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是他們感慨,也許是深秋的寒冷襲入大殿之中,整個禦書房真的飄起了一股冷風,而他們說的很冷仿佛是在說這氣候很冷,也仿佛是說這龍椅真的很冷。欽天監閣樓之上仰望星空,無盡的瀚海星空排列緊密,星光閃閃異常燦爛,在這觀望星空是最好的地方,無可否認欽天監的確建造在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而這座閣樓也有一個名字,叫做觀星樓,非常直白的名字,在這裏觀星的確非常適合。皓月當空也遮擋不住星光燦爛,國師此刻便一臉凝重的仰望星空,而身後一位白袍老者一臉隨和的盤腿端坐著,他白發蒼蒼,胡須也已經發白,閉目養神猶如一派宗師一般氣定神閑,沒有那種仙風道骨的氣質,卻顯得他更加的人性,而國師臉龐之上始終愁眉不展。


    “你啊,這麽多年的修行還是不能達到泰然自若的地步,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老者緩緩開口說道,而國師聽到他的話臉上出現了一陣汗顏之色。


    “老師啊,這天象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你看得懂嗎?”國師焦急的說道。


    “沒有什麽,隻不過是兩個小子下棋擾亂天象罷了,此乃鴻蒙之際,看不到天象實屬正常。”老者緩緩張開了雙眼氣定神閑的說道。


    “老師說的太簡單了吧,身為欽天監的國師,連天象都看不明白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國師一臉焦急的說道。


    “你啊,當年我叫你不要告訴天閣那些老匹夫,你卻不聽我的話,憑空惹出那麽多的麻煩,如果讓你看透這天象你豈不是掀起這蒼國的一場血雨。”老者淡淡的說道。


    “難道真的應驗了。”國師眼中出現了非常難看的神色,一旦真的應驗那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覺得呢?”老者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已經死在了天山,從來沒有見他們走下天山之巔,天山之上縱然是神人也活不了,他們不可能還活著。”國師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臉驚恐的說道,如果那兩個人真的還活著,那麽天下為棋,世間成為什麽樣誰能夠知道。


    “千年了,這天道鴻蒙還是來臨了,隻是對於這個天下不知是福還是禍。”老者一臉從容的說道,隻有國師一臉的焦急,應驗將來會成為什麽樣的局麵沒有人可以掌控,自己的老師竟然一臉的雲淡風輕,這些老頭子活得久心也是非常的大,先不說眼前的鮶蟲之亂就很難解決,為了這引發出了天山之戰,隨後的九皇子被逐出皇城,這是都是緊密相關的。35xs


    “九殿下詭譎手段震驚天下人,太歲的神秘也是讓人不知所措,老師背後的人也不簡單,這究竟會應驗在誰的身上呢?”國師一臉淡然的說道,隻是眉眼之中的那一絲漣漪仿佛被他隱藏的極深可是老者豈能感覺不到他的變化。


    “你當我是神嗎?天道之變化豈是隨意能夠揣測的,可惜能夠揣測天道之人已經被你們逼上了天山。”老者一臉淡漠的說道,仿佛當年的天山之戰就是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這個老家夥挺會裝的高深莫測的,我真挺佩服他的,明明不能推演天道卻被他說的高深莫測一般。”棋盤之前那位猶如魔神一般的男子冷笑道,雖說是冷笑可是臉龐之上的表情仿佛不該出現在人的臉上。


    “當年的事情可都是被他惹出來的,如今卻事不關己的態度高高掛起,看來你我被困在此地也是他的傑作。”白衣如仙的男子也是一臉的不悅之色。


    “用你我之力堵住著天道之口,遮住天機,使天道鴻蒙降臨人間,斷了這千年傳承的國運,他果然是好大的本事。”黑袍男子眉宇之中多了一股殺氣。


    “你我已經不能脫離這天道樊籠,何不瀟灑一點。”白衣如仙的男子說道。


    “陛下在想什麽。”玉劍仙望著皇帝在沉思,有些好奇的問道。


    “朕在想真的朝堂之中已經有多少人可能成為了老九的人。”皇帝一臉凝重的說道。


    “九殿下不是安插了一個戶部尚書了嗎?隻要盯緊他定會發現哪些是他的黨羽。”身後的儒袍書生一臉淡漠的開口道。


    “這還用你說,朝堂之中盯著這位戶部尚書的人有多少你知道嗎?三位皇子必不可少,連朕的弟弟都出手了,還有蘭兒也似乎對這位戶部尚書格外的關注,朝廷六部,三司所,內廷侍,天羽監,都格外關注這戶部尚書。”皇帝一臉陰沉的說道。


