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是冰凰血脈嗎?果然很恐怖,難怪是上古血脈之中的佼佼者,那個上古第一血脈火龍血脈豈不是更加的恐怖。”司徒風望著天空消失的冰凰之靈心有餘悸的說道,所有的人都有一種如此感覺,在那個冰凰之靈之下,仿佛芸芸眾生都是渺小的螻蟻一般,它高高在上不曾正視一下這些渺小的螻蟻,那種不可抗拒的威嚴仿佛還在空中緩緩流轉,眾人都迷茫的看著天空的變化,還想看看那個無敵的神威,可惜天空之上除了白雲什麽都沒有了。


    “冰凰血脈自古有之,有這等威力也實屬平常,如果是天辰女皇召喚出冰凰之靈,恐怕比這個元帥的更加恐怖。”先生心中也是一臉極其忌憚說道,冰凰之靈已經算是神力了,神力已經非人力所能敵,除非是那位閉關衝擊昊元境的出手,也許也隻有那位閣主出手才能擋住這冰凰之靈,先生自認自己的境界已經位列天下最巔峰的境界,天下能夠讓他正視的已經沒有幾個人,除了那些隱世的老怪物,唯一能夠讓他忌憚的隻有那位閣主了,天下最恐怖的人隻有一個,就是超然物外的逍遙穀鬼鳳,可是鬼鳳猶如一位絕世謫仙,從來沒有濫殺無辜,連當年本該被他所滅的天閣他都放了一手。


    “江流城怎麽樣了。”禦書房之中皇帝淡淡的說道。


    “聽說天辰的元帥召喚出了血脈之靈,重創了鮶蟲,鮶蟲已經不足為懼。”屏風之後的人還是一臉淡漠的說道,仿佛天下任何的事情都不在他的心間。


    “鮶蟲之事已經了了,看來天下又要多事了。”皇帝歎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這個天下的風雨從來都沒有停歇過,鮶蟲之亂席卷天下,可是那些人卻高高掛起,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是為何。”屏風之後的人淡漠的說道,此人一手風雅的煮著清茶,他一身黑袍身姿隱隱可見,麵容模糊可是遮擋不住那種指點江山的風雲氣質,又仿佛有種泰山自若巍然不動之感,神秘而高深莫測盡顯無遺。


    “看來我始終還是自大了些,總以為能夠逼出那些人的。”皇帝一臉遺憾的說道。


    “應該快了,那柄刀要來了吧,這場風雲將要掀起了,欠下的債每一個人都逃不掉的宿命。”身後之人感慨的說道。


    “我以為你會站在他那邊。”皇帝淡淡的說道。


    “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可惜了我不隻是他的朋友,否則也不會有這麽多的牽扯。”屏風之後的人歎息道。


    “是啊,的確是非常可惜,當年那一刀給了我很深的印象。”皇帝眼中似乎是在沉思過往,身體之上的殘敗就是那一刀所致,可是他從來沒有怨恨過那個人,這是真的,他真的敬佩那個人,他看似是個極其冷血的皇帝,可是誰又能知道他其實是個至情至性之人,他看似坐在九五至尊的位置之上高高在上,可是他有一個最好的朋友,他很驕傲能夠成為那個人的朋友。隻是因為那個人是劍神,劍神西門小青,一個傳奇的劍客,一個江湖的傳說,連鬼鳳都忍不住讚歎一番的絕世天才,年紀輕輕就能統領整個江湖的風雲人物,身為皇帝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在外人看來確實很怪,可是他真的是西門小青最好的朋友,他們有很大的抱負,他曾今答應過他,踏入巔峰境界的時候幫他統領屹立在皇宮深處的那座樓,可是這一切都被這天道給毀了。


    “天道之下,眾生皆為螻蟻,你我也逃脫不了自己的宿命,你又何必執著呢。”屏風之後的人歎息道。


    “可是我卻不甘,為何人一定要甘心接受天道的撥弄。”皇帝冷聲道。


    “那你又能如何,天道高高在上,俯視著芸芸眾生,天道啟示已經應驗,天道鴻蒙已經降臨,你也該知道自己付出了什麽代價。”屏風後的人勸說道。


    “可是我不甘心,我想見一見她,哪怕隻有最後一麵。”皇帝眼眸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憧憬,雖然那是一種希望渺茫的奢求,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可以跟天道爭取一下。


