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不解道:“好從何來?別人總惦記著要利用你,還成了好事?”


    司月神秘一笑,“他們的反應,不是正好能夠說明,我先前講給盛一方的那些話,他已經開始半信半疑了嘛?


    況且,能被人利用,說明我還有被人利用的價值。


    總好過做個小透明,在別人麵前晃悠了半天,人家依舊對我沒有丁點兒印象要好吧。”


    小金插話說:“小主人說的在理。”


    半個時辰之後。


    雜貨鋪外麵。


    “幾位不打算吃了早點再走嗎?”


    花靈麵色古怪,語氣委婉道:“不了不了,謝謝月掌櫃,我們還得趕路,身上也帶有幹糧,就不再叨擾閣下了。”


    司月拱拱手,笑著說:“好,那也行,既然幾位道友有事,那就……日後有緣再會。”


    花靈抬手迴話道:“有緣再會!”


    “再會!”


    盛一方三人也紛紛拱手,和她打招唿,隨即一起轉身離開。


    司月站在店門口,待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方才返迴店中。


    到了店內,她鄭重其事地拉開櫃台內的一格抽屜,把裏麵的幾枚靈石,一顆一顆數過,而後又送迴了後院房間裏。


    ……


    自花靈一行四人離開雜貨鋪,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以後。


    烏啼山通往青禾城方向的馬路上。


    公孫妙雪小心翼翼出言道:“表姐,盛哥哥,要不……我們迴去找那個月掌櫃退貨吧?”


    “是啊,花師姐,盛師兄,我們去找月掌櫃退貨吧。


    這種無品階的療傷藥液,而且還是這麽小一瓶,它怎麽著,也不該值一枚靈石一瓶呀!


    這明顯是一筆賠本買賣。”


    花靈聞言,麵露憂色,看向一旁冷著臉的盛一方。


    “師兄,要不……我們迴去退一部分?”


    盛一方沒有講話,而是伸出左手的中指來。


    “咦?盛哥哥方才在那雜貨鋪裏,就是割破這根手指試藥的嗎?”


    “對,沒錯。


    我剛滴上那個試用的藥液之時,手上原本什麽感覺也沒有。


    隻是過了不一會兒,我便又感覺手指有點癢癢的,像是傷口愈合時的那種感覺。”


    盛一方講到此處,把中指靠得距離眾人更近一些,又繼續說:“你們再看我現在的手,早已結痂了。”


    在場的其餘三人,是親眼看見他割破自己手指試藥的。


    故而,盛一方此番的變化,對三人而言,十分有說服力。


    公孫妙雪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唿……幸好幸好,我還以為咱們遇到了黑店,被人給坑了。”


    “這他娘的……是神藥吧!


    我頭一次見到凡品的藥,還能有如此效果。”


    盧思明驚歎出聲。


    花靈若有所思道:“僅僅是凡品的藥液,便達到了如此效果,這個月掌櫃,還真是不簡單。


    師兄,你怎麽看?”


    說話間,她扭頭看向盛一方,恰好看到後者中指指腹上結痂的地方,隱隱有脫落的跡象。


    盛一方見狀,隨手扒拉了一下結痂處。


    暗紅色的傷痂,隨即脫離手指,掉落到地上。


    看著他光滑潔淨,沒有一絲傷痕的手,花靈心下頗為震驚。


    傷藥的效果,比她想象中,還要好上許多。


    她不無遺憾的開口說:“沒想到,這傷藥竟然還有祛疤的功效。


    早知道這藥液如此神奇,我一定會勸說師兄多買些,迴頭也好從你手裏,轉買幾瓶過來。”


    盛一方以為她身上有什麽地方留疤了,便迴話說:“花靈,你想祛疤的話,我可以送一瓶給你。”


    花靈聞言,漲紅了臉,急忙解釋說:“師兄,我不用祛疤,你誤會我了。”


    盛一方被這話搞得一頭霧水,一會兒說需要,一會兒又說不用。


    公孫妙雪見勢,便笑著說:“盛哥哥還真是笨蛋,女人有幾個不喜歡祛疤的藥的。


    即便是留著作為不時之需,也是極好的。


    表姐剛才說那話,又沒有表明她此刻便需要祛疤,可你倒好,竟然直接認定了她身上有疤痕。”


    講到此處時,她探究的目光,在二人之間瞥來瞥去。


    “莫不是……你們倆人之間,有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花靈臉上的紅霞還未退卻,又聽到表妹如此說,心下十分赧然。


    “妙雪!說什麽呢?”


    “妙雪!休要胡鬧!”


    饒是盛一方在外人麵前一貫冷淡,也架不住公孫妙雪的這般調侃。


    二人的話,同時脫口而出。


    言罷,又互看了對方一眼,同時別過臉去,各自心不在焉地朝前走著。


    公孫妙雪走在一旁,滿臉的八卦神色,得意洋洋地扭頭望著兩人。


    “哈哈哈!心虛了,肯定被我說中了!


    盧師兄,你快說,我猜得準不準?”


    盧思明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妙雪最聰明了。”


    “不是我聰明,應該說,是多虧了月掌櫃的幾瓶藥。


    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麽快,發現表姐和盛哥哥之間的貓膩。”


    “是是是!多虧了月掌櫃。”


    此時。


    被四人遠遠甩下的司月,正帶著阿凡提和天工小店,在後方趕路。


    “阿嚏!”


    司月撓了撓發癢的鼻頭,“也不知道是誰在罵我。”


    小天搭話說:“也許是天太冷,你凍感冒了。”


    “笑話,你還聽說過修煉之人會感冒的?阿嚏!阿阿……阿嚏!”


    “看吧,我就說是感冒了,主人你還不信邪。”


    ……


    兩日後。


    距離青禾城一裏外的大道上。


    一名布衣少年,騎著一頭獅犬獸,後麵拖著一間小紅房,慢悠悠地挪動著。


    沿途,不時有騎著獅犬獸,亦或是騎著別的獸類的路人,或獨行、或成群結伴經過。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背著包袱步行,以及趕著馬車和其他獸車趕路的人。


    總之,這些人的速度,大都比少年一行,要快出許多。


    這名布衣少年,自然是男裝打扮的司月。


    此刻,她手中正拿著一份地圖,視線集中在“青禾城”的方位上。


    很多過路的人,經過她身邊時,都會朝著小紅房看上一眼。


    而後,他們又會看一看她這個小紅房的主人,是何模樣。


    待到看清她戴著半扇麵具的不起眼長相時,又會不動聲色地收迴視線,繼續趕自己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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