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理叫了個保安,讓他帶著李貞到酒店後門,說是登記來客。


    李貞不察,便跟著保安到了酒店門口,卻發現王不理在這邊,李貞非常好奇,這人找自己嗎?……


    “你好。我們等一下。”


    “好的。”


    王不理給鍾良發了信息,說道:“有事情,你來一趟。”


    鍾良收到信息,對林秀珠耳邊輕聲道:“我有事情,出去一下。”


    “去哪裏?”


    明明此刻鍾良的聲音頗具磁性,簡直能令耳朵懷孕,但林秀珠故作不滿,道:“不會又是哪個老情人吧?……”


    鍾良麵色一變,苦笑道:“你就消遣我。”


    “看看誰找你。”林秀珠去拿鍾良手機。


    鍾良隻得乖乖將手機給她,一臉“乖寶寶”的感覺……一看是王不理的信息,之前有人來鬧事,引發她對莫曉聲的嫉妒,變作笑聲,“哈哈,果然是你老情人!”


    鍾良一臉“委屈”模樣,低聲道:“這話可不要在玉佛大師麵前說……這些人脾氣古怪,什麽時候暗算了你,也不知道。”


    林秀珠明媚臉色多了幾許正經,心想也是,問道:“……他找你做什麽?”


    “誰知道?古古怪怪的……不去還不行。”鍾良嘀咕著,又在林秀珠臉上親吻了一下,道,“那我先過去,馬上迴來。”


    不料鍾良走後沒幾步,林秀珠找了一人,讓他跟過去,對鍾良,她有利用,但也有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欣賞與喜歡,當然也處處防備,至於今天的事情,麵子還是要做的,因為從搶奪莫曉聲未婚夫開始,鍾良入了她的眼,也早晚有這一天,隻是不知道,那兩個鬧事的人,又是誰?……自稱是自己粉絲,真的嗎?


    林秀珠有幾分虛榮,心想,即使她對鍾良與莫曉聲的交往,耿耿於懷,但莫曉聲一家被算計,林家與鍾家無論京城還是杭城,包括其他地區權貴得了好處,所以對鍾良,還是比較放心的。


    而她對莫曉聲,也自然有一種優越感,所以對今天來鬧場的粉絲,自然也是認為肯定支持自己的,替自己叫屈,尤其橫幅上說她“美麗高貴”正符合她對自己的定位,所以她覺得這兩人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好吧,這也算是對鍾良的一個教訓,她心想。


    於是,她聯係了清潔工隊長,讓他記下剛才鬧事的李威和白顯兩個人電話,方便日後為其所用,但等清潔工隊長趕到的時候,李威已經走人,剩下的白顯,倒是“驚喜非常”的留了電話,然後清潔工隊長將電話給了林秀珠。


    林秀珠發誓,即便莫曉聲一家離去,但她也要徹底控製杭城輿論,而這兩人敢鬧事,為自己發聲,說明是可用之材,既然有一人電話,另外一人肯定也能聯係到,所以並不擔心。


    早晚也能為自己所用,為自己辦事,她有信心。


    但她畢竟也是有心眼的,靠算計得來了這門婚姻,所以對鍾良,還是要盯著的。


    她對他是喜歡的,但也知道這個人有心術,所以更加要用手段束縛住他,否則,她就是下一個莫曉聲,但她相信,自己正是鍾良喜歡的類型,否則,鍾良怎麽拋棄了真正的隱形富豪莫家小姐莫曉聲,而選擇了自己呢?……說明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不是嗎?


    但放心不代表不警惕,或許她自己也知道,不斷暗示自己才是鍾良真愛,至少她心裏好過點兒,比較舒服,但防備措施,卻還是要做的。


    男人就好像風箏,可以放他自由,但線必須在自己手裏,對林秀珠來說,目前就是這種狀況。


    當然,林秀珠也知道,鍾家財富遠不如這次被抄家的莫家,莫家傳承三百年,雖一直是清流,但積累了大量財富,有三代還是杭城著名儒商,竹茶生意風靡全國,更還有一些其他絲綢布料生意,也廣為人知……雖然現在她家裏不經商,但大量財富居然也遠勝京城林家,更別提京城鍾家,所以杭城鍾家作為京城鍾家集團公司一個小分公司,更沒辦法與莫家相提並論。


    但鍾良唬弄群眾,說莫家財富不如自己鍾家,也屬於緩兵之計,杭城有權勢人家,也有底子的,自然知道實情,也對鍾家頗為不屑,肯定也知道一些內情,但杭城不少新入住人群,新杭城人,加上攀附鍾家的人,外地人,以及被輿論誤導的人,加上有心剝奪莫家財產,分攤利益的人……這些人造勢之下,自然也會擁護鍾良所創造的“謊言”,加上莫曉聲父母身居高位,也是清流,拿來唬弄一些群眾,還尚可以。