    “情之一物,連身為帝王的你都不能避免,真是奇怪啊。”那人搖頭說道。


    “帝王又能如何,天下第一的鬼鳳不是也為了情自縛在逍遙穀之中。”皇帝淡淡的說道。


    “極北有神人,吸蒼風,飲晨露,淩天踏步,遨遊無窮,踏水淩波如閑庭信步,舉手投足山可崩,地可裂,唿嘯之間風雲變色天地失色。”那人最終喃喃道。


    “你說這些有什麽意思?”皇帝皺眉的說道。


    “隻是覺得這些話似乎很適合這位鬼鳳罷了。”那人身軀挺拔了起來,仿佛提起此人心中不敢有一絲的不敬。


    黑夜之中,明月高懸,深秋的夜晚夜間寒露凝重,一股冷意直刺人的骨頭,沒有一個常人在夜間還走在這靜悄悄的街道之上,月朗星稀之夜,繁華無比的這座都城也是如此安靜,連打更的人都看不到,隻有城門之上高高掛起的那幾個燈籠極其的耀眼,可是一個人緩步走在了這裏,他穿著一身官服,顯然是一位大官,身旁跟著兩個護衛,護衛的實力不錯,都是無限接近於仙位高手的一流人物了,這樣的人物能夠在江湖之中行走,可是在這座皇城之中卻算不得什麽人物,夜間的風變得更加冰冷了,兩個護衛守著他緩步走著,可是他們卻停止了下來,身後的護衛打著兩個燈籠,而身著官服的人手中捧著很多東西,顯然是辦公時用的一些文件。能夠在這樣寒冷的夜晚還這麽勤奮的人顯然是一位非常好的官,而且還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一位官,可是這樣的大官能夠左右朝堂的局勢,這樣他就有了敵人,而敵人已經來了,他們麵前冷冷的站著一個人,他一身的青衣長袍,懷中抱著一柄青鋼長劍,月光照耀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滄桑,手中拿著一個酒壺不停的飲著酒,他仰天歎息,什麽時候自己殺人也有了飲酒的習慣,也許自己不是一個嗜殺之人所以隻能用酒麻痹自己。


    “你是誰。”那位大官凝重的說道,他知道蒼國的大官被人刺殺那實屬平常,這座威嚴雄偉的都城,每一天都幾乎有人死,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事情,他們縱然沒有見過也聽說過,他知道自己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身後的護衛戒備的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


    “這很重要嗎?”他緩緩說道,仿佛這位大官似乎問了一個愚蠢的話題。


    “他叫柳一,江湖人稱依風樓主,也叫殺人一風。”一個白色的身影從身後走來,隻見他們身後一個身著白衣的白麵小生淡漠的走來,言語之中非常的平淡,站在了離他們三丈之遠的地方,那麽平靜的站著,一身白色的衣袍在月光之下微微閃耀,手中拿著白色玉簫,可是玉簫之中透出一股冷意,顯然裏麵隱藏著一柄劍,一柄鋒芒畢露的寶劍。


    “看來想要你的命的人很多。”柳一淡淡的說道,心中仿佛鬆了一口氣,他的劍始終不願殺這些平常人,如果這個人殺了他心裏也許會好過一些。


    “的確很多,隻是不知道柳一你是為了誰殺人,你的依風樓在京城了嗎?”白麵小生一臉淡漠的說道。


    “這似乎與你的任務沒有關係吧。”柳一淡淡的說道。


    “的確沒有,我隻想知道,天下有多少勢力針對那個人。”白麵小生冷冷的說道。


    “至少不會太少。”柳一道。


    “你殺還是我殺。”白麵小生平靜的說道,仿佛殺人在他眼中就是一件跟吃飯一樣簡單的事情,這樣冷酷的心隻有一種人能夠擁有。


    “你來吧,這樣的事你做起來簡單。”柳一淡淡的說道,隨即白麵小生踏步而來,手中的玉簫被他拔出,一柄冰冷的劍出現在月光之下,劍影閃過,三道人影倒了下去,這一劍沒有任何的停滯,也沒有任何的猶豫,這一劍割斷了這三個人的喉嚨,他們倒了下去,喉嚨之中的血痕崩裂開來,鮮血湧出沾染了地上的泥土,望著這滿地的鮮血如果有人看到會吐出來,可是在他們二人眼中仿佛非常的平常,地上的鮮血在他們眼中仿佛就是一朵鮮豔的花朵那般美麗。


