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這玩意,哭多了自然就不值什麽錢了,可是從來都沒怎麽哭過的人突然哭了。


    那威力可就大了,不管那人有理沒理,隻要哭了,他就是弱勢的一方。


    這世上的人呢,一貫來都喜歡偏向弱勢群體,所以,風向很快就偏了。


    哪怕是全程圍觀的人,也開始幫忙指責起飛雪的不是,完全忘了這事到底是誰先挑起來的。


    可飛雪是什麽人?他可是獨自一人在外麵尋找好幾年了,怎麽可能會讓一個男人如此輕鬆的就拿下?


    在輿論大多偏向安迪後,她輕輕一笑,笑聲清脆,很快就把大家的吸引力重新弄迴她身上。


    見大家都看向她,飛雪這才繼續說道: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奉行那一套,誰弱誰有理啊?


    你們都在說我不對,都說是我太咄咄逼人,可誰還記得這件事情是誰先挑起來的呢?


    如果不是他先跳出來指責我們的,不是誰願意和他鬧起來。真要說起弱勢,我們這些女孩子才不如他吧。


    隻可惜應閱和我都嘴笨,沒有辦法把事情說的那麽精彩,自然吸引不到任何人的幫助。


    應閱,我們或許真的該向這位先生好好學習,看來你這些年受的委屈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會說話的人天生就比較吃虧。


    不過我覺得這本領咱們就是學了也白學,一身傲骨的人,怎麽學的會這些旁門左道呀!


    咱們都是清白人家出來的,姑娘又不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


    冰雪原本說話可以不這麽刁鑽,可她這會是真的被安迪給氣炸了。


    說起話來,自然就不會再收斂,哪裏痛就往哪裏插刀子。


    就算之後事情鬧大,他也可以吧,人之常情這四個字丟出來擋著。


    誰心情不好的時候沒說過幾句錯話呢?真要這麽認真的吹驕,怕是沒有幾個人屁股上是幹淨的。


    應閱走過來,牽起飛雪的手,“不要說啦,沒打招唿就換經紀人,是我不對。我道歉就是了。”


    說話間還擠出幾滴貓尿。


    我就是裝可憐,當白蓮花嘛,誰還不會了。


    反正不是她先挑的頭,理所當然地很。


    對付蓮花,就得比他更像一朵曠世白蓮,怎麽純潔怎麽天真,怎麽來咯。


    聖母?


    不好意思的很,她的字典裏就沒那個詞,分開自然是有的,可合在一起就是沒有。


    “你說的對,是我們的錯,不該沒有征求他的意見就把木頭給換掉,就算木頭做了那麽多的錯事也不可以。”


    “嗯。”


    她們倆一唱一和,言語卻是紮心的不行,一刀一刀割在安迪臉上。


    夏千程站的最近,反應自然也是快的。


    “應閱,你把木頭給換掉了?什麽時候的事,你怎麽都沒有和我說過?”


    應閱吸吸鼻子,“就在出發之前,得到了一些不是那麽好的消息,我一氣之下就把人給換了。


    不過其他的人我沒有換掉,隻是這個地方太危險,沒有把他們帶來而已。”


    這話說的有些含糊,可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夏千程若有所思,他大概猜到是怎麽迴事兒了。


    隻是這話不怎麽好說出來。


    “鬧騰了這麽一場,你們肚子也該餓了,先吃點東西吧,我和他出去談談。”說完,不等安迪反應,就把人拎出去了。


    男人的問題就該由男人來解決,女孩子的方式不適合。


    沒準你言語犀利的都快把人紮成篩子了,人當事人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這樣,你的刀子紮了也白紮。


    與其浪費時間搓摩,還不如來點直接的。


    “他們就這樣走啦?”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飛雪有些不高興。


    他的本事還沒有發揮出110呢,對手就這麽走了,真沒勁。


    早知道會離開的這麽快,她就不幹那麽委婉的,機會,錯過了就很難有下一次了。


    應閱笑:“沒什麽好糾結的,咱們日後還得合作呢,現在把人得罪死啦,日後可就不好相見了。”


    “我呸!”飛雪啐了她一口,“你就知道事後裝好人,剛才的狠勁都去哪了?可不要告訴我,剛才動手的是你的身體,你的靈魂還在神遊。”


    ⊙?⊙!


    應閱臉色微囧。


    沒好意思說,她本來就是這麽打算的。


    “你該不會真的有這種想法吧?喂,真沒看出來啊,在外麵混了幾年,你也變成了一隻小腹黑。


    當心你那一聲雪白的皮毛變成了灰色,那可就不漂亮了。”


    “喂!”應閱氣唿唿的瞪著她,“胡說八道什麽呢,這裏還有外人呐。人家要是曲解了你的意思,把我拖進實驗室怎麽辦?”


    “安了,有小天使在,什麽都不用怕。大不了就讓它把這些人的記憶給洗掉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了,熟練的很。”


    應閱無語。


    這什麽破朋友,甩鍋越來越利落了。


    夏千程拎著人出去後,笑意頓散,臉色越發陰鬱。


    “木頭這些年在私底下做了什麽,你真的不清楚嗎?”


    安迪把頭偏到一邊,什麽都沒有說。


    不清楚嗎?那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可這些事情本來就是行業內約定俗成的。


    也沒見誰家的經紀人因為這個事情就被開除啊。


    應閱就是事多,難怪這麽些年怎麽都紅不了,就衝她這個脾氣,沒有直接被人捏死,都算是福氣了。


    見他這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夏千程人懶得再多說什麽,直接上腳把腿給踢折。


    身上臉上都是傷,腿又折了,總能消停幾天了。


    這邊的事情看上去兇險,但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消散。


    等這邊事情消散,就可以放心算賬了,現在不是時候。


    “來個人——”


    一架銀白色機甲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夏哥,有什麽事兒,是我可以幫你做的嗎?”


    “把安迪給我看牢了。大戰結束前不能讓他離開你的視野半步,他要是做了什麽錯事,我就拿你開刀。”


    緊迫盯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比較合適。


    他就不摻和了。


    能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人精,見狀也沒多說廢話,很自然就把事情應了。


    然後,安迪就“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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