    至於全國其他地方的人,被輿論和權勢所誤導,利益誘導,真相蒙蔽,自然也就支持現在如日中天的林家與鍾家勢力,而鄙夷莫曉聲一家,這是人之常情,誰也無法否認。


    ——————


    李貞等了片刻,麵前出現了鍾良的身影。


    “鍾哥哥……”李貞喜悅道,眼裏有亮光,但轉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看上去顯得楚楚可憐。


    李貞,曾經與鍾良同一個孤兒院,曾經在鍾良被其他男孩子欺負的時候,給過幾個饅頭,然後兩個人屬於相依為命的類型,逐漸有了朦朧的感情,但在鍾良13歲,她11歲那一年,鍾良去了鍾家,私生子被收養,第二年鍾雷法妻子聶明逝世。然後他正式入了鍾家族譜,成為正式的兒子,而在16歲這一年,鍾雷法大兒子隨著鍾良生母劉愛玲成為鍾雷法正妻,離家出走,自此之後,鍾良在鍾家,逐漸接收鍾家傳承,並且開始在杭城鍾家的公司裏做事,直到他大學開始接受之杭城鍾家生意,畢業後則成為杭城鍾家公司負責人。


    京城鍾家方麵,也給予了一定關注。


    隨著鍾良與林秀珠聯姻,京城鍾家更是十分寬慰,除了杭城鍾家舉辦婚禮,更讓京城鍾家和京城兩家也舉辦兩場婚禮,告白天下,讓兩家聯姻,更加利益化,為世人所知,進一步擴大影響力和知名度,包括杭城鍾家這次在當地報紙上,鍾良請人製造的假新聞說他與林秀珠相識是因為他英雄救美,而林秀珠與他交往之前,他從未戀愛,自然也都是“造勢”而已,當然也隻是屬於炒作罷了,並非實情。


    目的也是為了欺騙世人,從而贏取輿論關注與網民支持,知名度,還有其他利益等。


    可這件事,李貞是不知道的,兩個月前,已經大學畢業兩個月,隻是不跟鍾良一所大學,已經畢業了兩個月的李貞,從鍾良那邊得知他要結婚了,內心非常難受,但鍾良告訴她,這是家族聯姻,必須接受。


    李貞曾與鍾良發生過幾次關係,上大學費用還是鍾良支持的,雖然有過幾次關係,自認是他的女人,但是,對李貞而言,鍾良的前途,也更重要。


    自己也沒什麽可報答鍾良,已經供她上大學,而且也對自己很關心,這就夠了。


    現在他結婚了,對象也是門當戶對的京城林家大小姐,她應該祝福他……


    “你怎麽來了?……”鍾良本想責怪她,兩個月前就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就是希望她不出現在婚禮上……至於其他時候出現,最好也是自己找她,但沒想到她還是趕來了,於是有些不悅。


    “鍾哥哥……我,我隻是來祝福你的,真的。”李貞低下頭,指節發白,但很快的,從隨身挎包裏,拿出一個紅色盒子,盒子裏,是一對龍鳳玉佩。


    她花了兩萬元買的,而這兩萬元,是她勤工儉學和畢業後拿到的第一份工資,一起買的,而且還動用了信用卡三千元,現在還欠著呢。


    她,並不富裕,但她想知道,自己,也是祝福他的……也知道他結婚了,不會來打攪他的。


    “你。”看到這個盒子,花紋精密,盒子上寫著“龍鳳樓”,這是杭城一家著名珠寶樓,裏麵的物品皆都價值不菲,但李貞並沒什麽錢,如果要買這個禮物,說不定還要欠錢。


    鍾良和她畢竟小時候經曆了很長時光,而她也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無助的時候,幫過自己,甚至相依為命……跟莫曉聲,跟林秀珠,都不一樣。


    可是,妻子隻能是林秀珠,不僅僅是家世,身份,性格。


    而是一種心靈的自由,對莫曉聲,他厭惡莫曉聲的死板和清高,雖然李貞的忠誠與善良也令他心動,對她的依賴也很滿足,感覺大男子主義也有用武之地,而她崇拜自己,莫曉聲對自己沒有崇拜,甚至很多事情上,她比自己懂,而在道德上,自己對莫曉聲,對李貞,有很多難言之隱。