    “這戶部尚書的麵子可真大,一個二品戶部尚書有這種待遇的恐怕他是第一人了。”玉劍仙笑著說道。


    “的確,可是剛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這個人不是老九的人會造成什麽後果。35xs”皇帝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個戶部尚書自上任以來從來沒有跟老九有一絲一毫的牽扯,有人以為他這是故作姿態,可是皇帝在此刻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不可能吧,九殿下可是用入主東宮的機會換取一個戶部尚書啊,這怎麽看都是虧的,如果戶部尚書根本就不是他的人,他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玉劍仙滿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司徒風野心勃勃這已經是朝野之中人盡皆知的事情了,那個聰明絕頂的司徒風會做這種虧到姥姥家的事情嗎。


    “等一等吧,這幾天趁著他外出朕已經派出暗衛調查了,想必今天已經有結果了。”果然皇帝話落,一個身著黑衣服飾的人快步走入禦書房之中,將一本厚厚的本子交給了皇帝,黑衣人來的非常快,去的也是非常快,當皇帝翻閱著那本厚厚的本子之時,臉上徹底難看了下來,眼中怒火燃燒。


    “好,好,好,咳咳,果然不愧是朕的兒子。”皇帝一臉陰沉的說了三個好,胸中一口氣仿佛堵住了一般,咳嗽了幾聲居然咳出了鮮血。


    “陛下請保重龍體。”二人擔憂的說道。


    “保重龍體,保重龍體,再保重一些朕的江山都要被他拿走了,你看看。”皇帝翻出了本子之上的內容,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很多人身居要職,很多人絲毫不起眼,可是都備注了一個人名,就是司徒風,顯然這些都是司徒風的人,他竟然悄無聲息的在朝堂之中布置了這麽多的人。


    “他是怎麽做到的。”玉劍仙早就聽說這個人是神鬼手段,可是從來都不以為然,自己乃是天下聞名的劍仙,身上的傲氣自然不屑於用這些手段,可是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人名,他也被這位九殿下的手段深深折服,難怪他能夠在十四歲的時候就能在這座城之中翻雲覆雨,此等手段恐怕天下已經無人能及。


    “那個戶部尚書本就不是他的人,那個人就是被他拋出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難怪他自從上任之後兢兢業業盡忠職守,沒有絲毫的逾越規矩,原來他隻是一個純臣。”皇帝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


    “可是戶部尚書上任之後以雷霆手段清除了很多三位皇子安插的人,安排了一些人上位,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戶部尚書能夠做到的。”儒袍書生說道。


    “哼,這就是老九的高明之處,他向戶部尚書賣了一個人情,這些人肯定都是老九出手清除的,可是上位的那些人卻是兢兢業業,跟戶部尚書一個樣,你沒看到過去的戶部就是一個藏汙納垢之地,可是如今卻欣欣向榮,這位戶部尚書功不可沒,而老九出手更是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戶部,其實老九早就放棄了戶部。”皇帝眼眸之中出現了深深的忌憚之色,這個人的恐怖手段已經不是他能夠抗衡的了。


    “他將戶部尚書拋出就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後將手伸向了其他之處。”玉劍仙恐懼的說道。


    “這就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一計用的真是漂亮,如今禦史台之中,三司所之中,五部之中,都布滿了他的人,盤根錯節朕懷疑還有很多人根本不在這個本子之上,如今可以確定沒有他的人隻有戶部跟內廷侍了。”皇帝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此次鮶蟲之戰他若是立功,恐怕下一步就要逼迫陛下交出東宮之位了。”儒袍書生一臉擔憂的說道。


