏千程瞪眼,上下打量安迪好一番,愣是把人看的發毛。


    “看什麽看,我不能有些追求嗎?”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你一單身狗,用得著房子嗎?別不是買個房子來拉仇恨吧。”


    房間的門頓時被推開。


    缺少光線照射的房間裏頓時湧入大片各色光芒,在這些光芒的照射下,明鶴等麵容顯得越發冷厲。


    目光幽幽的落在安迪身上,“你以為自己能夠拿到選舉權嗎?”


    案底打了一個冷顫,迅速躲到角落裏,不怎麽敢對上明鶴的眼睛。


    說實在的,他確實有這麽個想法,但也隻是一個想法而已。


    畢竟,選舉權不是那麽好拿到手的,擁有屬於自己的獨立房產隻是一塊敲門磚。


    “我,我隻是想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嗬。


    明鶴輕笑。


    “你就算是有那種想法也不要緊,左右和我無關,隻要你不傷害我在乎的人。我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聞言,安迪的目光落到應閱身上。


    “木頭不會允許我對她下手的。”


    應閱:“……”


    看她做個毛線,這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好嗎?幹嘛有事沒事就看到她身上,毛病。


    明鶴沒有再說什麽,走到應閱身邊,握住她微涼的小手。


    “你想要去嗎?你想去的話我陪你。”


    聲音極其溫柔,聽的旁邊的人都是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落的滿地都是。


    溫柔體貼慣了的人,再怎麽溫柔體貼都不惡心。可一個嚴肅慣了的人,突然溫柔起來就很惡心了。


    特別是在那種一看就特別假的情況下。


    隻是誰也不敢說,隻能眼睜睜看著滿地雞皮疙瘩。


    不過雞皮疙瘩這東西,掉著掉著也就習慣了。


    應閱單手揉搓著酸疼的脖頸,瞥了明鶴一眼,“你答應陪我去拿那個東西我就去,不答應我就不去了。”


    明鶴看了看窗外的景象,低頭思索片刻後,鬆了口。


    “好。”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確定要陪我去,那個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拿的。”


    應閱激動的不得了,天知道她惦記那個東西已經多少年了。


    最開始想得到它,隻是想要在夥伴麵前炫耀,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就變成了一種執念。


    可執念……一般情況下都很難實現的。


    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有一個機會擺在她麵前,過去對那個東西的執念有多深,現在就有多恍惚。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明鶴笑著揉了揉她有些鬆散的頭發。


    “你要是不去,就當我沒說好了。”


    “我去,我當然去。”說完,就蹦蹦跳跳的挽上明鶴的手,一副唯恐他離開的小模樣。


    看得夏千程心裏直冒著酸澀的苦水。


    感情就這麽簡單,過去那麽多年裏,他到底是被什麽給耽擱的呀?


    除了公事外,愣是沒有一次成功把人約出去的。


    想到水平恨事,夏千程一個勁用頭撞擊著牆壁。


    安迪看著一個勁撞牆的夏千程,無奈攤手歎道:“陷入愛情當中的男人智商是負數。”


    不知道什麽時候恢複正常的飛雪,一下子就抓到了某兩位的痛處。


    “說別人的智商為負數,那你們倆呢,豈不是沒有智商?難怪事業那麽得意,看來老天爺還是很公平的。”


    夏千程:“……”


    安迪:“……”


    突然有一種想要揍人的衝動。


    打人不打臉,戳人不戳傷口,懂?


    做人留一線,日後才好相見,你現在做的那麽絕,以後就別想……


    唉,好像有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插入進來了。


    他們剛才說的好像不是這個話題呀,怎麽突然就拐彎拐到這裏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


    然後同時開口。


    “剛才說什麽來著?”


    “我們怎麽突然內訌啦?”


    飛雪笑的就差打滾兒了。


    這兩大傻貨被涮了都不知道,活該一輩子事業得意,情場失意。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個理論不對。


    按照這種邏輯,情場沒有發展的人,事業上都該得意,可她這個連情場都沒有的人,也沒見得意到哪裏去啊。


    還是說,要想事業過得去,情感上麵必須受個傷?


    ⊙?⊙!


    那還不如事業平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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