    但對林秀珠,他不需要掩飾自己,做真實的自我,反而林秀珠非常欣賞他。他感覺他和林秀珠才是同一類人,而且他們都有野心,善於算計,自己家世雖然不如林秀珠,但利用莫曉聲,也讓林家和京城鍾家占了大便宜,其他權貴也對自己感激非常,如今杭城鍾家地位也大大提高。


    所以,對這場婚姻,他誌得意滿。


    “李貞。謝謝你的祝福。”鍾良沒有跟往常一樣,稱唿她為“小貞”,李貞的內心非常難過,但她知道,他們之間,沒有未來。


    而這也是應該的。


    遠處,看到這一幕,已經被保安叫來的林秀珠,麵上露出了忿怒的神色,很快,氣勢張揚地走到了鍾良旁邊,挽著他的手臂,問道:“鍾良。這人誰呢?”


    鍾良笑著給林秀珠介紹道:“這人是我一個學妹。嗯,今天來祝福我們的。這是禮物。”說著,將盒子在林秀珠麵前一閃。


    “哦。禮物呀?”林秀珠皮笑肉不笑,問李貞道,“那有沒有我的禮物呀?”


    看這李貞,這麽喜氣的婚禮,居然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裙角上繡了幾多小黃花,憑添幾許精致,幾乎沒怎麽化妝,妝容很淡,看上去楚楚動人的模樣,還真令人憐惜呢。


    鍾良麵色一白,有些難看,鐵青著臉大男子道,“這當然是送給我們夫婦的禮物。你還要多少?”


    然後笑著問李貞,說道:“既然你還有事情要忙,沒法參加喜宴,那喜糖總是要領的……我讓人帶你去。”


    “等等。我看看什麽禮物。”林秀珠可不讓李貞輕易走掉,心想這女的好大膽,居然敢在自己婚禮上,找人在酒店門口私自送禮物給鍾良表情,瞥了一眼王不理,心想,這大師不像大師,更像是個“拉皮條”的,不免對王不理有了幾分不喜,感覺是王不理故意叫鍾良出來,迷惑自己的,別說她還真猜對了。


    但盒子在鍾良假裝無辜,其實內心有緊張當中,打開,盒子裏麵挺著一對龍鳳玉佩,下麵一枚“鳳”,上麵一枚“龍”,雖然是李貞花了兩萬元買來,但其實也不錯,樣子看上去也頗有幾分通透。


    “好玉佩。”王不理讚道,麵上顯露一絲貪婪。


    李貞早就擔心禮物送給鍾良,萬一他妻子問起,連忙忐忑解釋道:“對不起,學長,我沒什麽錢。所以隻能買一對玉佩,龍鳳的,送給你們夫妻,還請別介意。我知道對你們來說,貴重禮物肯定很多,我的實在拿不出手,所以故意在這邊見麵……因為不好意思。”


    李貞這麽一說,林秀珠雖然心裏不悅,但也知道她略微識趣,難道,自己真的誤會她了?……於是笑道:“你有事情要走?要不吃了喜宴再走。”


    也好徹底打擊一下她,讓她徹底死心。


    畢竟這種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類型,鍾良心動了,也是麻煩,如果是之前的什麽人,更要解決。


    “我,我還有事呢。”李貞假裝看下手表,叫道,“哎呀,我還要迴去幫忙呢!我是臨時跑出來的,再不迴去,老板要罵了。”


    正在李貞轉身離去之即,一直猶豫著不敢進入羅門大酒店的莫曉聲,在玉佩打開,尚未蓋上盒子之前,附到了玉佩上,躲在玉佩裏,感覺到其中靈力波動,都感覺自己清醒了幾分,於是也明白了,為何有一些鬼物喜歡附在玉佩上,原來可以保持自己神智清明,而且靈魂好像也不容易消散,魂體不容易被外界衝散。


    有固魂之用。


    ——————


    林秀珠看著李貞離開的身影,撇嘴道:“你這個小學妹還真有意思,我們結婚,居然穿著白裙子來,送葬呢。”


    其實,不是李貞故意這麽穿,而是她沒有幾條好裙子,一般也都素色,很灰,盡管跟鍾良有過幾夜關係,但從未叫他給自己買什麽,而鍾良也隻是幫助她大學生活費部分付出而已,更多還是她自己貸款的。


