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霸刀?天下沒有這門武功。”花仙子自認對江湖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霸刀這門武功。


    “你在這呆的太久了,看來你對花神宮雖然極其怨恨,可是畢竟不敢出現在花神宮的勢力範圍之內。”皇甫雲淡淡的說道。


    “所以隻能龜縮在這小小的莊園之中,我曾經也在那個地方呆過,自然清楚那個地方的可怕。”花仙子似乎覺得懼怕花神宮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反而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所以你才不會知道霸刀的存在,如今的整個武林之中沒有人不知道霸刀的厲害。”皇甫雲淡淡的說道,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容,仿佛那個名動天下的人是自己一般開心。


    “可惜我似乎沒有見識霸刀的緣分了。”花仙子的眼眸之中多了一絲不甘,眼神之中多了幾分落寞。


    “你似乎對你的武功不自信?”皇甫雲皺眉道。


    “我已經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勁氣,這一招我接不下來。”花仙子眼眸之中非常誠實的說道,雖然他的青蓮神功對上任何的武功他都有自信,可是有一招是他的夢魘,他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在那招之下活下來。


    “你知道我要出哪招?”皇甫雲眼中有些詫異。


    “當然知道,除了花飛滿天你還會有別的武功能夠勝過我?”


    “的確,我隻有花飛滿天了。”隨著聲音的徐徐落下,漫天的鋒銳花瓣從空中凝氣而成,那些花瓣比滿堂的色彩斑斕的鮮花更加鮮豔,隻是花瓣之中隱藏的那些鋒銳殺意極其的濃烈,花飛滿天再次出現,比上次更加的炫麗,也比上次更加的鋒銳,漫天的花瓣猶如一道瀑布席卷那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蓮,青蓮之中被花仙子不停的灌入內力,青色的玄妙之力似乎被某種力量牽引,在天地之間形成一種特殊的律動,化解著漫天而來的花瓣,可是這些花瓣之多已經超乎想象,玄妙之力根本不足以抵擋的住,剩餘的花瓣擊在了青蓮之上,不到片刻青蓮已經是滿目瘡痍,花仙子說的很對,他根本破解不了花飛滿天,天下間能夠抵擋的住花飛滿天的人寥寥無幾,鮮血染紅了他的胸口,數瓣花瓣穿透了他的胸前。


    他的屍體倒在了庭院之中,而紫色長衣早已不知遠去,佝僂顫抖的身體從角落之中緩緩出現,望著鮮血流入滿堂的鮮花之中的他,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憐憫,他的身體在痙攣抽搐,他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頑強,這樣都沒有死去,佝僂的身軀遙望著消失的方向,心中極其的激動,因為她知道那個神仙一般的人不會不知道他還沒死。他留下這半死的命是給自己,佝僂的身軀似乎提起了無盡的力量,將手中的拐杖不停的敲向了花仙子的腦袋,最終看著花仙子的腦袋血肉模糊才肯罷休,最終她挺直了佝僂的身體,仰頭看向了湛藍的天空,滿臉褶子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浩浩蕩蕩的軍隊已經在駐紮在平城的周圍,平城城牆之上北堂雷一臉淡漠的看著蒼國的百萬雄師,蒼國鐵騎天下無敵,可是如今他坐擁平城,還有三座邊城,已經算是固若金湯,他絲毫不懼蒼國的這百萬大軍。


    “殿下,北堂雷的大軍都守在平城,隻要我們攻下平城,此戰就能勝了。”以為身著黑色鎧甲的將軍恭敬的對著大皇子說道,大皇子如今也是一身金色的鎧甲,一臉威嚴的望著站在平城之上那烏泱泱的黑湮軍。


    “下令攻城吧。”司徒空冷冷的說道。將軍的臉上出現了冷肅之色,戰鼓之聲傳下,軍隊開始攻城,密密麻麻的軍隊開始進攻平城,這一戰從白天打到了黑夜,星空的光輝照耀著整個戰場,一身金色鎧甲的司徒空在帳中一臉的愁眉苦臉,他們已經攻了這麽久,可是絲毫沒有撼動這座重城的一分一毫,而他們的士兵也是傷亡慘重,這次他們可是調集了百萬大軍,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手到擒來,沒有想到黑湮軍戰力如此厲害,此時他隻能一臉愁苦。


