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菡心裏一喜,遊擊隊來人了,不過接著反應了過來,不可能,自己剛聯係過王寒生沒幾天,來人的話不可能不通知自己,心裏頓時多了些警惕。


    宋秋生看明白了,這距離是沒有那麽好拉進的,這女子不像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


    “我叫宋秋生,和二戰區警衛營去給黑山遊擊隊發過嘉獎,並參加了黑山遊擊隊對上月旅團的戰鬥,這樣說姑娘明白了吧”!


    陸清菡點點頭,等著宋秋生的下文。


    “陸姑娘,是這樣的,今晚在大禮堂有個茶話會,都是一群年輕人,討論的是最近的抗日形勢,你這裏有時間麽”?


    陸清菡認真的看了眼宋秋生,這個年輕人溫文爾雅,說話也和風細雨的,不過總感覺他和煦的笑容不很真實,陸清菡不想去,年輕人的茶話會,無非是一群閑得無聊的人裝清高或者是裝深沉裝懂王罷了,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群酒囊飯蛋找存在感。


    “宋先生,感謝邀請,我就不去了,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報社裏工作忙,想早點迴家休息”。


    宋秋生的笑容依然和煦,關心了一番告辭了。


    陸清菡迴到報社,迎麵遇上了好姐妹梁薇薇。


    “清菡,那個公子哥是誰啊!不會又是哪家的蒼蠅吧”?


    “那倒不是,不知道是哪個序列的,去給王隊長發過獎勵,說是和王隊長並肩戰鬥過,來的目的是邀請我去參加什麽年輕人的茶話會,我沒答應”。


    “沒答應就好,就那群年輕人,也隻配窩在花紅柳綠裏醉生夢死了”。


    陸清菡和梁薇薇在吐槽重慶的花花公子,外麵,宋秋生正和一個中年人在車裏交談。


    “秋生,怎麽樣,感覺這個陸清菡有沒有問題”?


    宋秋生語氣有些不悅。


    “有問題你打算動”?


    “不敢不敢,我們最多也就是動那個楊主編,陸姑娘那裏,即使真的是那邊的人,哪怕證據確鑿,我們也隻有向上匯報的權利”。


    “這樣想很好,我和陸姑娘第一次見麵,從感覺上她是沒有問題的,應該隻是和那個楊主編交情不錯,隨便你們吧!別影響她的工作和生活,惹怒了北邊那位,誰也保不住你,我說的,信麽”?


    “信信信,當然信了,死在他手裏的小鬼子好幾萬了,我算什麽檔次”。


    “開車吧!那勞什子茶話會我也不去了,一群酒囊飯袋而已,無非是顯擺顯擺自己的爹,在這裏抱團取暖罷了”。


    二道溝三畝灣,王寒生終於過上了躺平的生活,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風雪格外的大,草原上又凍死了一批牛羊,所以哲別和琪琪格又來了,同時來的還有五百騎兵,一人雙馬長途行軍,隻為了給王寒生的隊伍送些牛羊肉。


    “哲別兄弟,琪琪格,太多了”。


    “王隊長,首領讓我們和你問好,草原上能夠平靜,離不開你的無私幫助”。


    琪琪格也巧笑嫣然。


    “王隊長,風雪太大了,今年草原上的冬天格外的冷,牛羊凍死了很多,都是放在暖包裏宰殺的,沒放血,口感不好,希望你們別嫌棄”。


    王寒生微笑著感謝,嫌棄?外麵都樂瘋了好不好,上次的還沒吃完,這次又送來了六萬多斤,加上張天傲的隊伍,每個士兵也有幾十斤肉,在這個吃飽肚子就算富戶的年代,這算是小康生活了吧!


    “哲別,琪琪格,我已經讓李青姑娘給你們準備糧食了,前幾天剛剛幹掉日軍一個聯隊,迫擊炮和炮彈我們留下,其它武器裝備你們全部帶走,剩下的馬匹全部馱運糧食,別推辭,肉比糧食貴重”。


    “王隊長,我們的武器彈藥已經夠用的了”。


    “攢著,草原上那麽多勇士,說不定幾場大戰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總不能拿著馬刀和鬼子拚命吧”!


    哲別和琪琪格對視一眼,知道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便齊聲說道:“那就多謝王隊長了。”


    飯菜上齊了,王寒生給兩人都倒了杯白酒。


    “哲別,琪琪格,天寒地凍,喝杯暖暖身子”。


    兩人也沒客氣,在草原上,酒和茶葉是最珍貴的東西。


    放下酒杯,王寒生看著哲別問道:


    “草原上什麽形勢?小鬼子有再去騷擾麽”?


    “自從消滅了日軍的裝甲部隊,很少有來騷擾了,不過最近有出現了零散騎兵在外圍偵察,估計小鬼子又憋著什麽壞呢”。


    “迴去給首領帶個話,時刻做好警惕,小鬼子吃了虧,肯定想報複迴來,時間早晚的問題,大雪封路,在並不影響鬼子的突進,冬日部落大多數是集中的吧,千萬小心日軍的圍剿,說不定一個晚上就突進到你們部落門口了”。


    哲別心裏一驚,是啊!草原上是冷了點,雪大了點,但積雪下麵的地麵是堅硬的,並不影響裝甲部隊或者騎兵的突進,最近部落裏確實有些懈怠了。


    “王隊長,多謝提醒了,迴去我們就會匯報首領,多派警戒騎兵,一人三馬,嚴防日軍的偷襲”。


    哲別和琪琪格非常喜歡桌子上的水果罐頭,大冬天吃水果非常享受,和這裏的士兵不同,除了罐頭水果,兩人更喜歡蘿卜白菜,肉是盡量不動的。


    王寒生看著兩人,突然想起了往北的那片土地,那是中國人心中永遠的痛。


    “哲別,你們對蒙古那邊了解的多麽”?


    哲別心裏苦笑,雖然同是一個民族,兩邊卻被無情的網隔開了,相互之間,敵視大於族群感情。


    “21年他們宣布獨立,24年建國,那時候我還小,還不到記事的時候,聽首領說過,他們現在對我們很不友好,日本人很想打他們的主意,不過有老毛子護著,那邊的人有恃無恐”。


    王寒生示意兩人吃菜,自己端著酒杯陷入了沉思,有什麽機會呢?自己是不行的,民族之間隔閡太深,不過哲別他們就不一樣了,有時候或許隻需要個借口,反叛或者是平叛,那不就是手裏的家夥硬不硬的問題麽?不著急,提早布局,或許等諾門坎或者蘇德開戰是個機會,發展軍工,時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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