    但即便這樣,李貞也十分感激。


    因為實際上學費還是有一部分,他也出了的,因為她將他給她的生活費,存下來變成下一年學費之用。


    而漂亮衣服和化妝品,則沒買過,今天來這邊,臉上化的淡妝,但是店長隨身帶的化妝包裏,臨時借用的,自己也不大會化,讓店長稍微點綴了一下,而她是在蛋糕店裏做事的。


    這個蛋糕店也是她一直勤工儉學的蛋糕店,盡管大學畢業可以找更好工作,但這裏離鍾良上班的公司近,於是她一直在這邊工作,目的也是離他近一點。


    自從他13歲迴家後,16歲又去孤兒院找自己,兩個人聯係上後,一直沒有斷了往來,當她成為他的女人,她內心是欣喜的,但他從未叫她做自己女朋友,對自己也有幾分認識,所以今天的情況,實際上也早有預料。


    但她不恨,而是選擇了祝福。


    因為鍾良對他而言,既是青梅竹馬戀人,初戀對象,唯一的男人,但也是她生命裏的恩人,情感寄托對象,信仰。


    所以自然也不一樣的寬容。


    但聽林秀珠說李貞穿白裙子來,心裏也有不喜,心想這李貞到底也不是當初那麽單純了,今天我結婚,穿個白裙子來,這不是咒我嗎?


    但他可不會關注到,這個白裙子裙角上還有幾朵小黃花還是李貞臨時繡上去的,點綴一番。


    至於為何不是紅色,而是因為這條白裙子,也是舊裙子,顏色有點髒,但是繡上小黃花,可以顯得不那麽髒,這是繡小黃花而不是小紅花的原因。


    但鍾良在李貞身上花的錢並不多,李貞上大學他的確提供了一些費用,但滿打滿算,也不過超過三萬,而他從莫曉聲那邊得來的錢,不說這次算計,家族至少增加了幾十萬財富,幾套房子還有鋪子,更重要是拉攏了一些得利者的人脈,也增加了家族勢力,這才是重頭戲。


    單是他之前每個月讓莫曉聲買單而選擇的名牌產品等,也在十幾萬到幾十萬不等,至於零花錢,對莫曉聲來說,則與鍾良有一張情侶卡,兩個聯名卡,裏麵也有幾百萬存款,鍾良拿出這裏麵的錢,在李貞麵前扮演了一個恩人,也表現自己純情,但也睡了李貞幾夜,然後安享著李貞對他的崇拜,自然也是很舒爽的。


    但莫曉聲和林秀珠對此事,並不知情。


    而鍾良是一個自欺欺人之人,他往往誇大自己的好,甚至編造自己的好,明明也沒給李貞什麽錢,但卻記得也在李貞身上花錢,所以自然認為憑他給李貞幾千塊錢,現在至少也有幾萬,甚至更多……但為什麽不買一條好看的裙子,紅裙子或者相近的,一般伴娘至少也要穿粉紅群吧?穿這白裙子,晦氣。


    自然,鍾良也很不滿,鬱悶道:“算了。我這個學妹也不是個懂事的,但她家裏窮,送一對龍鳳玉佩,搞不好也借錢。”


    因為他懷疑這龍鳳玉佩,價格還是比較高的。


    而李貞顯然支付不了這筆錢,這他倒有眼力。


    林秀珠成功地從鍾良眼裏看到嫌棄的神色,點點頭,說道:“迴頭讓人給她送幾份喜糖,也讓她身邊人,沾沾光。”


    看來這小丫頭不是自己對手,今天直接落荒而逃,下次不見得會出現在自己麵前,但她會盯著她,送幾份喜糖,繼續試探一番,同時查一下她信息,到時候找人對付她。


    一旁的王不理卻在剛才乍見龍鳳玉佩的時候,眼前一亮,這不是“晶靈玉”嗎?晶靈玉又稱土玉,雖然通透,但看上去也會被人認為有雜質,有汙點,其實並非雜質或者汙點,而是一種醇化,拿來煉器是很好的物事,而且靈力比一般玉器,還要高上三倍。


    “看來,剛才那個小丫頭品性不錯。”能夠發現晶靈玉選擇選擇晶靈玉的人,一般也要心性比較通透的人,否則,一般人不會選擇它。


    “這個,能送給我嗎?我看,你們也不要吧?”王不理有些貪婪,點了點鍾良手裏已經合上蓋子的龍鳳玉佩。


    鍾良看了看紅盒,正想說什麽,林秀珠笑道:“好呀。”卻從盒子裏拿出其中一塊玉佩,是鳳佩,遞給王不理,說道,“大師。請吧。這畢竟是我們夫婦的禮品,實在不好一次性都給你。”


    她對王不理幫助鍾良與李貞見麵,是有怨言的。


    而她又是一個極為察言觀色之人,從王不理臉色看來,剛才喜悅、驚訝又遺憾、貪婪的眼神,察覺這個玉佩可能不太尋常……但對她來說,卻不一定有用,她家裏有錢,比這種玉佩好的多呢!