    “太子殿下,北堂雷已經攻下了蒼國三座邊城,還有一座重城,我們是否出兵。”東海之上,巨大的戰艦之中,一個身著鎧甲的人恭敬的站在了甲板之上,此刻甲板之上擺滿了宴席,甲板之上一群婀娜多姿的美人在鶯歌燕舞,東海太子太叔辰一臉滿足的欣賞著美人,還時不時的飲著美酒。


    “好酒,真不愧是秋露白,真的是好酒。”太叔辰仿佛沒有聽到那個士兵的稟報一般,飲下了一口美酒,臉上出現了無比享受的神色。


    “太子殿下,接下來我們該怎樣應對。”身旁的一個將軍望著太叔辰說道,可是太叔辰似乎沒有聽到一般,繼續飲著桌上的美酒,一臉享受的看著甲板之上的美人。


    “太子殿下,我們該如何應對。”那位將軍提高了聲音,蓋過了場中的鶯歌燕舞,太叔辰的眉宇之中多了一絲厭惡之色。35xs


    “周將軍以為我們該如何?”太叔辰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一臉饒有興趣的看向了那位將軍。


    “自然是立刻出兵,如今蒼國四麵受敵,如果我東海出兵唿應玄素,那麽天辰也會出兵,天辰出兵了,墨淵自然也不會落下,屆時整個蒼國就會被我們瓜分。”周將軍一臉盎然的說道,身上的戰意已經掩藏不住,他恨不得現在就帶著一支軍隊進攻蒼國。


    “周將軍啊,你想的是不是有些太美了,你以為蒼國真的這麽容易就被我們滅掉,蒼國可是傳承了千年的大國,經曆了多少風霜依舊穩如磐石,難道蒼國史上就沒有麵臨過這樣的困境,當今大國之中隻有天辰的底蘊能夠跟蒼國比擬,可是天辰根本沒有出兵蒼國的打算,而且還在南河之上行兵百裏,你覺得為什麽?”太叔辰淡漠的說道,眼神之中有種不屑之色彌漫其中。


    “南河之上行兵百裏,他們是想占據南河,南河是極其重要的運河要塞,一旦被天辰拿下,那玄素可就要死死的被天辰扼住了咽喉。”周將軍臉上出現了驚恐的神色。


    “南河本就是黑湮軍鎮守之地,如今黑湮軍進攻蒼國,駐地守軍不足二十萬,一旦北堂雷戰敗玄素軍心渙散,屆時天辰攻下南河輕而易舉。”太叔辰冷冷的說道,他的心中也極其的佩服這個天辰的女皇,她對局勢的把握跟抉擇,異常的厲害,他心中一想恐怕隻有那個妖孽般的人物才有資格與天辰一戰。他真的有些期待那個人跟天辰的一戰。


    “天辰就能篤定北堂雷一定會敗,如今北堂雷可是占盡了上風的。”周將軍還是有些不服的說道。


    “北堂雷心中想的就是跟你一樣,以為自己出兵就會有其他人跟他一樣覬覦蒼國,隨後出兵與他唿應,不過當他看清楚形勢之後就會明白,他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太叔辰的眼眸之中眯成了一條縫,仿佛已經能夠看到北堂雷慘敗的情形。


    “殿下,我們已經打了一天一夜,還是沒能攻下平城,照這樣下去我方處境堪憂啊。”一位將軍一臉愁容的說道,北堂雷的防守真的是滴水不漏,他們已經用盡了所有辦法,可依舊不能攻下平城,反而己方才是損失慘重,他們眉宇之中都多了一抹愁雲,司徒空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此次他可是陪了一個戶部尚書才搶到了抵抗玄素的機會,如果打不下平城他有什麽臉麵去朝堂之上麵對文武百官。


    “我們火炮還有多少?”司徒空冷冷的說道。


    “火炮還有一千多門,可是火炮對攻城沒有太大的作用,因為火炮威力巨大,用來攻城容易傷到平民。”那位將軍提醒道。


    “不管了,將所有火炮運來,依次排開,對準平城就是轟,就算把平城也要拿下北堂雷。”司徒空冷冷的說道。


    “殿下三思,平城之中是有幾十萬平民的,一旦動用千門火炮將會生靈塗炭。”那位將軍一臉驚恐的說道,火炮威力巨大,一旦動用則會傷及平民,動用千門火炮一個時辰就能把平城,這位將軍沒有想到司徒空竟然真的打算用火炮轟平這座重城。