    “走吧。”小生冷冷的說道。


    “殺了人想走有些簡單了吧。”街角之中緩緩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二人頓時忌憚的看著街角的黑暗之處,那道聲音也是極其的冰冷,街角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人,當月光照耀在他身上之時才能看清楚他的身姿,實在是這個人太黑了,不是他的人太黑了,而是他的衣服很黑,仿佛就是為了跟黑夜融入在一起一般,他手中拿著一支竹竿,他走的很慢,因為他的眼睛被黑布蒙住。


    “你是一個瞎子。”柳一皺眉道。


    “我曾今不是一個瞎子,我有一雙非常明亮的眼睛,我的眼睛很好看,他們是這麽說的,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不是很好看。”他平靜的說著,仿佛是在傾訴,仿佛他很久沒有說話了一般,望著這些陌生人,甚至自己還要殺眼前的二人,可是他還是平靜的說著,因為他真的想跟他們說話。


    “那你為何蒙住眼睛。”白麵小生淡淡的說道。


    “因為我一直走在黑暗之中,一直見的是黑暗,我的世界沒有一絲光明,所以眼睛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曾今有一位阿婆的女兒傷了眼睛,需要換一雙眼珠,我把我的眼珠挖給了那個女孩。”他訴說的很平淡,在眾人看來這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能夠送一雙眼珠給別人,自己失去了光明的確很高尚,可是在他的語氣之中仿佛這是一件平常的事情,說這件事情高尚仿佛是侮辱了他一般。


    “你為何來此?”柳一說出話就有些覺得自己蠢了,來這裏顯然是為了殺人,他都覺得自己多此一問了。


    “自然是殺人。”可是他沒有任何的不耐煩神色,仿佛很高興柳一問出這個問題。


    “你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嗎?”白麵小生皺眉說道,言語之中已經彌漫著冷意。


    “知道,來的時候他們跟我介紹過你們,uu看書.uukansu.om 你是依風樓主柳一,如果你不踏入這座皇城我不會殺你,你是小白,殺手排行榜第三的殺手小白。”他還是平常的訴說著,可是二人的眼中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小白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柳一也是緩緩拔出了手中的精鋼長劍,眼中彌漫著殺意。


    “如果你是為了救他,為什麽不早點出來。”柳一皺眉問道。


    “因為我隻會一件事情,我隻會殺人不會救人。”很直白的迴答,他仿佛很執著殺人這件事情。


    “你來自哪裏。”小白問道。


    “弱水流黑竹。”他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黑竹一個非常奇怪的名字,這仿佛是一個綽號,可是這不是綽號,這的確是他的名字,他是叫黑竹,因為他手中的竹竿是黑色的,因為他的衣服是黑色的,因為他隻能看見黑色,在他的世界之中隻有黑暗,連人的鮮血在他眼中都是黑色的,所以他喜歡黑這個字,而竹是他每天都要拿著的東西,這件東西他必須每天拿著走路,這件東西他連睡覺都不曾放手,因為他殺人也用手中的這一支黑色的竹竿。


    “世外之地弱水流。”小白的驚訝的說道,天下最頂尖的三個勢力之一,花神宮跟逍遙穀名滿天下,可是弱水流是一個非常低調的勢力,而且非常的神秘,天下知道弱水流的人很少,很多江湖之中的人都不知道弱水流是個什麽地方,可是他們二人知道,在這座城之中聽的最多的就是這三方勢力,因為隻有這三方勢力才能讓這座皇城稍微忌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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