    “他沒有機會了,這一次朕必須動用天閣的力量了,不然朕真的收拾不了這個局麵了。”皇帝眼眸之中出現了陰狠的神色,周邊都彌漫著一股陰寒之色,空氣之中的溫度都在發生改變,二人背後似乎都有涼颼颼的風吹過,他們知道皇帝在此刻是真的起了殺意。


    茫茫的道路之中,黑壓壓的鐵騎腳步沉重的前進著,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江流城他們眉宇之中都出現了凝重的神色,這次他們的敵人不是人,而是上古邪物鮶蟲,聽說鮶蟲刀槍不入,這些傳聞早已傳遍了軍中,雖說如此可是他們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他們是蒼國的鐵騎,是蒼國的驕傲,天下有名的軍隊之中,蒼國鐵騎威名赫赫,誰能與之匹敵,天辰飛羽軍,蒼國的鐵騎,墨淵的魔狼軍,東海的戰艦,玄素的黑湮軍,這些軍隊名滿天下何曾畏懼過戰爭,而領頭之人是一個花甲老者,可是他的眼眸之中散發著銳利的目光,仿佛與他的年紀絲毫不符,眼神掃過任何人都不敢與其對視,如果對視他的眼中似乎能夠射出銳利的尖刺,能夠刺穿你的眼睛一般恐怖。


    “將軍,前麵就是江流城了,江流城城主紫雲傳書讓我們從東門進,然後鎮守東門便可。”一位身著黑色盔甲的將軍小心翼翼的說道。


    “放肆,本將軍是何等人物,輪到一個小小的紫雲來指手劃腳。”玄天戰臉上出現了憤怒的神色。


    “如今江流城之中群龍無首,自然是需要將軍統領全局的,聽說天辰,墨淵,玄素跟東海的軍隊都來,讓我們蒼國兒郎在他們麵前展示一下帝國鐵騎的雄威。”那位將軍獻媚的說道。


    “前進江流城。”他冷冷的說道。


    “報,前方發現大量的蒼國鐵騎。”城牆之上亓官冰鳳一臉凝重的站在此處,南門是她鎮守的,這個玄天戰帶著自己的軍隊不去東門,來到她的南門想幹什麽,她的眼眸出現了極其難看的神色。


    “元帥,讓我魔狼軍去教訓一番這玄天戰,讓他看看我們不是好惹的。uu看書 ww.uukansh.om”孤可受不了這種氣,蒼國這是哪般,顯然就是為了示威而來,身為軍人誰能受此侮辱。


    “不用著急,將從飛羽軍調來的弓箭全部拿上城牆,我到要看看這玄天戰有多大本事。”一股寒冷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而出,眼眸的黑眸之下旋轉著一絲藍色,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顯然這二元帥生氣了。


    “城牆之上是哪國將軍,趕快開城門讓我等進去。”城牆之下一個將軍驅馬來到近前高聲喝到。


    “放肆,這裏乃是我天辰二元帥鎮守的南門,你們蒼國鎮守東門,竟然不去東門進城,來到南門進城是幾個意思。”城牆之上身著藍色鎧甲的副將一臉怒火的說道。


    “你才放肆,江流城乃是我蒼國領土,我蒼國大軍想從哪進就從哪進,若是再不開城門我們就要攻城了。”城牆之下的將軍陰沉的說道。


    “殿下,玄天戰來了,不過他在南門。”一人跑到司徒風麵前說道。


    “這個玄天戰是找死啊,竟然敢去惹天辰的人。”司徒風邪魅的笑了一下。


    “我們要不要去警告一下玄天戰,如果惹怒那位二元帥後果不堪設想。”先生一臉凝重的說道。


    “她還沒有達到通神境,應該奈何不了玄天戰。”司徒風道。


    “不,這個二元帥體內蘊含著一股非常恐怖的力量,如果這力量徹底散發恐怕我都不是對手。”先生凝重的說道。


    “難道是血脈之力。”司徒風驚恐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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