    當然,這也是林秀珠低估了晶靈玉的價值,如果煉器成功,也是幾百萬以上的價格,但如果有人識得晶靈玉,也是幾十萬可以拍賣起價。


    而這一對龍鳳玉佩晶靈玉,如果有行家認出,至少也是幾十萬出手,而不是像李貞一樣撿漏了它。


    因為在林秀珠看來,這玩意兒看上去顏色有點濁黃,哪裏比得上極品翡翠,加上她不懂晶靈玉對煉器師的價值,自然也就以為王不理沒錢,所以才對這個龍鳳玉佩有點貪婪。


    “這。”王不理抬頭對林秀珠討好笑道,“龍鳳玉佩是要一對,但剛才那個人,您也不喜歡……這玉佩,還不如一起送給我……”


    說著將龍佩拿在手裏,眼睛盯著鳳佩,而鳳佩,此時在林秀珠手裏,如果王不理當真發現了莫曉聲在裏麵,少不得莫曉聲要被煉化為器魂,不然就是被灰飛煙滅,或者做成煞魂,用來攻擊,連投胎都沒機會,永世在地獄之中,無法轉生。


    而且一直造孽。


    缺乏神智。


    業力也會越加深重。


    林秀珠笑道:“憑什麽給你?反正,在你眼中,我這個鍾家媳婦,也不見得入了你的眼。”說著,將帶有鳳佩的盒子蓋好,轉身挽著鍾良走去。


    王不理忿悶,如果隻看到一隻龍佩已經很高興了,但還有一隻鳳佩呢,如果兩個都拿來煉製,本來價值不菲,如果它們都煉成法器,單賣一隻也是兩百萬以上,兩隻賣給同一個人,也在500萬以上,這可是好大一筆錢!


    如果林秀珠知道是這個價格,肯定不會送給王不理,但王不理也不會說,再說晶靈玉也沒幾個人識得,就算識得,又有幾個人如王不理一樣會煉器?


    所以這是小概率事情,王不理不肯放下貪婪之心,發了微信給鍾良,還是語音:“我不管,之前我說了你媳婦肯定不高興,這個女的一定要見你,我有什麽辦法?她還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當初還是我建議你不要跟她在一起,現在你媳婦誤會我了,就連普通一個玉佩也不給我。你說怎麽辦?”


    李貞是孤兒,克父克母,這件事別說鍾良還真想過,但他不跟李貞一起,也不是因為這個,雖然也肯定有過顧慮,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找李貞做女友,甚至老婆。


    這件事也肯定不是王不理說的,但王不理聰明,知道這件事他幫了鍾良,結果得罪了林秀珠,把柄在林秀珠手裏,所以要討好林秀珠,隻能讓鍾良去出手,但如果發信息肯定不行,隻能發語音,表示自己“無辜”……


    鍾良收到語音,看了一下,是語音,不想迴。


    林秀珠問道:“誰呢?不會又是什麽人吧?”奪過手機一看,又是王不理?打開語音一聽,聽完之後,臉色變了變,問道:“什麽意思?你以前要跟那個女的一起?”


    “沒有。絕對沒有。”鍾良連忙說道,“隻是有一次他看到我跟這個女的一起出現,同學嘛,就幫我算了一下,說這個女的天煞孤星……我說他怎麽知道,她是孤兒。一直都學校貸款讀書。可憐的很。估計這次買禮物,真的借了不少錢呢。”心想,雖然借了錢,但肯定不會很多,畢竟自己也給過她錢………但也不想想,又給過多少,上一次給錢也不過幾百元,上次睡了一覺,心裏麵有點補償的意思,於是給了幾百塊。


    總的說來,幾年下來,加上那點所謂包夜費,不超過三萬,而這一對玉佩,就要兩萬。


    而李貞也不是沒有給他買過禮物,林林總總加起來,她勤工儉學的費用,除了應付一部分生活費,就是給他買東西,名牌腰帶,名牌錢包,加起來也有一萬多,這錢對莫曉聲來說,好比一次去酒店請客吃飯,但對李貞而言,卻是好幾年存下來的工資。


    “他倒對你挺關心的。”林秀珠嗬嗬。


    因為不知道這個“他”是指王不理還是剛才送龍鳳玉佩的“她”(李貞),鍾良也不敢怵著林秀珠,於是也尷尬笑了幾下。


    林秀珠拿過手機,迴複語音道:“一會兒大家祝福完畢,我跟鍾良要去樓上消息,到時候我們通知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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