    “生靈塗炭算什麽,此次我要北堂雷的黑湮軍為他們償命,這也是對得起他們了,本王已經沒有性子等了,皇城之中還有三個皇子,他們可是正等著我出醜呢。”司徒空冷冷的說道。


    第二天一千門火炮浩浩蕩蕩的排在了平城之下,那種恐怖的森然之感漸漸升起,連空中都被黑雲籠罩著,仿佛是在訴說這一場的慘烈,而一身金色鎧甲的司徒空踏上了高台俯視著下方黑壓壓的火炮,望著城牆之上的黑湮軍,一臉的不屑。


    “將軍,這司徒空是要動用這些火炮攻城了。”副將已經冒起了冷汗,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將這個皇子逼到了這種地步,一旦火炮開始攻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平城之中有幾十萬的平民百姓,司徒空也敢如此,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這個人。”北堂雷自己也沒有想到司徒空會走這一步。


    “放。”


    轟轟,千門火炮瞬間巨響滔天,炮彈打在城牆之上泥土四濺,而那些泥土激射而去,牆上的士兵都被席卷,頓時血肉模糊,哀鴻遍野。


    “這個司徒空真的瘋了。”北堂雷喃喃說道。


    “將軍快撤吧,一旦司徒空打開缺口我們將會全軍覆沒,我們根本不足以跟火炮抗衡。”副將用力將北堂雷拉下了城牆,此刻不僅僅是城牆之上,連城內的房屋之中也是被漫天而來的炮彈擊中,一陣陣的轟隆之聲猶如雷霆之震,漫天的火光頓時燃起,整座平城哀鴻遍野,黑湮軍更是損失慘重,光是第一輪的火炮他們就死了幾萬人,這就是火炮的威力,連通神境強者都不敢硬接的火炮,上一刻還是安靜祥和的城市,可是現在變成了人間地獄。北堂雷雖然是個好戰分子,可是他並沒有騷擾這裏的平民,相反還對這裏的平民挺不錯的,連收到的庫存財物都拿來救濟平民,可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司徒空竟然可以無視這裏的居民,北堂雷已經在火炮的襲擊之下全身沾滿了灰塵,臉上也是蒙上了黑灰,能夠在這麽密集的火炮攻擊之下活著出來非常的不容易,逃出平城之時北堂雷身邊隻有副將,還有幾個狼狽不堪的士兵。他望著即將被的平城,眼中沒有任何表情,葬送了自己的黑湮軍仿佛不能激起心中的一點漣漪,他心中知道,自己不是敗給了蒼國,而是敗給了自己,自己沒有比司徒空更加的無情,自己把司徒空想的有些美好了。


    戰火蔓延,持續到了晚上,黑夜之中火光滔天,戰場之上留下的隻有一些血肉模糊的屍體,蒼國的軍隊在進入平城之時,這座重城已經化作了殘城,他們的心中都不忍看到這些慘狀,身為軍人他們望著那些平民的屍體,心中提不起一絲勝利的喜悅。他們心中不解,這場戰為何要這般打。uu看書.uukanshu


    “將軍,天辰我軍戰敗,起兵進攻南河,如今南河要塞已經丟了。”星夜之下,一個士兵滿臉悲痛的看著北堂雷,北堂雷被這個消息氣的氣血攻心,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看來是天要亡我北堂雷。”他仰天咆哮,似乎是宣泄著心中的所有不甘,隻是星夜的天空還是那般浩瀚,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激起一絲漣漪。


    蒼國羽年三十二,玄素出兵以雷霆之力攻占三座邊城,一座重城,同年大皇子靈空王司徒空領兵百萬,用火炮戰術,擊斃黑湮軍五十萬,此役天下聞名,其後星空現出血月,仿佛是在宣示此戰流逝了太多的生命,玄素的第一戰將北堂雷,在蒼國邊境自盡於此,他說自己已經沒有臉迴到玄素之中,玄素王之後派使來朝,送上降表,還有一大批的財物,甚至割讓了三座城池給蒼國賠罪。此役名動蒼國,可是沒有人提及那些冤死在戰火之中的平民,仿佛那些都是可有可無的一般。而靈空王司徒空,也在同年立下軍功榮升一品親王,與太子之位隻差一步。


    “看來父皇真的是非常看中司徒空。”三王府之中司徒幽一臉陰霾的坐在那裏,身邊坐著幾位謀士。


    “沒有想到,大皇子的戰打的這般慘烈,還有臉接受封賞,要是我就去跳河自盡了,竟然犧牲了一城百姓。”一位謀士眼中非常的不滿,一看也是一位有血性的性情中人。


    “哼,在父皇眼中他隻需要一個人能夠跟司徒風抗衡就行了。”司徒幽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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